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药铺少东家,潜修二十年刀法 第387节
而在文官队列中,有着几道怨毒的目光,格外刺目。
兵部尚书陈杰全死死攥着笏板,指节泛青。
他的独子昨日在阻拦陆家时,被那老管家李明震断了一条腿。
礼部尚书刘福双目赤红,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儿子至今还昏迷不醒。
最惨烈的莫过于刑部右侍郎张照然。
这位执掌天牢多年的狱长,此刻面色灰败如同死人一样,官袍下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
他儿子昨日在天牢里,被李明废了双腿,骨骼尽碎。
经太医诊断,终身难愈。
那凄厉的哀嚎声,至今仍在张府回荡,每一声都像刀子般剜着这位老父亲的心。
天牢被破,已是奇耻大辱。
爱子残废,更是不共戴天之仇。
张照然死死盯着殿中央那张空置的虎皮椅,仿佛看到上面沾满了自己儿子的鲜血。
他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这份屈辱,这份仇恨,已经灼烧得他五脏俱焚。
殿中几位与他交好的官员,都不忍看他这副模样。
昔日威风凛凛的天牢狱长,如今佝偻着背,眼中只剩下刻骨的怨毒。
所有人都知道,张照然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让陆家血债血偿!
乾熙帝扫过殿中那张空荡荡的白虎皮座椅,龙袍下的身躯,因震怒而微微发颤。
鎏金龙椅的扶手,在他掌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五根手指几乎要嵌入精雕的龙鳞之中。
“太傅何在?”
乾熙帝这一声怒喝如同惊雷炸响,震得殿顶藻井簌簌落尘。
乾熙帝猛地抓起案上那方和田玉镇纸,狠狠砸向伫立在身旁的太监总管。
“曹全!”
“你这个狗东西!”
乾熙帝的声声暴怒,不断回荡在御极殿中!
“朕昨日明令,要你将圣旨亲手交到太傅手中!”
闻言,曹全如遭雷击,直呼不好,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随即,曹全重重跪倒,额头死死抵住冰凉的金砖,连指尖都止不住地发颤。
这一刻,曹全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莫须有的罪名,分明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满朝文武皆知,陛下对陆太傅的诸多不满。
如今这股怒火,竟然莫名其妙的烧到了自己身上。
寒意自脚底窜起,顺着脊椎一路爬上后颈。
曹全只觉浑身发冷,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在心底不住叫苦——
昨日,自己明明已将圣旨郑重交到陆锦云手中,还再三强调这是陛下亲口吩咐的旨意。
分明就是那陆太傅故意迟到的!
几息过后,曹全布满皱纹的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面对乾熙帝的怒火,他不但不能说出实情,还要强行吃下这一个哑巴亏。
他总不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自己已经把旨意,传达到了陆太傅的手里吧。
曹全浑浊老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
他布满皱纹的额头紧贴冰冷的地砖,心中却如明镜般透亮——
此刻若说出实情,不仅自己性命不保,更会让天子颜面扫地。
“是老奴糊涂了!”
曹全突然重重叩首,花白的发髻散乱开来。
“老奴未能将陛下的口谕说明白,耽误了太傅大人上朝的时辰!”
“老奴罪该万死!”
这一番话说得声泪俱下。
既给了皇帝台阶下,又暗示错在自己的传达不力,才导致太傅大人上朝来晚了。
殿中一些朝廷大臣闻言,紧绷的肩膀明显松弛了几分——
曹全这个老太监,是在用自己的一条老命,保全了所有人的体面。
“滚去慎刑司领罚!”
乾熙帝怒喝一声,龙袖狠狠一甩,“一百威龙棍,一棍都不许少!”
“是,老奴领旨!”
曹全颤巍巍的叩首退下,低垂的脸上却闪过一丝庆幸。
作为武道宗师的他,这一百威龙棍不过是皮肉之苦罢了。
比起触怒龙颜、祸及生命,这点代价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
群臣低垂着头,却都不自觉的用余光瞥向殿门方向。
等待着那个足以打破朝堂平衡的身影出现。
“太——傅——大——人——到——!”
随着老太监尖锐的嗓音划破沉寂,尾音拖得极长,仿佛在刻意强调这位的特殊地位。
殿门处,陆玄一袭紫袍逆光而来,腰间玉带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每一步都踏得极稳,靴底与金砖相触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踏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下官等见过太傅大人!”
百官行礼的声音参差不齐,却足够响亮。
赵贤丞相紫袍下的手指攥得发白,却不得不躬身。
孙凌元统领金甲下的身躯微微发抖,却也只能低头。
陆玄对两侧或怨毒、或敬畏的目光视若无睹。
他身后三位将军如影随形,铠甲碰撞声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刺耳。
陆锦华一身威虎军戎装,胸前的九道金纹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陆锦武的朱雀战袍如火般鲜艳,腰间佩剑随着步伐轻晃。
陆锦昌的玄武铁甲泛着幽光,行走间隐隐有金戈之声。
三人目不斜视地步入武官队列,陆锦华更是直接站在了仅次于孙凌元的第二席位。
后面几位老将脸色铁青,却无人敢出言置喙。
礼部尚书刘福双目赤红,眼中怒火几乎化为实质。
他死死盯着陆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自己的独子打得至今昏迷不醒!
然而,当陆玄淡漠的目光扫来时,这位堂堂礼部尚书,却像被掐住喉咙的鹌鹑。
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连官袍下的双腿都在微微发颤。
兵部尚书陈杰全站在队列中,指节已经攥得发白。
最不堪的是刑部右侍郎张照然。
这位天牢狱长更是佝偻着背,脸色惨白如纸。
他儿子被当街打断双腿的惨状历历在目,可此刻面对罪魁祸首的父亲,他却连抬头都不敢。
当陆玄的目光扫过时,这位老臣竟不自觉地膝盖发软,险些跪倒在地。
官袍下摆已经湿透——这位执掌天牢多年的酷吏,竟被一个眼神吓得失禁了!
没办法,形势逼人强。
谁让这个老家伙的实力,太过于生猛了。
三位大臣的表现尽收陆玄眼底。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前方,那张白虎皮座椅在晨光中泛着油亮的光泽,仿佛在等待着它的主人。
陆玄从容落座,紫袍上的金线在光线下流转,与龙椅上的金线遥相辉映,形成微妙的对峙之势。
他原本不愿来参加这劳什子的朝会,但听闻皇宫宝库中新得了不少好东西。
这倒是勾起了陆玄的几分兴趣。
陆玄漫不经心地扫视一周,最后才将目光投向龙椅方向,随意拱了拱手。
“老臣见过陛下。”
乾熙帝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甚至微微前倾身体:“陆师免礼。”
只是,乾熙帝那笑容看似亲切,眼底里却暗流涌动。
龙案下的双手早已攥得发白,指节处隐隐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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