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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武侠建立合欢宗 第93节

  云亭笑了笑:“劲锋腿。”

  他拎着秦毅故意朝水泊对岸的官兵营寨上空兜了个圈子,示威之后,转眼便飞回了望回崖。手臂一甩,秦毅被重重扔到了染如玉的面前。

  “他是你的了,哦,我猜他敢去投靠官兵,大概是有着什么秘信,问出来。”说着,云亭御风落在这侧的水泊岸边,盯着对面的官兵动向。

  染如玉没有去看摔得不住呕血的秦毅,而是凝望在云亭的身上,美眸睫毛上的泪珠闪着阳光,亮如星辰。

  大量的官船下了水泊,战鼓擂响,向着这边气势汹汹杀来。显然被这边匪寇的嚣张激怒。

  云亭渊渟岳峙,掐着御水决,等待术法生效。

  头顶的望回崖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厉惨叫,秦毅嘶声咒骂:“你们这些杂种,官府不会放过你们!能让你们陪葬,老子值了!啊啊啊!”

  官船很快就聚集在了水泊中间,官兵张弓搭箭,箭矢如云。

  “放箭!上盾护住大头领!”山崖上,染如玉惶急下令。

  “不必!”云亭一身白袍,临水当风,面对着如蝗的箭矢,挺身而立,仿佛面对着一阵清风般轻松如若。

  “不!快,盾墙盾墙!”染如玉不顾他适才的命令,指挥匪寇们替云亭挡箭。

  匪寇们愣怔了一下,举盾上前,却有些晚了。

  密密麻麻的箭矢已经射到了云亭的面前,有些提前发出的箭穿入他身前的水中,激起一片涟漪。

  那圈圈涟漪却极速放大扩散,整个水泊都震动了一下,密密麻麻的官船上,士兵纷纷趔趄。

  一道薄薄的水幕在云亭面前凝卷,将堪堪刺到他身上的箭矢倒卷而回。

  很快就移到了水泊正中,那道水幕已经成了滔天的水浪,卷起聚在一处的官船,狠狠地拍到了对岸。

  对岸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与静若无人的这一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举着盾牌的匪寇们愣愣看着水畔的云亭,不自觉跪了下去。

  那一袭白衣临着如怒蟒翻波的水泊,淡然地如同看着一抔水潦。轻轻一挪脚,便激起半湖大浪。

  这,这个大头领,怕是神仙转世吧?

  望回崖上,染如玉坐在地上,腿软得没法站起,一双手不住抚着前胸。

  她美眸哀怨地盯着云亭:“这……这家伙……”

  “这家伙还是这么爱刺激!”王潇潇将朱桂的手按在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又喜又怕地替她说出了后半句话。

  朱桂咬着下唇,妙目看着对岸的官兵乱象,眉目含愁。难道,你是要和官府硬碰硬吗?

  吴钊看了看盼儿,又望了望下面的云亭,张张嘴说不出话。

  “看吧,爷爷,我就说大头领一定有办法的!”盼儿偏偏小脸,骄傲地宣告。

  吴钊却满脸黑沉,腹诽不已。有办法你个头!他手段神通是有神鬼莫测之威,可官兵只会是越打越多!这可怎么活啊!

  他一拽盼儿胳膊:“走,跟爷爷收拾东西,这山寨是一会儿都不能多待了!”

  盼儿眉头一拧,不满道:“爷爷你说的是什么话?要走你走,我是不走!”

  徐阿四对身边两人的小声嘀咕充耳不闻,只是愣愣盯着仍然翻波涌浪的水泊,感觉喉咙都有些发干。

  环儿眨眨眼,兴奋道:“爹爹,爹爹,云亭大哥哥怎么这么厉害啊?他怎么能让那么大一片湖水掀起那么大的水花的?咯咯咯,那么大一片湖就像他的澡盆一样!”

  徐阿四眨眨眼:“这位云公子,怕不是个神仙呦……”

  山崖旁,被染如玉削成人棍的秦毅呕血不止,满眼的不甘与恐惧。他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秦火柱,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因为不开眼,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是什么样的人,能够以一人之力,掀动满片湖水,如同打起几片枯叶一样将那么多的官船打回了对岸?

