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从零开始建立无上神权 第42节
第67章·欲要有神，先要有鬼
那光并非沈星柯授意，也不是女娲搞出来的赛博神迹。
而是在风云蕖率巫女跳完愉神舞后，襄州刺史裴修率万民齐拜的刹那，天地自发而生的霞光。
霞光自九天而下，不偏不倚，直直落在沈星柯身上，也穿透屋顶，落在那太一祠大殿内的东皇神主牌位上。
沈星柯紧紧握着滚烫的玄光佩，呼吸急促。
体内神力自发运转，在他的视线中，整片天地都变得与以往有了某种语言难以描述的不同。
就像真正的神祇，以凡人永远无法体悟的视角来观察这片天地般。
抬眸，直视九霄，沈星柯能看到有无数全然不在女娲记录中的，带有古朴苍莽气息的文字，如锁链般在天空中浮现。
那是女娲曾给他看过的，在他练功之时周身异象中出现的一幕。
有莫名的信息涌入脑海，耳畔仿佛有带着无尽玄妙的呢喃声响起，似乎是想要告诉他什么。
沈星柯凝神细听，努力想要听清楚、听明白那神音到底讲的是何物，可越是去在意，便越是记不住。
玄光佩越来越滚烫，近乎灼人。
终于，神音散去，霞光消失，天空中的神文也隐没于这片天地的深处，不见踪影。
沈星柯大口大口喘着气，回过神来时，已经被赶来的黄蓉带着上了銮车，身边穆念慈、李莫愁与女娲等人正焦急地看着自己。
“星哥哥，你怎么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见沈星柯似乎清醒过来，黄蓉急声问到，神色惶急。
“沈大哥你没事吧？是不是病了？是不是莫愁做了什么将你气到了？”
“公子……”
“咕吖？咕吖呀……！”
沈星柯瘫坐在銮车上，有些疲倦的摆了摆手，揉着尚在阵阵发疼的太阳穴。
穆念慈见状，赶紧伸出手，替沈星柯按摩头皮。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吐出一口浊气，沈星柯如释重负地说道。
“对了，刚才你们有看到什么吗？”
见他这般问，几个女孩当即说出自己的所见所闻。
沈星柯听罢，眉头微皱：“你们说，你们只看到了霞光？然后呢？天空中的文字看到了吗？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几人皆摇头。
看来那异象只有他能看到了。
难道那真的是独属于神祇的视角？
可……他真的是个神仙？
虽然身上发生了种种不可思议的现象，但沈星柯一直下意识认为，这种异象来源于自己身边的玄光佩，那特效也好，自己莫名其妙练功练出来的神力也好，都是因为玄光佩之故。
但现在看来，好像问题的根源在他自己。
“女娲，你告诉我，这世上真的没有神吗？”
“有啊，你不就是太一大神？”
“不是说笑，我是认真的。”
沈星柯拧眉看向女娲。
女娲这次没有再开玩笑，她又一次检索完自己的全部数据库，最后摇头：“我可以确认，神话传说中那些掌控人类命运的、寿命悠长的非人生命体是不存在的。”
“天庭也好，地府也好，轮回也好，什么都是没有的。”
“前纪元的人类都快将殖民地开辟到本星系群之外，触角更是遍及全宇宙了，也没见哪个神冒出来。”
沈星柯压下眼睑，无意识抚摸着玄光佩。
他将自己看到神文与听到神音之事一一告知，随后说道：“那声音在我脑中挥之不去，很多信息我无法理解，似乎我的意识和那道声音之间还隔了什么东西，需要我自己去打破。”
沈星柯又取出玄光佩。
“你的推测是正确的，民众的愿力才是玄光佩真正的能源，这份愿力由玄光佩吸收后，能助我真正去尝试领悟那似乎只有我才能看到的……属于神的文字。”
女娲真正的载体，位于东皇宫深处的超级计算机全功率运转，散热器呼呼地向外排着热浪。
她眼底数据流光前所未有的明亮，最后说道：“主人，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真的行神之事？”
“比如？”
女娲看了眼身后逐渐远去的东州城........
