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诡夜斩神魔 第290节
他缓缓说道:“只要走出一条路来,哪怕再是崎岖,再是难行,至少对后世而言,就有了前路,继续往前走,不再是必死的绝路!”
“修行之路,本来就不是坦途大道。”
“炼精境道路已经完善,世间又有多少武夫,最终能入炼精之境?”
“炼气境也一样,能够走到巅峰,本就不多!”
“只是炼气境之后,路已经不多了,甚至已经快到尽头了。”
“我们开辟了新路,能不能走上来,全看个人的本领!”
“连炼气境圆满都达不到,你还指望他将来可以造景?”
“在炼气境当中,走到一半,就彻底失控的人,又怎么有资格,走上更高的路?”
“这条路,本就凶险,如今人族高层的炼神境,哪个不是在充满隐患的炼气境当中,走到尽头,再挣脱出来,从而炼气化神的?”
“修行路,依然是凶险的,但我们找到正确的路,才是关键所在。”
陆公这样说来,看著林焰,出声说道:“路的方向,已经指出来了,但未必完全正确,你要自己分辨!而这个方向的路,你能不能走通,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只要有路,我就能走。”
林焰抬起头来,神色肃然。
他抚摸著手中的黄金书页,沉声说道:“她救了我的命,又把自己的命搭在冥府当中,真要算来,晚辈欠了她两条命。”
“她用命来为我指出的这条路,晚辈不信会是绝路!”
“若走不通这条路,愧对于她!”
——
高柳内城。
观天楼之上。
“回禀大庙祝,适才听命,聚用南方神镜,观察临江坊。”
“坊间确实有一处极为模糊,仿佛雾气萦绕,无法观察。”
“根据推算,正是陆公院中。”
柳七爷这样说来,看著眼前的灵禾。
灵禾微微点头,便要下楼去。
却听柳七爷开口道:“大庙祝闭关多日,昨日刘家老祖一事,他老人家都未有出关,为何今日,忽然现身,命你前来?”
“晚辈只是领命行事。”
灵禾微微摇头,这般说来。
“行了,你下去吧。”
柳七爷摆了摆手。
他眉头微皱,心中颇多疑惑。
柳尊神庙当中,大庙祝是与柳尊本体,沟通最深的,其神功造诣,甚至高于上一代大庙祝。
只要大庙祝有意,一念之间,便能借助地下的柳尊根须,将念头传到任意一处地方,从而洞察城中一切事!
但忽然命灵禾前来,让他动用观天神镜,查临江坊!
也就是说,大庙祝就算借助柳尊根须,都探查不得,才会想要尝试借用观天神镜?
而陆公似乎是为了杜绝窥探,提早准备了手段?
那么,这位陆公的院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如此重视?
——
栖凤府城,梧桐神庙。
一道消息,传入神庙。
陆长生露出思索之色,放下了这纸张,喊道:“清儿。”
“有没有礼数?叫我圣女娘娘!”远处传来声音,似乎颇是不耐烦。
“圣女就圣女,喊什么娘娘,你不觉得矛盾吗?”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李神宗回来了,替我带一件东西,你以圣女名义,去看一下他。”
“看他作什么?”
“我怕他要失控了。”
“什么?”
“他是被打回来的,重伤垂死。”
陆长生看了一下手中的纸张,说道:“根据消息上说,原本李神宗借助圣地的令牌,还有梧桐神母的赐福,此去潜入冥府,颇为顺利……”
“但昨夜在冥府当中,他自报姓名,可李神宗三个字才出口,就引得各路阴兵围攻。”
“他被一位阴兵统帅重创,勉强逃回来,差点把命丢了。”
“这伤势极重,就算以他的修为,都难以自愈。”
“你去探一探,他要是快失控了,就麻烦了。”
“如果还没失控的迹象,凭著我这件宝贝,应该可以稳得住!但要治伤,大概也只有送到圣地,才能治愈了。”
“本想让李神宗回来之后,去应对清灵公的残魂,未曾想到,连李神宗也莫名其妙倒下了。”
说到这里,陆长生揉了揉眉头,叹道:“近来真是多事之秋啊,好不容易把清灵公的古迹夺下来了,也把高柳城那边的局面稳住了,可残狱府那边跟劫烬的争斗,却又败了一场。”
第224章 李神宗的成长史!
