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217节
这两个尼姑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一个长得壮硕,一个生的瘦弱。
尤其是那瘦弱的,肌肤白皙光彩,虽穿着宽大袍子,但难掩窈窕。
“两位小师傅有礼了。”孟渊拱手行礼,“在下孟飞元,听闻冲虚观玄机子道长在贵寺论道,特来求见。”
“师傅就师傅,加个‘小’字是何意?”那壮硕的尼姑不忿,朝孟渊瞪眼。
“是在下失礼,还请两位师姐见谅。”孟渊干脆改了称呼。
“看你名姓是道家人,儒释道不分家,同辈倒是还行,就是咱不敢称师姐,称道友就是。”那壮硕尼姑的嘴巴不停,然后合十行了一礼,道:“贫尼云山寺素秋,这是我师妹素问。”
那白皙尼姑一直低着头,似胆子太小,只是跟着那素秋行了礼,却一句话不敢说。
“玄机子道长确实在鄙寺中。”那素秋打量孟渊,说道:“只是道友说是冲虚观观主的朋友,看年纪似乎不太像。”
“在下是松河府人氏,是应氏之人,曾在冲虚观聆听玄机子道长讲道。”孟渊笑着解释。
那素秋听了这话,当即了然,“原来是应氏故人,请。”
随着两位小尼姑一起,继续沿着小径往前。
那素秋十分嘴碎,叽叽不停,一边走一边问道:“看你们衣着,诸位朋友都在镇妖司做事?”
“不错。”孟渊一个人答话,林宴等人根本不做声。
“呵呵。”素秋闻言不屑,“松河府满城百姓百不存一,却不知镇妖司在何处?”
松河府之变已经传遍四方,儒释道皆闻,这山间古庙之中的小小尼姑竟然也知道。
“你是松河府人氏,可亲见见识了惨状?”素秋停下脚步,看向孟渊。
“亲身经历。”孟渊按着刀柄。
“那青光子成道之时,当真光照千里?”素秋又好奇问。
孟渊点点头。
“师姐,莫要多问了。”那名为素问的小尼姑拉了拉素秋。
“那我不问松河府的事了。”素秋还真的听了那素问的话,却又问道:“听说佛国有高僧西来?你们打算怎么应对?兰若寺都是架子货,有真本领的没几个。”
这素秋小尼姑当真嘴碎,孟渊打了个哈哈,瞥了眼周盈。
周盈早就忍不下去了,冷声道:“要不要我请来镇妖司的卷宗让大师傅看一看?”
“好稀罕么?”素秋被噎住,她气呼呼的往前快走,却再也不说话了。
“诸位师兄师姐见谅。”那素问赶紧躬身合十,“师姐没坏心思,我们……”
她语声越说越小,几不可闻。
“无妨无妨。”孟渊接过了话,问道:“素问师妹,不知冲虚观的几位师兄可在?”
素问茫然的摇摇头,道:“不知道。”
那就是还没来,要不然云山寺这小地方,若是赵静声等人来了,肯定闹腾的人尽皆知。
“那可曾听闻冲虚观大师兄的事?”孟渊再问。
“没听过。”素问再次茫然摇头,她见答不出客人的话,脸又红了起来,“我没出过山,什么都不知道。”
“……”孟渊揉了揉眉心,“你跟着素秋这种话多的人,没听她讲起过?”
“师父不让我听师姐说话。”素问道。
孟渊再不问了。
“小尼姑!”林宴嘿嘿的笑了声,打量着那素问,笑道:“你拜的是什么佛?”
“啊?我供奉是药王菩萨。”素问老实回答。
“修医家途径?”林宴忽的道。
这话一说,孟渊和周盈三人都看向素问。
“阿弥陀佛,施主怎么知道的?”素问好奇又茫然。
“医家是残缺途径,本以为早断了传承,没想到还真有人在修。”林宴呵呵笑了笑,道:“我听人说过,修医家途径的人,身上有药香不散。你师姐身上无有药香,你却有。呵呵,我就随口一问,没想到就诈出来了!”
那素问却不觉林宴失礼,歪着小小脑袋,好奇问道:“道友的那位朋友也是医家的人么?”
