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入侵现代 第198节
“西格尔教授,不不不,还没到最终下结论的时候,还有五天时间,从今天的成果来看,伦道夫未必不能把孪生素数猜想给完成。
某种意义上来说,孪生素数猜想是堪比哥德巴赫猜想的结果了。
如果他能够完成的话,那么这毫无疑问就是本世纪数论最重要的成果,我们可以把之一去了。
除非本世纪剩下的三十五年时间里,有人能够完成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来自法兰西的顶级数学家让·皮埃尔说道(27岁拿下菲尔兹,集数学三大奖于一身)。
他过去一直做的是交换代数和代数拓扑,在最近这十多年时间里转而和格罗滕迪克合作,做代数几何。
他接着说道:“我过去对数论想的太简单,有太多分析上的工具可以应用在数论领域。
我想我们现在做数论的数学家们对分析的掌握和伦道夫差的太远了。”
西格尔苦笑道:“我们不能拿伦道夫作为标准去要求年轻的学生们,这未免有点太过分了。”
皮埃尔摇头道:“不,我不是说要拿伦道夫在分析上的扎实功底去要求年轻的博士,而是我们对年轻学者们的培养,不能说他做的课题是数论,就放松对其分析能力的要求。
做数论的,分析能力应该要和做分析的博士相仿,做分析的博士对代数的了解要和做代数的博士相仿才对,自从伦道夫提出了伦道夫纲领之后,我们愈发认识到不同细分数学领域之间本质上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
我们应该要推动年轻学者们任何一门都不能放松,我们得培养全能学者。”
西格尔说:“你打算回巴黎高师之后推动按照这个标准要求巴黎高校的数学系学生们?
这不又是往回走了吗?”
西格尔这里说的往回走是指,早期大家都培养全能数学博士,后来随着现代数学越来越抽象,人的精力有限,所以不再要求学生们全精,因为一般人做不到这点。
“没错,试试吧,至少得按照这个标准去要求最有天赋的那批年轻人。”皮埃尔点了点头,视线依然聚焦在黑板密密麻麻的公式上。
西格尔年纪比皮埃尔更大,他充分理解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你是说数学在转变,我们培养人才的观念也需要转变?”
皮埃尔点头:“没错,伦道夫用行动和成果揭示了不同数学分支之间存在的关联,这种关联越发明显,我在和格罗滕迪克沟通过程中,我们都是这样认为的。
也许是伦道夫,也许是别人,总有人能够将伦道夫纲领做提出的理念变成现实。
站在现代数学又要走进新阶段的当下,我们也应该要及时转变培养年轻数学家的策略。
另外我的私心在于,我也想为法兰西挖掘伦道夫这样的人才。”
“没有观众想看这样的电视节目,教授几乎不说话,一说就是非常专业的数学知识,别说我,就连现场的数学博士、数学教授们能够完全听懂教授在说什么的都没有多少。
我们的观众,想要更多的信息,我们现在的直播是完全错误的。”节目总监赫尔曼·施密特说道
当天深夜,除了数学家们睡不着,NDR的工作人员同样睡不着。
除了一开始直播有很多观众,后来人数越来越少。
因为大家看不懂。
NDR汉诺威分部会议室烟雾缭绕,木桌上散落着文件、烟灰缸和咖啡杯,墙上挂着NDR标志和节目表。
赫尔曼接着说道:“我们得解决这个问题。
教授的讲座才播了一天,观众投诉就堆满了桌子。
有人说这是外星语言,还有人威胁要换台。
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六天直播怎么办?”
赫尔曼头都要秃了。
本来以为这是史无前例的一次火爆直播,结果确实火爆,只火爆了前面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之后就全是投诉了。
“电话从播出后就没停过,观众说他们想看教授讲话,但不是这种满屏公式的讲座。
有人甚至问我们是不是播错了频道!
我们得采取行动,不然观众会流失。
能不能和教授沟通,让他讲讲登月中的趣事?讲讲航天和月球,现在现场挑战孪生素数猜想,我承认这很有意义,全球数学家都在关注,但我们是不是高估了观众的接受程度?”
台长韦伯是半个小时前才赶到办公室来的,他无奈道:“谁去让教授调整内容?
你去吗?你有这个面子吗?
摆明了教授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哥廷根创造奇迹,能让他改变主意的人在白宫,你得先找到林登约翰逊总统,然后再由他去和教授交涉。
我们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而且这是历史性事件,NDR有责任直播这样的学术盛事,我们不能因为观众的意见就放弃。
这样我们可以预录一些解说片段,每天直播前后播出,解释基本概念,教授讲完之后,和柏林方面联系,让他们派数学系教授前来支援。
我们需要比我们更专业,但又比教授本人更能用通俗化语言表达的人来讲给观众们听。
总之,赫尔曼,记住,NDR不是娱乐频道,我们是公共广播,教育是核心使命,伦道夫的讲座代表了哥廷根乃至德意志的学术传统,我们不能向观众投诉低头!
我们在直播传奇的诞生。”
赫尔曼问:“我只有一个问题,教授如果失败了怎么办?”
