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来见白玉京 第209节
眉心中似乎嵌入了一枚夺神针,令他全身的痛楚都聚拢在他的元神上,让他心生颤抖。
就在他身前。
褚岫白盘膝而坐,手中拿着一把小刀,正一片片割下他右腿上的血肉。
他切的极薄,切下一块,便随意将那一块肉,拿给怀中一只黑猫。
那猫浑身污迹,又瘦又小,大约是褚岫白在路上捡来的。
此时,这只猫尝到了血肉的味道,便安心躺在褚岫白怀中,任凭褚岫白割肉喂养。
郁离轲身上的剧痛,仿佛要吞噬他的神智,可他仍然面无表情,注视着褚岫白。
褚岫白嘴角带着笑意,道:“你看,你最终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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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杀褚岫白檄文!
风波卷过山脊,天地震玄在雨雪交接的弦上。
雾霭在山腰处揉碎成缕缕轻绡,倒似谁人打翻了砚池,将松烟墨泼进千峰万壑。
褚岫白一边观赏着这雨雪中的美景,一边脸上带笑,缓缓割下郁离轲的鲜肉。
郁离轲的鲜血漫过他的衣衫,强烈的痛楚让他皱起眉头来,夺神针时不时冒出一阵黑气,代表着郁离轲的元神正在反抗。
反抗带来的,却是更加深重的痛苦。
令郁离轲不由闷哼一声。
褚岫白听到这一声闷哼,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几分。
“这几年来,你倒是像一只在污秽处爬行的老鼠,让我时刻担心会被你咬上一口,被你脏了衣服。”
褚岫白又将一小块肉递给那一只饥肠辘辘的猫,那猫似乎已经吃饱了,有些躲闪。
“可是,你这等卑贱的山民,有些机缘,有些天赋,本来应该叫你这一身修为卖给天下世家,自然能够讨要一些富贵。
但你却昏了头,偏偏要与我作对。”
褚岫白说到这里,手中的短刀直刺郁离轲的血肉,夺神针带来的强烈痛楚,无时无刻不在攻击着他的神经。
腿上的巨痛被夺神针增强了几十倍,让甘愿吞碳刺面的郁离轲都无法忍受,发出一声低沉的嚎叫。
“你可知道我是谁?”
褚岫白看到郁离轲痛苦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我乃是褚家嫡脉第四子,我父亲乃是南海大都御,乃是封疆大吏,大虞并无诸侯,可事实上,我父亲便是诸侯。”
褚岫白兴致大起,指点着那八位黑甲。
“这九骑黑甲阵乃是我母亲送给我的礼物,九旗合一可以对抗玉阙修士……只可惜,被那陈执安杀了一个,可即便如此,也并非寻常先天六重的修士能够相提并论。”
他又指向这牢笼之前,气魄不凡的两男一女。
“你可知何为世家底蕴?我在悬天京中遭你刺杀,南海便又有两位玉阙专程前来,护持于我。
三位玉阙天关,若是去了寻常的州府,每一位都足以被知府奉为上宾。”
“廖鸠、刘芷卿,褚愁雨!
郁离轲,你且记住他们的名字,便是他们连同我王家表哥王衍,一同将你捉拿。”
郁离轲强忍着剧痛,抬起头来,看向那三人。
这三人中,那黑衣的老人廖鸠,他十分熟悉,上一次之所以刺杀失败,便是因为有着黑衣玉阙的存在。
那女子身着一袭红衣,浓妆艳抹,姿色超绝,可她看向郁离轲的眼神里,却带着深刻的贪婪,甚至舔了舔嘴唇,仿佛是要啃噬他的血肉。
而那位褚愁雨应当是褚家支脉,看起来尚且不满四十,身后背负一把长刀,气息烈烈。
如此三位强者在此,怪不得褚岫白如此自得。
哪怕天下世家垄断了无数修行资源,可一位世家公子,却被三位玉阙、一队战阵黑甲护持,也算得上极为难得。
“你可曾后悔与我作对?”
褚岫白拔出长刀,不理会郁离轲腿上喷涌出来的鲜血。
他舔了舔嘴唇,苍白的面容上多出些兴奋来:“不过是一些山民罢了,对我大虞无用,活着与死了其实都无人在意。
在黑石山之前,我还曾与我那表哥连续扫荡十二个山头。
十二个山头,一万六千人,却没有第二个像你一样的贱民。”
褚岫白神色转冷:“偏偏黑石山那等贫瘠之地,却有你这么一个郁离轲,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甚至让我被父亲大人几次呵斥。
你来告诉我,你打算如何补偿?”
“说起来……那黑石山的人头倒是与大离人颇有些相像,黑石山上的男儿也有些硬骨头,有些被我砍断了四肢,却还对我怒目而视,所以我又砍下了他们的头。”
“让我猜一猜,你是谁家的孩子?”
