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205节
孟渊也不去辩驳,又问:“诸位师兄有什么打算?”
“能有啥打算?”赵静声终于出了声,他灌一口酒,道:“城里搬尸体搬了几天,人家也不想让咱干了。打醮也打不明白,师父和师兄也不管了,咱不能在这里干耗着了!”
说到这儿,赵静声看向孟渊,道:“孟兄弟是师叔的人,又在镇妖司有门路,有啥发财的门路?”
“师兄!”静山气的脸通红,“我羞于你为伍!天下百般苦楚,你却只想发财?值此之时,正该举义旗,反不平!”
“那晚上你别吃饭!”赵静声道。
静山憋的脸通红,竟憋不出一句话了。
反贼大计,竟被一顿饭给难住了!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发财的门路。”孟渊诚心相告,“我是三小姐座下的人,又在镇妖司挂了职。松河府经这一变,三小姐怕是要在京中久居,我也要跟着去神京,日后应该还是在镇妖司做事。”
“说起来,应氏旧人如何了?你那个大嘴巴的师父如何了?”赵静声问。
“殉职了。”孟渊道。
赵静声等人纷纷叹气,却也不知怎么安慰。
“反正跟好师叔,以后总有报仇的时候!”静尘信心十足,又哀叹道:“可惜师父迂腐,怕我在师叔跟前太过露脸,否则师叔必然赞我是好师侄!”
就别吹了吧?孟渊无语。
其余三人也都是鄙夷之色,显然是看不上静尘的吹嘘言语。
又扯了一会儿,眼见天晚了,四人这就起了身。
“走!吃饭去!”袁静风拉住孟渊,道:“镇妖司的人借我们地方用,他们的伙食可比二师兄做的好多了!”
四人扯着孟渊出了院子,王不疑立即上前,赵静声就喊道:“道爷们要吃饭!”
“请。”王不疑礼数不缺。
王不疑带路,孟渊还专门去道观外寻来了候着的张蛟。
七个人一块儿来到饭堂,赵静声等人当真是没花自己的钱,酒大口喝,肉大口吃。
“诸位在城中搬了几日死尸,尚且有如此胃口,佩服佩服。”王不疑给赵静声倒酒。
“这就是咱们道爷的风骨!”静尘大声道。
待吃饱喝足,赵静声等人抹抹嘴巴,道:“孟老弟,俺几个商量了半晌,其实已经有了主意,就是大师兄不在,这种大事我们几个拿不准。”
“怎么说?”孟渊好奇问。
“大师兄云游除妖,师父客居平安府。”赵静声抱着酒坛,低声道:“我们求道是为何?长生么?显然不是。大富大贵么?也没这个能耐!”
赵静声十分自信,接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们几个商量着,也去平安府看一看,见见世面。”
“那冲虚观呢?”王不疑来问。
“荒废着呗!”静尘指了指远处的沧浪江,“区区道观,身外物罢了,留恋这些地方的道门都是假道学!你看江水滔滔,千年不停,留名者几何?成道者几何?不废江河万古流!”
“道长高论!”王不疑随口赞叹。
“这般也好。”孟渊也觉得出去走一走挺好,否则这几个师兄弟天天整幺蛾子,别稀里糊涂的当了反贼。
赵静声拉住孟渊的手,道:“咱几个跟你把话说了,主要是请你给师叔带个话!师叔被人欺负,咱当师侄的没能耐,也没脸去拜谒师叔,就想着出门转转,或能寻到青光子的消息。”
“我一定把话带到。”孟渊应了下来。
说完这话,孟渊又看向王不疑,问道:“不知王督主对我有什么安排?”
“还没说。”王不疑显然不仅是王二的亲族,还是亲信,他低声道:“督主向来喜爱提携后进,她既然让千户跟在身边调教,那就是存了提携之心。松河府之事一时难了,青光子更不是说拿就能拿的,估摸着还要回一趟神京,而后的安排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孟渊也有此意,如今亲人只剩姜棠和聂青青了。而且姜老伯和聂师已死,孟渊当真不知如何跟两女交代。
又闲聊了一会儿,孟渊无心再留,便随王不疑和张蛟一块儿离了冲虚观,去往松河府。
城中道路已被肃清,只是大火焚城,皆是狼藉景象。一车又一车的尸体运往城外焚烧,而远近来此寻亲之人却根本找不到家人尸身,只能在城外竖香祭拜。
又过了三日,王不疑寻了来,说是王二召见。
第272章 香菱传道
寒风犹在,前几日的大雪景象已然不见。
这几日来,孟渊把灾后的松河府走了一圈,见识了诸般残相。
龚自华还特意记录在书中,还说有朝一日擒杀青光子后,再在张龟年墓前焚而告之。
时值午后,孟渊听闻王二召唤之令,便带上张蛟一起,与王不疑来到冲虚观。
进了道观,此间都是镇妖司的人。随着王不疑脚步,来到后山。
山顶风声紧迫,小小院落清净,远眺能见大江奔腾。
这里也无人论诗,更无人论道。如今冲虚观里已没了正主,赵静声等人作鸟兽散,已经往西而去,奔赴平安府。
王二立在院外,负手看着远处大江。她昔日也是少年天才,武道天分极高,如今年纪才三十出头,但已是武道四品境,直窥上三品。
其实王二面容姣好,只是向来着男装,又是镇妖司第一人,是故别人一向不太注意其容貌,反而震慑其威严。
这位镇妖司督主未婚,外人都说是她武道境-界太高,同龄人中难有伯仲之间的男子,更没有能配得上她的人。
此刻独立山巅,风吹衣衫,青丝乱涌,竟有了几分小女儿态。
“来来来!”王二见到孟渊,便招了招手,没有半分女子的扭捏,倒像是个爽朗的兄长。
“督主。”孟渊上前,王不疑和张蛟留在后面。
“不用多礼。”王二背着手,微微侧头打量了孟渊一眼,这才道:“我已经飞书去了京里,应如是知道你还活着,让你去京里。”
说到这儿,王二面上露出一丝笑,取出一封信递出,道:“公主的信。”
接过信,果然是明月所书。
孟渊见王二抬抬下巴,示意拆开来看,就硬着头皮拆开看。
一看才知,根本不是明月书就的信,竟是香菱亲笔,还说姜棠和聂青青安好,让孟渊快些回京里寻她们。
“笔触稚嫩,我还以为明月有了别样心思,不想是她代人送信。”王二探头瞅了一眼,又盯着孟渊,道:“明月是个好孩子,比独孤荧乖巧多了。我记得葫芦山时,你与明月独行,两人就没些说法?”