从陆公院外走出来。
韩总旗使显得欲言又止。
林焰沉默了下,才出声道:“如您所料,我的炼气境,到尽头了。”
“我没打算问这个……”韩总旗使脸颊抽搐了一下,闷声道:“刚才在院里,我知道了,你不用强调!”
“那您这神情,是作什么?”林焰闻言,略有诧异。
“你负责新城扩建一事,接下来会有很多琐碎杂事。”
韩总旗使出声说道:“刘家倒了,空出来的位置,也会争出一片腥风血雨,又有劫烬暗中挑动,一个不慎,乱象纷呈!所以,对于扩建新城之事,我怕是很难给你帮助了。”
林焰沉吟道:“如今各方不敢贪墨,一切照例施行,按道理说,我只是监察各方……您老指的是?”
“入冬了,每年都会死很多人。”
韩总旗使出声说道:“就算是在城中,饥寒交迫,都会死一些,何况外界流民?”
“扩建新城,各方流民,争先前来,希望混一口饭吃,领一床被子,借而熬过这个冬季。”
“近柳庄毁了,今年的流民会更多。”
“高柳城周边的净地,容纳不了太多人。”
“也就是说,会有很多人死在诡夜里,很多人死在饥寒交迫之中。”
“伱嫉恶如仇,行事端正,外界都传你杀人成狂,视人命如无物,但我知道,你才是这整座城里,最敬重人命的。”
“你怜悯众生,容易落人陷阱当中。”
随著韩总旗使这般说来。
林焰皱眉道:“此言何解?”
韩总旗使吐出口气,神色愈发复杂。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洗耳恭听。”
“从前,在栖凤府城,有个少年,天纵奇才,英姿雄伟,年仅十八,已至内壮之境,掌一坊之事。”
“然后呢?”
“有一年冬季,栖凤府发了雪灾,百姓饥寒交迫。”
停顿了下,韩总旗使叹道:“掌权的人,贪墨粮食衣物,换取银两……上层如此行事,下面就连一个寻常的小吏,都敢偷摸著,贪上许多!”
“又有各家商行,各部势力,抬高粮价,试图敛财。”
“你也知晓,不是每个人,都识得大局,‘贪’之一字,足以令人智昏。”
“当年我……那位好友,如你一般,嫉恶如仇,拔刀杀人,查清帐册,制定守则,迫使各方低头,终于维持稳定。”
随著韩总旗使这般说来。
林焰点头说道:“说来,确实与我行事风格相似,这般作为,按道理说,坊间百姓,能少死一批。”
“但其他各坊的掌权者,却跟其他各方势力及商行,同流合污,共同牟利,借而积攒家财。”
韩总旗使叹息说道:“我那位好友,当时修为有限,权柄不足,也就只能管著自家一亩三分地!可你也更应知晓,对那些腐朽的东西来说,不能同流合污,是敌非友!”
林焰皱眉道:“他们对你下手了?”
韩总旗使咳了声,说道:“这不是我的事,是我那位好友的经历。”
林焰点头道:“您那位好友,后面怎么了?”
韩总旗使叹息说道:“在各方势力的运作下,于栖凤府各方当中,传出了大量的声音……言称我这位好友所执掌的荣光坊,是唯一的活路。”
“荣光坊每日施粥,发放被服,希望救下更多的人。”
“但其他各坊的百姓,活不下去,甚至连城外的流民,都过来了。”
“一座城中的坊市,储备的粮食被服,能够维持自家坊间百姓,不受饥寒交迫之苦,不出人命,已经难得,如何顾得了太多?”
“最初时,我这位好友,便顾及人命,想要尽量多救下人,没过两日,便发现这善心一发,各方涌来的‘难民’,愈发多了。”
“其中更多,甚至不是难民,就只是来消耗荣光坊的坊间粮食被服的。”
“甚至因为荣光坊的物价,维持如常,导致其他各坊的人,都来争抢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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