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604节

不仅取走了宛如珍宝的巴罗尔之眼，而且还将神牛托付给女神照料。

虽说在藤丸立香习惯性的胡扯之中，这貌似成了平等的交易，但任谁看得出御主是在那里胡扯。

那么，芭德就没看出来么？

不，这当然不可能，作为战争女神的芭德没看出来那就有鬼了。

“我虽然没见过芭德，但我不觉得和莫瑞甘同出一源的那个女人会有这么善良。”就在这个时候，库丘林也开口了，“而且，退一万步，她不怕你拿了巴罗尔之眼立刻反打神族么？”

“妄图制造杀戮的人，是没有办法取走它的——战争从不荣耀、杀戮铸就灾祸。”

眼看着从者们似乎都将目光挪到了自己的身上，立香只是开口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是被刻在大门上的箴言，也是构成整座‘坟墓’的核心，说白了，整座墓地都算是一种考验。”

这是藤丸立香在最后关头领会的事情。

“所以我才敢直接硬接巴罗尔之眼的‘光辉’，因为它同样被‘限制’了，只要其中一方不认为这是‘杀戮’或者‘战争’，它就起不了作用。”

第一百零四章:葬礼·试炼

藤丸立香的话语其实已经够浅显易懂了。

他是在这里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将整件事通过这种简单朴素的言语阐述出来。

不过在这个时候，那些从者的表情都不太一样。

玛修一直处在懵逼的状态之中，库丘林和齐格飞都皱紧了眉头，在思索其深意。

至于阿尔托莉雅，她的直觉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但她的大脑却没有反应过来。

至于斯卡哈，她倒是在听，但却没有发言的意思，好像觉得这很有趣。

所以，在场唯一反应过来的恐怕就是梅芙与海伦娜了。

不过海恩小姐依靠的是她自己那能完全承载下所谓‘伟大灵魂（Mahatma）’给予的知识的发达大脑，梅芙则是‘知情’。

是的，梅芙实际上从一开始就是知情人，只不过她对此闭口不谈罢了。

但是，立香倒不会在这方面责怪梅芙。

因为之所以是‘考验’，所以没有办法通过言语说明。

一旦说明，所谓的‘考验’也会变得没有意义，这会给取得巴罗尔之眼的过程中带来莫名的危机与未知。

换位思考的话，立香自己恐怕也会这么做。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与梅芙都有着强烈的掌控欲，这是他们的共通之处。

“嗯哼。”他看了一眼那看上去好像无比自由散漫的女王，接着轻轻咳嗽了一声。

而对此，女王则少有的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实际上，她也在自责。

即便她知道自己没做错什么，但她也挺难受的。

不过在这个时候，光是挪开视线是没用的，特别是对梅芙自己来说，重要的并不是她自己怎么认为，而是藤丸立香如何认为。

所以在偏开视线片刻之后，她又将目光挪了回去。

不过，就在她那金色的眼眸倒映出藤丸立香的面容时，她看到的是他的笑容。

并没有多灿烂，但却有些调皮。

但是，可以确认的是，他并没有生气，而且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不过这样一来就有问题了啊。”

就在立香与梅芙眼神交互的这个时间段，海伦娜的声音迅速将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我以前和叶芝也算是熟人吧，他在整理艾琳的传说文献的时候，我听他讲过不少东西，关于‘丧葬’的文化，这里有很多对不上的地方。”

海伦娜距离藤丸立香所在的现代还算近，前后也就一百多年的时间。

不去看科学发展、单纯以魔术师的视角去看待的话，海伦娜所看的那些文献与立香所知晓的大体上应该差不多。

要说为什么的话，威廉·巴特勒·叶芝可是整个爱尔兰传说的奠基人。

如果没有他的话，艾琳的那些诗歌恐怕就会像北欧那样零散，甚至都没有办法确立出明确的体系。

“他曾经说过一件事：即便是莫瑞甘也不会亵渎死者，坟墓就是坟墓，绝对不应该有任何手段打扰。”

然后，海伦娜反应过来了。

她就像是一个符合她现在体型的小姑娘一样敲了敲手掌。

“啊，我记起来了，叶芝这个家伙，是个‘诗人’来着。”

