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星之主 第819节
“鬼谷的《元始篇章》已经大成了吧!”
对于这个问题,勾陈并没有正面回答。他修行《盘古五极》,乃是飞升天外天的巨神所遗留之法,在人间有其神力招式道韵遗留,因此在臻至天界顶峰之后,是无论如何都要走一趟人间的。
不过盘古能够飞升天外天,是因为其本身就是混沌所出的巨神,蕴含无穷力量。
《盘古五极》只是这位巨神为了发挥自己无穷神力而创出的一套武学而已,并不能够助仙神突破天界绝顶。
反倒是长生青帝所修行的《元始篇章》,乃是蕴含这一界万世武学奥义的《无字真经》上卷,和元祖天魔持有的下卷《终极篇章》合并,就可以达成元始天尊的境界。
“元始终极本就是一体,以他的境界和智慧,想来悟出终极篇章,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四御帝尊之中,长生青帝最为低调,也最为古老神秘。虽然公认玉皇大帝为四御修为第一人,但是伯邑考和勾陈两人却更加关注青帝。
“如果天界还有仙神能够飞升天外天的话,那么除了我,就是青帝了。”
这是曾经天帝还在之时,对着群仙无意中说的一句话。
“若是他能够领悟‘终极’,哪怕是元祖天魔真正重生,天界也就不用惧怕了。”
很显然,四御之中最为傲气的勾陈上帝,对于青帝的智慧和境界,也是极为服气的。
“这可不像你!”
对于白衣少年的这句话,勾陈上帝仅仅是摇摇头。
“我若可以将五极归一,融于自身紫霄之中,那么也不会畏惧元祖天魔。只可惜我想得太简单了,盘古所遗留的神力毕竟不是属于我的,五极归一的道路,依然摸索不透。”
“鬼谷要是可以突破‘元始’,领悟‘终极’,拯救三界苍生,那么就算是将他奉为天帝,又有何不可。”
说到这里,勾陈上帝双目突然变得锐利,直直的看向面前的紫微大帝。
“倒是你,姬考!本帝绝对不信,你会放弃用天界仙神和十方俱灭拖延得来的时间,不修行一丝一毫。”
伯邑考对此仅仅是轻轻一笑,他伸出自己修长的食指,肩膀之上色彩斑斓的蝴蝶挥动着翅膀,落到了指间。
“勾陈,你什么产生了朕没有修行的错觉呢!”
“还有,这一世,朕的名字!”
“叫……庄周!”
第一百五十章 太古凶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勾陈显然对于自己的感知很有信心,他无法从面前的白衣少年身上察觉到一丝一毫的真气灵机,那么就绝对不会错。
就算是伯邑考可以欺骗自己的元神,也绝对无法骗过自己自己身上的盘古神力。
“大千世界,如梦幻泡影,墨羽你如若执着于眼前所见,那么就算是再轮回十世百世,也无法超脱天界之顶,飞升天外天。”
说话的并不是紫微大帝,而是另外一位天界帝尊。
长生青帝!
这一世,勾陈上帝转世的名字是“墨羽”,本代墨家巨子。
“鬼谷,不可能,你竟然到了这种境界?”
青帝虽然没有现身,但是在开口的瞬间,勾陈的盘古神力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所在。目光所及,只见眼前原本平淡无奇的溪流仿佛被一股无形伟力驾驭,聚合成一个少年身形。
“你应该问,为什么我才领悟到这种境界。”
青帝说话之间,溪流已经聚合成他的样子,无论是发丝肌肤,还是内里的五脏六腑,骨髓经络,乃至是血液气息,与其仙躯真身,无丝毫区别。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勾陈都会以为,眼前的青帝是真身到来。
“以你的境界,若不是身具盘古神力,根本就无法看到我们,更别说与我们两人交谈。”
说话的并不是青帝,而是紫微大帝。就在勾陈愤怒忍不住出手之际,停驻在其指尖的蝴蝶突然之间飞起。
蝶舞翩翩,一对色彩斑斓却近乎透明的翅膀,轻轻扇动,泛起点点涟漪,十分美丽。
但是看到这一幕的勾陈上帝却是面色剧变,因为就在这个刹那,他感觉到自身四周的虚空失去了所有的秩序,破碎成一块块混沌的真空。
一缕清风拂过勾陈的身边,却因为破碎的虚空,化作了一道足可以席卷瀚海的漆黑飓风。
而勾陈体内自发的仙气,却在接触的瞬间,好似暴露在阳光之下的冰雪,化作一滴滴澄澈的清水,坠落地面,沾湿黄土。
“这是天帝飞升之前遗留的神功吗?”