“立天地秩序，让四方山川八方神主归位，定人神法则，起冥府轮回，造一个真正的，有神佛行走在天空和大地之上的世界。”
“行神之事，可以收集世人愿力，而这份愿力当可以助主人您，去不断领悟那只有您才能看到的神文。”
沈星柯没注意到，女娲此时对他的称呼由你，变成了您。
冰凉的晩风不断吹拂在沈星柯的脸上，他思索着女娲的话。
真的去行神之事？
无意识抚摸着玄光佩，沈星柯渐渐下定决心。
而就在他做出这个决断的刹那，玄光佩又是一阵发烫。
此前惊鸿一瞥于天空中的神文当中，原本一个都记不住的沈星柯，忽然在脑海中清晰浮现了一个单独的文字。
下意识地，沈星柯抬手，指尖透出点点鎏金的太阳真火，将这个字虚空勾勒而出。
凝视着这个漂浮在身前的文字，沈星柯眼底时而迷茫，时而清晰。
最后，他半是疑惑，半是推测道：“……鬼神？”
“什么鬼神？”黄蓉问到。
沈星柯挥手散去这个字，说道：“这个字，似乎是鬼神之意，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突然理解了，但它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也许是玄光佩里的愿力在帮忙？”0.9“另外，它还有一层含义。”
“……欲要有神——”
“——先要有鬼！”
一番话说出口，众人忽感觉这呼呼的晩风竟带上了几分阴森气。
李莫愁更是双手抱着胳膊颤声道：“鬼？别真的有鬼呀！”
“别怕。”沈星柯握住李莫愁的手，“这儿连个死人都没有，更不可能有鬼了。”
黄蓉眉头一挑，死？
不知怎的，沈星柯下意识感觉黄蓉又要往外冒邪性了。
果不其然——
“星哥哥，蓉儿有个想法……”
你上一个想法就让欧阳克死得轰轰烈烈了喂！这个想法具体内容是什么你敢现在说出来嘛！。
第68章·上元夜，天子薨，大乱起
这一番意外来的突然，直到众人回了东皇宫，才想起那太一祠内神主牌位之事。
女娲第一时间做了检测，果然发现紫山脚下太一祠中的神主牌位，以无法理解的方式和她搭建的网络产生联系，成为了和宝应城内牌位一样的信号中继器。
“这不科学！它能量从哪儿来？信号编码是什么格式？发信器是什么原理？我这么个再普通不过的局域网怎么会和这种东西互联？”
“俺寻思之力吗！？咱们的大神是太一，不是搞毛二哥！”
见女娲在半空中抱着头滚来滚去，李莫愁吐舌道：“女娲姐姐又在说听不懂的话了。”
黄蓉依然有些担心沈星柯，见他眉头时不时微蹙，上前踮着脚尖，抬手替他抚平眉心川子，柔声道：“星哥哥，还在想事情吗？”
“放心吧，蓉儿已经有想法了，星哥哥不是说了那汉东巨寇的事情么？蓉儿打算借此事做点文章。”
“星哥哥将一切交给蓉儿就好。”
沈星柯倒不是在想这26些，而是在考虑那鬼神一事。
他脑海中总时不时回想起那个已经能够被自己读懂的神文，且模糊间好似抓住了什么关键点。
但那关键处又如云雾，看得见，当真伸手去抓时却总会扑个空。
“……或许，缘份未到？”
这般想着，又见黄蓉满面忧色，顿时展颜笑到：“无妨，这些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想明白的，大不了明天再细细考虑，现在嘛——”
“呀！！！”
黄蓉忽然惊呼一声，被沈星柯打横抱了起来。
李莫愁刚才还在和女娲玩闹，此时见黄蓉被抱走，跺脚道：“坏人！又要欺负蓉姐姐了！”
她面颊滚烫，脚下却不挪步子。
女娲靠过来揶揄道：“你当真只是在打抱不平？”
“我我我——”
李莫愁头上开始冒热气。
穆念慈羞不可遏，慌慌张张抱着小龙女准备离去，嘴上更是急声道：“我去哄龙儿睡觉……”
哪成想，走到一般的沈星柯忽然回头。
“龙儿很乖，回来路上已经被哄睡着了。”
穆念慈：“——！！”
李莫愁：？
看看沈星柯抱着黄蓉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原地站了半天，最后仍然羞羞跟上的穆念慈，李莫愁傻在原地。
女娲配合着打开了BG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