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英灵的问答系统 第265节

　　【“贝、贝尔萨克！你、你打算对我做什么？”】

　　【见到突然出现的人，费南德直接吓了一跳。】

　　【贝尔萨克摇了摇头，道：“我无心加害于你，只是有事情想要问你。”】

　　【费南德：“...以布拉克摩尔守墓人的身份吗？”】

　　【“或许是吧。”】

　　【贝尔萨克严肃道：“从以前开始我便感到疑惑，你和伊露米亚修女经常找格蕾攀谈，修女多半是为了监视格蕾，但你却是真的关心。能告诉我你的立场吗？”】

　　【费南德清清喉咙，道：“唔、唔，站在圣堂教会的角度，亚瑟王当然是异端。那种存在方式，与本地的风俗信仰融合得太深，难以视作与我等属于同一宗教。不过，那种事情和那个女孩在本质上无关吧？”】

　　【贝尔萨克：“你说无关吗？”】

　　【“怎么可能有关！”】

　　【费南德情绪激动起来：“归根究柢，将昔日的习俗强加在未来之人身上，强迫他们牺牲，这若不算是错误又算什么？只是，我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贝尔萨克：“为什么？”】

　　【费南德：“...因为十年前啊，就是我向圣堂教会报告了格蕾的长相突然改变的消息。”】

　　【“...”】

　　【听到这话，贝尔萨克顿时一言不发。】

　　【费南德：“当时我没想到事情那么严重，眼见一名少女的外貌逐渐改变，这的确令我害怕，但改变之后与她原有的印象也不算相差太远，我顶多把这当作发育期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但村民们开始痴迷不已地信仰她，尤其是那位母亲，让我感觉必须向教会报告。所以为了慎重起见，我在定期联络的报告里写到了此事。说到我做过的事情，顶多只有这个而已。结果不久之后，教会就派遣伊露米亚修女过来。”】

　　【“她是真正的圣堂教会成员，是在圣堂骑士团受过训练、获得足以驱逐魔术师与非人者的能力的年轻人才，跟我这种因为有几分才能就被强行选中的穷乡僻壤监视员可不同。她好几次对我说，假使将危害教会的存在即将诞生，摘掉灾祸的嫩芽也是主的教诲。啊，那一定是正确的观点。”】

　　【“我和她严格说来连教派也不同。若是在往昔，我大概属于会被她追杀的异端吧。所以，我没有资格说那种话。当然，我确信当时的行动基于我的职务是正确的。虽然确信这一点，但这几年我一直在思考，那是否能断言为圣务...怎么，你的表情怪怪的，我说了什么可笑的话吗？”】

　　【贝尔萨克：“没有，只是，在那个村庄里发生的一切并非谎言，让我很感谢我相信的事物。至少我认为，你在村中看到的事物与我相同。”】

　　远坂凛：“原来如此，这么一看这个胖祭司人还不错啊。”

　　肯尼斯：“前提是他说的必须是真话。”

　　言峰璃正：“他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叛逆骑士：“竟然说我父王是异端！你们这些家伙才是异端吧！”

　　风羲：“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生气，对于圣堂教会来说，只要不信任他们的神，那就都是该铲除的异端。”

　　【费南德：“你打算支持哪一方？是支持我们，还是支持村民？”】

　　【“我们早已得知你与这个国家的政府有联系，因为伊露米亚修女对这方面的事情很敏感。不过，你也并非政府的间谍吧？布拉克摩尔的守墓人本身的历史应该比亚瑟王更久远。那么，你也不会像村民般盲目地迷信亚瑟王。即使支持我们，也不算违背你的信念不是吗？”】

　　【贝尔萨克挑了挑眉毛，道：“我似乎明白圣堂教会为何选中你当监视员了。在和平时期，没人会比你更适合慢慢地让异端适应环境吧。”】

　　【费南德：“这算是称赞吗？”】

　　【贝尔萨克：“我是那个意思。作为守墓人的继承者，我将保护那个女孩。如果格蕾落入你们圣堂教会手中，下场不会平安无事吧。当然，你们的宗教诉诸宽恕，但适用范围并未将我们的世界包含在内。宽恕是为了人类而存在，没有必要套用在非人者身上。”】

