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639节

第二十五章:生者!

事实上也根本不需要藤丸立香自己去多说什么，玛修也陷入了无以复加的震惊之中。

她的视力理论上来说不如现在的藤丸立香。

立香能跨过遥远的距离看清楚她战甲与头盔上的细节，而玛修估计只能看清楚她的具体形象与面目。

但即便如此，这并不妨碍她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这是……”

从一开始，她有些不太相信自己那堪称出色的记忆力，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

“玛修，看到了么？那个人……”

但是，当御主以沉重的口吻询问她的时候，玛修这才能确信自己的记忆力。

她的确见过，甚至在这个时候，她的心底已经浮现出了一抹猜测。

这好像是很容易就猜出来的结论，但是玛修自己却也不怎么敢相信这点。

所以在最后，她只是用小心翼翼的口吻发出了自己的询问：

“前辈，我们好像见过那种状态的亚瑟王。”

按照玛修的话来说，她只是能确认自己见过这种状态下的亚瑟王。

手握先锋骑士枪、穿着宛如狮子一般的战甲。

“灵基的话……”

“并不是什么灵基，我们真的见过她，当时在冬木算是多受她‘照顾’了。”

比起玛修的那种小心翼翼，立香倒是对自己那不堪回首的过去直言不讳。

他自己根本不在意这点。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并没有错。

完全就是同一个人……

甚至在这个时候，立香借由自身那早已超越了人类极限洞察力所感受的更为深刻。

气质不似人类。

虽然立香可以确信她的确在注视着聚集在圣城门口的这些人，但他与此同时也相信，她那圣洁的天青翠眸之中没有任何的感情。

无论她将人类当成了什么，他都可以确信：她的眼里没有任何感情。

无论她将自己那打着‘救赎’名义的圣拔还有其他的行为当成了什么，她都没有透露出任何的感情。

就好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那样。

在那狮子王完全勾起了脑海中的回忆之后，立香甚至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有些难受了。”

也许是为了顾及边上的贝狄威尔的感受，也许只是立香自己不想专门用新学的阿拉伯语劳心劳力的再说一遍。

立香此刻并只是用英语说着，在此刻自然也只有玛修听得懂了。

与此同时，玛修也无言的点了点头

“你们在冬木的时候和她合作过吧？”

“是……”

“那么你们也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格吧？”

然后，玛修没有什么回应。

虽然玛修并不能像立香这样单纯扫一眼就能从气质层面去对一个人进行一次简单的情绪‘解剖’，但也正如同藤丸立香说的那样，他们有过短暂的合作。

之前没往这方面想也就罢了。

但当玛修的记忆被完全唤醒后，她便想起了冬木市的那在第三次‘循环’之中出现的‘亚瑟王’。

她几乎不怎么说话，一举一动都相当有效率，而且无比冰冷。

如果不是知道她就是亚瑟王的话，她很难想象将那个彬彬有礼、略显腹黑好像热爱着万物的活泼开朗的阿尔托莉雅和冰冷的亚瑟王联系在一起。

“王冠真的是如此沉重么？”

就在玛修抬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便听到自家前辈用阿拉伯语说着这番话。

“告诉我，贝狄威尔，阿尔比昂的王冠有多沉，能将一个活泼开朗的少女压到这种地步。”

话中带刺……

即便玛修只是一个旁人罢了，但她依旧能从自家前辈的言语之中听到那被压制着的怒火。

虽然，藤丸立香理论上来说应该是没有立场去指责那个来自那个时代的骑士的，因为他都不曾与他们一起共患难过。

但是，他心底就是感觉到生气。

对他来说，‘亚瑟王’这个符号指代着的就是那个手握石中剑、身穿白色铠甲与白裙子的少女。

她可以微笑着面对一切困难，可以说自己已经做好了觉悟，她甚至说自己不会逃避。

但是，当成为王后的她真正出现在面前的时候，立香心底却莫名其妙升腾起怒火来。

能将一个人性格都压到变形的责任与重担，这究竟是何等艰苦？

“告诉我，贝狄威尔，你们谁愿意替她分担？骑士的圆桌对你们来说只是给自己带来荣誉的造物么？传说中那张能让骑士们畅所欲言的桌子，只是为了让你们吹牛逼用的么？”

贝狄威尔没有说话，堇色骑士那高贵的头颅只是低了下来，银白的发丝垂在他的额头之前。

然后，他那仿佛被泥灰包裹住的右手紧紧握拳。

他心底没有任何不忿，无论藤丸立香在那里如何嘲讽，他都一并接受。

但是他不甘，看到王如今的这副模样，他也无比难受。

然后，他就此默认了。

“我们都有责任、我们所有人都有，魔术师阁下。”他低声说着

不过即便如此，即便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他也有一件事需要提醒。

“但是，我记忆中的王并不是那样的，魔术师阁下你明白么？”

他的声音在颤抖。

在无比内疚的情况下，贝狄威尔究竟是带着何等勇气才说出这番真相。

这点立香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从贝狄威尔那里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这抹消息一开始让立香本身有些发愣，随即，他再一次将自己的视线汇聚到了那狮子王的身上。

抽丝剥茧、在洞悉真实的双眼面前，狮子王本人的‘真实’正缓缓展现，身在无意识之间，他牵动了智慧榛子带来的那份属于神明的智慧与视界。

慢慢来、不要完全推开那扇门。

感觉到大脑和眼睛开始发胀，立香不由开始深深呼吸。

最后，透过那条不能推开的禁忌之门的门缝，他窥探着狮子王。

“嗯？”

但就在这一刻，异状突生，城门之上的狮子王本来是有什么话要说的，但是她却感觉到了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想都没想，她的视线直接扫过去，而就在那一刻，她的目光直接与那宛如海洋般的双眸对上。

“嘶。”

下一刻，也不知道狮子王有没有反应过来，他直接低下了头。

虽说不知道狮子王有没有察觉到自己那洞悉的视线，但是，立香自己的确已经有了结论。

“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贝狄威尔。”

当藤丸立香那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他低头看到的是御主那开始流血的眼睛。

“你和那个狮子王……亚瑟王究竟是什么关系！”

人？

神？

御主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那个所谓的狮子王还活着，就和面前的贝狄威尔骑士一样。

他们都有着‘活着’的身躯！

“我需要你亲口向我解释。”

第二十六章:我有一言

虽然在他那个时代，魔术的存在几乎是人尽皆知的。

他们不同于现代的人，对神秘力量不屑一顾甚至认为是一种迷信，他们对掌握神秘力量的德鲁伊祭司一直都抱有尊敬。

但是，贝狄威尔本人终究还是不懂魔术，他本人只是一个魔术小白而已。

所以他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对藤丸立香那眼角流下的血，他甚至有那么一种懵逼的感觉。

不过最终，他脑海中那些稀少的神秘学知识还是给了他回应。

有关眼睛的神秘力量与载体，他还是了解一点的。

“魔眼么。”

“你就当是吧。”

“前辈，眼睛，毛巾……”

与此同时，边上的玛修在察觉到前辈出现的异常后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不过好在她一直以来都有所准备，干净的毛巾一直在她的口袋里。

不过就在她想要将毛巾拿出来并递给御主之前，她的行为被喝止了。

“不要动、玛修，贝狄威尔，不要四处张望，将视线全部集中在狮子王或者高文骑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