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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慕容复:这次我是主角 第107节

  小镜湖。

  段正淳在棋局结束之后,让黄眉僧等人带着段誉先回大理,而自己,则带着渔樵耕读和大理三公来到小镜湖,会自己昔年的一位旧情人,阮星竹。

  段正淳在小镜湖一住就是数十日,难得鸳梦重温,将返回大理的事情完全抛到了脑后,整日沉醉在阮星竹的温柔乡里。

  这天阮星竹同段正淳二人撑一艘船,在湖心泛舟,巴天石赶到,大声示警:“启禀镇南王!四大护卫在离此地五十里的一处小镇发现了四大恶人的踪迹。如今段延庆三人正往此地赶来,属下担忧大恶人会对主公不利,还请主公速速躲避!”

第210章 二段相争

  段正淳正搂着阮星竹的竹腰,与对方一双星眸深情对视,柔情蜜意,好不快活。听到巴天石的报告,就像耳边炸响了一个焦雷。

  “什么?段延庆来了?那渔樵耕读几位兄弟可有危险?”

  尽管段正淳深知延庆太子的武功和邪法非同小可,自己这边虽然人数占优,但黄眉僧等人已经离去,真要动起手来,形势倒是对自己这边不利。

  值此危机时刻,段正淳下意识地问出的第一句话不是如何是好,而是关心属下的安危。

  不得不说,段正淳虽然生性风流,处处留情,情人多到连自己都记不全,但除了这点毛病之外,倒算得上一个磊落坦荡的正人君子,无怪乎一帮手下对其忠心耿耿。

  巴天石急道:“启禀镇南王,渔樵耕读几位兄弟正与段延庆几人拼死相战,着属下前来报信。情况危急,镇南王不要犹豫了,快请离去!”

  范跸和华赫胥两人也劝道:“镇南王千金之躯,安危关乎大理国本。还请速速随巴司空离去,由属下等人在此拖住四大恶人!”

  段正淳道:“段延庆是冲我段正淳来的。他觊觎大理皇位,我和皇兄兄弟二人就是他的眼中钉,不除不快。我既身为大理镇南王,总领军机要务,又岂能在这种时候临阵脱逃?那样我又有何颜面去面见皇兄和大理臣工?如今渔樵耕读四位兄弟身陷险地,我应该与段延庆拼死一战,救护几位兄弟才是!”

  段正淳目光坚定,抽出佩剑就往竹林外赶去。阮星竹见情郎英雄豪迈,更加心荡神驰,一双星眸中尽是脉脉温情,恨不得将目光黏在心上人身上。

  “殿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巴天石等人大急,急忙劝解道。

  “嘿嘿嘿,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收买人心。段正淳,你倒是好手段啊!”

  众人正争辩不下,一声怪笑令众人脸色为之一变。

  “段延庆来了,快走啊!快走啊!”

  段延庆人还在远处,声音已经到了,一手千里传音的功夫令众人为之色变,便随着声音而来的是渔樵耕读四大护卫,不过此时,几人都受伤不轻,尤其是褚万里,整个人都是被朱丹臣背过来的。

  原来四大护卫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段延庆的踪迹后,立刻让轻功最好的巴天石前去报信,而自己几人留下来拖住对手。

  但是段延庆何等武功,南海鳄神和叶二娘只是在一旁观望,段延庆一人以一敌四,不消百招,几人俱各带伤。而段延庆也不追杀,只是打伤了几人之后便放任对手离去。

  段正淳急忙上前查看褚万里的伤势,只见褚万里壮实的身体上,几个血洞触目惊心,现在还在向外面冒血。鲜血将朱丹臣几人的衣服都染红了。

  见褚万里命悬一线,段正淳也顾不得强敌将至,运起一阳指指力,点了褚万里几处要穴,纯正温和的一阳指内力源源不断地灌入褚万里体内。

  在段正淳不计代价的输入内力之后,褚万里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一点了,悠悠醒转,见段正淳如此不顾真气消耗施救自己,大急:“主公,强敌片刻即至,不可为了褚万里这无用之人浪费内力!”

  段正淳道:“我等多年相伴,情同手足兄弟,今日褚兄为了段正淳身受重伤,我又怎么能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大量的内力消耗,令段正淳额头出现了细密的汗珠,饶是如此,他仍然不愿就此撒手。

  褚万里怒道:“主公你若再耗费心力,褚万里立马自尽于大理诸君面前。免得落下一个不忠不义,陷主公于危难的恶名!”

  说着,褚万里大手一翻,运起仅存的气力向着自己的头顶击去,这一下要是击中,褚万里必死无疑。

  “不可,褚兄!”

  段正淳眼疾手快,一发指力点在褚万里手腕上,阻止了对方的自裁。

  褚万里气喘吁吁,瞪视段正淳,虎目中的决绝,倔强之意不言自明。

  段正淳和褚万里一对视,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一声长叹道:“罢了,罢了,今日我等兄弟同生共死,一起葬在这好山好水之间倒也不错!”

  说罢,段正淳撤去内力,起身向众人一施礼:“诸位大理臣工,段二无能连累了诸位。今日段正淳拼死一战,为各位杀出一条血路。你等日后回到大理当尽心辅佐皇兄,莫要负了陛下深恩!”

