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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灾就没有正常的 第25节

  余沧海立即以己度人,指着岳不群骂道:“你这个伪君子,给的是假剑谱!”

  王静渊上前一步:“你个死矮子,休要血口喷人!会吐血了不起啊?!自己天资低,就怪剑谱是假的。那你儿子长得丑,你是不是要怪他是亲生的啊?!”

  “你!你!”余沧海大怒,但是王静渊又躲到了岳不群的身后。

  岳不群看着余沧海无能狂怒的样子,微微笑道:“静渊,口说无凭,当下也就只有你一人有资质修习《辟邪剑法》,不如就由你来给大家演示一下。”

  王静渊装作为难地挠挠头,面露难色的说道:“行吧,不过我初学乍练,也就前面十二招使得纯熟点儿,就只演示前十二式吧。”

  说完,王静渊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周围的人也识趣地向后退去,将大厅的中央留给了王静渊施展。

  剑法一经使出,便如雷劈电闪,难觅踪迹。十二道剑光骤然而逝,如鸦群掠殿,堂前的绢画屏风与松鹤延年图倏然割裂。王静渊收剑回鞘,其身后的帷幔垂缨也应声而断。

  在场的众人愕然,这果然是一门绝世剑法啊。剑谱在手的几人,也是忍不住翻开了剑谱看向了前十二式,与王静渊刚才表现出来的剑招一一核对。

  没过一会儿,众人都面色复杂地看向了王静渊,他使的真就是剑谱上所记载的剑法。而那剑锋处所带出的灼热内力,也与这霸道的内功心法完全一致。

  定逸师太长叹一声:“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别人不懂《辟邪剑法》,那余沧海还能不懂吗?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的剑招他早已了然于胸,且习练多年。

  他也无数次怀疑,为什么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剑法,当年能够击败自己的师父。今天他算是明白了,《辟邪剑法》的招式确实没有什么可称道的地方。

  但是这迅捷诡异的速度,即便是寻常的直刺,也能爆发出莫大的威力。而且看那几个掌门人的表情,并无一人发出质疑。这岳不群给出的剑谱,难道是真的?

  余沧海猛然盯向了岳不群:“给我看一眼,再给我看一眼!”

  岳不群长叹一声:“余观主,并非是岳某小气,是这剑法真的不可强练啊。”

  “我不信!他都能练,为什么我不能练?!再给我看一眼!”

  岳不群拗不过,只能再次打开了剑谱。不过他也厚道,这次打开的是第二页。余沧海见状,心中一喜。刚才的第一页的他记得住,现下能看到后续的部分,定能找到这剑谱的关窍所在。

  但是紧接着,他又吐血了,这次吐得更多,更远。而且令他感到难以接受的,是他的小沧海,此时居然来了反应,还好他穿着宽大的道袍,要不然可就丢人了。

  余沧海这人有一优点,那就是他从不内耗,只是一味地从他人身上找原因。他向着岳不群吼道:“是你!一定是你!你给他们的是真剑谱,你手上的那个是假的!”

  王静渊怒斥道:“你这矮子说什么呢?!所有人手上的剑谱都是一样的!”只不过都是假的。

  余沧海还想再说什么,但被脾气暴躁的天门道长给打断了:“够了!这门剑法确实是神妙非常,但也如岳兄说得那样,这剑法非天纵奇才者不能练。”

  “你们五岳剑派沆瀣一气!”余沧海想要反驳,但天门道长都懒得反驳,只是转向了众人:“这天地间,对天资要求极高的剑法并不只有《辟邪剑法》。我泰山剑派,也有一门!”

  众人都看向了天门道长,其中有年长者或许是知晓什么,惊讶道:“难道是那号称对敌只出一招的剑法?”

  天门道长点了点头:“没错,正是我泰山派的《岱宗如何》。说来惭愧,此剑法因为太过精深奥妙、晦涩难懂,我泰山派上下,已有几十年无人能够掌握。

  但就在几天前,王师侄从田伯光手中,救下了我泰山门人。我作为报答,就让王师侄从我泰山绝学中选取一门,由我传给他。

  那王师侄选的正是《岱宗如何》!”

  众人讶然:“难道王少侠连这《岱宗如何》也学会了?”