“是那脸上有痣,额头有疤的汉子?又或者那一身朴素的半老徐娘是你的母亲?总不该是断去一臂的老人吧?他被我那一匹宛马踩碎了胸膛,肋骨刺入了肺中,慢慢窒息而死,死的倒不是最痛苦的一人。”
褚岫白声音仿佛来自九幽。
郁离轲终于被激怒了,眼中流出泪水,身躯不断颤抖,元神上也生出裂缝了。
褚岫白顿时抚掌而笑:“生气了?生气了正好,夺神针下,你心境失手,也就更痛苦了。”
郁离轲口中流出鲜血来。
褚岫白更是大笑:“你可知你被押解到悬天京,有人妄图救你?”
“便是那上一次教你藏起来的陈执安,只可惜他不过区区一个八品澈衣郎,在悬天京中上不得什么台面,竟然妄图以律法压我,不知何其可笑。”
褚岫白说着,脸上忽然多出许多阴郁之色,大概是想到了陈执安那一刀。
他冷哼一声,道:“有朝一日,他陈执安也会和你一般,被我锁在牢笼中,被我剜下血肉,喂给一文不值的畜牲。”
这般说着,褚岫白又割下一块血肉,放在手中,想让怀中那只猫吃了。
可那只猫似乎已经吃饱了,早已经挣扎多时,此时褚岫白又塞来血肉,让它挣扎的更加强烈了许多。
于是褚岫白摇了摇头,随意将手中的血肉扔出牢笼之外,另一只手中的长刀轻轻刺下,便刺入那只猫的头上。
鲜血喷涌,却被褚岫白的真元烧了一个干净。
他厌恶的将猫尸扔出牢笼,又被一匹马踏入泥泞中。
“临死之前,也算是吃了一顿饱饭。”
褚岫白嗤笑一声,目光仍然落在郁离轲身上:“可你不同,到了南海,你才知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随意将那一柄小刀,再度插入郁离轲另一条腿上,打开牢笼走下,正要翻身上马……
恰在此时,周遭三位玉阙修士已然修出元神,神蕴大大增强,他们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一同望向身后的七经山,继而猛然皱眉。
褚岫白尚且不曾有何感知,却也随着这几位玉阙修士一同转头看去。
不知为何,今日的雾气有些太浓了,遮掩了远处的群山。
可他依然在那群山中,有人缓缓站起。
褚岫白猛然皱眉,大喝一声:“我乃褚家褚岫白,是谁装神弄鬼?”
“是我,苏南府陈执安。”
嗤!
群山与大地之间,云流忽动,气流成海。
从中有一道剑光仿佛自九霄而来,绽放着恐怖的剑意,犹如云中君王挥剑,斩去万千云雾,直落而下。
飘渺的剑气就此斩来。
云雾拨开,陈执安一身玄衣,腰间配刀,策马俯冲而下。
褚岫白睁大眼睛,差一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他身后的黑衣老人廖鸠大臂一挥,腾空而起,身后一只浑身紫雾的蟾蜍若隐若现,神相真元与天地间的灵气共鸣,生出烟瘴。
滚滚烟瘴又凝聚出一个巨大的人脸,朝着那宝剑一口吞下。
宝剑铿锵作响。
褚岫白终于反应过来,哈哈哈大笑,翻身上马,远远指着陈执安说道:“陈执安,你来找死!”
“我来斩你狗头!”
陈执安驾驭北寅马。
久在城中,只做代步,这一匹北地名马似乎只是寻常。
可此时此刻,当陈执安运转真元驾驭此马冲锋,北寅马身躯中也流转出厚重无比的真元,与陈执安的真元联通。
顷刻之间,陈执安只觉得身下这匹马仿佛化作了一只凶兽,速度骤然拔升,在浓雾中,几乎化作一道流光。
马身一块块肌肉就如同地龙翻身时的山峰,层层而动,难以想象的血气爆发,带出巨大的冲击力。
一转眼,陈执安已经自山麓来临大地,直冲向那关押着郁离轲的牢笼!
“给我……杀了……不……莫要杀了他,给我活捉他。”
褚岫白眼睑低垂,苍白的脸上又展露出几乎疯狂的兴奋来。
那黑袍的廖鸠几乎不假思索,顿时出手。
他身上被绿色的浓烟包裹,那浓烟顷刻间化作一只拳头,狠狠砸向陈执安。
便也正是在此刻,那八位黑甲中,有人解下身后长枪,长枪枪头上又有一杆旗帜随风打开。
其余七位黑甲其余马上,同时拔刀!
轰隆隆!
云雾翻滚,可怖的真元气浪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
那巨大的旗帜,变成了一处阵眼,随着云雾飘动,就如若一杆战旗!
而那一只绿色的拳头,已然自天而降,驱散云流,想要砸落在陈执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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