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诡夜斩神魔 第301节
那箭矢当面而来!
嘭地一声!
魁梧壮汉长枪横立,扫落了这一支箭矢。
但在这一刻,他脸色变幻,青白交加。
握著长枪的双手,止不住有些颤抖。
五千步外的一箭!
不但摧毁了自己的枪芒,还几乎让自己都挡不下来?
半晌之后,终是调转马头,喝道:“撤!”
“慢!”
潘运掌旗使喝道:“不入南门,就要撤回内城?东墙与西墙,都已失守,你若不去增援,今夜只当是你,故意搅乱临江坊,五爷可饶不过你!”
“无常不过后辈,当面在此也就罢了,扯著他的一个名头,就想让我这堂堂右城卫军的大统领,听他的号令?”那魁梧大汉,怒声喝道。
“五爷虽为后辈,奈何后来居上,一箭五千步,右大统领,三思啊。”
“……”
这位右城卫军大统领,脸色铁青,半晌过后,才道:“随本大统领西行,增援东门!”
——
而在此刻,陆公小院之上。
林焰走在墙头上,如漫步云端。
他看了院内一眼,模糊不清,已被陆公封禁。
而他绕著院墙,朝著四面八方的来敌,不断射出箭矢。
不知不觉间,煞气攒了六百三十二。
而孟炉送来的箭矢,也消耗了半数。
但问题在于,这一张木弓,似乎撑不住了。
林焰这一身的真气,多数是以食煞神通,增添而来。
杀戮煞气所化的真气,本就是相对较为霸道,锋锐更甚,磨损更大。
“真是一张极好的弓,真气本只局限于千步之内,却能让人射出三千步。”
林焰抚摸著这张木弓,叹了一声,心道:“今夜用得过于蛮横,几乎每一支箭,都要射出五千步之遥,这张弓怕是撑不住下半夜了。”
他这样想著,又道:“不过,真正的大鱼要来了!这些家伙,都不是我凭著弓箭,就能在五千步外将他们解决掉的。”
他张弓搭箭,射向了东南方向,再度射落了一头飞禽。
啪地一声!
木弓之上,隐约已经有了裂纹。
林焰知道,下半夜来的对手,仅凭这张弓,是无法伤得到的。
他也不指望下半夜,这张弓能继续派得上用场。
物尽其用!
这上半夜,能够用这张弓,去解决掉一些威胁,便已经让林焰深感满意了。
随后,便见林焰继续沿著院墙,走了一圈。
每隔三步,便留下一具纸人。
造身之法,连同变化之术,就算是炼气境,没有交手,都看不穿端倪。
然后便见林焰,站在高处,目光落在了西南方向。
只见那一边,左城卫军的上百名骑兵,竟然溃不成军,节节败退,似乎比起日巡使都不如!
哪怕是炼气境上层的袁通野,面临一头凶厉级别的大妖,也不断后退,极为狼狈。
不多时,已经退到了临江坊的边缘。
“袁大统领,临江坊范围内,不得擅入!”
孟炉率领麾下的小旗,匆忙而来,拔刀相向!
“混帐!高柳城的临江坊,什么时候成了他无常的家宅?临江坊何时就成了他划定的禁地?”
袁通野怒声喝道:“本座身为左城卫军的大统领,难道还不能避祸?这邪祟凶厉,附身于炼精境武夫的身上,斩了本座麾下三十余位弟兄,你没见到吗?再敢阻拦,本座斩了你,监天司也没话说!”
“……”
孟炉脸色难看。
他心中知晓,此刻袁通野迎战大敌,落入下风,且战且退,必是为了临近陆公院中,以真气沟通其炼神之势,而求更高境界!
但也正是因为大敌当前,又落入下风,退入临江坊,理所应当!
监天司没有任何理由阻拦!
就算五爷出面阻拦,也只能落得个,向袍泽后背捅刀的罪名!
“……”
林焰遥遥看著临江坊的西边,张弓搭箭。
神通!镇魔!
箭矢骤然而出,划过苍穹,寒光闪耀!
却又听得嘭地一声!
手中木弓,骤然崩断!
这最后一箭,越过了袁通野等人,径直射向那头依附于炼精境的凶邪身上!
轰地一声!
便见这一箭,射穿了那炼精境武夫的头颅!
然而在箭矢射中其身体之前,却见后背有大量的邪气,不断溢散出来!
那凶厉邪祟,竟是弃了肉身,避开了这一箭!
“可惜了!”
林焰叹了一声,心道:“若不是弓断了,影响到这一箭的威势,刚才就该连这头凶邪,都给灭了!”
他扫视八方,微微闭目。
随后,便拔出了照夜宝刀。
身如疾风,瞬息之间,朝著西边,袁通野等人的方向,奔袭而去。
第232章 不退!则死!
半刻钟前,临江坊,东侧第九街道。
多数的平民百姓,入夜已然歇息。
而这条巷子里,泥瓦小屋之中,燃起了烛光。
这一根香烛,是出自于柳尊神庙,有著驱邪避凶的效用。
寻常游祟,得见烛火,都难免生出畏惧之心,从而远避。
然而,这个年近四十的消瘦汉子,却凑在灯火之前,神色间仿佛极为陶醉。
他轻轻嗅著来自于香烛的味道。
感受著烛火的亮光,映照在粗糙的脸上。
陶醉之余,不由得露出了感慨之色。
“柳尊神庙出来的香烛,比寻常的蜡烛,贵了二三十倍。”
“平日里,我替各路商行,扛货物,卖苦力,汗流浃背,一整个月下来,也不过就挣二三两银子,顾妻儿老小,养家糊口,剩不下几个铜板。”
“往日夜里,连蜡烛都不敢点整夜,都得赶快忙完,尽早熄火,尽快歇息。”
“今夜点了这神庙香烛,看著它燃烧,还真有些心疼。”
“这还是上次在妖邪攻城之时,买了几根,燃剩下的。”
这精瘦男子,叹息了声。
在他边上,是个带著红鼠面具的男子。
“易主事,精通易容术,善于敛息诀,藏于市井之间,为我劫烬搜罗各方消息,劳苦功高。”
这红鼠男子轻叹一声,说道:“为免露出马脚,多年以来,只当个商铺门前的苦力,著实难为您了。”
“不必说什么奉承的话,易某修行不成,只在易容术和敛息诀方面有些天资,注定只能干这些事。”
那精瘦男子,缓缓说道:“都是听从‘神意’,能为我劫烬立功,虽死无妨。”
红鼠男子微微点头,站起身来。
在他身后,赫然有两具尸体。
一个妇人,一个少年。
精瘦男子看著自家妻儿,叹息一声,终究没有多言。
而红鼠面具的男子,叹息说道:“陆老鬼,对我劫烬,抱有极大恶意,仅几次献策,便使我劫烬伤亡惨重。”
“尤其是他栽培起来的这几个后起之秀,更是心腹大患,将来必是各城的中流砥柱,定是我劫烬大敌。”
“他的弟子陆长生,借著圣地的机缘,具备了炼神之威,尽管未有真正炼神,却已经让我劫烬在各方面损失惨重。”
“而这陆老鬼,人老成精,比陆长生还要难以应付,他过往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庙祝,却也极为难缠!”
“往后,陆老鬼若是得以成就炼神之势,只怕我劫烬寸步难行!”
“所以,绝不能让他顺利成就大势!”
说到这里,那红鼠面具男子,又缓缓坐到了椅子上。
上一篇:洪荒:人在截教,吾乃焰中仙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