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从零开始建立无上神权 第482节
他有完整的记忆，他很清楚地记得自己穿越前的一切经历。
正沉吟间，黑塔似乎又略过了这个问题，继续道：
“当假设归墟机制不存在，那么这道方程在嵌入宇宙法则中后，就会诱发一类，我暂1.4将其称之为源光凝固的现象。”
“这种现象只会发生在宇宙大爆炸的最初时刻，那个因为极端环境，使得四大基本力甚至都还没有彼此分离，强弱相互作用力还是一种力，电磁力也和引力不分彼此的……那一瞬间。”
“宇宙的第一束光，会在这种极端环境中被固化，哪怕此后星海暴涨，物理法则变为我们今天熟悉的模样，最初的那一道光，依旧会被固化成某种实体。”
“比如……”
黑塔目光落在沈星柯腰间。
那里，正安静的悬挂着自穿越以来，就一直陪在他身边的玄光佩。。
第737章·黑塔：我的人偶被牛了？
仙阙流云卷琼檐，碧落笙箫共霞生。
玄光佩悬于天帝腰间，玉质清泠如万载霜雪凝萃，表面神纹暗合周天星轨之变，此刻却在云霭流淌的殿阁内寂然无声。
它敛尽往日清辉，已是许久没有动静了。
上次有反应，它为沈星柯带来虚实神文。
但在那之后，这自穿越以来便一直被他带在身侧的神物便陷入沉寂。
随着沈星柯如今不再需要依靠玄光佩才能跨越世界，这枚神奇的玉佩不知不觉间装饰作用大过了实际效用。
关于它的事，艾丝妲不甚了解，但雷电影和大黑塔却所知甚详。
如今大黑塔会将怀疑的目光投向玄光佩，沈星柯并不意外，只是——
“恰如你所说，这条法则方程生效的前提是归墟机制不存在。显然，事实并非如此。”
自腰间解下玄光佩，沈星柯将其放置于桌台上，修长指节叩击玉佩神纹，刹那间竟引得阁外九霄雷云翻滚如墨。
雷电影怀抱10086号侧目看来，眼尾染着的樱绯在一闪而逝的雷芒中映出妖冶的红光。
艾丝妲跪10坐于沉香雕花案前，见案桌上有全套的茶具，这位千金闺秀自觉做起了侍女的活计，回忆着以往学到的知识，研开昆仑玉髓为众人添茶。
突如其来的雷鸣将她吓得指尖轻颤，蝶睫抬起，扫过天帝侧影后复又压下，见杯中将满，赶忙提壶。
“先不提这个，即便法则方程生效，你又是怎么会怀疑上它的？”沈星柯淡然问到。
天界的风舒适宜人，穿堂而过，亲吻着黑塔由浅棕渐变为深紫的长发。
“知道什么是天才吗？”
黑塔自衿地笑着，倏然逼近，棕色的发梢扫过沈星柯衣摆。
“所谓天才，就是面对问题时的直觉，也比庸人耗尽心力用严丝合缝的理论求证出的结果更可靠的人。”
“思路打开些，再打开些。这份直觉是建立在作为基石的足够丰富的学识与聪明才智上的，过去它无数次证明了自己的可靠性。”
“我还没有弄明白，如何绕过归墟机制这个客观事实以让这条法则方程生效的原理。但我相信这条思路不会有错，你看，这就是我和机器头最大的区别。”
“祂会将一切客观现实事无巨细地纳入到计算范畴中去，但我不会，有时候——凡人比神，更大胆。”
沈星柯原则上同意了黑塔的说法，他不着痕迹地收回玄光佩，重新挂在腰间。
“现在的你可算不得凡人。”
“谁让我实在是太优秀了，即便成仙，和过去相比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呢？”
撩起鬓间发丝，黑塔骄傲地仰着头，又自顾自取出一份仿佛是某种引力源，能将周围的光线都吸收进去的蛋糕来。
“要尝尝么？我从某个黑洞的事件视界内提取出来的超高密度信息素作为主原料制作的，炸了十三座厨房才特制成功的黑塔蛋糕。”
沈星柯敬谢不敏，雷电影却兴致勃勃地尝了一口，旋即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她轻握住沈星柯的大手，略有些兴奋地圆睁着杏眼。
“太一，我觉得我总是做不好饭，是因为材料不对！”
沈星柯：“……”
用绝云椒椒都能在灶台里搞出聚变反应，他真不敢想象让阿影开始尝试用暗物质啦星际尘埃啦黑洞奇点啦当食材会弄出什么天灾人祸来。
赶紧将雷电影搂进怀里，沈星柯一阵拍打喂食安抚道：“乖，咱们家不缺那些东西，你真有兴趣，三十三重天的花花草草随便你祸害行不？”
“祸害？”雷电影眼里已经带上了不满。
“我是说研究。”
阿影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手中的10086号上，可怜的人偶哪怕关闭情感模块都遭不住来自雷神小姐的魔手，竟在头顶飘出了
(╯)╯┻┻的颜文字幻影，发出毫无感情起伏的棒读声线来：
“滴，本机申请人道主义庇护，并向帝君强烈推荐《家妻驯养三十六计》、《开光宠物保养指南》、《贵重物品防小孩误食手册》——噗！”
雷电影气呼呼地一巴掌拍在10086号头顶，这搞怪的小人偶终于彻底关机，没了反应。
沈星柯摇头失笑：“这个小家伙的异常，就是你通过这次实验造成的？”
“没有证据。”黑塔用勺子挖了一块蛋糕送入嘴里——话说那勺子到底是什么材质的？连这种蛋糕都能切得动？
“但她产生明显异变的时间点正好位于实验之后，我检索了她的运行日志，也证实了86号确实参与了那次实验。”
“它负责记录整个实验过程中的一切数据，也是唯一一个执行这项任务的黑塔人偶。”
