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小魔王，我娘是女帝 第181节
但也足够。
失去利用价值的魂魄成了残片，风不渡随手丢下两个呼风唤雨，已经站在世界之巅的魂魄碎片，果断离开。
他在两人的脑中，得到两个线索。
同擘宗的龙珠的确为段遥所赠，是他带来的龙珠将核心替换下，从此以后核心再也没有现身过。
以及更重要的……
早在小世界融合之前，同擘宗居然就与段家有联系，且多年息息相关。
二者的关系，并非小世界融合后的同流合污才混在一起，而是早有铺垫。
“早有纠缠。”风不渡默念一遍，将这几个字在脑中过了一圈，登时有了定夺。
既如此，那同擘宗与段家的关系可以说是被实锤了，核心如此重要的东西，段遥独吞的作用远远不如将其交给段家来发挥。
或许该去段家寻找核心。
三道掀起同擘宗巨变的气息全部消失，一人远去，两人安息，段遥察觉到两个渡劫居然全部没了气息后，既惊又怒，双手不受控的握紧，心头沉重。
他脸色凝重的找出传讯符，打算通知段家做好防备，但传讯符在空中转了一圈后便折返，空中隐隐有什么东西，直接阻挡了符纸的去路。
任何与外界联通的传讯方式都被隔开。
天空上，也终于显出另一道与护宗大阵截然相反的结界，将整个宗门牢牢罩在其中。
却毫无保护之意，陌生的气息昭然若揭，令人心生警惕，屈辱又不安。
……封锁。
风不渡离开前，居然顺手封锁了同擘宗！
“看来是铁了心要与我作对了。”段遥阴恻恻笑着，轻浮与阴狠交织在一处，格外叫人胆寒，身后的属下默默做出吞咽动作，缓解紧张。
“派出去的那些人情况怎么样了？”
半晌后，段遥才勉强收起阴戾的神色，思忖道：“这些年派出去不少人，解决了多少进阶之人？
让他们的新生力量少一半总该做到了吧？”段遥信心满满，自认为在这件事上，自己的计划绝不会出错。
谁知得到的，同样是坏消息。
“你说什么？”他猛地回头，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不可思议道：“他们中出现了能防御的法宝，这些年无人得手？！”
“这怎么可能！”
“长老……”属下们更战战兢兢，犹豫道：“不止没有再成功，且，据有人观察，那法宝极其诡异，一旦对持有者出手，非但无法得手，反而会被法宝所束缚……”
“我们已经有不少人中招。”
“成为了他们的阶下囚，情况十分不利，现在不适合再次出手了。”
“废物！”段遥怒骂道。
他咬牙切齿，最后一抹惬意也彻底消失不见，被就连打击之下，对秦白晴等人的恨意到达极致，恨不得除之以绝后患。
“该死的天道，”他愤恨看向天道，不见分毫敬重：“再想别的办法，不能让他们继续增长实力。”
“是。”
……
虚空界无处不在。
“我只是在星海宗进入虚空界，但如果能控制这种力量……我或许能做到，随时可以去想去的任何地方。”
“因为空间同样无处不在，”秦白晴在虚空界内，进入玄之又玄的顿悟状态，无意识的沉思：“不要尝试控制，试着与道共存。”
双手也在身边不受控的游走，调动，感知深不见底的空间。
一扇门在她的脚下忽然出现。
虚空镯一惊，本能的呈现戒备之态，但察觉到什么后心情大喜大落，强硬按捺住想要替秦白晴庆祝的冲动，静静等着她出来。
这扇门，是小主人领悟到了空间的玄妙，自己打开的。
她打开门，同时结束闭关，睁开眼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瞬间的道蕴，空间道藏在秦白晴体内与之融为一体。
“呼……”
“修为总算不再跌落了，神衰期最危险的一步应该是度过了。”秦白晴感受着身上的气息，庆幸道。
“恭喜小主人！”虚空镯兴高采烈，一只镯子喊出了摇旗呐喊的气势，“小主人是全天下最有天赋，最有悟性的小主人，镯为你骄傲~”
“别急别急，等我领取全部空间道，进入渡劫才真正安全。”
一人一镯正相互恭维，更正经的声音突兀插进来：“你想继续晋升？去段家吧，那里应当有你要的契机。”
那人影甚至还未靠近秦白晴，说完后直接调转脚步，来去匆匆就要离开。
“等等！”
这次秦白晴有话要问，连忙叫住萧星云，问起一直忽略的事：“萧星云，你究竟知不知道污染是什么东西，从何而来？”
“……”
他罕见的沉默一瞬，无奈点头：“大概有所猜测。”
“？”
“你真知道啊！”
第292章 都是贼船
“这么重要的问题我早就该问你了！”
“你每次出门迈那条腿都恨不得算一下，与天道接触这么密切，怎么会什么也感受不到呢？”
