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从蓬莱筑基开始 第839节
随着明光寺的修士们撤离,白荷也没在天元界外久留,径直前往了木元界,她还真对木元界的情况有些好奇,想见识见识那纯阳遗泽是何物。
毕竟若是真能寻到一些东西,那也是她白荷的机缘不是?
在这一点上,白荷的心思和少白冥君是极其相似的,二人皆是崇尚冒险,敢于冒险,哪怕是面对一些风险极大的事情也都会去闯一闯。
而且身为明光寺圣女,白荷无论是神通术法,还是法宝道行,在诸天万界也都称得上一流,她又怎么会惧了一方旁门世界所谓的混乱?
混沌宙宇之中,但见一道流光穿梭过重重混沌风暴向木元界而去,转眼间便不见踪影。
与此同时,在天元界四归海中的某处残破洞天内,孤零零盘坐石桌前咀嚼肉食的红发夜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手中动作一停,嘴角咧开露出一个狰狞猖狂的笑意来:“绫罗,看来你猜错了。”
“谁说灵渊不会上当?”
说罢,红发夜叉顺手撕开面前的虚空,大步踏入其中,消失在空寂的残破洞天中。
而在混沌宙宇中,白荷正以化虹之术遁虚而行。
作为诸天万界上三境生灵几乎必备的神通,化虹之术胜在速度快,穿梭性强,还能规避诸多危险。
佛门的化虹之术与道家化虹之术相似,白荷这一手净莲化虹术可以做到一息遁去百千万里,一念横渡混沌宙宇。
此时在虚空风暴之间穿梭,白荷所化之白虹瞬息就跨越了千万里之距,向着木元界掠去。
木元界、陆屋界虽说都是在天元界的所属范围之内,属于距离天元界较近的中千世界,但这个较近的距离也是亿万万里之遥,需横渡虚空茫茫方可抵达。
不过以炼虚境界的普遍遁速,至多七日功夫也就到了。
随着白荷连续横跨混沌风暴,在虚空乱流之中不断前进,一丝隐藏的危险预兆让白荷警觉起来。
虚空乱流之中,那一抹白虹陡然停下,显露出真容。
白荷凝眉打量四周,她的方向选择没错,从这里走是抵达木元界的最快通道,这处虚空乱流也是上三境生灵们最常用的穿梭之地。
可白荷却是在这看似和往日没什么不同的虚空乱流中,感知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种感觉,好似她就是一只在丛林之中穿梭的白蛾,前面已经有蜘蛛张开了陷阱,等着她自投罗网。
白荷不多言语,一支玉瓶被白荷祭起。
玉瓶通体白釉之色,细颈长瓶,极其朴素,好似是从哪个寻常人家取来的摆件。
但这支玉瓶却被白荷极其郑重的祭起:“心莲净世,宝瓶渡人。”
“法华无量,普照乾坤!”
随着玉瓶倾斜,那瓶口被白荷对准了眼前的虚空乱流,下一息,但见一道茫茫白光从瓶口飞出,顷刻间化作铺天盖地的苍茫洪流冲刷而去,将虚空乱流洗涤净化。
当这股苍茫洪流散去之时,白荷面前的虚空乱流已经被镇压平息,周遭琉璃点缀,上下佛光澄澈,竟是有了几分净土的模样。
但白荷清楚,这不过是虚空乱流被短暂镇压的效果,饶是以她的能力,想要彻底净化这一片虚空乱流也是不易。
虚空乱流,可不是那么好净化的。
随着虚空乱流被短暂镇压,混乱无序的事物悉数被抚平,白荷的感知得以散开到最大,巡检着一切风吹草动。
面纱之下,白荷嘴角微微勾起,那袖中的左手已经捏住了一枚金铃。
一息,两息,三息.
