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妖吞孽,北极驱邪! 第65节
“刘公子对妾身有恩,要是真想,妾身从了便是,何必如此...”
刘书生一听顿时急了,连连摆手说道:
“不是...我...”
那女鬼脸色一白,低声说道:
“原来是妾身自作多情,轻贱了公子,既然如此妾身...”
说着女鬼又要离去,书生慌忙又要去拦: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一走一拦,那女鬼不知为何,又是一个踉跄,跌入了刘书生的怀抱。
四目对视,两张面庞越来越近,气氛也越来越暧昧。
两个男人搂搂抱抱,其中一个还青面獠牙。
这幅辣眼睛的画面,陈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手指轻弹,直接将一人一鬼定在了原地。
陈年本想直接将这鬼收了,但看到远处正在折返的两道身影。
他想了想,决定不能自己一个人辣眼睛。
所以等到蒯世荆和女鬼一前一后返回篝火旁的时候,全都被眼前的场景震慑当场,忘了自己刚才在干什么。
蒯世荆的长剑都差点没抓稳,那女鬼神色更是怪异,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还好蒯世荆也算是见过世面,当下就舍弃了女鬼,一剑朝着刘书生怀中的鬼影挥去。
蒯世荆的剑术并不高明,出手却是凌厉至极。
在那一身凛然煞气的加持下,长剑挥出,煞气竟然在那快被磨平的剑锋之上,竟然形成了一道微不可见的“剑煞”!
这个词是陈年借用风水学的术语属于现取的。
煞气,陈年见得多了,两城阴土之下蕴含了各种煞气,种类多不胜数。
能以凡身将煞气凝练的如此锋锐,足以单称一道。
剑煞临身,本就动弹不得的鬼怪,当场便一剑枭首。
剑锋从刘书生喉前划过,让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看着地上还没有消散的鬼头,刘书生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
陈年定住了他和鬼影身子的时候,就驱散了那鬼物的幻术,此时,他心中感受,只有自己知道。
女鬼见状想要上前安慰,吓得刘书生一边吐一边后退着叫道:
“你...你别过来!”
“刘公子,是我。”
女鬼上前一步还想解释,没想到他刚动,刘书生就躲到了蒯世荆身后喊道:
“你不要过来啊!”
两人还在纠缠的时候,只有蒯世荆发觉了不对。
他一边护住刘书生,一边对着周围道:
“不知哪位前辈出手相助,还请现身一见。”
第79章 好剑
蒯世荆的话,让刘书生也反应了过来,刚刚要不是突然被定住不动,这会儿他估计都已经凉透了。
“这里有鬼啊!前辈救命啊!!!”
那叫声,听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仿佛此前执意与女鬼同行的不是他一样。
蒯世荆和女鬼仿佛是震惊于书生的无耻,几乎同时转头向着他看去。
被一人一鬼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刘书生是越叫越心虚,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
逐渐恢复冷静的两人一鬼面面相觑。
沉默持续了十几息,那女鬼刚想开口对刘书生说些什么。
就看到那刘书生再次将身形缩到了蒯世荆身后。
蒯世荆仗剑而立,冷眉竖挑,对着女鬼说道:
“念在你方才引我回来救人的份上,你若是就此离去,我便既往不咎。”
“若是还敢上前迷惑于人,休怪我剑下无情!”
那女鬼好似心有不甘,楚楚可怜的喊了一声:
“刘公子...”
刘书生浑身一抖,头缩的更低了,口中说道:
“你还是听蒯兄的快走吧,否则他发起火来,我可拦不住他!”
女鬼见状,叹息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他们不留你,吾这里倒是有一个去处。”
一道清越之声由远及近,话音落处,一道白色身影便在几人面前站定。
身影手持拂尘,身背画卷,乍看之下,人影冷清高绝,身姿孤高拔俗,似在尘世之外。
那女鬼看到这脱俗身影,心神一荡刚要回话,就听那身影便继续说道:
“亡祟门的孤露无主之邪鬼,假于新死故亡之便,缠于生人,按上清律,当流一千里。”
女鬼还没跳起的小心脏,顿时凉了半截。
不过看着陈年的非凡身姿,再看看先前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刘书生。
一千里而已,又不是杀了她,对一只鬼来说,简直可有可无,何况还在此等高人身畔。
女鬼咬了咬下唇,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低声道:
“千里奔波,若是能侍奉先生左右,是妾身荣幸。”
至于什么是上清律,她不懂,也不在乎,此时她的眼中只有眼前之人的身影。
陈年闻言眉尖微微一动,斩了那么多妖邪,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主动要求的。
不过看女鬼的那副姿态,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洒然一笑,道:
“既然如此,那便请了。”
那笑容犹如春风化雨,暖阳融雪。
但手上却是如冷冬的寒风掠梅,毫不留情。
在女鬼惊愕的目光中,陈年腰间如同挂饰的葫芦一跳,直接将她收了进去。
陈年脸上毫无波澜,心中却在暗暗吐槽:
“什么花痴女鬼,就凭你还想跟这贫道远游千里?真是想屁吃。”
“真当道门流放千里是闹着玩的?给山神干活儿去吧你!”
蒯世荆看着陈年将那女鬼收起,当下便还剑入鞘,拱手对着陈年道: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否则蒯某今天怕是要食言了。”
陈年没有搭理他,而是拂尘一甩,将他的长剑拔了出来。
蒯世荆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把剑夺回,却发现长剑已经被陈年握在了手中。
“叮~”
陈年对着剑身屈指一弹,伴随着剑鸣,默默感受着上面的气息。
这声剑鸣既不清脆,也不悦耳,甚至显得有些沉闷。
若是五感敏锐,仔细听去,隐隐间还能听到内部裂纹摩擦的声音。
“好剑!”
“你可是行伍出身?”
蒯世荆心中诧异,这事他连刘书生都没说过,眼前之人是如何知晓的?
他面露疑惑的,向着陈年回道:
“我确实出身行伍,前辈如何得知?”
陈年并指从坑坑洼洼的剑脊上划过,淡然开口道:
“这口剑告诉我的。”
“代马依风,狐死首丘,落叶归根是人之常情。”
“不过你千里运棺,负车独行六千里,可曾想过这途中,自己可能会客死他乡?
蒯世荆注视着陈年手中的剑,沉默不语,不知道他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还是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
陈年见他不回,便自顾自的在一旁继续观察着剑身上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陈年突然问道:
“这剑的主人因何而死?”
蒯世荆握着剑鞘的手一抖,依然没有回话。
陈年见状叹息一声,道:
“罢了,既然你不愿说,吾也不便多问。只是可惜了一口好剑。”
蒯世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猛然抬头,注视着陈年的双眼道:
“前辈可有办法修复此剑?”
陈年拂尘一甩,将长剑归鞘,摇头说道:
“此剑特殊,能坚持到现在已属不易,吾不善铸剑,怕是帮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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