  这样的人,还是人吗?

  他眼前崖边的紫花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是自顾自地摇晃着,显露悠然。

第一百四六章 知州和张三

  知州没有将眼前的匪寨当回事,之所以不立刻下令攻山。一来是在等着秦毅,二来是想等等梁山各处出口抓住秦火柱。

  秦毅派人送过一张从秘信上撕下的纸条,而秦火柱手里有着很多的秘信。

  虽说官兵必然能够平推整座匪山,但他毕竟没有真正地完全掌握东河的军权,这么大规模的行动一旦出动,会很麻烦。最起码,抓住秦火柱这样的匪寇头子,怎么处置,就不是自己说了算了。

  秘信的事,很容易泄露。

  所以,现在他带的,只是这么多年自己在军方渗透下的兵马,没有立刻攻山。

  坐在营寨里的中军帐中,他皱了皱眉头。很不喜欢这股混着马粪、汗臭和土腥的军营味道,真不知道,那些喜好戎马的官员为什么对军营生活这么着迷。

  比如,高太尉。

  营帐的帘子被掀了起来,一个文吏缓步走进。马粪汗臭味更浓了。

  知州不满地瞪他一眼,文吏连忙转身将帘子扎紧:“方大人,要不要小人去附近的寺院找些檀香?”

  知州更加不满:“香味是盖不住臭味的,臭味和香味混合,只会形成更怪的臭味!”

  “是,”文吏躬身,捧着手里的卷宗搁在知州面前的几案上,“好不容易才与清虹真人交涉完成,幸亏有捧剑宫许女侠帮衬,现在已经将洵月宫主软禁。”

  知州握拳于口边,轻轻咳嗽了几下,皱眉点头,翻阅着公务文书。

  文吏为他斟了杯茶,转到他身后捶肩:“大人事务操劳,要将息身体才是……”

  知州“嗯”了一声,点点头:“你姓张?”

  此人捶肩的手法不轻不重,很像自己那不愿公开的弟弟,安海方。想起安海方,他面部抽了抽,自从那夜之后,弟弟就不知所踪。他是背叛了自己?不,应该不能,沟通山匪,结联魔门,都是他做的,他比自己走得还远,只能紧靠自己,不可能会背叛。

  那,他去了哪里?

  知州又咳嗽起来,有一瞬间,嘴唇都有些发紫。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胸口的气才顺了些许。说来也怪,自从上次被弟弟揉肩之后,就得了这么个咳嗽。

  “是,小人名叫张文远,是阜城县尊手下的小小书吏。今日能得见大人虎威虎颜,是三生有幸,祖上积德……”文吏张文远轻轻捏着知州肩膀。

  知州又翻了几页卷宗,开口道:“张文远?阜城县?哦,是赵大人啊,听说他手下有一能吏,叫,叫宋什么?”

  张文远低笑着接口:“宋公明,宋押司,讳江。”

  “对对对!据说他在江湖上也很有些名头,人称及时雨。本官倒一直想见见的。”知州心情有些烦乱,放下了卷宗。

  “大人真是心系黎民,虽身在高堂,公务盈身,竟然也还关心我等下吏,文远实在感佩!”张文远抹抹眼角,一副激动感激的神色。

  “唉,说起来,文远今日能得代县尊侍奉大人,还多亏了宋押司。当年我不过一介寒生,连饭都吃不饱。是押司惜才,荐我入府为吏。这才有了今日的幸事。”他帮知州续了茶,又接着揉肩。

  知州舒服地哼哼两声:“嗯,这么说来,这宋江倒确实是你的及时雨。”

  张文远语声诚挚,又带着沉痛:“是啊,没有押司,哪有小人的今天!只可惜……只可惜……唉!”

  “可惜什么?”知州被勾起了兴趣。

  张文远偷偷抬眼望望他的侧脸,低声道:“可惜宋押司竟然一时糊涂,勾结了村匪晁盖,谋害蔡员外!那夜蔡宅大火,他竟是主谋之一……”

  “什么?”知州直直坐起,激动得又咳嗽起来。

  晁盖!本想一起灭口的,却不想此人滑头,如今暗暗搜遍阜城周围都没见踪迹,想是也入了匪山。想不到还有个阜城宋江,此人必杀!

