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从零开始建立无上神权 第472节
光焰越来越盛，最后显现的本体，赫然是完全由神光烈焰构成的，宛若投影般的手臂。
大手完全违反既有的物理法则，掐着那团扭曲的、本不可能被任何实体抓住的巨大暗影，它的主人自空洞中一步步踏出。
由令星海都开始沸腾的光焰构成巨大神躯的沈星柯，凝视着体型与自己一般无二的暗影，舔了舔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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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抓住你了啊……”
视线凝视着那一团暗影，沈星柯迅速剖析着它的本质。
然后，无数的情绪为他所感知。
神听到了，万年前，巅峰期的前文明，因为发觉归墟的存在，明悟一切终将寂灭后，亿兆人类求生的本能所迸发出的数不尽的呓语。
面对归墟，前文明穷尽一切手段寻找活下去的办法。
文明的第一要务是存续。
哪怕宇宙会毁灭，文明也要不择手段的存续下去。
一位疯狂的学者认为，只要让归墟混沌海诞生如同人类般的意识，那么自我意识的求生本能，必将对冲归墟终将让万物寂灭的本质。
亿兆人类的求生欲望，随着一场本不该有的错误实验，在归墟之中点燃了一团小小的灵光火焰。
但没有人想到，为了生存而诞生的意识，从诞生的那一刻起，身处归墟混沌海的它所吸收的，便皆是湮灭、死亡后的世界残屑。
在初生的它眼里，死亡才是绝对的。
而如果死亡是注定的，生存又是必须的。
那便为死亡赋予全新的概念，拥抱寂灭，以死作生！
它熄灭了亿兆人类用文明的辉光点亮的星辰，随后开始利用自身存在性质的特殊性，寂灭一个又一个宇宙。
每寂灭一个宇宙，它便会壮大一分。
它不认为自己有错，在从寂灭中诞生的它眼里，永恒的归墟才是真正的活着。
麻烦了……
沈星柯眉头紧皱。
这视死为生的暗影且不提，它的存在本身就让归墟这原本当是纯粹的机制被赋予了某种近似活物的主动性。
简而言之，归墟混沌海的深处，如今存在着两个意识，一个是如今被沈星柯揪住的，覆灭前文明，也覆灭了不知多少宇宙的凶手。
另一个……就是归墟本身！
如果包含世界在内的一切万物最终的归宿，这份概念本身拥有了某种主动性倾向。
那它一定会让这份归宿提前到来！
“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至少现在——你是留不得了，你我注定对立。”
哗啦啦啦——
神道锁链突兀地遍布整个宇宙，锁链上燃烧的金焰开始焚尽一切黑暗。
神与死亡，首次直接碰撞在了一起…大…。
第721章·高维层面的神之战
沈星柯的鎏金神躯骤然坍缩成奇点，又在暗影面前绽放成超新星爆发般的金色星环。
十二万九千六百道神道锁链穿透维度褶皱，每根锁链末端都悬挂着燃烧的恒星熔炉，将整个战场编织成沸腾的星网。
暗影躯体突然裂解成无数二维剪影，每个平面都在演绎不同宇宙的终末图景——中子星坠入黑洞的螺旋光轨、文明舰队在维度坍缩中扭曲成莫比乌斯环、超星系团化作飘散的量子尘埃……
这些死亡投影沿着琥珀长城蔓延，所过之处连克里珀铸造的琥珀都开始浮现锈迹般的裂痕。
“来而不往……非礼也！”
沈星柯双手虚握，一切有情众生为东皇编织的神话在这一刻被他有选择性的具象化。
他头顶映照出星汉灿烂的辉光，鎏金光焰在宇宙中编织成的犹如特效般的巨大身影上，翻飞的衣摆飘出的火星中闪现着不同世界的众生相。
当暗影的死亡投影触及神道的星火，每一缕星火中皆生出了亿万条手臂——那些在归墟长眠的文明残魂，在天帝的默许之下，正抓住每个投影进行因果层面的修正。
巡猎的光矢突然在战场中心聚合成巨大的逆熵引擎。
湛蓝光轮开始逆向旋转，被暗影侵蚀的时空褶皱竟重新舒展。
药师的身影在星海间投下翡翠色涟漪，涟漪与那些余下的星火融为一体，令被死亡投影浸染的星辰表面突然迸发嫩芽。
——丰饶概念，借助被沈星柯改写的天道，正在尝试扭转热寂终局。
暗影的躯体突然坍缩成克莱因瓶形态，瓶口喷涌出粘稠的灰色潮汐。
这种超越物理法则的侵蚀性能量，迅速将星神们构筑的法则防线转化为抽象派油画般的混沌色块。
欢愉的笑声突然化作七彩音爆，阿哈将整个战场装裱进名为《荒诞交响曲》的宇宙画框，那些灰色的潮汐在画框边缘迅速凝结成滑稽的涂鸦。
