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诡夜斩神魔 第175节
裴雄的尸身,忽然燃烧起来。
然后转身过来,盯著林焰的方向。
林焰心下一震,下意识施展变化之术,就将面貌遮掩了起来。
“得授统御阴魂之职,胆敢叛逃冥府,报上名来!”
那尊巨大的骨骸,利用裴雄的声音,竟然掌握了当世的语言!
尽管声音模糊不清,但林焰隐约听得明白。
于是,便见林焰深吸口气,握紧照夜宝刀,运使真气。
血煞神刀,浮现一层血光!
雷刀第三重,骤然而发!
镇魔神通,骤然爆发!
“你一个被锁住的老怪,还敢威胁本座?”
林焰一刀,沿著石门的缝隙,斩了过去,喝道:“腐朽的东西,就应该埋在过往的时代,如今胆敢出来作祟,先接老子一刀!”
轰隆隆!!!
便见那一刀,沿著石门缝隙,斩到了所谓的冥府当中。
怒吼咆哮之声,此起彼伏。
大量的“士兵”,队列齐整,迎了上来!
前方百余名士兵,在这一刀之下,拦腰截断!
直到其中一名将领,手持长戟,往前攻来,横扫之下,才将林焰的刀光挡下!
“这一刀,就算老子给你一个教训!”
林焰抬著刀,指著石门缝隙,昂然说道:“听著,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神宗!”
“好!好!好!”
石门之后,传来极为嘶哑的森然冷声:“好个李神宗!本座迟早拘你生魂,永生永世,镇压冥狱,受尽酷刑!”
“李某等著伱!”
林焰厉声道:“迟早有一日,老子灭了你!”
声音落下,他不再停留,提著刀,缓缓后退。
退出了洞穴之外,回到了大印江底。
然后才松了口气,将真气收回祖窍。
大江之水,逐渐托著他回到水面上。
而林焰也感应了一番。
刚才那一刀,斩了百余“士兵”。
煞气获益,超出四百之数!
“那些所谓的‘士兵’,生前多数是普通人,且绝大多数,死后仅剩残躯,在汇聚了萤光鬼火之后……”
林焰心中暗道:“斩掉祂们,居然也能获得煞气?”
他隐约明白,刚才他斩杀的,实则并非“尸体”,而是斩掉了那些“萤光鬼火”!
他脸色微凝,心中暗道:“这些阴兵,如果以后,都能出现在世间,会很麻烦!”
他有镇魔的神通,而且修成了炼气境,因此觉得这些阴兵,不堪一击。
但实际上,换成其他人族,面对阴兵,便会极为麻烦。
这些阴兵,既有“肉身”,又能幻化“鬼火”,同样介于虚实之间。
如果是武夫,面对一名阴兵,便会被其“鬼火”所害,等同于面对邪祟。
如果是神庙的烧香人,那么会被其“肉身”持刀斩杀!
“世间的认知,是武夫斩妖,神庙镇邪……”
林焰暗道:“但这些阴兵,似乎同时涵盖了‘妖物’与‘邪祟’的优势?”
他回望了一眼,看著那个洞穴。
如果今夜之变,到此为止,便万事大吉。
如果明夜,这些阴兵还能从石门之中走出来,那么对于世间人族而言,在妖、邪、诡物等威胁之外,又要添多一种更为棘手的威胁!
——
天穹上的漆黑之色,逐渐变得淡了些。
虽然晨曦未起,然而天色渐明。
“刚才那些士兵,莫非是传说之中的‘阴兵’?”
残狱府主心中沉了下去,然后看向了远处。
黑色巨鹰盘旋在高空,不敢临近。
熊妖捧著霜花娘娘,几乎要逃远了。
河伯逆流而上,准备逃离大印江,也许从此以后……祂再也不敢临近这条江水了。
他深吸口气,犹豫著等天亮之后,一切异变消隐,去探索江底的源头。
但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鲁莽,暗道:“再等等……高柳城的顶尖强者,还有神庙的庙祝,都快要到了,到时齐聚,商定策略,老夫不至于孤身犯险!”
他这样想著,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就见大印江底,忽然浮现出一道身影来,缓缓升至江面。
只见那身影,挺拔而立,手中持刀。
而右腿外侧,挂著一支小弩。
“……”
残狱府主面色大变。
他认得这一道身影。
刚才所有阴兵沉入江底,只有这道身影,立身江面之上。
这应该是那些阴兵的统领,指挥著麾下士兵。
从他身上的“小弩”,就能看得出来。
比其他的“阴兵”,多出了一种兵器,往往就象征着,地位更高!
“嗯?”
林焰回到江面上,便察觉到有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皱著眉头,看向了岸边。
那里有一头熊妖,捧著一盆花。
随著他的目光,那熊妖扑通一声跪倒。
那一盆奇花,不断颤动,所有花瓣,低伏了下来,仿佛叩首。
“……”
林焰错愕了下,又看向大印江的上游。
大片的水汽,骤然蒸腾而起,有一头从水中诞生的强大邪祟,在这一刻逃走了。
然后林焰微微抬头,又看见远处一头巨大的黑鹰。
嘭地一声!
那黑鹰似乎察觉到什么,浑身一颤,从空中跌落了下来,摔在了山的另一端。
“这……”
残狱府主虽未察觉到无法抗衡的强大威势。
但这些极为强大的妖邪,却在对方的目光之下,生出了无尽的恐惧之意。
这等何等存在?
随著那江面之上的人影,把目光投向了这里。
扑通一声!
残狱府的大府主,毫不犹豫,躬身拜倒。
与此同时,他伸手入怀,取出三炷香,立时点燃,恭敬万分,插在了地上。
“人行夜路,冲撞神驾,今奉香三柱,请尊神受用,饶恕罪责!”
第143章 原来是退婚流?【四更!】
大印江的下游。
岸边不远处的地方。
此刻依然黑暗,有寒风吹拂,伴随水汽,阴冷潮湿,森寒入骨
小白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觉得这身皮毛,也不是很温暖。
它此刻正蹲在岩石上。
双脚蜷缩著,双臂抱著腿。
背后的翅膀,将自己裹了起来。
它争取让自己的脸上,露出三分矜持而不失礼貌的笑意,尽量表现得足够乖巧。
只是笑得似乎有些久了,于是脸上有些僵硬。
而在另外一边,是它一手造就的纸人。
有一袭红衣,通体虚幻不清,正绕著纸人,提著灯笼,细细打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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