　　【费南德：“唔...你说得没错，但是...”】

　　【贝尔萨克抱起双臂倚靠在树干，闭上双眼道：“我在这里什么都没看到，没遇见任何人。因为有点疲惫，我决定休息几分钟，可能有人刚好在这中间离开了吧。”】

　　【费南德也明白对方的意思，立刻往山坡上走去，边走边道：“虽然还有话想说，但我承你的情。”】

　　【贝尔萨克：“下次遇见时，就要以性命相搏了吧。”】

　　【费南德：“不不不不，饶了我吧。”】

　　韦伯：“因为对方的态度，所以放了他一马吗。”

　　肯尼斯：“哼，希望不是放虎归山。”

　　【等费南德消失在大雾之中后，贝尔萨克夜拿起斧头，动身登上山坡。】

　　【前方通往沼泽，他有预感，所有的事情多半将在那里做个了结。】

　　【“啊！！！”】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划破森林。】

　　【贝尔萨克面色一变，猛的拔腿飞奔起来，很快就到了叫声传来之处，顿时双目圆睁。】

　　【只见费南德趴倒在地，殷红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背部。】

　　【贝尔萨克慌忙跑到过去触摸他的脖子，接着浑身一僵。】

　　【费南德死了，明明才离开他的视线短短几分钟，从他听到惨叫过来也才几秒，他就已经没气了。】

　　【在短短几分钟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远坂凛：“喂喂，这发展也太...”

　　狮子劫界离：“这下反而成了好心办坏事啊。”

　　韦伯：“看起来似乎是一刀毙命，会是谁下的手？”

　　肯尼斯：“是那些村民吗？不，贝尔萨克听到叫声立刻就赶到了，那些村民可没有这样的身手。那么，是那个修女？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贝尔萨克检查起费南德的尸体。】

　　【看起来是有人从背后用短刀一类的武器刺了他一刀？费南德没有受过战斗训练，不管是村中的任何人只要打个措手不及，应该都能轻易杀害他。然而，到底是谁下的手？毕竟在这种时机，费南德当然也会提高警觉。他可能放心接触的人顶多只有伊露米亚修女，但她应该没有理由杀害费南德才对。】

　　【“嗯？他的身体，是乾燥的？”】.

第256章·还是晚了一步

　　远坂凛：“乾燥的？什么意思？”

　　韦伯：“周围这么大雾，按理来说身上应该有雾气才对啊。”

　　肯尼斯：“这恐怕是一个线索。”

　　【另一边，二世几人一起下山，由特里姆玛乌在前面带头，凯负责在后面断后。】

　　【二世不放心的询问道：“你可以面对村民们吗？你的母亲说不定也在其中。”】

　　【格蕾颔首示意，道：“...嗯，我明白，我可以。”】

　　【听到搜山消息时她的确大受冲击，但那只是暂时的。因为自从与村庄为敌后，她就知道自己必须面对母亲。】

　　【二世：“嗯，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哈特雷斯在这里做过什么？尽管在一定程度上解读了亲和图的内容，关于他做过什么事，我的想法还在假设阶段。不过，我推测了他在案件发生前夕的行动。”】

　　【格蕾：“案件发生前夕的行动？”】

　　【二世：“就是第一轮。贝尔萨克说过，第一天有人触犯了几条规矩。那是哈特雷斯在夜间接近了村庄。他多半是在最后去确认了布置的装置之类的，然后没有向黑面圣母礼拜就直接离了村。”】

