科技入侵现代 第131节
在当下,有太多身不由己了。
他们如此,两弹一星也同样如此。
房间里一时间陷入沉默。
钱院长则想到了束星北。
他之前不知道束星北的现况,还是听毕德显提到之后,他特意去了解了一下,对方的近况不是很好。
从申海交大回浙大之后,在浙大也没呆多久就被调到青岛了。
申海交大到浙大是流放,从浙大到青岛同样是一种流放。
既然成分不重要,那把束星北调过来应该也问题不大。
最后还是钱院长打破房间里的沉默:
“最后一点就是SCR-584雷达设计方案。
毕德显院长说的没错,这是一份优化版的方案。
我在拿到之后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因为上面印章的时间戳是1950.
传回来的信息显示,不同部分纸张是有区别的。
一部分纸张就很有年代感,有着很明显的老纸味,对方猜测是档案馆存放时间过久带来的气味,尽管他们会定期用防霉剂做处理,但那种味道还是会有所残留。
而其中有一部分没有,是明显的新纸,和其他部分的风格截然不同。
而特意标注出来的不同纸张,这些都是在原版SCR-584基础上的改造方案。
甚至还包括了SCR-584改进部分实验数据。
这部分应该是白马混进去的。”
后者是拉里·金的补充说明。
“让毕德显那边负责开始仿造。
我们先把我们版本的SCR-584造出来再说。
南边战事吃紧,虽然我们自己不下场,但还是得给他们提供点好货。
正好这次老美的SCR-584也算是一份大礼。
我看报告,说改良版的SCR-584带自动定位和抗电子干扰能力。
还是同样的,在不暴露白马的前提下,造出和SCR-584不一样的玩意出来。
钱院长,你这边布置工作的时候一定切记这一点。
对我们而言,白马的重要性远在其他事情之上。”
“明白。”
钱院长最后说道:“毕德显院长那边希望把束星北调来参与SCR-584项目,他认为束星北比他更有资格担任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同志。”
男子目光犀利,直视对方,“这可不好办啊。”
他听过这个名字,之前苏步青也和他求过情。
只是这种事太多了,压根管不过来。
“好,知道了,我尽量安排吧。
他去世可以不?如果可以,那去世换个身份来我们这。”
钱院长思考片刻后说:“让毕德显给他写一封信?”
“可以,信到时候给我看一下,没问题就给他,他愿意来,那就安排他假死吧。
做好一辈子不和家人打交道的准备,来了这,其他事还是能给他平了的。”
“星北吾兄台鉴:
久未谋面,甚念。近日,吾在西南边陲专事前沿技术之研究。
吾等深知,先生在物理、数学领域造诣深厚,成就斐然。今,国家正值多事之秋,亟需先生之才华与智慧,共襄盛举。
然,先生目前处境微妙,吾等深感忧虑。为确保先生之安全与研究之顺利进行,先生或需采取假死之计,以脱身事。此举虽有不妥,然实乃权宜之计,望先生谅解。
基地环境幽静,设备先进,先生必能在此大展宏图,为国家科技事业再立新功。
此信所言,事关重大,望先生慎重考虑。吾等静候先生之佳音。”
第154章 福兮祸兮(6k)
收到信的不止束星北。
“启铿,华所长给你的信,来,麻烦签收一下。”
陆启铿艰难起身,从送信同志的手上接过信件。
尽管此时华罗庚、苏步青陆续调离了数学所,数学所的所长是吴文俊,但这里的工作人员们仍称华罗庚为华所长。
“启铿亲启
华国即将举办招生考试,招收顶级理工科人才从事最前沿科学研究,建议可以认真考虑备考。
敬礼。
华罗庚
五月十七日”
陆启铿双腿残疾,从小被父母送给别人当养子,但颇具天赋,自学成才。
其从小就没上过学,凭借借书自学顺利考入高中,后续考入中山大学。
1950年的时候,华罗庚从阿美莉卡返回华国,途中在香江中转,曾在羊城作短暂停留,其间被盛邀到中山大学作学术演讲,而陆启铿参加这次学术讲座后给华罗庚写信,后成为其在华国的第一个学生。
之所以华罗庚会想起陆启铿,既是因为对方天赋异禀,尤其擅长自学。