韦伯的看法和林燃一样:“教授失败了也同样是传奇。”
进入到第二天之后,进展仍然迅速,因为说白了先把GPY筛法讲解一遍,然后就迅速推进张益唐的成果。
第三天的晚上,70000000这个数字已经出现在了黑板上。
十五分钟的注解写完后,台下能看懂的教授已经在安静的鼓掌了,只有动作没有声音。
对于孪生素数猜想本身来说,这已经是史诗级突破了。
“各位,我们现在已经向孪生素数猜想的终极目标迈出了关键一步。
我们已经顺利找到了一个数字,一个明确的数字,是的,这个数字能够使得有无限多素数对,它们的差不超过N。
这个N就是7000万。”
林燃说完后,台下掌声从小到大,尽管台下的人数只有一百来号人,但掌声在这个深夜却显得格外清晰。
此刻还能坚持在电视机前看直播的观众,或者巧合下打开电视的观众,被这阵掌声所提醒,他们意识到有了不起的大事发生。
现场的数学博士们则从这阵掌声中听到了,一群人类顶级大脑在为另一颗顶级大脑的智慧闪光而欢呼。
等掌声平息后,林燃接着说:
“这是人类历史上首次为素数间的距离设定了上限。
塞尔伯格的筛法为我们提供了捕捉素数的网,我们在第一天证明的定理揭示了素数在算术级数中的分布奥秘。
结合上述这些工具,我在这两天开发了一种新型筛法,优化了误差项的控制,证明了有限间隙的存在。
这一证明只是开始!它为孪生素数猜想的最终解决铺平了道路,我们剩下的是在未来三天时间,把N从现在的7000万,推进到孪生素数猜想所明确要求的数字2!”
今天还有一章,今天会把这一段写完
第197章 哥廷根数学马拉松(5k)
随着时间进入到第三天,第三天的结束。
现场的数学家们都已经形成习惯林燃的作风,大量板书,属于是现场写论文了,少量讲解,有突破的时候说两句。
所以他们的分工很明确,博士们负责白天盯着,顺便把林燃确定的内容给抄下来,他们白天就睡觉,跑到哥廷根的宿舍去睡觉。
晚上大家集体出动,慢悠悠在宿舍吃个晚饭,吃完再到大礼堂来,看学生们白天抄的结果,再指挥自己的学生去泡个咖啡来。
总之博士们就是拿来使唤的。
至于如果你没有博士来怎么办,可以指挥其他数学家的博士。
无非就是多复印两份手稿,多泡两杯咖啡。
哥廷根大学城最不缺的就是学生了。
在这里,两条腿的牛马那可比四条腿的真牛马好找多了。
晚上大家就通宵讨论,判断林燃的论文正确与否。
大家都已经讨论好了:
“伦道夫能现场写论文,我们自然能现场审。”
“没错,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们都能把这次学术报告里,伦道夫正确的部分摘出来,整合成一篇论文,发给学术期刊,让他们不用审,直接作为特刊发表。”
“是的,相当于我们在座的数学家们都是编辑了,现写现审了。”
“伦道夫要给哥廷根增光添彩,同样的,我们也算是为哥廷根学派的复苏尽一份力,让这个故事更加传奇一些。
建议论文发表的签名里全部是当代一流的数学家们,大家集体跑完这场属于数学家的马拉松。”
论文作者是伦道夫·林,审稿人的联合署名落款是西格尔、皮埃尔、多伊林、安德烈、阿蒂亚、哈维等人,任何一家数学期刊在收到之后得被吓尿。
“是啊,这真是数学界前所未有的盛事,能够亲眼见证这一切真的太值了。
前无古人,估计后面也没有来者了。”
随着进入到第三天,林燃在第一天提出的思路,所需要的工具逐渐完备之后,大家都意识到见证奇迹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说是白天睡觉,实际上白天也睡不了多久就跑到大会堂来。
晚上林燃休息的时间里,大家更是亢奋。
因为时间有限,就只有六天时间,如果有什么问题,需要第一时间告诉林燃,林燃才好调整自己的思路。
所以他们才会说,这对林燃来说是马拉松,对他们来说又何尝不是一场马拉松呢。
“是啊,要想找到和孪生素数猜想差不多级别的问题,还只有六天时间,还要有足够多数学家愿意来见证,你还要真的能够解决,这太难了。”
数学家们的状态和林燃一样亢奋。
多伊林提议道:“现在有针对中学生的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弄一个针对大学生和博士的奥林匹克竞赛?
就用哥廷根数学马拉松的模式。
同样的题目,大家用六天时间解决它。
解决出来的共同获得奖牌。”
国际数学奥林匹克,也就是IMO,1959年,第1届IMO于罗马尼亚举行,参赛国包括7个东欧国家。自此以来,除了1980年之外,IMO从未中断。
皮埃尔听说后,点头道:“好主意,不过这里面最大的难题就是找到合适的问题喂给学生。”
没错,在场大佬们认为举办这样竞赛最大的难题不是找人来参赛,更不是场地、经费之类的,这些靠哥廷根就能解决。
最难的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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