  天门承认道:“没错,就连我自己都没能掌握。只是告知了王师侄这一式剑法的关窍,他当场就掌握了这门剑法。可笑这天下间,现下唯一会这门剑法的人,不是我泰山门人。”

  天门转头看向了岳不群:“若他是我泰山派弟子该有多好。岳兄,你收了个好徒弟。”

  岳不群只是礼貌地拱拱手,同时有些怅然地想到,若他真是我华山派弟子该有多好。

第44章 两波阻挠者

  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长以刚正不阿闻名遐迩,他既然都开口了,现场之前还在摇摆不定、将信将疑的人,也都安静了下来,不再讨论。

  转而开始思索起,自己的家族或者门派,是否有天资卓绝者。这次金盆洗手大会一结束,就让人出发去五岳剑派,或者武当少林。

  余沧海面色阴沉地站在原地,也不好多言。王静渊盯着他看了许久,舔了舔嘴唇,拉了拉岳不群的袖子,示意岳不群将手上的剑谱递给他。

  岳不群自无不可,顺手就给了他。

  王静渊来到余沧海面前,将剑谱递了过去。余沧海有些惊愕,但是剑谱就在眼前,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一把就将剑谱拿了去,连谢谢都不说一声。

  王静渊也不在意,只是说道:“我戏弄了你儿子,现在给你一本剑谱;我大师兄殴打了你的弟子,但是有歹人想要加害他们的时候,也是出声阻拦。

  我华山和青城派扯平了。”

  余沧海阴兀地看了王静渊一眼:“甚好,所有恩怨,一笔勾销!”这话他自己信不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场闹剧之后,刘正风清了清嗓子,众人才想起今天的主角是谁。见到众人都看了过来,刘正风挥挥手向自己的弟子示意。

  不一会儿,就有衡山弟子抬着金盆来到正厅,而后开始用瓶子向里面注水,只等着时辰到来,就要开始举行仪式。

  待到良辰已至,刘正风转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壮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兄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

  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至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

  若违是言,有如此剑!”

  刘正风右手一翻,从抽出长剑,双手一扳,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许多人不知道刘正风捐官的事情,此时听他提到加官进爵,也反应了过来,这怕是捐了官了。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这金盆洗手就金盆洗手,转头受招安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嵩山派的人到了:“慢着!”

  听到这声音,刘正风眼神微敛,终究还是来了。

  一群黄衣人鱼贯而入,为首的那人,手里还捧着一支五色锦旗,想来那就是所谓的五岳盟主令旗了。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但还是欣然点头道:“好。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为首的黄衣人正要答话,忽闻屋外传来一声暴喝:“刘正风你这狗贼,你想要金盆洗手,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突然,一名黑衣老者落在了刘府的外墙上,目露凶光的看着里面。刘正风大惊失色的叫道:“曲洋?!”

  曲洋嘿嘿一笑:“算计老夫后,你还想金盆洗手?做梦!老夫定然会在你金盆洗手之前杀了你!”

  没人能想到,曲洋居然会在这正道齐聚的时候找上门来,他不怕死吗?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这是……因爱生恨?”

  曲洋和刘正风听到这声音,顿时背脊一寒,差点儿演不下去。众人转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是王静渊。

  这小子实在是太虎了一点儿,这件事大家虽然都心知肚……有所猜测,但你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啊。

  特别是在场的衡山弟子,看王静渊的眼色越来越不善。王静渊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额头:“我的错,我的错,我这人看小说总是容易入迷,经常不能将小说情节和现实分开。”

  听见这话的众人,都面色有些尴尬,你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你可闭嘴吧!

  王静渊仿佛是要将功补过,便看向了屋外的曲洋,接着便张嘴就骂:“曲洋你个老屁股,烂菊花。前些日才来夜袭刘师叔,害得刘师叔在床上躺了许久。

  今日是刘师叔的大好日子,你还敢来?!今天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难道你还能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把刘三爷给办……不是,给害了啊?

  我听闻你还会弹琴,不过看你这幅藏头露尾、猥琐淫贱的损样,也不知曲谱里面夹的是《后庭花》还是《凤囚凰》,等等,你谈的这琴,它正经吗?你要不还是去练吹箫吧。

  反正你这样的兔儿爷,练会了以后其他场合还用得上,哈哈哈哈……”

  王静渊笑着笑着,就装作不经意间,扭头看见了刘正风放在正厅台前的洞箫,而后笑声越来越小,最终闭上了嘴。

  而后他尴尬地挠了挠头,冲着面色铁青的刘正风道歉:“刘师叔,我可没有隐射你啊。大家都知道,你儿女双全,完全不是那种分桃断袖之辈。”

  听闻王静渊这话,在场的人里,有不少见多识广的人,面色都有些奇怪。在这年头,男女通吃的人,比纯弯的人,要多得多。

  王静渊似乎是反应了过来,再次闭上了嘴,然后他又开始手忙脚乱地为刚才的话找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刘师叔是正道前辈,即便是要分桃断袖也不会和魔教妖人的搅合在一起,再怎么也要找名门正派的……”

