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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武侠建立合欢宗 第123节

  元斩京这时才发现那个方向似乎塌了一座高楼,心里狐疑起来,祖师是在给我指引?莫非黎师兄没死?那祖师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老板娘诧异地看了见望一眼,收起了真气。适才一瞬间,她感觉到了极其细微的剑意在烟柱中来去。

  极其细微,又凛冽逼人。

  她嘴角翘起,心中腹诽,老东西,挺能装啊!

  “老板娘,祖师有命,在下就此告辞了,”元斩京从怀里摸出一枚小银块,递给了老板娘,“这是今夜的房钱,房子不是在下烧的,在下不心虚……”

  老板娘笑了笑,没搭理他,却接过了银块,身影诡异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元斩京揉了揉眼睛,大为震惊。

  难怪师父说大隐隐于市,这谁能想到呢?原来老板娘神出鬼没,身手这么厉害啊!

  他愣愣想着,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

  “拖泥带水,磨磨蹭蹭,干脆别学剑了,出家吧!”见望没好气地咕哝着。

  元斩京叹了口气,苦着脸向楼塌的方向而去。

第一百九一章 血符、鸡粪和老道

  禅院的院墙已经被夷为平地,院子四周落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

  沦为废墟的院子里,阴风渐渐变大。不知道是风声,还是什么,听起来像是有鬼哭一样。

  包裹着夙月的血球已经扩散得大如联排屋宇,尽管清虹竭力维持剑气锁定着,可还是没有办法有效阻止血球继续扩散。

  夙月练的洵月神功本就不完善,修炼途中免不了不自觉地或催生、或吸收庞杂的异种真气,这样本有着走火入魔的危险,但她却硬生生练到了一品境界。为防走火入魔,这么多年下来,体内自然压抑着极其庞大的不可挪运的真气。

  现如今在药物的催化下,这些她平时竭力压制的真气全都涌了上来,如山如潮。

  在这样庞大的真气鼓荡下,就算是清虹都觉得抵御得极其艰难,仿如于一叶小船上与恶海怒涛搏斗。

  更何况,他现在一心二用,控制夙月真气爆发的同时,还在以自己的心血绘制着诡异的符文。

  暗夜风尘中,那以剑气勾连印在地上的暗红色血文,前后联属,铁画银钩,像极了被什么威力巨大的爆炸炸出来的对称血迹。

  院中周围的尸体处,那些半凝的腥血似乎被血色符文吸引着,腥气汇聚起来。

  夙月神智尽失,在血色巨球里开始愤怒低吼,她只是觉得身上憋闷不得施展,奋力地催运起真气。

  清虹分出大半心神绘制血文,猛不防她这一下,被迫得向后滑动数尺距离,屁股在地上磨出了一道宽宽的辙迹。

  他嘴角也渗出一些血丝,苦笑一下:“当年只道剑道最高,世有不平,哪怕沧海横流,也有雄心一剑斩之。可如今看来,还是师兄高瞻远瞩。世间之事,还是道术更高更管用……”

  他一边绘制复杂的符文,一边自言自语:“只可惜,我太不成器,一心扑在剑术上,哪里有心思学习这些神神鬼鬼无法验证的道术?现在到了用时,才觉得吃力非常。”

  血球上再次扩散几分,上面由于真气拉扯,出现了不均匀的血色。血色像是轻薄的纱绫,飘动流转,别有一种动人心魄的诱惑。

  清虹惨白的面色更加凝重,他知道这说明夙月的功法几乎催运到了极致,就算是这身外显化的血月,也带有了迷惘人心的效果。

  “菜菜,你十余年苦修功法,难道真的甘心沦落到如此结局么?回神啊菜菜!”

  他大喝一声,剑气如锁如钩,压制得血球变扁,地上血符渐成。

  而他本身则已经是气喘吁吁,汗透全身,几乎筋疲力尽。

  远处,隐在树丛中的大弓拉到了极致,长长的乌黑重箭对准了清虹的脑袋,爆出了一声刺破夜空的锐响。

  如同流星自天外划落,又像长风从归墟渡海。

  尖锐的箭鸣从一而多,不是有无数弓手射箭,而是这一箭上散发出来的劲气密密麻麻,摧得夜风大起。

  疏散周围百姓和尚归来的幻云听到响声,瞳孔一缩,娇躯旋拧如飞虹,剑气长斩,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

