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怪:让你做官,你养一群女妖? 第170节
似乎沉稳了点,收敛了许多锋芒,收敛了许多狂放恣意之气。
他双眸有些深邃,看着面前这似乎并没有改变多少的年轻人。
有些不甘心似的轻声问道。
兰炽最近过的同样很不顺利。
那日匈奴来使,引发了可能是最近最大的一场转折事件。
皇女西去,归来立储。
此政令一出,已然无法更改。
前一半对他而言是好消息,后一半对他而言那便是灭顶一般的坏消息。
他的夙愿,必须要为王才能完成!
他的野心也不甘心于就此停止。
不管拉了多少选票,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皇帝手里的。
而且这政令透露着许多诡异之处,
所有人都在揣测皇帝在想什么。
最近他很忙,
他的派系这边许多官员等上门来明里暗里为他出谋划策。
大皇女那边也很忙,进行了很多调动官员的动作,为西行做准备。
但是,
他还是抽出了时间来,跟白煜见上了这一面。
他知晓白煜要西去,
而且他也知晓,白煜该是选择了兰兮19。
但即便如此,他不怪他,也不会对白煜有所敌意。
两人这般酒会,一如既往,
他这辈子没有如此欣赏过一个人,他这辈子也只有这一个知己。
他知晓,他的宏愿如果要完成,必定要白煜帮他。
而且时至今日,他也期待着那一天。
“殿下既然已知晓,又何必再问呢?”
白煜举起酒杯来与之对饮,轻声应道。
大皇女和二皇子基本上都已经感受到了,这次西讨匈奴的重点并非是与匈奴战争。
这次西行,可能成为两个人共同的命运转折点。
他们只是信息有些破碎,概念模糊,不清楚太多的缘由罢了。
而白煜选择跟兰兮一起西行,
就已经确定了,是站在兰兮一边的。
兰炽垂了垂眸,心中暗叹了一声。
旋即却是又摇了摇头,爽朗一笑:“无妨!”
如先前跟刘广儒说的那般,
若是白煜选择了兰兮,
那他就击败皇姐,令白煜入他的麾下来,与他征战这天下,助他完成他的宏愿。
兰炽顿了顿,眸光透亮地看着白煜,朝他问道:“白煜觉得我如何?”
白煜回答道:“殿下将会成为给这个时代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豪杰王者。”
事实上,若非白煜出现了。
兰兮该是斗不过这位霸道张扬的二皇子的。
兰肃想了很多方法,都没有想到兰兮如何能走出一条活路。
兰兮缺少了为王活下来很重要的一点,狠厉和唯我独尊的霸气。
这作为一个王而言,很致命。
不过,白煜也喜欢她这一点就是了。
兰兮缺的东西,他有。
“哈哈哈哈哈!”
“当真?”
别人这么说,他只当是拍马屁。
但是白煜这么说,他还蛮开心的。
他知道,白煜不会硬捧他。
一字一句,皆是出自于真诚的评价。
白煜轻轻点头:“当真!”
“哈哈哈!借你吉言!”
血袍青年举杯豪饮,爽朗恣意地笑着。
兰炽似乎有段时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啪啪!”
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轻轻拍了拍手,
有几个举着礼供的小厮从外面走了过来。
“白煜,此行西去不知多久再能回来了。”
“西地不如京都繁华,搬迁也多有耗费。”
“我知你之能,千金万金落袋都并非难事,但总归要耗费心力。”
“我赠你万金,莫要推辞。”
二皇子向来是只收礼,不送礼,不办事,是京都出了名的礼品黑洞。
他不屑于官场的人情往来,阿谀奉承。
官员送他千金万金不一定能得到他的赞赏。
若是有人能从他的手上得到些东西,那确实是值得吹嘘的一件事。
白煜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刚要说话,又被兰炽制止。
“此行西去讨匈奴,必定是血骨皑皑,征战不断。”
“匈奴人尽是些凶悍残暴,恶劣歹毒之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行多凶险。”
谈及西北匈奴,兰炽眸光闪过几分狠厉来,语声阴冷。
“所以需良驹奔袭,需神兵厮杀,需铠甲护身。”
他打开第二个礼品的幕布,说道:“我知你的斑斓白虎可胜过任何千里良驹,也知你有一把无双神兵,比之我的霸王枪也丝毫不差。”
“便不赠与你这些东西了。”
“这铠是京都名匠刘炼生以天外寒铁所铸,注神兽之血,炼以百炼精钢,唤名苍麟铠,可挡住千斤强弩,质料却极轻,行动方便。”
他轻轻一展,是一铠甲,
铠甲银光闪闪,在阳光的映照下光芒四射,端是威武不凡。
这东西的制作水平,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极致之物了。
“我便把他送于你,我知你武艺高强!但你之能绝非用来战场冲锋陷阵杀敌,太过于浪费!万望此行多保重,千万保护好性命!”
他看着白煜,眼神之中却满是真诚。
“我皇姐不通兵略不懂战争,也不知她会不会把你拿到战场上作战。若是因她指挥战斗败了,也莫要勉强。”
末了,他还不忘贬了兰兮一手。
“殿下……”
二皇子加三分。
十分了!
白煜倒是没想到,这位二皇子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这皇子倒是成熟了许多。
旁人以诚待他,
他自是也可以看出来的。
自进京都以来,跟二皇子见面以来,对方始终不曾负过他。
确实是白煜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不过,人总归是需要选择的。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也不会后悔和改变。
“白煜,莫要说太多!”
“你我皆是性情直接之人,我给你,你便接着,我要的是你安全回京都来!”
“送过礼之后,我就忘了这件事了,我不会以此来要求你什么,也莫要说些乱七八糟婆婆妈妈的话。”
兰炽摆了摆手,轻轻拍了拍白煜的肩膀,爽朗的笑道。
“待你西行归来,我们再在此吃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