沈星柯精准抓住这万分之一秒的破绽，神道锁链突然熔化成液态金河。
浮黎那犹如水晶构造的巨大神躯的幻影，在这片两个宇宙部分时空重叠的战场上一闪而逝。
祂发出一长串凡人无法理解的呓语，随后将勉强打捞出来的，这个死寂世界的部分往事记忆投向金河。
河流中迅速浮现三千座文明的丰碑，每座丰碑都记载着这个漆黑的宇宙中，某个种族对抗末日的史诗。
当金河灌入暗影的克莱因瓶结构，那些文明丰碑在瓶内无限循环的维度中，演化出永不重复的生存可能。
哪怕这些可能，永远不会在现实中复现。
暗影第一次发出非语言的震颤。
整个宇宙的微波背景辐射突然出现1.3%的异常波动，这个数字令沈星柯眼底闪过一道异色。
那恰好是前文明启动归墟实验当日的宇宙常数偏移值！
星神构筑的法则防线在此刻产生微妙裂痕，连克里珀的重锤都出现了0.7光年的挥空偏差。
“想逃？”
“也不看看我都为你准备了什么！”
沈星柯瞳孔中浮现双鱼座旋涡，神道周天的繁星在物质宇宙化为封绝的天罗地网。
一道新生的意识突然插入战场中来，它带着无与伦比的欢欣，纵使阿哈的笑声不断响彻寰宇，那份欢欣的情绪也足以盖过星神的肆意妄为。
那是这片漆黑的宇宙，重新活过来的……
——天道！
天父……帝君……陛下……
略显稚嫩的声音在沈星柯脑海中响起。
“一边待着去，这里暂时不需要你做什么！”
不……我要……帮您……
稚嫩的天道并未退却，反而开始笨拙地通过重叠的时空维度，学习模仿着崩铁宇宙的某些既有的特殊法则0 ......
它帮不了沈星柯，但却可以在另一方面提供间接的辅助。
原本只能靠着重叠时空将部分力量投射到提瓦特所属的漆黑宇宙中，让真正交战的主力重担始终落在沈星柯身上的一众星神，忽然发现，名为命途的概念，在这片饱经摧残的异域星海中涌现了点点端倪。
琥珀长城突然变形为多面棱镜，克里珀的锤击经过十二万次折射，在每一个维度层面同时敲击暗影本体。
阿哈趁机将整个战场倒影投进一片微缩银河的诞生之刻，利用大爆炸的原初之力将暗影的存在逻辑撕开裂缝。
暗影的挣扎引发超新星级别的信息洪流，但在浮黎展开的记忆晶格中，这些信息被拆解成百千万亿兆人类个体记忆。
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
沈星柯的手臂深深刺穿剪影扭曲的身体，整条手臂上的金焰开始迅速沿着剪影焚烧。
刹那间，他读取到了一条来自前文明的、极其复杂的方程。
“这是……？”
来不及多想，迅速将这道方程记下，3.6沈星柯以金焰化为概念攻击，令暗影的躯体开始了诡异的自我证伪。
它的二维剪影在三维空间燃烧，克莱因瓶结构被丰饶甘露催生出生命形态又迅速凋零。
灰色潮汐在欢愉笑声中结晶成黑色幽默的雕塑群，最终被沈星柯振袖挥散，化为在星海间用来创造恒星的星际尘埃云。
熊熊燃烧的金焰似乎在庆祝这片星河的死而复生，九十九道洪钟大吕的声响以无限快的速度，同步在宇宙的每一个角落响起。
当整片战场被天帝折叠成黎曼曲面，沿着曲面无限拉长的终局之战，最终化作飘散在归墟混沌海最深处中的一声叹息……。
第722章·黑丝学姐：欸？
屹立在星海间，沈星柯沉默地看着缓缓关闭的，通向归墟混沌海的大空洞。
归墟双生——混沌海存在的双重意志。
机械性归墟机制与暗影拟态意识。
前者是宇宙熵增的终极体现，后者则是前文明执念孕育的扭曲产物，二者的矛盾构成文明存续悖论。
后者更是令前者诞生了近似自我意识的某种主观能动性。
“感受不到了……”
最终确认，诱发前文明覆灭的直接原因，也是一直以来令他放在心头的大敌灰飞烟灭后，沈星柯总算长舒一口气。
但归墟机制仍在，它由暗影拟态意识诱发诞生的意志，或许不会像拟态意识那样有着过强的主动性，但其带来的威胁却并不比拟态意识小多少。
好在，机械性的机制依然占据了它行动逻辑的大头。
“这就好办了……至少可以精准预测你这家伙接下来的行动，我也有足够的时间，慢慢去寻找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06说不定给机器头喂足够的数据，祂都能在哪儿扳着手指头算出今后的最佳行动方案来？
这么好用的一个工具人，不物尽其用太可惜了——带英那好用就往死里用的大缺大德的精神，沈星柯可一点也不介意把它套在这些星神头上。
自己乐得省心，机器头算得也开心。
当最后的裂缝消失，与崩铁宇宙的联系也彻底断开。
星神的影响消失后，沈星柯环顾四周，看着这片死而复生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