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天庭遗迹 第265节
见这位神通广大的周老先生也枷锁缚身,不周之人个个丧了气。
为首的天人大阴差唱道:
“袭杀阴世凡民,罪也,按阴世律令,押送阎君前,听审!”
一行人浑浑噩噩、惊悚茫然,便皆被押向那座村中的威严府衙之中。
近了威严府衙,尚未入得其中,哪怕是周牧也不自觉的毛发竖直,
抬眼看见,府衙中前放着一方雷鼓,屋脊高邃,石柱黝黑,四方皆有火盆,熊熊燃烧!
而等走入这座府衙殿堂,数百外来客、不周之人,都心头剧烈悸动,
牵着瓷娃娃的周牧也不太好过,此地实在太过阴森,幽幽邃邃之于至,
堂前之两侧,都有天人大阴差巍峨屹立,拄着杖、刀、剑、斧等刑杀之物,
侧边还有三口大铡,一者铡头如涌动苍雷,一者铡头如狂呼之烈风,最后一者,则是口龙头大铡!
凶暴的阴风滚滚刮来,高堂大殿之上,似有一个伟岸至极的身影端坐下了,
两侧的天人大阴差,或以杖击地,或刀剑斧相碰,堂前亦有阴差,擂起爆裂之鼓声!
而阴风凶暴中。
高堂上,威严人影头顶,那方蒙尘的匾额,也被吹散去了浓浓深灰。
尘土剥落,字迹显出,仅仅目视之,从寻常力境,到千寿层面的骆霜雨,而后是万寿之关,可杀天人的周牧,
乃至于被狼狈押来,收敛气息,正偷偷瞧着褚耀武的地仙老蛟!
无不心头发毛,一种威严沉重感压至骨髓,压至魂灵中,压的人想要跪下!
【阎罗天子殿】。
有人跪下,也有人强撑着,一动不动。
高堂上,巍峨人影淡淡凝视着,其身前堂案,放着令筒,摆着堂木,还有一本积攒厚厚灰尘的卷簿。
那威严者缓缓发问。
“既见九幽阎罗天子,怎不拜下?”
两侧大阴差击杖碰剑,呵到:
“既见阎君,缘何不拜?”
“既见阎君,缘何不拜!!”
一个个生灵,连同老蛟、骆霜雨,都承不住那种九幽阴司的可怖压力,膝盖一软,彻底跪了下去!
可,击杖碰剑声,未止熄。
“既见阎君,缘何不拜!!”
大阴差们无不怒目呵问,有金甲的力士现出,瞪着眼,呈忿怒之相!
跪俯的人下意识的看去。
未跪下的是,那一个瓷娃娃,以及那位神通广大的周老先生。
周老先生失笑,指了指自己:
“吾二人,拜汝?”
“吾倒是可拜,但是,汝.承的起吗?”
堂前死寂,阴差怒目,阎君失了笑。
“承不起”
威严阎君垂眸,风雷交响,震彻府衙殿堂之中,森森万象沉浮,百般鬼嚎,万般阴哭!
“拜下。”
阎君淡淡道:
“罪人桀骜,报上名姓,加刑于其身,使之,跪拜方休。”
周牧看了眼瓷娃娃,瓷娃娃看了眼周牧。
像是彼此在问。
你拜,还是我拜?
瓷娃娃眨了眨眼,周牧心头了然。
他也不去看抱着刑物上前的金甲力士和忿怒阴差,施施然开口:
“老朽,周耳。”
“汝也可称我,李耳。”
“我便拜你一拜,如何?”
老先生咳嗽了一声,双手抱起,向那阎君,盈盈一拜。
‘咔嚓!’
阎罗天子匾,轰然崩碎。
第175章 万鬼叫冤屈,我师即李耳!
凭虚,微微一拜尔。
阴气暴动,堂上阎罗天子殿之匾额震落簇簇尘灰而骤劈裂!
堂下,那座府案龟裂,案上装着令箭的令筒爆碎,殿中四角之玄黑撑堂柱摇摇动动,
便是那假仙之境的金甲力量,便是天人之境的大阴差,竟都立而不稳,跌跌撞撞趔趔趄趄!
阎罗殿震荡。
而那端于其上者,巍然不动。
微执虚礼的老人直起身时,百般异动骤消此时,殿内力士、阴差无不惊骇,
便是殿中跪着的数百人连那老蛟,都瞠目结舌!
老先生含笑,问道:
“阎君,真要我拜下吗?”
“怕是这阎罗殿,怕是汝之命格,担受不住矣!”
堂上,端坐的巍巍之人,抬起头来,轻轻抚摸断坠在案前的阎罗匾额,
其身后有幽光沉浮,那幽光渐盛,照的一团阴影如同铁山一般立其头顶而后堆叠压下!
‘轰!’
殿震。
“断流。”
七十二仙术,断流。
若法力微薄,可使江河骤止,可叫挂落的千里瀑布就此截断,
而若是法力高深、德行厚重者之至者使之,甚至可叫穹上天河一做为二。
老先生话音落下,倒下的有如实质般的阴影,似涛涛大河涌来,但在临其身前之即,骤然劈裂,分作两半,恰恰避开了他。
“好重的命数,好厚的德行。”
堂上阎君低低开口,声音恰如洪钟大吕,震的殿中众人耳膜生疼。
周牧拧眉,直视混混沌沌的阎君,心头微惊,做好了随时睁开【开天眼】的准备。
此阎君,修为恐在天境之上,与历史更迭后,变作【天仙】鹿泉比起,气势只强不弱,且还窃居阎罗天子位,有阎罗殿为依仗,
这般人物,怕是一位真仙乃至大玄之仙,都难以奈何!
当然。
恐怕也就止步于此了。
否则一位占据阎罗殿,窃居阎君之位者,又如何会籍籍无名?
仙境虽强,可雄踞一方而绰绰有余,但放在整个天下,哪怕是如今这衰颓的天下,也只能算是较强大者。
但即便如此,自己也绝非其对手——除非对方是阴差这等,魂灵之体。
想着,周牧凝视看不清面容的巍巍阎君,平静道:
“天地衰颓十万年,仙官无踪,神祇失迹,不想人间还有一位得了阎罗天子殿,自封阎君者。”
“只是。”
周牧白须飘飘,一副平和稳凝的模样,话锋一转:
“只是,旧时阎君,统帅一殿,居于幽冥,麾下四判,阴帅无数,而观今日之阎君,盘踞一村,做引诱之举,行垂钓之事,以阴差幽鬼为饵,钓杀生人”
他摇了摇头,叹道:
“所谓阎君,不过尔尔。”
周牧在聚势,入殿之事,哪吒已有传音,此阎君虽为窃位者,但到底融了半座阎罗殿,
要取其位、代其职、持其殿,需聚势,盖压对方。
他此贬斥,可聚势,也可损其本就不厚实的虚假德行。
阎罗殿陷入寂静,力士、阴差见识了方才的景象,都忌惮不已,不敢拿话,只等阎君开口。
而那阎君呢,巍巍之态,不语不言,只是静静凝视着周牧。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周牧和瓷娃娃屹立,跪俯者额间背后,都止不住的淌下汗水珠子,
就算是骆霜雨,都揪起了心——这位周老先生,似乎要比想象、预料中,要神通广大的多——但能敌的过那堂上神秘莫测者吧?
许久。
阎君开口:
“如此厚重命格,阎罗殿都承不住阁下一拜,阁下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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