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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来见白玉京 第245节

  便如同十八年前,他从陈水君手中夺来这把剑的时候一样。

  这铄古碑上排名极为靠前的宝剑,到了他手中,却没有丝毫光彩展露,更没有丝毫剑气映照。

  就好像是一把平平无奇的长剑,没有半分玄奇之处。

  谢无拘皱眉。

  十八年前,他修为尚且弱小,得不到这黄雀风的认同,强行在这宝剑中灌注真元,其中确实有剑气斑驳而至,却割伤了他的元关,割伤了他的先天胎宫。

  而十八年后,他的修为比起以前不知强了多少。

  成了天下无数人艳羡的天阙修士。

  可时值现在,他再度手握此剑,这一把剑仍然没有丝毫反应。

  好像这把剑已经死了。

  又好像这把传世名剑……看不上他。

  谢无拘眼中多出几分厌恶来,他随手将这奇怪的剑扔给陈水君。

  “这把剑倒是与你相配,不知奇在哪里,却又天生长了一副傲骨,看起来便让人心生厌烦。”

  他话语至此,头也不回的摆手。

  “莫怪我未曾劝告于你,你留在悬天京中,可是会死的。”

  “去吧,无论如何选择,无非是你的性命罢了。”

  谢无拘开口送客。

  陈水君脸上却没有丝毫波澜。

  他收起手中【朱夏】,站起身来,竟然又开口说道:“我听说谢公子也得了一把名剑,名叫【北陆】。”

  谢无拘有些不耐烦了,道:“尽快走吧,我还在等待一位要客。”

  陈水君摇头:“我想看一看这把【北陆】。”

  谢无拘神色微变,脸上又露出一抹笑容来。

  他徐徐摇头:【北陆】乃是斩【禺强】之剑,剑上杀气尤盛,以你的修为,拿不得此剑。”

  陈水君并不气恼,只是转身离去。

  他走下楼梯,却见有一位华衣人物缓步而来。

  此人气魄内敛,眼神肃然,却又身姿高大,正是那镕天将军司远瞾。

  陈水君目不斜视,与这位侯爷擦肩而过。

  司远瞾随意看了陈水君一眼,眼神如同一滩死水,也全然未曾在意。

  陈水君下楼,司远瞾上楼。

  陈水君神色不改,沿着原路返回。

  走到东街口,却看到宋洗渠宋相的院子门虚掩着,不知是在等候何人。

  陈水君想了想,上前敲门。

  “进来吧。”宋相苍老的声音传来。

  陈水君步入院中,宋相还是坐在那躺椅上,一如十八年前那一日。

  十八年前。

  刚刚被任命为县令的陈水君,被那时还是中极殿学士的宋洗渠叫到这院中,送了他一柄宝剑。

  便是黄雀风,如今的朱夏。

  一别十八载。

  宋洗渠比起十八年前,苍老了太多。

  他一双手上满是老人斑,眼睛不在如同之前那般明亮,脸上也布满了皱纹,甚至身子都佝偻了许多。

  陈水君向宋洗渠行礼。

  宋洗渠也早已为他泡好了一杯茶。

  陈水君坐在蒲团上,喝下这杯茶。

  宋洗渠并不废话,看着陈水君,忽然长叹一口气道:“道果的诱惑太大,若是被人知道了,怕天下皆动。

  现在那谢茂行也来了悬天京中,明明白白便是为了道果而来。

  你想要带李音希离开悬天京,只怕并不容易。”

  这位老人一语道破许多隐秘。

  可陈水君却没有丝毫惊讶。

  在许久之前,陈水君就知道,眼前这老人乃是这天下间真正盖世的人物,许多看似隐秘的事情,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而今天,这老人与他说此事之艰难。

  陈水君眼中却并无半分气馁,而更多了些坚韧。

  长风吹过,催动他身上的白衣,柔顺的长发披展在陈水君身后,让他的气息越发沉静。

  “我会带着她离开……哪怕走遍天下,与天下为敌也在所不惜。”

