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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做梦,现实变成了修罗场? 第226节

“···有什么事?”

那时候清水哲过的不比一之濑纱雪好多少。

他脑袋有问题。

经常蹦出来大家都听不懂的话,平常上课偶尔会突然站起来大叫。问他,他又说不知道。这种情况那会虽然没了,但仍然给同班的人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也不可能改变没人愿意跟他一起玩降低自身评价的处境。

“是···我干的。因为···一之濑纱雪,骂我,所以···我想报复她。”

“你干的?”

“···”

记不得那时候班上其他人是什么表情,只记住,他站起来磕磕巴巴的说这些话。

我做过唯一正确的事。

即是在清水夫妇听闻这件事后打算狠狠教训他,在老师和我父母还没商议出解决方案之前,先解释。

‘不是他干的。他是···为了帮我。’

最终解决方案很简单粗暴。

通过提取指纹,采集各方面的监控,特别是人证对比。

那家伙在做这件事之前似乎对别人咬牙切齿的说过,一定要报复我。因此只需要把几个小孩子单独分开写事情经过,面对成年人的压迫,又有几个小孩子能再继续撒谎?

“不是你干的,为什么要站出来?跟个白痴一样。”

“你帮过我,所以帮你。”

“又不稀罕,那只是可怜你。”

“而且,我想和你做朋友。我喜欢你。”

“哈?”

“一之濑···名字就觉得很喜欢,你又很可爱。所以,我保护你,等你长大就当我老婆。”

很离谱吧?

所以说这家伙真的很怪。

那时候才五年级,说的话跟大人一样油腻。

“你、你——在说什么蠢话啊!”

那也是我第一次羞耻到忍不住抬腿踹他。

后来便因为那班级一之濑家觉得我再待下去对我影响不好,换到更好也是新建的私立高中。

原本说要让我去女校。

‘我才不怕,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一个样。’

家人觉得我是因为自尊心。

其实,我更多的是觉得,那家伙虽然讨厌,但留在身边不会寂寞。

他干的蠢事很多。

像经常宣扬我和他的关系,女神,公主,骑士···种种小时候的妄言在初中复现真会叫人受不了。

但,也干过好事。

没人愿意跟我一起值日,他会来陪我。

体育课没人愿意跟我一组,他会来。

又因为这种太过明显的好意,逐渐连我这样糟糕的性格都能被人接受。开始被调侃,即便我还是会带刺的回应那些人,还是收获了朋友。

我年龄一点点增长,也学会稍微收敛说话的态度。具体点就是,少说,多看多听。如果不知道开口是不是对的,那至少我不开口绝不会造成更坏的结果。

就我这样的性格,也会被人表白。

一方面被人赞同魅力会有虚荣感,一方面又觉得很麻烦。

我错误的认为,按书面上说的不管如何要堂堂正正的回应别人,拒绝也要面对面才是给予尊重。

但这似乎给了那些人错误的念头,认为我是有机可乘的那一类。

‘做不到为了雪酱绝食三天三夜,茶不思饭不想,打三份工,风雨无阻请安···你们凭什么跨过我这样的基石去表白?配吗?’

也是他把眼看越来越麻烦的事一刀两断。理所当然又会被调侃和他的关系,但好处是真的没人再来表白骚扰自己,更不会有很轻浮的人跑来要联系方式。

如果是我自己只会有两种处理方式。骂走,武力···也许还有第三种,不说话,用气势让那人知难而退。

——

不知道为什么,纱香姐总是对他很亲切,似乎真的把他当弟弟。

也是因为那层原因,我的父母才会从最先的觉得是麻烦一点点认可他。

一之濑家不缺什么,更不是电视剧里那些大家族喜欢用子女的婚姻寻找商业发展。

我是独生女,父母也理所当然的溺爱我。

很容易就知道,他们除去看中人的能力以外,大概更看重对我怎么样。毫无疑问,他那种无时无刻都在全力表达‘喜欢’我的态度,又持续这么久,也终于在父母眼里从单方面骚扰变成确实对我情有独钟。

——

我没想过母亲会打电话给他,叫他来。

大概是先给纱香姐打电话问过知道一些事,才转而给他打电话。

这些都可以不管,现在他就是出现在一之濑宅邸里。

我确实病了,从休眠仓出来后就总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老师告诉我说这很正常,毕竟我呆太久太拼。

我讨厌蜷缩在床铺软绵绵的感觉,所以才到客厅跟着电视做瑜伽。出汗会稍微好一些。

被看见很慌。

身体不适也暂时忘记,担心又说错话,找闺蜜先沟通。

从坦率的告诉闺蜜,就是在意之后我很频繁的找她聊。

又有很多理论说出来都是通的,但最后付诸行动总会差十万八千里。

“不用了,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了。”

“而且,我留在这里你会觉得不舒服吧。”

我很讨厌那种生分的语气。

明明已经很不像原来的我,坦率的说要他留下来吃饭。

我是说话没分寸,总是说些很难听的话。

但不代表我一点也不懂。

就是拒绝。

说着我会怎么样不好,其实在那前提里,是他不愿意在这里。来这也是因为我的父母给他压力,考虑到和一之濑家的关系之类的才来。

我很容易控制不住情绪,尤其面对他的时候更是控制不住。

‘滚!给我滚!’

把橘子扔过去,见着那金灿灿的东西在地板滚动,那瞬间我就后悔了。

啊。

又没控制住。

在这时候应该道歉吧?

为什么那么难?像在浴室里那样借助手机表白,已经是最大极限。当面···仅凭自己根本做不到。

何况他看起来真的完全不在意自己,说了又有什么用?

闺蜜说察觉到他不在意自己,就别强行说不该说的。

不该说的肯定也包括现在说的‘滚’。

我讨厌——

非常厌恶这种感觉。

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一大块。我那时候虽然抱着星花小豆,可我并不能对她的情绪感同身受。现在稍微理解。

原来,失恋会这么难过。

肚子饿了。

但外卖到之后我只吃了一点点白饭,便再也吃不下去。

想睡觉。

还没被定时清洁的卧室乱成一团,睡不着。

见到拉开的抽屉里放着满满当当几十条不同丹尼尔系数厚度黑丝,中、短、长,亦或者包臀的黑丝裤袜。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

谁会稀罕那种人?

谁会为了那种人打起精神,特地买这么多根本就不喜欢的袜子?

将布料拉长撕烂是很容易的事,也能从这种摧毁东西的反馈中获得短暂释放的情绪。

等回过神全部都被扔在地上。

成倍的空虚全数返还。

因为没吃药的缘故吗?感觉身体也开始变得难受,出虚汗。模拟对战里最后杀死的那头丧尸狰狞的面孔映入眼帘。

宅邸里除了自己没别人。想和人说话。

但闺蜜那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勉强说出去她也只能说先看看之后。知道,没可能手把手教自己谈恋爱。

纱香姐。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她的最后忠告。说过早就和自己讲,继续这样迟早会后悔。或许还有唯一的机会。

但这机会···今天没了。

父母那边。难道要他们帮自己去找清水麻烦?

再滑动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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