  高楼坍塌,扬起遮天的尘土,过了一会才渐渐平复下来。

  萧让从烟尘中走了出来,面上铁青不改。

  他真气在这片废墟上扫荡了几个来回,没有感知到敌人的踪影。

  这就是说,那徐怀真在他出其不意的猛攻下,还是诡异地逃脱了。

  想到这点,他不由得心头一凉。

  萧让很少在江湖行走,可并不代表他不清楚自己的实力。他不在江湖,但是却几乎是北方杀人最多的豪客。

  说起来,在这一点上,他倒是和坐镇朔州的捧剑宫风格有相似之处。二者都对中原的武人不大感兴趣,目光投向北方,喜凿阵,喜杀将领,最爱斩夷狄高手头颅。

  这么多年,他枯坐临州城门,等待收服幽云之时,也不知道杀了多少北方蛮狄。即使是以凶残嗜杀出名的捧剑宫许幻云,要实论起来,恐怕也没有他杀的人多。

  杀人多了,自然经验丰富,也自然明白能在自己手下逃脱的人有几斤几两。

  萧让想不通,以这徐怀真被他迫杀的狼狈姿态,怎么会三番五次诡异消失呢?他并非没有和丹人大巫对上过,那些以手段诡异著称的高明巫者,在他手上也不见得能够逃脱第二回。

  想不通就是不理解。人们对于不理解的事情,天生就会带有几分忌惮,在战阵上,自然就会萌生恐慌。

  萧让现在慌大于恐,他怕耽搁久了真会妨碍了大事。

  适才之所以一意孤行来杀人,除了性情执拗外,还是因为他有绝对的自信,能轻松解决这个宵小。现在哪知道一上手,却这么麻烦。

  他回头望向寺庙方向,不知怎么,心头蒙上了一层不安。

  冷哼一声,他裹足不前,萌生了退意。

  这时,一声讥笑从不知名的地方响起,铺天盖地的秽臭向他泼洒过来。

  萧让愣了,于是就没有躲。

  秽臭沾上他的衣袍,成了实质,是些还算新鲜的鸡粪,很黏人……

  不知从哪里多出来的鸡笼遍地滚动,像是在嘲笑他一样蹦蹦跳跳。

  萧让低头看了看满身的粪便,抬头四下了望,眼神中没有什么愤怒,而是茫然。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恶作剧给惊到了,怎么也想不到,这混账逃命之余,竟然还有心思捉弄自己……

  “混账!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茫然之后,萧让才爆发出如潮的怒意,真气鼓荡,满地鸡笼尽碎。

  借助扩出的真气,他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一道隐匿至极的气息。

  那是同样带着鸡笼粪味的气息。

  若不是粪味,他不会分辨出此人的气息。毕竟只有这么高深的隐匿功夫,才能在不知不觉给自己泼上秽粪。

  兴许,那徐怀真几次逃脱,便是此人相助。

  阴贼可恶!

  于是他疯了一样直接冲杀过去,大袖之中卷满了致命的罡风。

  随着他的极速飘舞,夜风烟尘中,起了一道长长的旋风,鸡粪味的。

  萧让怒不可遏,势头自然惊人,转眼便冲到了那道气息近前,建筑摇动中碎裂坍塌。

  尘土腾起,遮蔽了视线,但他还是锁定了那道气息,果然是个人。

  两人在夜色尘雾里快速交手数十记。

  雾去,萧让退到一处垮塌的房梁上,伸手抹了抹嘴角的鲜血。

  他皱紧了眉头,不只是因为袖子上带出的浓郁粪味,还是因为那人果然并非徐怀真。

  此人的武功比起只知逃命的徐怀真来说,高上太多了。

  他看向站在废墟中的人,借着黯淡月光,发现那是个白须道人。

  龙虎庭。他的发髻样式,表明了这一点。

  萧让更加愤怒了,堂堂正道魁首,不仅暗中帮助宵小,还用小孩打架才用的下三滥手段泼粪!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二话没说,一展袖,再次攻了上去,如扬翅扑杀的巨鹰。

  站在废墟中的白须道人正是林无免,他气机浑成,隐匿得极好。本来是想暗中观察那徐怀真死没死,看看需不需要出手相助一二,让那匪寇能多捱些时候。

  可谁想到这萧让忽然疯了一样杀了过来,他猛不防与之接战,倒没吃什么亏,可却被沾上了浓浓的粪臭。这让他怒火中烧起来。

  萧让是如何知道自己藏在这里的?莫非,他早就知道老夫暗中跟着他了?

  莫名其妙之余,林无免心头也涌上了杀意。

第一百九二章 鹬蚌相争因鸡屎

  萧让飞高而下,倾泄出击的真气迫得地面烟尘再起,塌陷房屋中的梁柱簌簌震动。

  林无免自然从他真气中感知到这是毫无保留的一击,连忙后撤一步,道袖飘摇,凝气抵挡。

  两股真气,一刚一柔,一冲一凝,在夜空中响起“啪啪”不绝的爆响。

  满地烟尘也被冲击得四下扩散,散出了无数股四下冲出的细长土雾。

  两人一击而散,余下相击的气劲还在半空爆起鸣响。

  萧让再次落回了横挑而出的房梁,林无免则后撤一步。

  经过两次交手,萧让明白这老道功夫着实不俗,似乎比起自己还犹有过之。

  他满身秽臭,更加愤怒:“堂堂龙虎庭,竟然也做这种卑鄙无耻的下三滥行径!可耻!”

  两次交手,林无免身上的鸡粪味道沾得更浓。他面无表情,低头拈起一只袖子,催出真气,将袖摆上来自萧让身上的一点鸡屎狠狠甩了出去。

  他心里已经怒到了极点。

  虽然并不知道这个萧让是怎么落到鸡粪堆里,可他说什么下三滥,还将那秽物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甩,这让林无免只觉得莫名其妙极了。

  “老朽只是经过……”

  但他毕竟算是道家高人,养气功夫还是很足。双目扫视四周,想要找出云亭的下落,将他揪出来。

  “经过你妈个头!”萧让爆出粗口,身形如电,双袖散出的真气如潮水一般砸向林无免头颅,势头刚猛,满是肃杀。

  他被林无免厚颜无耻的态度激得更加愤怒,腹诽着,龙虎庭了不起啊?给人身上暗戳戳泼粪,被抓到了还厚着脸皮装若无其事?

  更重要的是,以此人老态判断,其身份大概率是龙虎庭太上长老。如果临州的事,有龙虎庭暗中搅和,即使洵月宫主能够沉冤得雪,恐怕也会更加难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地擒下此人,敲山震虎。尽管他武功更高,可毕竟年老体衰,不比自己正在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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