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妖吞孽,北极驱邪! 第125节
混在人群中崔白真,更是一双眼睛差点冒出火来。
他先前猜测云度山是故意放一个丹阳出身的术士回来,利用那吴道子的本性,玩上一手双簧。
没想到云度山竟然这么不要脸。
直接一句“反出山门的逆徒”,不仅把锅甩的干干净净,甚至还想将人带回去。
既要又要还要,云度山真是玩的一手好算计!
真要让云度山把人带回去,朝廷谋划还有机会补救。
那监天司的损失算什么?
兴许是崔白真眼中的怒火太过明显,也可能只是巧合。
观察山谷情况的邹山生收回目光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朝着崔白真瞥了一眼。
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光,让崔白真浑身一寒,下意识的就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就在崔白真低头之时。
远处高空之上,蓦然传出一声冷哼:
“云度山好大的威风!”
邹山生闻言手指微微搓动,向着循着声音来处望去。
目光及处,一团黑云从远方快速逼近。
黑云之上,猖鬼林立,黑衣成群。
当先一人身二十七八岁的模样,面容清俊,眉眼之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冷意。
来人身着玄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缀着墨玉的腰带,那墨玉乍看之下,似有黑雾流转,显然不是凡物。
九月的天气,来人却在锦袍之外披着一件狐裘大氅。
崔白真抬头见到来人,脸色大喜,他也顾不上邹山生的反应,双脚一点便向着空中窜去。
玄袍青年瞥了他一眼,左手微微一抬,便有数只猖鬼分出,出现在崔白真脚下。
崔白真借助猖鬼的力道,窜到黑云之上,抱拳行礼道:
“见过阎师叔,见过各位师叔、师兄。”
青年淡淡的点了点头,居高临下的对着下面说道:
“邹山生,我再问你一遍,那吴道子当真是你云度山之人。”
邹山生看到青年的面目,眼中目光微微一顿,心中暗道:
“怎么是他?这下麻烦了。”
心中讶异,邹山生面上却是毫无波澜,他甩袖负手回道:
“我当是谁呢,阎侯清,二十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喜欢居高临下。”
阎侯清手掌轻挥,黑云下压,他冷声说道:
“邹山生,我此来不是跟你耍嘴皮子的,我再问最后一次。”
“那吴道子是不是你云度山的人?!”
随着阎侯清声落,黑云涌动,刹那间,一座军阵便已成型。
邹山生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二十年不见,此人行事还是如此霸道。
不过身为局中人,他深知监天司的目的,吴道子还没有现身,监天司此时还不至于与云度山翻脸。
面对阎侯清的强压,邹山生面不改色的说道:
“我方才说过,吴道子确实是我云度山的逆徒。”
“他在山门闯出大祸,置山门于不义。”
“我此次前来,就是要带他回山,接受惩罚。”
然而,邹山生却估算错了监天司的损失,也错判了阎侯清的决心,阎侯清双目一凝,眉宇之间煞气毕露,冷声道:
“逆徒?云度山何时有了逆徒?为何我从未听闻?”
邹山生皱了皱眉,略作迟疑的说道:
“此乃云度山丑闻,即便山门之中知晓的也寥寥无几。”
“实在不便外传,还请阎大人见谅。”
云头之上,阎候清双眼微眯,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将吴道子带回去。
至于吴道子是不是云度山的人,阎侯清根本不在乎。
况且云度山的态度,让阎侯清很心中不愉。
监天司外围刚失,这云度山就胆敢挑衅。
若是不趁机敲打敲打,以后监天司威严何在!
阎候清竖眉一挑,好似被邹山生这番话激怒,沉声问道:
“吴道子是朝廷和监天司重犯,带他回山,云度山莫非是想要窝藏要犯?”
面对阎候清的责问,邹山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他料定监天司不会此时翻脸,但云度山更不能给人话柄。
为了不给阎侯清借题发挥的机会,他神色一肃道:
“云度山向来遵纪守法,待抓到那逆徒,一定会给朝廷一个交代。”
“交代?监天司的要犯,还无需借他人之手。”
阎候清解下身上的狐裘大氅,随手递给崔白真,一身玄色锦袍傲立云端。
他单手一挥,那早已蓄势待发的军阵,猛然向着邹山生压去。
“至于是不是你云度山的逆徒,试试便知!”
(元宵节快乐,今日天官赐福,记得接!)
(第二章还差一点,在赶了,在赶了。)
第148章 相互试探,各有所图。
一试便知,便是阎侯清的第二个目的!
既然你说那是你云度山的弃徒,那我就趁机试试,你云度山到底有没有那八人灭掉三千血衣军阵的能力!
猖鬼军阵前压,凛然军势展开,带来的压力让邹山生勃然色变。
论单打独斗,他丝毫不怵阎侯清,可面对监天司的军阵,他没有丝毫把握。
阎侯清身后站立的猖鬼虽然不过五百,但实力却远超宜阳府的那三千血祭猖鬼!
这五百猖鬼,说是猖鬼,不如说已是猖兵!
那猖兵一个个铁甲罩身,手持兵锐,面带肃杀之色,乍看之下如同常人。
根本不是宜阳府那些面目狰狞的血祭猖鬼能比的!
何况监天司此次前来的,不止阎侯清一个。
在阎侯清背后,还跟着十余人。
那些人之所以不说话,不过是碍于监天司的规矩。
外出之时,择一人主事。
论实力真就不一定比阎侯清弱。
军势重压之下,邹山生袖袍一甩,数道黄符分落四方,组成一座符阵将在场众人护在其中。
看着邹山生的动作,阎候清顿时明白了他的想法。
还未等他变阵,邹山生就开口道:
“阎候清,你还是这般霸道,监天司和云度山的事,你将诸多同道全都压在阵下,意欲何为?”
自知不敌,邹山生并不想与监天司发生正面冲突。
即便明知监天司只是试探也不行!
若是他使不出吴道子那般役使鬼神的手段。
那么先前所言,就不攻自破。
在场所有人就算认了吴道子是云度山逆徒,也不会认那养练鬼神的那手段是云度山传承。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拉所有人下水,让这场冲突打不起来!
一句话,就将监天司放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邹山生的意思阎侯清懂、赵维行也懂。
包括天蒙山的仲孙先生和郭若宏在内的诸多势力都懂。
要是不想被迫选边站队,他们只能出面调停。
果不其然,邹山生话音落地,赵维行便举步当空,站到监天司和符阵中间道:
“阎大人,邹先生,都消消气,别伤了和气。”
“两位都是为了那吴道子而来,现在正主还没现身,两位若是起了冲突,岂不是让他人在背后看了笑话。”
赵维行也是无奈,虽然明知被利用,但他还是不得不站出来。
在山南道,他赵家一家独大,别人都能犹豫,就他不能。
今日若是怂了,日后赵家的脸面就要大打折扣。
然而,阎侯清既然有心试探,又岂会因为赵维行的三言两语就打消念头。
他看了一眼矗立在当空的赵维行,目光扫过底下众人,面无表情的问道:
“那赵长老和诸位,又是为何而来?”
一句反问,直接将赵维行后续劝解的话当场卡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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