“不仅是诗人，还是爱尔兰独立运动的推动者。”立香就这么顺着海伦娜的话说了下去，“他积极推动了爱尔兰的独立运动，所以时钟塔一直对他诟病已久。”

毕竟，正是因为爱尔兰独立运动导致了时钟塔没办法大范围的‘伸手’，即便英国现在仍然统治着北爱尔兰，但爱尔兰这片土地上的魔术家族仍然与时钟塔不对付。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就是了。”

要说为什么的话……

“诗人缔造了历史，至少在与世界接轨的‘通史’出现以前是这样。”

最终，梅芙也不再保持沉默，她缓缓开口，将那‘战争墓地’的本质缓缓道来。

“那神明的坟墓属于丧葬仪式的一种，不过对你们来说鲜有记载就是了，那个可是让死者依旧能‘活动’的丧葬。”

“等等。”总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太妙的东西，玛修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乱，“死者……活动，那还能叫葬礼么？”

“这种说法或许有些不大对？总之是让死者继续发挥效用的仪式。”

梅芙开口说道，而在说起这些的时候，她明显有些感慨。

“如果我的后代没有在这方面做什么干涉、严格按照我的遗书布置我的坟墓的话，那我的坟墓的样式应该与那战争墓地一样。”

这句话信息量好像有点多……

在梅芙用无比随意的口吻提起这些的时候，玛修这孩子张着自己的小嘴。

她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想要说什么，但脑海之中似乎只徘徊着一句话。

大脑：不！你不想！

最后，她的思绪彻底罢工了，以这孩子的反应力也只能在这里懵逼了。

所以在最后，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周边人，接着松了口气。

因为不仅仅是她，齐格弗里德其实也是一脸懵逼。

作为北欧的屠龙英雄，他是真的不大明白。

“前辈，这究竟是……”

“试炼、考验，坟墓支撑着它们的存在，将曾经的英雄化作了这片土地上的‘精灵’，只要艾琳仍然存在，他们就能在这片土地上游荡。”

藤丸立香终究不会让小茄子在那里持续懵逼，所以笑着解释了这些。

不过，玛修仍然没有解开自己的疑惑，她反而觉得更加迷惑了。

但立香的这番解释终究还是让她抓到了重点。

“英雄再次出现……是从者么？”

“只是仪式罢了。”

“emmmm……”

看着玛修那种懵逼的样子，立香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玛修，你还记得你看过的那些书么？”

“嗯！”

“那么，你仔细想想关于艾琳的传说。”说到这里的时候，立香不由将目光投向了在前边走着的库丘林，“我想，库丘林的‘坟墓’也应该是按照这个规模打造的吧？”

“这点我怎么知道。”听到御主这么说后，库丘林不由嗤笑了一声，“我才懒得管自己死后的事情。”

对于库丘林的说辞，立香只是耸了耸肩，毕竟他也只是猜的。

比起叶芝所提到过的梅芙的三处墓地，赤枝勇士团甚至都没有类似的存在证明。

但是……

“啊！我记得梅芙小姐有‘精灵’的传说，库丘林先生在芬恩先生的时代也活跃过，而阿尔托莉雅小姐……”

最后，终于反应过来的玛修将目光投向了阿尔托莉雅，而少女骑士则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她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而且接触的书本以‘亚瑟王之死’为主，自然不知道这点。

但玛修知道，亚瑟王曾经有和芬恩共斗的故事，而那个故事最后以亚瑟王的‘胜利’告终。

但是，这方面的时间在理论上来说是对不上的……

“试炼、考验……”

念着这两个词，玛修最后明白了。

所以，她的目光也不由变得复杂，不过最后全然化作一抹敬佩。

“无论如何，各位都是令人尊敬的英雄，这种……传承令人赞叹。”

第一百零五章:成为秘密比较好

传承……

是的，玛修就是这么认为的。

作为阿尔托莉雅的朋友，平时在与莉莉相处的时候，她也从少女骑士那里听到了不少秘闻。

比如说‘亚瑟王传说’，由阿尔托莉雅诉说的那个版本无疑是最贴近‘现实’的。

虽说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阿尔托莉雅从来不提完整的版本，她甚至都没提过赫赫有名的圆桌骑士传说，但玛修至少从她那里得知了当时的不列颠的真实状况。

而单单就是那样推导得出的结果也足以推翻流传着的任何版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