不是大姐,你堂堂镇妖司一把手,问这些问题?还有,就这样编排人家姐妹?
“没有说法。”孟渊懒得解释,甚至还想问一问王二你有没有说法,可到底没敢说出口。
王二笑了笑,道:“我要去平安府一趟,先前说让你跟在我身边调教,不过你陡逢大难,还是先回一趟京,报个平安,而后再去平安府寻我。”
“谢督主!”孟渊拱手。
王二负手往山下走,“明日你就出发吧。”
眼见人家下了决断,孟渊就也不再多言。
带上王不疑和张蛟,孟渊寻到了龚自华和张凌风,这也是孟渊在松河府仅剩的熟人了。
现今松河府这个样子,一时半刻怕是也住不了人,也难有商户往来。不过还是要再留些人,龚自华和张凌风只能暂时留在这里。
“龚兄和张兄放心,松河府卫所的幸存之人必然要调往别处。”王不疑看的透彻,“等孟千户在京中安顿下来,一纸调令就能让诸位入京。”
商定了事情,待到第二日晨,孟渊便带上铁牛、傅翠,还有吴长生、钱怀安四人,另还有王不疑等几个校尉跟随。
如今王二让王不疑跟随孟渊做事,也算是孟渊升任千户后的第一个亲信了。
骑上小红马,一行人也不怜惜马力,只是迎着北风,一路向北。
途径青田县,只见街道和两旁房屋已然修复完好,不见那夜的斗法痕迹。
诸人都是入品的武人,也不畏寻常严寒,当真日夜兼程。
不过五日,便已见神京在眼前了。
此间比之松河府一带更为严寒,然则城门外人山人海,车水马龙。有乘车外出游玩之人,有挑担叫卖之人,一副繁荣景象。
王不疑取了令牌上前,带着一众人进了城。
“千户,我先回镇妖司,明日再去应府求见。”王不疑很识相,不再跟着了。
“你多歇息几日。”孟渊一天根本处理不完事情。
王不疑当即应了下来。
分了手,孟渊带着铁牛四人,一道往应府而去。
来到应府门前,守门之人也都是熟识的,当即迎了孟渊进来。
“你来了!”寻梅一得了消息,立即赶了出来。
数日不见,寻梅似有消瘦,面上有颓丧之意,待见孟渊归来,这才有了惊喜之意,随即竟又不知说什么了。
“伤可大好了?”孟渊笑着问。
“我本就伤的不重。”寻梅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直直的看着孟渊,然后俯身做儒家礼仪,却也不多说什么。
孟渊知道寻梅的感激之意,当下回了礼,又问:“三小姐何在?”
“在国师府,姜棠一直陪在身边。”寻梅道。
“既如此,我去一趟。”孟渊拍了拍吴长生肩膀,道:“你们在这里听寻梅安排。”
吴长生四人立即应下,孟渊这便又出发。
国师府也是去惯了的,孟渊又牵出小红马,匆匆而去。
来到国师府前,那姓杨的知客见了孟渊,这次也没索要人事,反而好奇的问起了松河府之事。
孟渊糊弄几句,然后那知客又唤来木望青,让她领着孟渊去蟾宫。
那木望青显然也知道松河府出了变故,还知道孟渊参与了其中,是故比之前番更为谦卑,一句废话也不敢多讲。
匆匆来到蟾宫门前,就听里面有人说话。
“香菱,你最近学了什么诗词?背来听听。”说话之人语声清脆稚嫩,分明是欢喜小道长。
“最近没学诗呀!”另有一个稚嫩声音响起,却十分的有信心,竟是香菱。
只听香菱叹气道:“最近忙的很,大媳妇和小媳妇知道小骟匠好好的,好不容易不用我哄了,姑奶奶又给我派了活儿!我得挣些钱才行呀!”
“我头回见到财迷的诗仙!”欢喜语声稚嫩,却老成的很,“你只管说作诗的事,不谈钱了!”
欢喜补充道:“我也不是想学诗,就是考教考教你的学问!”
“你还怪好嘞!”香菱信了欢喜的鬼话,她隔了一会儿才道:“作诗也不难,格调规矩都是末事,只要词句真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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