“是妖修,兔子妖!”周盈待林宴作答。
“阿弥陀佛。”素问吓了一哆嗦,也不敢再问。
行了约莫半里山路,云山寺山门就现于眼前。
只是见过了兰若寺的高门大户,这云山寺着实简陋的很。
门庭破旧窄小,毫无高山仰止之感。而且坐落之地也非在山顶山腰,而是在山坳之中,毫无出奇之处。
入了山门,素问把孟渊四人交给一个中年尼姑,而后低头合十一礼,就急冲冲的走了。
“弟子们冒失,还请勿怪。”那中年尼姑就知礼的很了,显然是常跟外人打交道的。
带着孟渊等人绕到云山寺后,见一处新建的破旧草房,有稀疏的篱笆院落。
那篱笆院里有一木桩,上刻棋盘,玄机子一个人自己跟自己对弈。
“老道长!”孟渊在院子外喊了一声。
“是小黄鼠狼的朋友?来坐。”玄机子穿的破旧,懒懒散散的招呼了一声。
下了两盘棋,孟渊问起了李唯真的事。
第290章 龙蛇之变
正是午后时分。
山林苍茫,野风侵袭,茅屋破旧。
孟渊得了智通大师的一番话后,心中对李唯真有万般好奇。
且不说其出身来历,孟渊亲眼见识过李唯真的能耐,当真是乏善可陈。
不过孟渊也曾听玄机子道长提起过,李唯真一心潜修的天机法门是为龙蛇之变。
这法门好似与蜉蝣天地相类,乃是蓄力之法,一朝催发,其威势胜平时十倍乃至数十倍。
但这龙蛇之变比之蜉蝣天地如何,又有什么奥妙处,孟渊就不得而知了。
“怎么想起打听静虚的事了?”玄机子盘膝坐在木桩前,一手捏着棋子,一手抚须。
孟渊坐在玄机子对面,林宴坐在旁边,方才两人合力运棋,胜了玄机子两局。
周盈和范业显然不擅棋道,一直在外面闲逛,这会儿见收了棋盘,就凑过来听。
“静虚是我师弟小相好的干娘的相好,这不正好来打听打听!”林宴掰着脚盘膝坐好,乐呵呵的没个正行。
“其实静虚和花姑子当真没什么,只是那狍子妖一厢情愿罢了。”
玄机子抚须而笑,看向远处天空,似想了一会儿,才接着道:“静虚说是自小跟着我,其实我只是在他幼时稍稍指点过。”
说到这儿,玄机子捏着棋子放归棋盘,又道:“他并不是自小学艺,而是农户出身,过的是苦日子。后来家中遭了难,人过中年才拜在我门下,平时洒扫山门,种菜种粮,读书认字。”
“静虚师兄几时入品?”孟渊好奇问。
“他是……”玄机子掰指头算了算,“他今年五十七,是刚五十岁的时候入品,那个时候才算正经的学武。”
五十岁入武道,五十七岁成就武道四品境!
孟渊早已不是昔日的雏哥,知道武道入品不难,但越往上越难行。普通人十年能到七品就不算慢,稍有天资的也得五六年,至于天才之辈那也得三四年。
而登天三阶如天堑,一步一难,短短七年连登三天阶,可谓天下奇才。
要知道如郄亦生那般非凡人物,勤奋修行一辈子才六品境界。
至于红斗篷独孤荧,虽说已经五品境,可入武道的时间也不算短。
而李唯真更离奇的是,五十岁才开始修习武道。
当初孟渊在牧庄练武无路,借了寻梅的力,彼时寻梅就说过学武宜早不宜晚,若是太晚了些,筋骨早定,气血又衰,学武的进益是极慢的。
如今孟渊修习武道,自然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学武不能太早,但也绝不可太晚。
林宴见孟渊沉思不语,他也不知道李唯真已经四品境,于是好奇问:“我听师弟说,静虚在外面荡妖荡的欢快的很,就差娶几个妖婆子回家了。”
“他要是在外能成家,那也是好事,妖不妖的也不算什么。”玄机子微微一笑。
“老道长真是开明人!”林宴立即觉得玄机子和蔼可亲,又问:“老道长,静虚师兄入道这么晚,现今几品了?”
周盈和范业也好奇的来看玄机子,他俩也听说过静虚的事迹。
“我也不大清楚。”玄机子想了想,摇摇头,道:“大概已经武道四品境,只差开天门,迎天命,成就上三品之路了。”
这话一说,林宴愣住,周盈和范业也不说话了。
世上武人最众,然则上三品却难遇,以至于许久未见过三品武人出世了。
一般而言,武道四品之身就已然有了再进一步的资格,但如今武道四品的人有不少,可是敢于开天门,向死而生之辈却没见过。
此刻听玄机子说李唯真不仅四品境界,而且已然圆满,只待一剑出鞘,林宴等人如何能不惊讶。
“能成么?”周盈一时间想起无生罗汉要来论道,她睁大双眼看着玄机子,问道:“老道长,世上四品武人多,可敢于迈出那一步的却少之又少。再说了,从古至今就有三品出,天下乱的谶语……”
“松河府之变后,乱局分明将近。”玄机子微微笑,他看着周盈,道:“不是三品出,天下乱。而是天下乱,三品出。”
“老道长,静虚师兄天人化生之物为何?”林宴问。
玄机子摇摇头,“不知道,也没见过他显露真能耐。”
“你这师父当的!”林宴没脾气。
“道长,龙蛇之变是何种天机之法?”孟渊问。
“龙蛇之变。”玄机子看向远处,苍老面容上似有几分向往,而后看向孟渊,问:“小道友知道龙为何物否?”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孟渊回道。
“不错。”玄机子抚须点头,又道:“何为蛇?屈从于草丛之间,游走在泥泞之地,饮食脏污,只求一时安稳。”
“老道长,我听闻龙蛇之变如那蜉蝣天地一般,都是蓄力之法。”林宴皱眉,少见的正经起来。
“非也。两者看似相类,其实不一样。”玄机子指天,“蜉蝣天地乃是仿蜉蝣之形,乃是见青天而不畏青天,以数年之功成一朝之机,事后依旧是蜉蝣之形。龙蛇之变乃是乘时变化,越修越弱,最终求一朝化龙。”
“两者其实也有相通之处。”周盈往前凑了凑,“易云君子豹变,只是按着老道长来说,龙蛇之变似是要强于蜉蝣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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