秦白晴一拍脑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嗯。”
“只是有所感知，没有你知道的全面。”萧星云对这个关乎天道的消息并未表现出太多惊讶。
他反应平平，只是困惑的侧过头，隔着白纱注视他眼中的天道。
即便萧星云从未透露过，但秦白晴能有所猜测。
他眼中的世界，恐怕与自己所见的一切截然不同。
如人族天然感知灵气，妖兽能嗅到千里以外的另一道妖力，天衍之人的眼中，或许会比自己眼中的世界更加赤裸裸。
“我有时求问天道……”他淡淡道：“时常感到困惑，天道是否会戏耍蝼蚁？以此取乐。”
“否则为何会得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天道仿佛在我面前的星盘中分裂，对立，乐此不疲，调侃试图冒犯天道之人。”
“你是说，你能算出来两种结果？”秦白晴点点头，明白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
“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异常吗？”
“两种天道在拉扯，它们之间有博弈，而我一旦表现出倾向于某一天道的选择，就会得到另一天道的疏远。”
……他竟能感受到如此明确的，两种天道的存在。
这是秦白晴所不能做到的。
自己至今也不过从系统那里听到了关于天道演变的真相，至于二者的分别，旧天道失衡乃至败落的原因，她无从得知。
“那你，”秦白晴试探道：“能感受到两种天道的分别吗？”
“不好说。”
萧星云顿了顿，低头“看”了秦白晴一眼，抬手间在她面前布下一个星盘。
星盘分裂，分为上中下三块小世界模型。
“其中一个，大概偏向于你看到的这种，”他指尖矜贵的将“小世界”一一点过，表示：“阶级分明，重在平衡，这个天道更严苛些。”
“但另一个，”他抬手将另外两个小世界抹除，只剩最后一个整体，道：“大概更随心随欲些，比起强硬压制，更看重修士心性吧。”
“更多的我无从窥探，大概要等修为更高些。”萧星云好不遗憾，惭愧道。
“你知道了这么多，修为再高下去，天道的底裤就要被你扒干净了。”
“好可怕……”秦白晴打了个冷颤，惊悚地离开了。
路上，她问系统。
“统子，你背后的老大是不是新天道，还是你就是新天道本尊下场了？”
【……宿主怎么理解都可以。】
【宿主的朋友已经说出很多信息，接下来的细节，宿主可以自行选择是否接收。】
点了接收信息之后，一段突兀的过往融入秦白晴脑中，将她在萧星云那里听到的细节补全。
旧天道治下，将修为等级限制的极为严格，人数与等级森严，无人能在天道的允许之前晋升，否则将被视为打破平衡，有损世界运转。
而天道限制越是严苛，具体表现在人修身上的，就是越发明显的阶级对立，且修为越高，寿数越长的上层修士相应的流动机会也就更少，越往上越固化。“等级太过森严的坏处越到后期越显现出来，上层渠道基本被堵死，太多修士无法飞升，最后活活熬死，你就是在这个时候诞生的？”秦白晴好奇地打听。
系统的回答十分简单粗暴。
“一个人体内无法运行两种入门功法，当他们共同运转的那一刻，人会爆体而亡。”
“世界也一样。”
新天道应运而生，应的，是无法上升的底层修士的诉求，所以呈现出与旧天道截然不同的规则。
当新天道接管世界的那一刻，旧日天道便成了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污染，但污染太过强悍，对于新天道，是碰也碰不得的毒。
森严的等级还是给他旧天道一定的便利，让它得以保存实力，并继承一大批渴望继续享受优待的强大拥趸，这才让如今的局面变成现在这样。
强如龙族，段遥……乃至同擘宗，无不是本就实力超然的存在。
“说这么多，原来新天道找我们来，是求救的。”
秦白晴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一个弱弱的新天道找到娘亲，想要娘亲帮忙，后来发现我也在做，于是干脆又来绑定我。”
弱小可怜又鸡贼的新天道。
系统听出了秦白晴的言外之意，无端气短了许多，有些没脸在秦白晴面前撑起高高在上的超脱姿态。
【宿主，我们是利益交换的伙伴】
它弱弱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