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妖吞孽,北极驱邪! 第127节
那文字虽然不解其意,但从书写顺序来看,明显是自成体系,绝非信手涂鸦。
仅此一项,就绝非寻常之人伪造而成,足以引起众人重视!
阎侯清更是当机立断,单手一挥,原本呈压制之态的军阵瞬间转换了形态,将监天司之人围在其中。
一连串的命令,迅速的从他口中吐出:
“诸位,速将这文字临摹下来,我要一字不差!”
“崔白真,传讯司内,查!速查这是何方文字?”
“黄师弟,你速速回城,让韩明达将丹阳府内的未曾离开的士子和所有书生,全都给我集中起来。”
“让他把态度给我放礼貌一点!”
“还有...”
阎侯清看了一眼天际的文字变化,眉头一皱道:
“算了,你们速速记录文字!我要一字不差!”
他本有心将此地封锁,但看到空中文字的可见范围,便熄了念头。
阎侯清反应迅速,其他山门世家的速度也不差。
众人迅速退至自家阵营,安排人临摹空中文字,生怕慢了一步,那文字便会消散当空。
青泉府。
陈年手中朱笔尽情挥洒,一派豪放模样。
一连串让他自己再认都有些困难的汉字从笔尖冒出。
但若仔细分辨,还能依稀看出其中内容,其言道:
“太上曰:”
“祸福无门,惟人自召。”
“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
画中之言,并非陈年随意书就,而是道门一篇教化文章,名曰《太上感应篇》。
此篇御览八卷,经藏三十卷,但若无注释,通篇仅千二百余言。
其内简单易懂,开篇明义,颂之朗朗上口,尽是劝善戒恶之言。
若是搭配上注释,便有超脱拔苦之效。
选择此篇书就,陈年并非是简单的心血来潮。
此界乾坤有私,善恶无报。
究其根源,除了妖鬼横行,邪祟遍地之外。
就是人心好伪,重利轻生,才导致祭祀血食不断,祀神祷鬼成风。
是以此篇现世,再合适不过。
陈年之所以选择汉字,而不是是此界文字。
除了要拖住这些人之外,就是想借天下山门世家之手将之传扬出去。
太上感应篇内容太过通俗易懂,若是得来太易,这些山门世家估计要弃如敝履,看都懒得看一眼。
可若以汉字现世,搭配上九光为纸,朱霞点墨的手段。
那就是天书!
有沈幼槐和飞天八将打样,这些人费尽心思都要搞明白它的意思!
“天书现世二十一天,有缘之人尽可观之,你们想挡也挡不住。”
“况且汉字在本界毫无根源,为了要解其中之意,便要寻人解读。”
“以天书之姿现世,待到日后寻机传出汉字写法。”
“有天书之名,太上感应篇必不会被人轻视!”
第150章 虫书鸟篆,现世天书!
丹阳府外,山谷之中天书现世。
此前从未见过的字体,让人联想到在阳气之中来去自如的女鬼,简直是水到渠成之事。
毕竟后者此前也从未见过,也同样与吴道子关系匪浅。
从九光冲霄而起,到陈年将《太上感应篇》的千二百字写完的这段时间。
自丹阳府赶来的各路术士,已将整座山谷团团围住。
天上九光流转,不管站在什么方位,都能将那虫书鸟篆一字不落的全部看完。
云头之上,阎候清见字迹收尾,再无出现的迹象,沉声问道:
“都记下了吗?”
得到周围几人的确认之后,他眸光闪动,手一抬,就想变阵将空中文字毁去。
可阎侯清手刚刚抬起,就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无他,周围大大小小的各种势力实在太多了!
若是此时动手,空中文字尚未毁去,自己就成了众矢之的!
出门在外,身上带着纸笔的人并不多。
那些尚未将天书文字记录下来的势力,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将字迹毁去。
即便是监天司也不行!
何况那字迹由朱霞九光所成,能不能毁的掉还是另说!
阎侯清放下手,目光扫视四方,沉声道:
“分出一人将周围势力全部记下!其余人将临摹文字交叉比对。”
“崔白真,带上你那一份,速去丹阳府,让那些士子书生解读。”
“告诉他们,谁要是能先解出来,赏金万两,保他三代为侯,食邑万户!”
“若想做官,监天司保他做一州之主!”
相对于阎侯清的大手笔,半山腰的云度山二人,就辛苦的多。
朱霞九光映照之下,留影之法毫无作用。
邹山生和解心鸣只能逐字逐句的对空临摹,然后再逐字比对。
幸好云度山本身就以灵符见长,两身都随身带有纸笔,否则光是来往丹阳府所耗费的时间,就让两人头疼不已。
千二百言,若是正经文字还好,可那空中的虫书鸟篆,几乎每个字都不尽相同。
若想凭脑子短时间内将之记下,几乎不太可能。
由于不知那文字何时会消散,两人只能一遍一遍不停的去临摹。
在临到第七遍的时候,解心鸣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邹师叔,吴道子真的是山中前辈吗?怎么从来没听你们提及过。”
最开始听到吴道子是云度山之人时,解心鸣心中非常兴奋。
他生性淳朴,心思纯净,吴道子为民请愿,怒而搜山之事。
对立志要学师父一般,行遍天下、斩妖除魔解心鸣来说,简直就是话本照进了现实。
先前因为其身份,他心中还有抵触,但听闻吴道子确实是云度山出身之后,他瞬间就兴奋起来。
但随着这天书现世,解心鸣心中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再想想先前两人在案牍库查证线索时的情形。
若师叔早知吴道子是山门中人,那案牍库一行,似乎有点多余。
邹山生看着空中文字,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吴道子之事,本是山中丑闻,不便让太多人知晓。所以门中将其消息封锁,未曾外流。”
“此番若不是他在定州闯出这么大的祸事,山中也不会想着把他带回去。”
解心鸣一愣,祸事?什么祸事?
他思索了一下,发现除了得罪监天司和对城中术士出手之外,吴道子也没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他诧异望了邹山生一眼,疑惑道:
“吴道子不是平复了定州粮价吗?怎么会是祸事?”
邹山生瞥了解心鸣一眼,刚想要解释,但想到解心鸣那耿直的性子,摇摇头道:
“此事事关重大,此时不便多言,日后你便知晓。”
“不过他所闯祸事不小,我来此就是为了防止他的一错再错。”
解心鸣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说道:
“那为何不让师兄们一起来定州,人多力量大,寻找吴师叔也会快些。”
“吴师叔?”
邹山生手中动作一顿,转头向解心鸣看去,口中严肃的说道:
“吴道子现在态度未明,监天司在旁虎视眈眈,让他们前来不过是徒增危险。”
“还有,吴道子愿不愿意跟我们回山,还是个未知数。”
“你这声师叔,叫的太早了些。”
解心鸣沉默了一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邹山生看着解心鸣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缓声说道:
“心鸣,你有话就直说,师叔面前,为何要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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