  张文远不知道知州的心思,只以为是惊讶。他假模假样地抹抹眼角:“唉,也不知道宋押司怎么会鬼迷心窍,做这等事!”

  知州眯着眼:“可拿下了?”

  “没有呢!这个……这个……宋押司在县里,和都头们关系很好……”张文远偷瞧眼知州,接着帮他揉肩。

  “哼!我就知道这群下三滥们是这样!回府后,本官倒要好好查一查阜城县这些都头们!”知州声音冷了下来。

  张文远心中暗喜,这样一来,那两个和宋江关系好的都头可就没法找自己麻烦了!

  “那宋江对你有知遇之恩,你不会也同那些下三滥一样,见过他又放了吧?”知州转过脸来,乜斜着他。

  张文远心头一跳,连忙跪下,沉痛道:“小人对宋押司确实感怀至深。可是皇恩浩荡,知州在上,小人断做不出这等有负皇恩,有负蔡太师,有负知州大人的禽兽之举!不瞒大人,小人已经与守路官兵通了气,将海捕文书给了他们一份,一旦遇到宋押司,必让他逃脱不了!大人明鉴啊!”

  他图穷匕见,拼命打点,得到接近知州的机会,为的,就是表这一下忠心。

  知州没有回应他,只是捋着胡须细细打量这个小白脸。此人行径,倒也卑劣得可爱,如此削尖了脑袋,恐怕也是为了落井下石取代宋江在阜城县的地位。

  他呵呵笑了笑:“不错,你能如此想,倒是真不错,起来吧!宋江这等吃里扒外的贼子,必杀之而后快,一会你出去传本官令,各处把守凡遭遇此贼,格杀勿论!”

  “是!小人,明白!”张文远谄媚地抬起脸来,哪还有半点沉痛。

  他起身甩甩袖子:“大人能体谅小人,小人无以为报。年少时胡乱习得一些唱曲,不知能不能为大人助助兴?”

  知州眼睛一亮:“哦?唱来听听。”

  张文远拈起兰花指,甩着大袖,忸怩造作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知州慢慢闭上眼睛,觉得这小白脸唱得倒也有腔有调,很是不错。

  一曲终了,张文远静立一旁。

  知州缓缓开眼,看着他道:“你可愿入本官府中为吏?”

  张文远大惊,扑通跪地,连连磕头,额头一片土灰:“小……小小小小人……小人……愿……愿愿意!”

  他激动之下,竟是连拍马屁的话都讲不出来。

  知州轻笑,让他起来。

  这时账外军官唱喏,进来后说了水泊中大浪拍岸的事。

  知州一惊,站起身来:“真气驱水!怎可能?小小的匪山,竟有三品的高手!”

  他眼睛一眯,觉得事情越发复杂难办起来。莫非,是洵月宫的人提前入了匪山?

  “传令下去,不要轻举妄动,派人尽可能往山中渗透,查查这个高手底细!”他暗叫糟糕,打算连夜就联络魔门问问是不是他们的人。本来,这起陷害洵月宫主的事变中,魔门最好不被知道,更不能被抓,所以才会灭口那么多人。

  因此,如此明目张胆与官兵作对,按道理不会是魔门中人啊?可千万别是这些崽子,在给自己和太尉背后捅刀子。他们一旦冒头,被蔡京的人发现,恐怕就有得扯了。

  知州不耐烦得摆摆手。

  张文远和军官退了出去。

  帐外站着几个知州府邸的文吏,看到张文远小人得志的样子,俱都撇嘴歪眼,恨得牙痒痒。

  张文远对他们作揖唱喏:“几位,以后咱们就真正是同僚了。小生初来乍到,还望多多帮衬!”

  文吏们冷哼一声,作个揖,拂袖而去。

  张文远呸了一声:“德性!”

  他唱着小曲,大摇大摆去找军官传对宋江格杀勿论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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