勾陈实在无法想象天下之间到底有什么神功,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化解消融他的仙气。虽然他还没有动用自身最强的盘古神力,但是他有一种预感,哪怕是催动五极神功,面对这只看似普通的蝴蝶,恐怕结果也是败局。
“这并不是师尊的‘混元无极’,而是我独创的‘逍遥游’!”
“逍遥游?!”
对于伯邑考现在所处的境界,哪怕是已经领悟终极的青帝都不十分明了。不过相比起一点都看不透的勾陈,青帝至少能够看出,眼前这只不起眼的蝴蝶,才是这位天界圣帝的真身。
只不过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那只蝴蝶在两人的眼前化作一道七彩霞光,消散在天地之间。
以两位帝尊的修为,自然能够感知到,蝴蝶是真正的消失了,就连一点精气神都没有遗留,散入天地万物之中。
“这怎么可能!”
刚刚得出结论立刻就被推翻,一向神秘的青帝面容之上都不由得露出震惊之色。
“这是‘齐物论’,与鬼谷道兄的突破元始,领悟终极之时的状态相仿佛,不用惊讶!”
伯邑考虽然这么说,但无论是勾陈还是青帝,内心都是巨震。
要知道三界最大的祸患元祖天魔也只不过是身处“终极”的境界而已。
鬼谷这一番转世,体悟人间劫数,世间沉浮,坐关之际元神出窍,与天地万物交融,险些道化神散,迷失在大千世界。九死一生之中才领悟到终极奥秘,将元神从大千太虚拉回。
但是面前的紫微大帝,四御之中最为年轻的天帝传人,居然在不声不响之中,也领悟了不逊色于“终极”的境界。
这样的天资,悟性,智慧,令得一向自命不凡的青帝都不由得感受到一种失落感。
“鬼谷道兄应该知道,‘终极’并不是终点,至少盘古,女娲等巨神飞升天外天之时,绝对已经超越了所谓的‘终极’。也只有元祖天魔,被困星河天茧,心神之中充满怨念,杀意,蒙蔽在终极境界,以为再无可进,只要出世就是天下无敌,白白浪费自己得天独厚的出身。”
听了伯邑考这么说,青帝终于忍不住出言了。
“但就算如此,元祖天魔对于宇宙之气的提炼,已经臻至三界极限,只要他能够消去心中怨气,就可以迅速踏出最后一步,飞升天外天。”
所谓的“终极”,就是“宇宙之气”,也就是这方世界穹苍万物的生灭循环,最本源的规律道则。
不过“终极”境界也有高下,元祖天魔之所以无法被杀,就是因为已近乎“终极”之巅,将自身存在痕迹嵌入了这方世界的规则之中。到了这层境界,就是真正不死不灭的神明,只要这方天地不毁,就永存不朽,万劫不灭。
而青帝和伯邑考两人,只不过是初入“终极”,刚刚可以提炼宇宙之气。
等到他们用宇宙之气将自身三宝融合,化作一道不灭灵光,嵌入这方世界的道则之中,最起码也要成千上万年。
女娲八百万年修为,补青天,斩异魔,顺应天命获取天大功德,才达到飞升天外天的资格。
而天帝更是为这方天地渡九次天劫,获天命加身,成就金仙,才能够随意跨越星空,超越三界。
如果说女娲和天帝是三界“神”与“仙”的极致,那么元祖天魔就是“魔”的极致。
只要他可以放下心中的一口怨气,就可以立地超脱,飞升天外天。
正是因为对手如此可怕,天界仙神才会惊惧万分。
以前的伯邑考,青帝只是知晓元祖天魔很可怕,自己绝对不是对手。但是直到最近领悟了终极境界,才明白,这个三界的大敌,修为到底有多么惊天动地。
这是,三界众生联手也不可能敌得过的邪魔。