这种擅长,不仅仅是自学高中内容,这对天才来说不算什么,还包括了自学量子力学。
59年的时候学生们问陆启铿,多复变是怎么产生的,有什么应用。
因为他教多复变函数。
陆启铿回答不上来有什么实际应用,这导致学生们觉得这不是真正的理论、科学的理论,因为真正的理论是从实际中来的,可以反过来指导实际。学生们说他这是伪科学。
这让陆启铿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回到数学所,他听到张宗燧说,多复变函数正在应用于量子场论色散关系的证明。
这让陆启铿大喜过望,自己的理论有了应用的场景,但他压根不懂量子场论是什么。
于是陆启铿向戴元本求助,请他帮忙,为他们这些搞多复变函数的同志讲量子场论的基本知识。
凭借着从戴元本这学来的量子力学基础知识,结合自己的自学,陆启铿在70年代完成了论文《规范场与主纤维丛上的联络》,率先明确给出规范场与纤维丛联络之间的对应关系,做了一点量子力学方面的开创性工作。
大佬往往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陆启铿看到华罗庚的来信后,陷入了沉思。显然陈省身的学生吴文俊在成为数学所的所长之后,他们这些华罗庚的学生普遍日子都不好过。
这种压力是无形的。
而华罗庚的来信给了他一个全新的选择。
很快全国的报纸上都刊登了华国科学院通过考试联合招生的消息,任何年龄在30岁以下的民众都能参加考试,择优录取。
此时还有高考,和高考比起来,这则通知里的择优录取让很多人眼前一亮。
“伯驹,你准备一下,去参加这个考试。”姜立夫走到儿子边上说道。
此时回羊城过暑假的姜伯驹愕然道:“为什么?”
他二十岁就从燕京大学数学力学系毕业了,并且留校任教了。
姜伯驹在燕京大学从事尼尔森数的相关研究,作为研究员,他完全不能理解父亲的话。
“没有为什么,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姜立夫生硬道。
姜伯驹大声道:“这才不是什么机会呢。
全国还能有比燕京大学更好的地方吗?”
姜立夫说:“我最开始在南开任教,后来去了西南联大,然后又到金陵担任中央研究院数学所的所长,现在又回到羊城。
没有什么事务是一成不变的。
你想一直呆在燕京的想法固然是好的,可和做学问比起来,华国科学院的联合培养也许会是更好的选择。”
姜立夫经历的太多了,虽然没人和他写信,也没人告诉他华国科学院的联合培养到底是什么。
但他光是从择优录取四个字就能读出不一样的信息。
他从这则公告里读出来的是三个字:避风港。
正是因为这样的判断,所以他才会希望自己的长子去参加这次的联合考试。
至于对方能不能考上,这点他从未担心过。
能20岁从燕京大学数学系毕业,接受了自己的教育和培养,考不过才是怪事。
“你在燕京,应该知道数学所的所长换了一茬又一茬吧。
从华罗庚到苏步青再到现在的吴文俊。”姜立夫说道。
姜伯驹想了想:“好像还真是。”
姜立夫问:“你就不好奇他们去了哪里吗?”
姜伯驹摇头:“是诶,之前华所长还时不时来燕大搞学术交流,包括燕大数学系毕业,他也会来见一些学生。
我好像已经很久没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了。
我上次去了趟数学所,不仅华所长不见了,还有一些我之前认识的研究员也不见了。”
他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惊出一身冷汗。
姜立夫接着问:“你没问他们去哪了吗?”
姜伯驹说:“问了,但是他们也不知道。”
姜立夫问:“那数学研究所还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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