三息风平浪静之后,白荷悍然出手,左手从袖中探出,金铃微微一摇便有佛门梵音颂唱,道道音波席卷混沌四方,将那混沌雷火风暴都渡化轮回。
然而在白荷感知之中,明明这一片混沌宙宇已经被她荡平,可那股危机感却始终萦绕在她周身不曾散去,就好像,她已经身处陷阱之中一般。
思索至此,白荷心中暗道不好,当即撕开身侧虚空就要撤退。
就在此时,白荷却看到了混沌宙宇从四面八方泛起涟漪,好似有无穷褶皱丛生,上下左右尽是被折叠的混沌空间。
天地四方变动折叠,化作一处单独的空域将白荷囊括其中,眨眼间,白荷就连带那处空域消失无踪。
而混沌宙宇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雷火风暴肆虐不休,虚空乱流奔腾往复,好似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天旋地转之间,白荷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另一片虚空天地中。
此处混沌之气覆盖了白荷目及之处的每一个角落,在这茫茫如雾的混沌之气中,还夹杂着一些诡秘莫测的气机,那气机如罡煞般狂暴炽烈,又如弱水玄阴般幽阴无踪。
踏.
踏.
脚步声响起,由远至近。
随着那脚步声迫近,一股霸烈的血煞之气与凶戾之气如狂风骇浪一般扑面而来,席卷此处天地,侵染混沌茫茫,化生炼狱无穷。
在那被侵染的猩红如血的雾气之中,一尊高大魁梧的身影若隐若现。
身影高约丈余,好似金刚一般魁梧巍峨,每一步踏出都引得天地震荡,随着身影不断迫近,那股尸山血海般的血煞之气也愈发浓郁。
白荷眉头微蹙,凝视那愈发清晰的身影:
“夜叉?”
第761章 修罗血煞,观澜听潮
血煞之气汹涌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罡风烈烈,尸山血海间那高大魁梧的身形愈发清晰。
其面容刚毅,但是英俊之容却是狷狂肆意,满头赤红碎发如火乱舞,精赤着的上身满是赤火玄纹,筋肉虬结之处可见丝丝血煞之气翻涌如蛟。
丈二身高仿佛金刚一般,双目腥红可见双瞳如火。
白荷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面前是个夜叉。
说来夜叉之属并不少见,什么空行夜叉、地行夜叉或是龙宫的水行夜叉,白荷都是见过的。
可那些夜叉多是丑陋模样,要么人身兽首,要么面色蓝靛,豁口獠牙,或是巨口斜眼,身缠绿焰,有一个算一个,生得都是奇形怪状,狰狞无比。
可眼前这尊夜叉却是仪貌堂堂,气势更是沉稳如山岳,炽热如烈火,便是飞天夜叉都没有这般威势.
“灵渊.我多焱”
一声狞笑从面前这红发夜叉口中说出来,随后这红发夜叉看着眼前那带着银线面纱,一手托羊脂玉瓶,一手掐净莲法印的白荷怔住了。
而白荷从这自称多焱的夜叉那一句“灵渊”里,也是明白过来,自己还是被江生给坑了。
“呵”
白荷轻笑一声,声音清冷:“江道长还是那个江道长。”
“对仙神之道的生灵是宽容大度温和有礼,对我佛门修士便是这般小肚鸡肠。”
白荷哪还看不明白,江生早就知道木元界之事有问题,故意打发她来,让她知难而退呢。
可白荷又是什么性子,这千百年来修行,除却在江生那里吃了个亏外,还没有人能让她忌惮。
夜叉而已,在佛门也就是个护法!
手中净莲法印接连变化,一朵三寸白莲从白荷手中徐徐绽开:“我虽不知你是从哪来的夜叉,但眼下这情况,说和也无意,且先斗过一场,再说其他!”
