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求我长命万岁 第80节

　　正前方，迅捷影视所在的大厦门口，看到张赴的身影，一大群人立刻拥了过来。

　　和昨天过来试镜时迎接的规模相比，人数足足增加了五六倍。

　　嗯，让人心情愉快的被尊敬，被重视，被集体恭维的时间又到了。

36 保护费

　　快捷影视的陈杰和蔡远是肯定在的。

　　金铠影视的周睿智和黄煌也是肯定在的。

　　由于路上张赴特意上了个10分钟的厕所，两家经纪公司的老板，带着他们的司机也先到了。

　　除了这三位黑丝，迎过来的人群里面还有足足十几位青春靓丽的女孩。——好吧，这不是重点。

　　寒暄两句后，周睿智开始为张赴介绍身边的几位中年男女：这位是某某经纪公司的某某总，这位又是某某经纪公司的某某总，这位又是某某经纪公司的某某总……

　　某某总一共来了五位。

　　前面三位，是金铠这边五位通过了试镜初选的艺人东家。

　　三位某某总兴高采烈地和张赴握手：“很荣幸我家某某能被张老师选中。”

　　第四位某某总，旗下同样有三名艺人应邀参加了试镜，奈何运气不佳，一个都没能进入初选。

　　不过这当然不可能是张老师的问题，该总深表歉意：“昨天有个大型活动，公司实力派都不在，很抱歉白白耽误了张老师的时间……下次试镜，请张老师一定再给个机会。”

　　最后一位某某总，旗下根本没有艺人参加昨天的试镜，这位就更遗憾了：“行政的糊涂虫前天应酬喝太多了，错过了睿智的电话……已经全公司通报批评了……”

　　说着，该总一把将身边一位靓丽女孩推了出来：“还不赶快给张老师道歉？”

　　女孩踉踉跄跄冲出，一不小心抓住了……张赴的右手：“对不起啊，张老师，耽误您的事了……请您一定再给我们公司一个机会……我请您喝酒。”

　　“还喝酒？”老板眼睛一瞪：“自己什么酒量心里没点数吗？哪次不是三杯就醉？”

　　“我少喝一点……”

　　“张老师这么多正事呢！”老板严厉：“白天哪有时间和你喝酒？”

　　“晚上也可以喝，”女孩大约被吓坏了，手指微微发颤……颤得都开始在张赴的掌心划圈圈了：“张老师，请您一定要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

　　太过分了！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抢先下手？

　　运气不佳的某某总看不下去了：“晚上喝酒，对身体不太好吧……张老师，我们公司楼下有个会所，他们家桑拿特别不错……小甜，你记得你好像有他们家的会员卡？”

　　“是啊，”小甜是个圆脸女孩，不过这种场合能被带出来的圆脸，显然也是特别可爱的那种圆脸，此时，这张可爱的圆脸有些为难：“不过他们家的会员是邀请制……张老师想办的话，只能和我一起去……嗯，老板，可以报销酒店吗？他们晚上10点才开始营业……我租的公寓有门禁，超过十二点就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很了不起吗？逼急了老子在小雪家里放把火，直接无家可归了！

　　旗下有艺人入选的某某总们也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某某总们怎么打的暗号，张赴身边立刻又多了几名女孩。

　　“张老师……”

　　“张老师……”

　　“张老师……”

　　“再说吧再说吧……”“再看吧再看吧……”“先不忙先不忙……”张赴应付得手忙脚乱，额头微微冒汗。

　　太过分了！

　　遭遇这样的围攻，男中音竟然一点帮助都不提供。

　　嗯，这样说也不对，男中音其实已经给了不少提示：比如说左边第一位女孩是易孕体质，左边第二位女孩是生理期，右边第二位女孩鼻子是假的，右边第三位女孩确实很佩服张赴的才华……等等。

　　幸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确实不太方便用强。

　　又幸好，有了在医院停车场和贺勇军，关伟泽的沟通经验，张赴知道了这些家伙目前最在意的问题。

　　不幸落选的演员完整拍摄版本，可以有条件地交给各家经纪公司。

　　下次试镜的名额，也可以有条件地照顾今天到场的各家公司。

　　这两个承诺一提，和金铠有关系的几家经纪公司立刻……

　　立刻更加热情了！

　　这两条承诺好吗？当然好了！不过，既然酒都没喝，桑拿也没洗就已经拿到这么好的条件，要是那啥……好好道歉的话……对吧？

　　这一阵忙乱……都不太方用文字记录了。

　　最后，快捷影视的陈杰将张赴解救出来：时间差不多了，张老师要不要先上去看看准备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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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摄楼层的人更多。

　　其中一半是快捷影视的老面孔，另外一半就有些眼生了。

　　陈杰给张赴解释：一口气拍摄8条的话，快捷影视人手有点紧张，也容易疲劳……当然，快捷影视的员工不是不可以连续作战，不过张老师的杰出作品，肯定不能被这样的场外因素干扰，于是，快捷影视从同行公司临时协调了一些人手过来帮忙。