  陈水君眼中闪着某种独特的光辉:“她是我孩儿的母亲,又甘愿为我抛弃成道的机会,即便是天下再险恶,我都要与她一同行路。”

  宋洗渠眼中闪过一抹赞赏。

  他忽然说到:“陈水君,你可知道其实相比那闻人织弦,你在我眼中,才是真正适合执掌青龙鉴的人物。

  只是你还有紧要之事,我不忍强加枷锁在你的身上。”

  陈水君站起身来,躬身行礼:“谢过宋相几次照拂于我,等我与音希二人离开悬天京,又或者死在悬天京,希望宋相能够照拂我的孩儿。”

  宋相同样站起身来,亲自扶起陈水君。

  他颤颤巍巍拉着陈水君入座,忽然直视着陈水君的眼睛道:“你还需要两把宝剑……许多事其实不需要铤而走险。

  你那孩儿并非池中之物,你莫要小觑了他……与其冒险,不如回去将此事告知陈执安。

  你父子二人一同筹谋,总要更简单一些。”

  陈水君微微挑眉。

  他知道陈执安的天赋堪称惊艳二字,可他这孩儿年岁却终究小了些,即便修为精进速度惊人,可终究不过先天三重。

  先天三重,在这桩事情上,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他身为父亲,自己可以铤而走险,可以冒险,却不忍心自己的孩儿冒险。

  可是……

  当他看到宋洗渠浑浊的眼神中,又多出几分清亮来,陈水君终究缓缓点头。

  “道果未能成道,落入凡间,必将为天下所争。

  陈水君,也许你我这一场相见,便是最后一次了。

  可我却仍然希望你与那道果都能够活着,希望你我之间还能再次相见。”

  宋洗渠喘着气,话语却十分真挚:“天下将要大乱,大虞需要变革……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够真正执掌四时,而非借助蝉魔之力。

  到了那时,你便是这天下活着的仙神。”

  “可在此之前……你先要活下去。”

  他话语至此,轻轻摆手:“去吧!去吧!去护持你心中最重之物。”

  陈水君拜别宋洗渠,回了东街院中。

  院子里陈执安正在修行。

  陈水君做好了晚饭,陈执安从入定中醒来,父子二人坐在桌前吃饭。

  秋风缓缓拂过院中,吹拂在二人身上。

  陈执安神色中忽然带着一些可惜。

  无论婚约之事如何发展,往后他们一家人只怕极少有机会团聚在一起,一同吃饭了。

  正在陈执安觉得可惜时。

  陈水君为陈执安夹了一块肉,忽然开口说道:“我需要一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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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太白山誓杀贴

  “我需要一柄剑。”

  陈水君低着头,任凭长风吹过他的发间,与陈执安说出这一句话来。

  陈执安停下筷子,抬眼看着陈水君:“一柄剑?”

  “其实应当是两柄。”陈水君语气平静:“只是那春日之剑,尚且还隐住行踪,不曾被我找寻到。

  而那冬日元英之剑,就在谢家谢无拘手中。”

  谢无拘的剑?

  陈执安并不询问,只是静默听着。

  陈水君说的颇为自然:“他手中有一柄北陆之剑,也是一柄传世名剑,与我的剑心颇为合适。

  我想要取来此剑,却要暴露行迹,暴露修为,冒失了一些。

  谢家家主就在京中,如此一来也无时间祭炼这把冬日之剑,反受其累。”

  “执安……你可有好办法,能够拿来这一柄剑?”

  头一次,陈水君坐在陈执安对面注视着陈执安,又平静的向陈执安询问。

  他将陈执安视为一个能够为他解忧的大人,而非被他护在身后的孩童。

  “想要拿来谢无拘手中的传世名剑,只怕并不容易。”

  陈执安仔细思索,又询问道:“非得是他的剑吗?其他传世名剑难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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