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1144节

“那是因为‘他’在帮我。”

“你在最后关头有着孤注一掷的勇气与急智。”

“那是因为我不那么做的话，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会死。”

很快便从僵硬的状态之中恢复过来，御主只是这么说道。

“但这也足够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在绝境之下孤注一掷。”

就此，梅林做出了这样的论断。

“不过我和那位王稍稍不大一样就是了，我能看到的东西比他多一点，所以我觉得我对你应该有着一定的了解——本来我是这么想的。”

在此刻，那梦魔巫师表现的欲言又止。

不过在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看起来你好像也并不是很希望我说这些。”

岂止是不希望，说实话，藤丸立香都想让梅林现在就此闭嘴了。

但好在梅林自己就此终止了这个话题。

“总之，我很好奇这件事。”

说到这里，梅林不再吊儿郎当。

毕竟这是关乎他安身立命的东西。

“我一直觉得自己应该伪装的很好，即便是安娜那孩子都不知道我的状况，唯一知晓的甚至只有那位吉尔伽美什王，但他也并非如同你这样直接‘看穿’。”

然后，梅林笑了出来。

“如你所知晓的那样，不说顶尖，但我也至少是世界一流的‘欺诈师’，我虽然不怎么擅长那些违背本心的恶劣谎言，但欺骗他人的感官、甚至凭空缔造虚妄之物都是我的拿手好戏，你究竟是怎么看穿的？”

毕竟，梅林的幻术就连神造兵器的躯体都能够完全欺骗。

但是，所谓的幻术终究有一个大前提。

“虚幻永远是虚幻，不管如何都无法成为现实。”

藤丸立香就此低声说道。

“我的……眼睛吧，或者说是理解能力从某一刻开始有了极大程度的提升。”

而在此刻，梅林也将注意力正式摆在了御主的眼睛。

那蓝色的眼睛。

深沉、却又像是一阵漩涡，而那漩涡的背后仿佛有着其他的什么东西存在。

“你所见证……或者说你见过的东西，真实、境界……好吧，我明白了。”

“就是这样，如果你能能够……不，应该说，如果你选择欺骗过整个世界、那么我大概就看不出来了。”

“但如果完全欺骗‘世界’的话，那我所缔造的所谓幻象也与真实无异了，或者说，那就是‘现实’，是一个麻烦极了的事情。”

第五十三章:沉重的真相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此刻，整个会客室之中只剩下了藤丸立香一人。

至于梅林，现在的他已经离开了。

不过，虽说他口头上的是自己需要去休息，但只要得知了真相，就能明白他的这番话只是纯粹的托词。

恐怕那个梦魔巫师打从一开始就没能好好休息。

藤丸立香相信，那个男人即便性情再浮夸恶劣，也不会在这方面开玩笑。

也就是说……

“是真的啊。”

御主就这么叹了口气。

一旦想起梅林所说的那些事情，他就感觉到头疼。

不过他倒是不担心梅林的状态，他现在毕竟是从者的状态。

而话又说回来，以梅林那特殊的血统。

从阿尔比昂的骑士王传说的时代到现在也过去了许久。

而在这一千五百多年的时光之中，那位梦魔巫师一直都将自己封闭在阿瓦隆的高塔之中。

也许是自我赎罪、又或许是纯粹的懊悔所以想要隐居。

但不管怎么样，可以确信的是他自己应该不曾离开过那座高塔。

而理论上来讲，作为梦魔的他除去必要的‘美梦’之外应该是没有休息的必要的？

不知不觉之中，藤丸立香的思绪就这么跑偏了。

而意识到这一点的他不由摇了摇头。

可能是因为焦躁，他都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头脑与情绪。

但这是不行的。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保持最为基本的冷静才行。

而最终，他在随手取来的纸张上描绘下了几个非常关键的词汇。

三女神同盟。

这是其一。

据说三柱女神已经结成了同盟，并想要对乌鲁克发起进攻。

而说实话，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而除去魔兽女神靠北方的魔兽女神外，另外两柱女神则分别是位于南部森林之中、占据了古老的城市埃里都与神殿的羽蛇神还有占据了艾夫比山的伊什塔尔女神。

且不提化身魔兽女神的戈尔贡，后边两个女神落在立香的眼里怎么看怎么奇怪。

伊什塔尔就算了，虽然现在她看上去的确是占据了某位人类的身体没错，但她的本性却不能说有多善良。

而且，理由方面其实也相当充分。

毕竟在传说之中，她都能因为吉尔伽美什拒绝求婚这件事而借用父亲：天神安的那头强壮无比的公牛肆虐大地。

而这便是天之公牛古伽兰那。

最终，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与好友恩奇都击溃了天之公牛，但恩奇都却因为她的任性付出了代价。

无论如何，神明的尊严是不容挑衅的。

所以，恩奇都去世了。

也许就传说而言，这个故事的起因而一些细节可能略有不同。

但不管怎么说，吉尔伽美什与伊什塔尔之间也算得上是有仇怨了。

敌对什么的也不奇怪。

但问题就在于另一个人物。

羽蛇神：

魁扎尔·科亚特尔。

什么？

羽蛇神传说表现里一直是男性？

甚至在诱导下在醉酒状态中犯下过色戒？

这种事情，藤丸立香已经感觉累了。

因为目前为止遭遇到的这种性别完全不符的事情太多了，他已经不想讨论了。

羽蛇神女的就女的吧。

比起这些，他在意的是这位美洲神明的起源与传说。

而关于这位神的传闻就很多了：

因为文明发展还有传说流传等种种原因，所以版本很复杂。

比如说善良晨星与邪恶昏星的双面存在。

又比如说与泰兹卡特里波卡的双生。

总之，版本有很多。

但比较广为人知的大概是她那‘库库尔坎’的名字。

相对于信仰崇拜者的好斗表现，记载中的这位神明要更加善良一些。

据说她教授信徒与子民们农耕技术，据说她司掌星辰，甚至教导读书写字。

只不过令人感觉到遗憾的是，这位对人类无比温柔的神明在记载之中却被另外三位据说嫉妒她的神明联手逼退了。

魁扎尔·科亚特尔的‘下场’其实不少是有分歧的，而且版本很多。

而且离去的理由其实并不一致。

有说她是因为自我厌恶，又有说法是因为对人类失望。

而如果是后者的话，也许那位羽蛇神真的有摧毁人类的理由。

“开什么玩笑，这里毕竟是美索不达米亚。”

这里是两河流域，不仅与南美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而且距离也相当遥远。

“几乎失去了理智、只想着对人类复仇的戈尔贡就罢了，一个知识渊博的女神、又不曾任性的女神怎么会有这种近似迁怒的举动。”

注视着那三个写出来的名字，立香不由感觉到头疼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希望一口气对上三名神祇。

那么到底怎么样才能如同以前那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