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恶兽,我以牛鬼蛇神为食 第178节
“吼!!”
刹那间,为首的两三个骑兵被直接扑倒,周围的四五人也被巨熊拉扯、撕咬了马匹,摔了下来!
巨熊身上鲜血淋漓,左爪更是直接被砍掉!
它这是吃了冲锋的所有伤害!
零零散散的阵型,跌落在地的旗丁,对于季然来说,无异于待宰的羔羊。
“唏!”
季然猛地一夹马腹,当即冲了上来!
“你!”
地上跌落的一名旗丁站起来,看着巨斧下撩起来,立刻持刀下劈!
砰!
巨斧借着惯性,将刀背砸在了他的身上!下摆的斧刃更是直接刺入了他的小腹!
“啊啊啊!!”
这骑兵整个人被巨斧的冲杀撩起,小腹到胸腔都被撕裂!
嘭!
随着血肉模糊的尸体摔落在地,巨斧上又出现了一头巨角鹿!
“拘鬼!”
一头硕大巨角鹿也被水流凝结,冲向了剩余的旗丁!
哒哒!
季然手中短矛甩出,贯杀了一名背对着自己的旗丁!紧接着,他便夹紧马腹,在人群中持着利斧冲杀!
连续三个来回,河堤前便再没有了一个站着的旗丁。
巨熊奄奄一息,和麋鹿一起被收入了斧中。上面此刻一共八个鬼雕,三熊、两鹿、三鹰。
嘭!
季然跳下马,走向了那宋县令。
此刻,持着刀的宋县令神色没有愤怒,没有惊叹,只是轻轻弹了弹衣袍,与那十几名差役一同,朝着自己拂袍下跪。
“感谢阁下,为我白水了却执念。”
“我等,欠阁下一命!”
【你已获得“鬼牌·鬼县令”,“鬼牌·鬼差役”*17(不可带出)】
【可在阴天、黑夜召唤出鬼牌上目标,为自己而战。】
“大人快快请起!”
此刻那宋县令跪下,自己清晰的看到,在他竖起的衣领下,出现了一个个血洞和狰狞的刀痕。
现实中,他便是在此为护河堤,护白水百姓而死!
再加上那书案上的文书,季然对他有着发自内心的敬重。
如此浑浊的官场,能出淤泥而不染,便是难得一见,何况一身风骨?
扶起宋县令,对方那苍白腐烂的面孔看着他,道:“阁下如此本事,是何人?”
“义和会。”
宋县令一愣,点头道:“原来是义士。”
他叹了口气,走了几步。
前方,遍地正白旗的血肉尸骨,几头侥幸存活的马儿正在泥地上无措的踱步。
远处,白水县一片灯火点点,朦朦胧胧。
“如果当时,我答应了,不知道结局会不会好一些?”
风吹起宋县令的衣摆,让他的背影单薄凄凉。满城百姓的溺亡,是他背负的一座大山。
“那只是延缓了他们的死亡,延长了他们的痛苦。”
“可是……”
“宋县令!”
季然一声低喝,道:“朝堂上,人人屈从!您若是之前和那佐领低头,高官厚禄,白银财宝,高枕无忧!”
“为何不从!?”
那宋县令眉头拧在一起,脱口而出:“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我自有我的坚守!”
“那为何此刻动摇?就因为百姓的死?”
风吹水波,雨寂无声。
宋县令沉默,却听季然继续道:“国家板荡,哪里不是尸横遍野?”
“白水的血债,在朝堂,而不在此地!不在你们这些护河而死的人身上!”
“狗屁的欠我一命!你们,谁都不欠!”
季然手中浮现出两张鬼牌,直接唤出灵犀斧,凌空斩碎!
纸屑飞扬,季然只觉得胸口舒畅。
宋县令为何觉得欠自己一命?
不过是因为自己在这虚假的轮回中,杀了那些正白旗的兵马。让他觉得,自己替他还了一份血债。
但,自己不认。
冤有头债有主!
英雄替狗熊负债,狗屁!
季然说完,转身朝着河堤走去,那里边界模糊,走过便是现实。
“本官的确是着相了。”
宋县令的声音,从身后缓缓传来,道:“我没有资格去替百姓决定这血债。”
“也没有资格,替百姓承恩。”
“这场祸水的因果,你觉得当如何?”
“杀!”
季然脚步一顿,声音平静,道:“洋人也好,朝廷也罢,我不想说那些背后经济政治的东西。”
“你或许能听懂,但百姓不懂。他们只是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好的会被朝廷要求铲了庄稼!”
“为什么自己护住了河堤,用血肉抗住了山洪!自己的妻儿老小,还会在睡梦中,在那对半斗白米的欢喜中,淹没在了泥浆与浊水之下!”
“百姓要的,不是谁的解释,不是你的担责!是血债血偿!”
雨声一窒,万籁无声。
“唉。”
一道幽幽的叹息,卷走了所有的水汽阴霾。
【你已获得“鬼牌·白水百姓*75600人”】
第152章 未来
漫天水汽散去,自己面前的虚幻景色如同被水浸透的画卷,晕成了模糊不清的一团。
清冷的风吹过残破的屋檐,吹起桌案上的灰尘。
季然睁开眼,自己正坐在现实中县衙的那张桌子上,面前的桌案还是和之前一样,灰尘中只多出了一个“李”字。
想来,是自己打算用【笼中雀】看李燕未来走向时,被灵笼罩起来,进入了那雨夜轮回。
站起身,季然看到月色如水般洒落,一场幻梦,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只是不知道自己完成了那宋县令的执念,带走了那百姓的灵,这个鬼城是不是就恢复正常了。
季然看向了自己的手中,是一张轻薄的黑色玉片,上面密密麻麻刻着无数人名,每一个比苍蝇脚都要小。
玉片很轻,也很重。
这是整整七万多人的灵。
季然收起玉片,站起身,便看到了那残破的书架上,出现了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册。季然微愣,看了一眼自己的储物空间,果然没有了那本县志。
看来在梦境中遇到的,只是幻象。
“太岁爷!”
“太岁爷!”
突然,季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李燕的呼喊,当即应道:“这里!”
那外面声音一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太岁爷,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刚才你没在这里哎!”
看着李燕跑过来,季然道:“我刚在那幻象中出来,可能没出来看不到吧。”
季然简单搪塞,李燕也不多问,只是道:“那县志?”
“在这里。”
季然拿出了县志,道:“你去屋子里休息一下,今晚我种下县志,明日拿了太史天箓,直接去白河口。”
“成。”
李燕没有二话,他折腾了这一晚上,可是累的不轻。他不是季然,没有凝练意根,真就是像普通人生生劳动抗洪了一夜似得。
此刻进屋,一会儿便起了鼾声。
季然站在月色下,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拿出符箓,天河切凝聚符水,冲刷在县志上,流淌下了一股金红色的光斑,坠落在地。
一颗翠绿色的树苗,瞬间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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