说话间,白荷手中那朵三寸白莲陡然放出万千毫光,无量霞光烨烨生辉处,浑沌云开,有浩大之影浮现白荷身后。
那浩大之影难辨真容,隐约可见其周身霞光瑞霭环绕,脑后一轮光相澄澈,头戴莲冠,脚踏莲台,赫然乃是一尊佛门琉璃正果。
“慈悲渡人。”
须臾间,净莲生辉,有普济之光遮天蔽日。
随着白荷探指一点,那浩大之影也随之探出一指,但见茫茫混沌被无形浩瀚之伟力分开,一根好似贯穿了混沌宙宇,贯穿了光阴长河的洁白如玉的手指洞穿而来,似要点杀多焱。
多焱先是一怔,随即咧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好极!好极!”
血煞之气汹涌浩荡,如洪流奔涌,围绕在多焱周身,凝聚为六条狰狞臂膀,与此同时多焱眉心又是一只竖眼睁开,放出万千血光匹练。
三眼八臂的多焱大笑着铆足力气,双腿一曲便是冲天而起直冲那一根好似贯穿天地碾杀一切的琉璃玉指冲去。
霎那之间,滔滔血光与净莲普照碰撞激荡,混沌天地之间呈现天白地赤,净莲血火之象。
天元界,苓罗海。
蛟魔洞府内,蚌女起舞,鲛人奏乐,燕舞笙歌,好不快活。
少白冥君举杯笑道:“此番在下能请到两位这般名动诸天万界的人物,是在下之幸。”
“还请二位举杯共饮。”
在少白冥君两侧,两尊道人齐齐举杯。
一人身着福禄锦袍,头戴紫金冠,赫然是木元界的紫极上人。
另一人身着木华道袍,头戴竹冠面色苍老,乃是招星界的枯藤老人。
谁也没想到这两位赫赫有名的炼虚散修,竟然被少白冥君给请来了。
一盏酒罢,少白冥君说道:“我等皆非大千世界出身,不过凡俗微末之辈;有今日之道行功果,非是天眷,若无绝争之心,早不知身死何处,化作枯骨尘埃了。”
“和那些大千世界、纯阳圣地出身的天骄相比,我等着实卑微了些,虽心慕大道,可叹有志而无力,难以与之争锋。”
“说来不怕两位笑话,哪怕时至今日,按理说我有了如今的道行,放眼诸天万界也算是一流人物,游历各方大千也是座上客,可见了那些圣地道子们,依旧感觉这背不是直的。”
说罢,少白冥君似是自嘲般的自饮了一盏:“之前我去栖云洲麓山见玉宸灵渊真君,明明我痴长些岁数,道行还比之高深些,可望着灵渊真君那永远笔挺的身形,总是难免自惭形秽啊。”
紫极上人把玩着酒盏,似笑非笑:“冥君有话不妨直言,说这些东西,能乱了谁人心思?”
枯藤老人则是沉默不言,只是慢慢饮酒,好似两耳不闻窗外事。
少白冥君眉眼一挑:“此番请两位来,乃是两位与我一样,非大千世界人物,更非纯阳圣地出身,我等唯有合作,才能和那些天骄们一争机缘。”
“我方玄来这天元界,便是为了机缘而来,若不是有那纯阳遗泽,我干嘛要冒着身死道消的风险来这和一群圣地道子争长短?”
“两位且扪心自问,尔等真是来这散心观光的?真无心去争一争那虚无缥缈之机缘?”
“大道需争,若连争斗不敢,这辈子便也就是被圣地之人踩在脚下了。”
紫极上人沉默了,低头看着桌案上的酒盏,不知从那残存的酒液里看到了什么。
枯藤老人则是沙哑着嗓子:“大道需争,这话老朽认。”
“机缘种种,不在你手,便是被他人争了去。”
“可是上一个与老朽说这话,请老朽赴宴的,是那九州界乾坤道宗的天运麒元真君。”
紫极上人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枯藤老人,这话无疑是说麒元真君都败给灵渊了,你方玄又算什么?
少白冥君听了这话却是不怒反笑:“枯藤真君敢说这话,也算是坦诚相待了。”
“不瞒两位,我从未想过与灵渊真君争长短,麒元真君何等威风,何等人物?来了天元界七洲五海都要给他面子,一道法旨下去便是广邀仙真赴那太乙仙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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