　　快捷影视这么为自己着想，张赴当然得领情，于是，张赴不得不又认识了一位“特意从杭州赶过来给朋友帮忙”的影视公司老板。

　　看着张老师和“特意赶过来”的老板相聊甚欢，经纪公司的老板们暗暗撇嘴：上海茫茫多的影视公司，快捷影视偏偏从杭州求援……幸亏快捷影视没有经纪业务。

　　快捷影视没有业务的板块可多了。

　　这不，介绍完“特意赶过来”的老板，陈杰旁边又多出了一位：“特别仰慕张老师的朋友”。

　　“金斯林厨具？”看着刚接的名片，张赴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轻轻一挑。

　　“特别仰慕的朋友”名叫祖文昌，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张老师您好，前几天从陈总的朋友圈，看到您的鲈鱼汤作品，我们整个部门都认为绝对是大师之作……没想到您本人这么年轻。”

　　“唔，”连续被吹捧了好几天，张赴已经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力，继续看名片：“华东区，营销助理。”

　　“对，”祖文昌笑眯眯地进一步说明：“主要负责活动策划和广告投放这方面的业务。”

　　“金斯林厨具，我记得是个挺大的品牌吧？”

　　“谢谢张老师认可，金斯林在规模和市场份额方面，确实都是行业前列。”

　　“认可也没用，广告业务这一块，”张赴摇摇头：“要让你失望了……芸芷味觉暂时没有广告合作的计划。”

　　“能认识您就是最大的收获。”祖文昌保持笑容：“我们公司很有诚意的……潭总本来准备亲自来，只是总部有个挺重要的会议……他昨天晚上还打电话给我，嘱咐我一定要好好尊重您。”

　　“芸芷味觉目前确实没有……”

　　“费用方面也好说，”抢在张赴再次摇头之前，祖文昌迅速说道：“本季度的预算还有很不错的余量……如果是张老师的作品，潭总说了，顶格处理应该没什么问题。”

　　张赴还是摇头：“这是公司计划，你来早了。”

　　“那还是早点的好……”祖文昌顺势又捧了一句：“来晚了，您就被抢走啦。”

　　谈不拢就谈不拢吧，过来之前，祖文昌和同事们不是没有考虑过无法达成广告合作的情况，不过当时想着影响合作的因素可能是价格、合作方式、支付方式等等，根本没想到芸芷味觉连价钱都懒得问。

　　还好，营销部还有备用方案。

　　“赞助？”张赴疑虑。

　　“是的，”祖文昌指了指不远处，靠墙的位置，两位员工守着好几只大箱子：“潭总交代过，要是合作一下子谈不好，金斯林厨具愿意先为您的作品提供赞助。”

　　“赞助什么？你们金斯林的案板？菜刀？砂锅？”

　　张赴感觉对方不至于这么傻逼……也不至于认为自己这么傻逼吧？

　　“不是不是，”祖文昌连忙摇头：“厨具只是一部分……金斯林的赞助，愿意覆盖您这次计划拍摄的六条作品，所有的制作费用。”

　　“这么客气？”

　　“包括前面试镜的开支，注册版权的开支，演员的报酬，聚餐的费用等等……只要是拍摄制作期间产生的费用，全部可以覆盖……只要有票……没票也没事，有个大概的账本就行。”

　　你干脆直说，随便编个数字就可以拿钱好了。

　　“不用了，”张赴无法同意：“用贵公司厨具的话……和接受贵公司广告业务的性质差不多……公司不会同意。”

　　“那……”两秒之后，祖文昌竟然说道：“不用金斯林的厨具也没事。”

　　“什么？”

　　“我们还是愿意全额赞助，不要求使用金斯林的厨具。”

　　“这都行？”张赴真的有点惊讶了。

　　六条作品的全部费用，怎么也有几十万了。

　　快捷影视天天购买张老师团队的指导服务，还每天越买越多，张赴才好不容易存了几十万。——每天辛辛苦苦工作……20几秒呢。

　　几分钟后，两位金斯林的员工将其中一只箱子搬过来，谜底揭晓了。

　　不得不说，金斯林的准备工作确实相当到位。

　　芸芷味觉不能接受金斯林的厨具？

　　多大点事啊……

　　不能接受金斯林就不用金斯林吧。

　　箱子里面摆着的确实都是厨具，也确实都没有金斯林的商标。——它们压根没贴任何商标。

　　只要您老人家也不用别人家的就行。

　　几步之外，全程旁听了张赴和祖文昌的交谈，经纪公司的老总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算是交保护费吗？”

　　“还好老子不是厨具公司。”

37 漂亮不是你的错

　　主动上门谈广告；广告不成谈赞助；赞助不成直接白送……

　　金斯林这态度，已经不能用热情或是迫切来形容，稍稍留神不难从中嗅出几分低三下四的味道。

　　然而，众人绝对想不到的是，金斯林越是乖顺，越是低三下四，张赴就不可能接受他们的广告业务。

　　这是战略委员会的建议。——优先级相当高的建议。

　　理由太简单了：既得利益。

　　站在现场见证者的角度，金斯林多好啊，态度什么的就不说了，甩手就是几十万的全额赞助，唯一的条件仅仅是不使用其他厂商的产品。

　　那么稍进一步想想，要是张老师拍摄的作品，愿意让金斯林的产品出镜，赞助金额超过一百万岂不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