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恶兽,我以牛鬼蛇神为食 第58节
元空想逃,却是撞得骨头发酥!
这圈儿,不是一下子能打破的!况且自己真的是……累极了!
“认识吗?”
突然,一根燃烧着灰白色火焰的尖刺,浮现在了季然身前。
“天魔刺!”
“你!”
元空脸色猛变,但季然却不打算与这般人渣啰嗦。
“这一场,是为满村百姓。”
一点红芒,先从刀身上燃起。
旋即,好似大河东流,激起滔天狂澜!
伴生技·燎原!
骤然间,整个车厢燃起熊熊烈火!
郇虞一惊,当即抓紧了季然的胳膊,却感受都一股凉意,竟丝毫不被烫伤!
这鬼首车在“快快走”状态,也是似虚似实,不会被烧坏。
只有那妖僧——
“呔!”
此刻,那妖僧却是一声怒吼!
他竟然没有袭击季然,而是转身疯狂攻击安身法的烟圈!
火焰烧起他的头发,烧起他的衣裳,烧起他皮肉的焦香,烧开了他的骨头油脂。
但元空浑自不觉,疯狂攻击!
近十个呼吸,他整个人几乎都焦黑时,却听得一声脆响!
啪嘎!
安身法出了一个缺口!
元空立刻顶着火焰冲出了马车!
季然默然看着,却任由元空踩在了冥土上,他踉踉跄跄,却已是站立不稳。
火浣布经昆吾施展出燎原,火中带了刀气,却不同于普通火焰。
若这妖僧全盛状态,还真烧不掉性命。挣脱燎原范围,确实是最正确的选择。
但这元空只剩下了半个身体,这几日半个身子东躲西藏,下幽冥遁山野,又被自己遛狗一般累得半死,哪里经得起如此烈火?
嘭!
元空走了两步,猛得摔在了地上,再次踉踉跄跄爬起身来,却知自己死定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他眼中一抹无奈,一抹狠厉,一抹阴毒,复杂的神色流转,却是大笑转头,看向马车。
天空中,洒落灰白色的天光。
一片雾蒙蒙里,只有极远处有一些古怪的黑影。
就好似整片天地,只有一片灰白,与一人,一车。
元空咧嘴大笑,一双浑圆橙黄的眼睛死死盯着马车内的季然,露出一口尖锐的牙花。
“那经文!”
“乃当世大乘之鬼道也!”
“乃白日飞升之仙法!”
“凡人修之,一日入阶,一年可巅峰!二阶三阶,登天之阶尽在其中!”
“小居士,你学也不学?成不成得仙?”
“哈哈哈哈!”
季然静静盯着他,却只是自顾自开口,道:“现在,是为袁北山。”
灰焰翻涌,天魔刺飚射而来!
元空深吸一口气,却是咧着嘴笑。
旋即,他仰面挺胸,展开双臂,闭目坦然待死!
他相信,这少年只要细看经文,必受其害!
学,成厉鬼!
弃,生心魔!
“对了。”
季然的声音悠悠荡荡。
“你那经文,没来得及看,直接儿烧了。”
元空一愣,突然想到了刚入车时那地上的灰烬。
他猛得睁开双眼,面容扭曲!
“不!!!”
噗!
漫天灰白,好似人间徜徉进此方的纸灰。
一具死不瞑目的焦尸,仰面朝天。
车辙远去,却传来少女好奇的询问:“他最后那些话什么意思?”
“犬吠罢了。”
第54章 吃斋寺
烟雨生南国,江南多娇媚。
这一靠近水汽儿盛的地方,人水灵不说,山山水水也透露着一股子灵气。
刘榆安穿着一袭青衫,拿着一柄折扇,却是慢悠悠的走在山路上。
在他身后,一名缺着大牙,没有眉毛,秃顶大片的小书童,正背着一个硕大的箱笼,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
“嘿,青竹,瞧瞧,多好的庄稼田!”
刘榆安累的弯下腰来,却是瞧着山下的梯田傻乐。
后面小童却是瘪了瘪嘴,道:“公子,我早就打听了,这海安县,田地都是佛爷的。百姓压根就没有地嘞。”
“不至于吧。”
刘榆安挠了挠头,道:“我看都城附近,都算安宁。百姓没地,总不能喝西北风吧?”
“你瞧,前些日子咱们在海东山里撞见盗匪,不就是活着出来了吗?”
刘榆安拍了拍小童,却是抖了抖身子,道:“瞧瞧,还给咱们留了衣裳,箱笼和书籍也给咱们了。”
小童欲哭无泪,道:“那你把我弄成这样干嘛!”
刘榆安却是摇头晃脑,道:“你得谢谢公子我嘞!”
“若不是我敲掉你大牙,剃掉你眉毛,刮乱你脑袋,就你这清秀样子,可是会被那些山匪给抢去入洞房嘞!”
“公子胡说!”
小童不信,噘着嘴道:“我娘说过,只有女的才能入洞房!”
“嘿,等你长大,公子带你开开眼。”
刘榆安摆手,却是摸了摸腰间的印玺。
此番来这,他是要上任海安县令的。本来以他的身份家庭,至少也得混个京官。
可惜朝廷上闹了乱子。
自己可忘不了,自个天天游山玩水,勾栏听曲,却被逼着和每日勤学苦练的表哥一同科举。
自己名落孙山,回到家就被老爹喂了一顿鞭子,吃了好一顿包子大的拳头!
听说是自己的表哥高中探花,家族里庆祝,自家老爹身为主家,被旁人敲边鼓暗讽了半天,饭没吃多少,揣着一肚子气回来的。
第二天傍晚,自个出不了门,约了甜水巷的青鸳儿来家里唱曲吹箫,不想老爹却是不打招呼就闯了进来!
当时,自己躺在鸳姐的腿弯儿里喝着皮杯酒,看着自家老爹红着眼冲进来,只觉得天都塌了!
祸事!
放浪形骸被自家老古董的爹看到,怕是得押到祠堂腿打断喽!
自个当时都已经开始思考,得找哪个小妈说情,让自己跪在祠堂时,给送俩牛皮垫子。
却不成想,自个老爹一把推开青鸳儿,直接将自己给抱住,一声大吼,差点没把自己给震聋喽!
“儿啊!”
“我的好儿啊!好儿子!没考上好啊,没考上好啊!”
“亏得你没考上!”
“不然咱刘家这一支,就绝了后嘞!”
自个迷迷糊糊,被自家老爹抱着痛哭一场后,老头子却是直接甩给了自己一沓子银票,给了青鸳儿赎身,留在了自个身边。
打听之后才知道,表哥被上边赏识,当天就入了宫。
第二天人再回来,就如丢了魂般。
一打听,嘿,可不是丢了魂吗?
人回家了,子孙根没跟着一起回来——留宫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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