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天庭遗迹 第69节
“本我之相,命由己定”
楚籍叹了口气:
“多好的命格啊,怎的就被批为了早夭之命呢?”
说着,他咳血一口,向本尊借力,伸手朝武馆一指,模糊天数,叫城中诸多乱窜、横扫的念头都错乱,使无人可查见异相横天的来由。
“姓李的小后生,行事真不谨慎。”
楚籍擦了擦嘴角血迹,饮下一口酒。
………………
横天的异相收敛了,落回破了个大洞的屋堂。
诸命格之相,却无一散去,反而诡异的转旋了起来。
能看见那帝袍之相,落在周牧本我之相的身上,
身着帝袍的本我之相,一脚踏着黑锅,再与力士之相合为一体,
浴火的凤凰缭绕在侧,翱天的大鹏落于其后,大日在其左手,皓月在其右手。
七命合一,象征祸患之兆的古战场,则在着帝袍、托日月、凤凰居侧、大鹏于后的本我相之前,四分五裂。
似祸患全消。
“这算第八重命格吗?”王冲和看着彻底裂开的圆盘,轻声发问。
“前所未见,闻所未闻,我亦不知。”李太白轻声叹道。
伴随圆盘毁去,光华散掉,虚景也消失了。
沉默。
许久之后。
“今日之事,都封在心头吧。”
“今天,什么也未发生过。”
李太白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懵懂的小徒弟,没再说什么,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旋而,示意几个弟子留在原处,他则独自返回里屋。
又过了许久。
李太白走将出来,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
“异相陡生,横于天上,内城的妖要警惕了。”
“两个月后,一月又一,是妖的狂欢之日,那时应当会松懈警惕。”
“也便那时。”
他环顾几位弟子,道:
“也便那时,你们几个,且都出城去吧,我会让我那内城的老友亲自送你们出去。”
“去干什么?”小师姐茫然发问。
师父平静开口:
“去五王城,去青山,去随便哪里.既然各自命格已现同样的祸患之兆,那便都离开这儿。”
“莫要掺和这一滩浑水了。”
第62章 以杀养杀之法
中午。
“修行法,你已得扶摇功,无需再教你别的,我听你师兄师姐说,你擅使斧,而为师只会剑。”
李太白轻轻捋着长须,神色复杂:
“我教你剑决一门,你可凭之舞剑,亦可凭之操持大斧,剑上的招式奥妙使在斧上,也未必不可。”
“弟子恭听。”
“那你便且听着。”
李太白轻叹道:
“我有三招杀剑,于搏杀一道,天人之下皆可为第一剑招,却见你要学哪个。”
“三式杀剑,一为血溅五步,二为刺王杀驾,三为雄中雄。”
“血溅五步,讲究舍我其谁,以命搏命,五步之内、刹那之间,分出生死。”
“刺王杀驾,意势之招,你若来日领悟了其中意势,莫要将这一式用在卑贱者身上,这对他们无用这本是杀权杀贵杀王之剑。”
“雄中雄,与其说是剑招,不若说是蓄势的手段,每每杀生,可将戾气、杀气、煞气内敛于自身。”
“以戾、煞养心,又可一剑一招,将杀生无算所积累之戾、煞泼洒而出,使此一剑斩去大敌。”
周牧听的津津有味,憨笑道:
“师父,我能都学么?”
“都学?”
师父没好气道:
“你要能在一年之内将任意一式练至入门就算.”
他想起了早上的七重大命,骤然沉默片刻,话锋一转:
“任何事,在于精而不在于多,三式剑招,大成一道,再修另一道。”
“好吧.”
周牧有些失望,转而开始仔细思索起来,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具体,
三式他都想要啊.
血溅五步,刹那之间分生死;
刺王杀驾,意势之招,更是玄而又玄,譬如当初被那老妖袭击,
若非自己吐出一口【意势】来,叫那老妖呆滞,恐怕此刻自己尸骨都寒凉了!
至于雄中雄,明显的以杀养杀之式。
周牧沉吟,最终有了决断:
“师父,我想先学【雄中雄】。”
李太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许久才道:
“雄中雄么?也行,这一式杀性最重,是招式,却也不止是招式,你要学,我便教你。”
说着,他伸手,轻轻一抚。
周牧略微恍惚,好似看到了一幅虚景,看到血色的天空与暗红的大地,
极惨烈的气息伴随着戾气、煞气、血腥气,冲的周牧头昏眼花,
抬眼看去,
大地纵横撕裂,枯藤老树昏鸦,而蓦然回首,却能见一座通天之‘山’。
是一具具尸身、骸骨所堆聚而起的通天之山。
九百万亡魂在哭嚎。
他毛骨悚然,猛然从幻景中挣扎脱离,大口大口的喘息,额头不住的淌下汗水,
师父平静道:
“这是修炼【雄中雄】的必须,我在你体内种下一道由纯粹杀机、煞气、戾气等汇聚而成的种子。”
“你若杀生,这枚种子就会发芽,杀的越多,种子长的越快,当它参天时,便是剑招大成之日。”
“而你也可随时将种子汇聚的杀机、煞气倾尽,聚于一剑之上。”
周牧闭上眼,脑海中的惨烈景象挥之不去,
许久过去,他疲惫道:
“师父,我这便算修成剑招了么?”
“未曾入门。”
李太白平和道:
“雄中雄与要练习、领悟的血溅五步、刺王杀驾不同。”
“此虽为一式剑招,却又没有具体的招式,你要做的便是将杀生所得之戾气、煞气等,想方设法的压进那枚种子中。”
“但我门规,出师之前,少行杀戮,所以短时间里你便莫要想着将这一式精进了。”
周牧口是心非的应了两声。
在求解了很多修行上的疑惑之后,
他拜别了师父,默默退出屋堂,才一出门,便看见四位师兄师姐都坐在那处小亭中。
周牧走上近前,好奇问道:
“你们这是在”
“愁眉。”二师兄答道。
“苦脸。”三师兄叹息。
“思考人生。”小师姐无精打采。
虞美人施施然起身,侧目道:
“他们都不想离开这座城,因为各自有亲朋。”
周牧一愣:
“两个月后,不许带亲朋一起离开吗?”
“不是不许,是不能。”虞美人平静道:“犬绝城进来很容易,没什么监管,但要想出去,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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