　　【格蕾：“离村吗...”】

　　【的确，这么做也会触犯两条规矩。】

　　【格蕾：“不过，在他前来的时候呢？”】

　　【二世：“那间小屋盖在沼泽另一头，多半是在村庄魔术警报的范围外。尽管如此，他说不定还是曾违规过。贝尔萨克本人也说过，偶尔会有人触犯一条规矩，深夜外出也算在内，所以哈特雷斯应该不太在意违规吧。”】

　　【“哈特雷斯并不直接涉入案件，除了在双貌塔伊泽卢玛的资金投资以外，他应该还间接涉及过多起案件，但绝大多数都被暗中不为人知地处理掉了。”】

　　【“哈特雷斯应该一直都是挑选这类案件下手。否则的话，不知何时会被什么样的不确定分子盯上。”】

　　【“我碰巧打破了这一点。”】

　　【凯：“原来如此、，那个叫亲和图的玩意儿做到一半就放下不管，是这么回事啊。这次案件的契机是...”】

　　【二世：“对，这次案件的契机是我。”】

　　【格蕾：“老师是契机，这是什么意思？”】

　　【二世：“就是圣堂教会为何在这个时间点行动。时钟塔的君主进村，圣堂教会再也无法坐视不理。至少哈特雷斯这么判断，而匆匆离开了此处。”】

　　【“在哈特雷斯看来，我在这个阶段进入村庄，想必也是出乎意料。”】

　　狮子劫界离：“嗯，原来如此。”

　　远坂凛：“什么意思？”

　　远坂时臣：“村民，守墓人，圣堂教会，他们一直在村里保持着某种平衡，但二世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平衡。”

　　狮子劫界离：“毕竟他们可不知道二世来此的目的，只会当时钟塔也想来插一脚。”

　　远坂凛：“所以说，哈特雷斯是被二世吓跑的。”

　　韦伯：“呃，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特里姆玛乌：“各位，就快到了。”】

　　【此刻他们已经走出了森林，柔和的晨光刺激着眼睛，沼泽就在前方。】

　　【时间已经到了黎明，快到骸王曾被认定为死亡的时刻了。】

　　【宛如预言般，一栋似曾相识的建筑物从沼泽内部浮起，正是他们在地下见到的那座神殿。】

　　【浮起的神殿有一部分与沼泽边缘交叠，简直像架起了一座桥。】

　　【格蕾：“那座神殿...从水中浮起了？”】

　　【凯咬牙切齿道：“那是，亚法隆！”】

　　远坂凛：“亚法隆？那是什么？”

　　远坂时臣：“就是死去的亚瑟王被运送过去的土地。而且，那据说是他终有一日注定复活的地方。就算说那处即是不列颠最神圣之地也不为过。”

　　狮子劫界离：“这可不是现代魔术能做到的，恐怕是神秘时期的造物。”

　　肯尼斯：“复活之地啊，原来如此，打算在那里完成仪式吗。”

　　【与此同时，外界。】

　　【弗拉特：“这、这是什么？为什么神殿浮起来了？”】

　　【茨比亚：“你自己说过，地形结构上有不自然之处吧，而且地形在结构方面也有不自然之处...呃，总之外面的人可以像这样干涉这个类似过去的地方对吧？”】

　　【“要让神殿正式升起需要一些步骤，我费了一些力气才跳过那个过程，使之运转。不过在神殿升起的同时，似乎也触动了解除结界的机制。”】

　　【斯芬：“意思是说，你以我用过的手法回敬了我？因为我干涉过，你利用了这一点？”】

　　【茨比亚：“你们的老师应该不是专家，没办法在这方面教导你吧。基于魔术行使的干涉也有各式各样的作风及技术，并非只有不当利用正常运作的回路才算本事。虽然这种情况很少发生，仅在魔术师骇客相遇时才适用的战术也是存在的。”】

　　【“对我而言，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让我得以展现早已遗忘的能力。”】

　　【弗拉特：“啊哈哈！这个太棒了！魔术连这种用法都有吗！阿特拉斯院像花费数十年经营的卡牌游戏一样有深度耶！”】

　　【斯芬：“好了，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