不入终极之境,就连与他交手的资格都没有。
青帝和伯邑考,现在只不过是堪堪可以与其正面对战而已。
“以我们现在的力量,元祖天魔是绝对敌不过的,不过若是仅仅拥有他力量的天魔传人,却是可以镇压诛灭的。”
说道这里,勾陈终于明白面前的家伙为什么要授意太乙真君,不惜开启牺牲雷公电母,开启灭邪玄网,也要将天魔传人关入其中。
“你们就这么有自信,可以在他被封印的时间内,领悟终极境界。”
对此,伯邑考仅仅是微微一笑,说了一句。
“事实就是,不仅仅是我,就连鬼谷道兄都成功了,只有你,让我们很失望。”
冷哼一声,勾陈一向傲气的面容之上闪烁怒色。不过心中却总算是明白了自己“五极归一”的道路该怎么走。
如若没有今天眼前两人对他演示终极境界的恐怖,恐怕他这一世轮回,又是无用功。
“那么接下来,就是打开灭邪玄网,彻底毁灭魔珠,诛杀天魔传人了。”
青帝功成之后,通过提炼宇宙之气,虽然力量还没有恢复到巅峰时候,战力却比在天界之时更胜三分。
他没有忘记这一次下界的目的,诛魔!
“何必如此着急,灭邪玄网之内,正好还有另外一个领悟终极的太古凶神。以他的脾气,哪怕是遇上元祖天魔都会一刀斩过去。那位天魔传人虽然没有这等境界,但是其融汇的元祖魔气,却是不折不扣的终极力量。”
“等到他们分出生死之后,我们再去收尸,岂不是更轻松。”
伯邑考这番话说出,令得勾陈眉头更是紧皱。反倒是青帝鬼谷,似乎知晓灭邪玄网之中的太古凶神身份,对于这个意见轻轻点头。
“你们到底有多少东西瞒着我!”
勾陈再也忍不住了,双目之中迸发出紫青碧芒,一股古老苍茫的神力从他体内迸发,竟然冲散了面前两位帝尊的终极之境。
盘古乃是飞升天外天,超越终极的存在。他所遗留的神力,绝对不会逊色元祖魔气,更不用说是伯邑考和青帝初成的宇宙之气。
“不愧是五极神力,论战力的话,恐怕现在的你,还要在我们两人之上。”
青帝也是十分古老的存在,更是舍弃神躯,转修仙道。对于神道之中比元始天尊更古老,可怕的盘古神力,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勾陈你总不能让我们放开元神,任由你翻阅吧。”
伯邑考笑着说了一句,令得原本有些愤怒的勾陈忍不住面色一僵。因为很有道理,就连他自己都有很多不能被人知晓的秘密,刚才的言语的确是有些突兀了。
“至少,在对付元祖天魔的事情之上,你们两人不应该瞒我。”
“你是说灭邪玄网之中的那位太古凶神吗,天界几个古老的仙神都知晓他的名字,你也不陌生。”
逐鹿之地,天魔传人杀两大神王,被太乙真君镇压率领人间修士激发灭邪玄网镇压就是在此。
虚无缥缈的光球之中,清秀黑袍的少年一脸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魔气压制的动弹不得,却一脸桀骜不屈服的凶恶元神。
“你说你叫蚩尤,曾经主宰这方天地,刀锋所向,就连天界仙神都要退避!”
第一百五十一章 过去,现在,未来!
“小鬼,要杀就杀,想要本神屈服,那是妄想。”
蚩尤虽然被魔气压制得就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但是那一股狂傲的气焰,却是凝成实质,不断向着眼前的清秀少年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