眸光转向关机的0086号，黑塔皱眉道：“我怀疑那道方程在她身上产生了某种原理不明的效果，就像鲁伯特变成帝皇一样。”
这话令艾丝妲有些毛骨悚然，可当小姑娘瞧见无论是沈星柯、黑塔亦或是雷电影都没有对这件事表示在意后，又不由于心中咋舌。
帝皇战争这种寰宇各大势力都必须慎重对待的事件，好像在这三位——尤其是帝君眼里，真算不得什么。
只是心下里，艾丝妲也默默决定，今后得重点观察0086号才行。
黑塔言基于此，又奇怪地看向沈星柯：“我以为你会看出来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当然能看出来她有问题，这个小家伙，如今已经上了生死簿，拥有了自己的命莲——换句话说，150她成功从单纯的黑塔人偶，变成了一个纯粹的独立个体。”
沈星柯将0086号从影的怀中提过来，指尖戳了戳它……或者说她那触感与人类肌肤一般无二的脸。
“三魂七魄齐全，命理完整，甚至具备属于自身的星蕴。从任何角度去看，都是一个完整的人。”
“但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她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
黑塔：“？”
“好吧，看来还得进一步解释。”沈星柯弹了个响指。
阁楼中顿时有光影幻化成命莲树的模样。
一朵命莲幻影自枝丫飘落，滑入沈星柯掌心。
“世间生灵，纵使仙人也有属于自己的命莲，其上会记录所属之人详尽的个人信息。”
“包括他隶属哪一个世界。”
“所谓尘归尘、土归土，身死之后魂归故里，这故里就是命莲所记载之处。”
“但这个小家伙不一样，她的其他信息都是完整的，唯独在所属世界这一块，一片空白。”
一挥手，命莲树的幻影散去。
“当然，世间一切皆有来处，哪怕是这孩子也不例外。我更倾向于，她的来处极为特殊，特殊到命莲树也无法感应。”
黑塔双眼蓦的睁大：
“什么东西！？”
“我的一个人偶被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给牛了！？”。
第738章·臭外地的来我圣城要饭了！
10086号的问题暂时难以得出结论，沈星柯索性让黑塔将这变异的人偶给带了回去。
至于黑塔提及的另外一个问题，或者说她暗示的自身来历一事，沈星柯虽在心中默默记下此事，但并未过分担忧。
无论自己的真实来历——或者说穿越前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那些都不重要了。
时间线收束的当下，过去、现在与未来，任何时间节点上的他，都是东皇太一，也只会是东皇太一。
哪怕末王沿着时间长河逆流而上，走到了万法源头，祂也必然会在那里看到唯一的东皇。
接下来相当长一段时间，沈星柯又恢复了无所事事的状态，到了他如今的层次，已经不再需要通过传统的闭关打坐来体悟天道。
很多时候，看似在空耗光阴的他，实则一直将心神寄托在周天之上，每时每刻都在不断精进。
这一日，接到风云蕖来报，言明东州界的子民即将踏入一个崭新的时代后，沈星柯难得离开天界下凡，抵达了久违的原初宇宙东州界。
多年过去，东州界的将军早已不是昔年的裴修，功德圆满的裴大将军在卸任之后顺利将将军一职传给了另一位提前多年便开始培养的得力下属，并在寿终正寝之日，靠着功德被接引上天界，如今已是周天星君之一，在人间更享有庙宇香火供奉。
至于其子裴鸿煊与女儿裴瑶，也于多年前渡劫飞升。
裴鸿煊成了景天麾下天军中的得力干将，裴瑶则或许是受到小环的影响（两人一直以来都交情匪浅），成长到和小环一般无二的大萝莉形态后便再无变化，并顺利成为天庭仙姬中的一员。
“没想到东州如今已经变成这样了～.。”
漫步于繁华的大街上，看着周围那快要赶上罗浮仙舟的街景，沈星柯虽惊讶，却也并不感到意外。
或许从纯粹的科学技术角度去看，东州距离仙舟联盟还有着巨大的差距，但和仙舟联盟所不同的是，东州从一开始便走得是修行与科技齐头并进的路子。
很多需要将传统的科学技术发展到相当尖端的程度才能做到的事，在有各派修士另辟蹊径的协助下，总是能事半功倍的。
——至少东州人民不需要死磕传统发动机，靠着力大砖飞才能将人送上天。
更何况，靠着建木领打通的交流渠道，东州可没少派学子前往其他世界，罗浮仙舟内如今有了长歌门的分院，东州城里也冒出了丹鼎司和冰心堂合作开办的学堂。
将视线从半空中那些来回穿梭的，明显带有飞行法宝的影子的交通工具上收回，沈星柯满意地点点头。
“天暖燕子么搭窝窝，升雷扯闪么我~家~躲~~~~”
手举着糖葫芦的青雀蹦蹦跳跳跑回到沈星柯身边，笑嘻嘻地将自己刚吃了一口的糖葫芦递到他嘴边。
“帝……咳咳！太……呸！大哥，尝一个呗？”
接受完青雀的投喂，沈星柯拍拍她的小脑袋，笑道：“你从哪儿学来的民谣？”
“之前溜去沉玉谷找浮锦和闲云她们打牌，认识了一个叫蓝砚的新朋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她特有眼缘，一见如故！就跟一个娘胎的姐妹似得！”
“这歌就是她教的，她还教我编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