  说到这里,王静渊仿佛是又想起了什么,面带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而在场的正道人士们也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作为正道弟子,见到魔教妖人,打打嘴仗也是理所应当的。但你几句话,有没有激怒魔教妖人不好说,但却把近日大家都避而不谈的大瓜给复习了一遍。很难说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想。

  不止是刘正风,曲洋也是面色难看。但是,情绪不能带到工作中,戏还是得演啊。曲洋直接无视了王静渊说的那些话,他怕自己一旦接话,鬼知道王静渊会说出什么话来。

  曲洋只是看着刘正风说道:“恐怕你早知道我今日会来吧?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我来时发现了你埋伏起来的人手,他们中了我的黑血神针,现在可不怎么好过。”

  闻言,嵩山派弟子大惊失色。

第45章 闹剧

  仿佛是为了验证曲洋的话,几个跌跌撞撞的身影,从刘府的侧门走了进来。有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这不是嵩山派的大嵩阳手费彬和沙天江、邓八公、高克新三位太保吗?”

  费彬,以及嵩山派的三位太保走进了刘府,只见他们面色发黑,仿佛是中了毒。为首的费彬冲着曲洋怒斥道:“魔教妖人,你居然偷袭!”

  曲洋不屑地看了费彬一眼,说道:“你们召集弟子,躲在刘府外准备埋伏我,无非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罢了。”

  众人脸色一凛,这曲洋的黑血神针狠辣非常,眼下只有这四人能强撑着中毒来到前厅,那么其他嵩山弟子是什么下场,就不难猜想了。

  但是此时,刘正风似是发现了盲点,有些疑惑地看向费彬:“为何这计划,左盟主没有和我说过?”

  费彬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我们是冲着你来的,而不是冲着曲洋来的吗?只能转移话题:“各位五岳剑派同门,还请助我击杀此獠!”

  王静渊此时冲到后面,端起金盆就往刘正风身边窜:“刘师叔你不要怕,他就只有一人。而且还是一个只会骗,只会偷袭的老兔子。

  他不是不让你洗手吗?刘师叔你现在就洗手,洗给他看。待到我们一会儿将他生擒下来,押到你的面前,你当着他的面反复洗。

  洗完手再洗脚,洗完脚再洗澡,让他看个……咳咳,刘师叔,你别多想,我没什么恶意。”

  面色铁青的刘正风狠狠瞪了王静渊一眼,但也趁此机会将手往金盆里放。站在前面的费彬等人,听见王静渊的声音就要出言喝止。

  但是有人比他们都快,曲洋怒吼道:“狗贼,住手!不准洗!!!”

  说罢,就是一大捧黑血神针无差别洒出。也许是一次性射出的量太多,力度有些不足,被在场的各派掌门与高层们轻易挥剑挡下。只有少数武功不济者,中了两三根。

  出手阻挡黑血神针的嵩山派众人,当然没有空暇阻止刘正风洗手了。当他们转过头去时,发现刘正风已经搓了好几轮了。金盆洗手的仪式,已然成了定局。

  费彬一时气急,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刘正风。此时曲洋发现自己未能“阻止”刘正风金盆洗手,整个人仿佛被人抽空,面色灰败的看了刘正风一眼:“好……你好得很!”

  随后他一转身,就直接逃走了。

  王静渊皱了皱眉头:“他这大费周章的赶来,怎么就这么虎头蛇尾的走了?”

  岳不群适时的给自己的弟子解释道:“那是因为刘兄适才已经金盆洗手了,退出江湖后,这之前在江湖上的恩恩怨怨,自然是一笔勾销。”

  王静渊大为震撼:“他不是魔教的人吗?怎么这么守规矩,他不应该趁机躲起来,然后等我们走后杀个回马枪吗?”

  岳不群摇摇头:“魔教之所以是魔教,是因为他们行事狠辣,不讲江湖道义。不过有些最为基本的江湖规矩,黑白两道还是都认可的,毕竟是若是连最基本的规矩都没有了,那这江湖可就乱套了。”

  在场的众多江湖人士闻言都点了点头,这确实是现如今江湖的现状。而且岳不群没有直说的一点便是,如果这江湖上失去了秩序。

  那么江湖人士便会成为朝廷眼中的流寇,到时候朝廷的态度,可就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简单了。

  王静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事弟子懂了,但还有一件事弟子不太明白。”

  岳不群拈须微笑:“但问无妨。”

  “我记得这刘师叔的……”

  “咳咳!”刘正风打断了王静渊的话,对他说道:“我现在已经退出江湖,你便不可再叫我刘师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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