  说罢,段正淳拔剑在手,向着竹林外走去。他虽然一身锦袍华衣,然而此刻的他却像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面对着敌军的千军万马,没有一丝惧怕之意,一行一举,都带着一股王者的威严。

  巴天石等人心中激愤不已,常言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强敌当前,自己等人不能御敌,却叫主君亲自作战,叫他们这些臣子简直羞愧无地。

  “好,伱们兄弟虽然是篡权贼子,到底没有丢了我们段氏子孙的脸面。”

  说话间,段延庆一袭青袍撑着两根竹杖已然赶到,身后跟着叶二娘和南海鳄神二人。

  段正淳冷声道:“延庆太子,你我二人并无私仇。今日相争无非是为了大理国皇位的归属,属于我等段氏子弟族内之事,于他人无关。你若不愿玷污段家子弟的荣耀,就不要为难这些大理臣工,由我来跟你单打独斗,一决生死!”

  段延庆的腹部“咕噜”一声怪笑:“好,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你先前为这大汉疗伤,消耗不小,我让你先休息片刻!”

  段正淳道:“段氏子孙,岂需他人怜悯?要动手,只管出招便是,休得多言!”

  “好!那就一言为定!”

  说着,段延庆用竹杖在青石板上一画,一条深深的刻痕出现在坚硬的青石板上。此举意为一言为定,刻石为信。

  巴天石等人急道:“殿下不可以身犯险。合我等几人之力,未必不能拖住对手。还请殿下速速离去,请天龙寺各位大师前来剿灭此贼!”

  其实这会儿别说天龙寺众僧远在千里之外,就是段誉和黄眉僧一众人等也不知哪儿去了。说这话,是要令段延庆心存忌惮。

  段正淳自然知道几人的用意,但他也知道所谓拖住对方,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想法,皇兄曾对他说过,段延庆的一阳指造诣尤在皇兄之上,更有一身邪法,真要动手,就连皇兄也没有把握能赢过对方。而巴天石几人的武功,不过伯仲四大恶人中最弱的云中鹤,又何谈拖住段延庆。

  段正淳心意已决,用剑尖在地上也是一划:“一言为定!”

第211章 一阳指与段家剑

  段正淳自思自己非段延庆之敌手,不过在手下和情人面前,岂有退缩之理?

  长剑在手,段正淳的信心稍微上来了一些。

  回头看去,只见阮星竹的一双美目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里尽是无限柔情。

  这一瞬间,段正淳豪气陡升:今日就是死也不能后退一步。

  想到此处,段正淳右手长剑递出,左手回互,正是段氏传承剑法段家剑的起手式:其利断金。

  这套剑法他自幼习练,可谓熟稔至极。而这套剑法也是大理段氏子弟人人修炼的武学,可以说,除了段誉这个奇葩,大理段氏子弟没有不熟悉这套剑法的。

  段延庆见对方功架稳定,气息平和,暗自点头:据说此人生性风流好色,内宠无数,没想到这家传武学的修炼还是一点没有落下!

  想到此处,段延庆以手杖代剑,也是摆出一招“其利断金”。

  段正淳心想:段延庆的武功据皇兄所言,乃当世一流,我绝非其敌手。为今之计,只能利用对方行动不便的劣势,以快打慢,或有机会!

  打定主意,段正淳再不留手,处处抢攻,段延庆以单杖相对,用的都是段家剑的招数,将对手的攻势一一化解。

  段延庆的功力远在段正淳之上,又有一身的邪派武功,如若生死相搏,段正淳原非敌手。但段延庆与段正淳所争,并非私怨,而是为了大理的皇位,眼前大理三公都在此,要是他以邪派武功杀了段正淳,大理臣工必然不服,认为他是异端。但如果他用本门正宗段家剑法对敌制胜,那就名正言顺,谁也不能有异言。

  如此一来,段氏兄弟争位,与群臣无关,日后登基为帝,那就方便多了。

  段正淳见段延庆所使全是本门功夫,心下稍定,屏息凝神,一剑一招用得极为稳妥。

  旁观众人都是行家,见他步法端重,剑走轻灵,每一招攻守不失法度,无不赞叹。

  而相比之下,段延庆因为腿脚不便,显得笨拙了许多,再加上不清楚对方的底细,自思段正淳与段正明二人既然是同胞兄弟,料想武功不会差太多。若是如此,今日要想取胜倒是颇为不容易,因此,一开始的几十招,段延庆有心瞧一瞧对方的功力,以守居多,一时间,功力相差巨大的两人倒打了个有来有回。

  段延庆手中所持的两根墨竹也当真奇特,坚韧无比,和段正淳的长剑相碰也全无损伤。两人用的都是本门正宗段家剑法,大开大合之中,不失轻灵飘逸,于灵动潇洒中,饱含堂堂王者气象。

  二十招一过,段延庆挥杖扫开段正淳的长剑,令对方连退几步闪避,冷笑道:“技止此耳!那就把命留下来吧!”

  几十招下来,段延庆彻底摸清了对方的水准,知道其与段正明不在同一水准,于是不再留手,步步进逼。

  随着时间的推移,段正淳渐渐不支,手中的长剑每次与段延庆的墨竹相碰之时,被震回去的幅度也是越来越大。

  段延庆双足不便,下盘功夫俱废,因此于这手上功夫苦下心思,数十年苦心孤诣,自然非同小可。反观段正淳,虽然双足俱全,然而生性风流,处处留情,自然在这武学上花的心思远不如对方,若是段正明在此尚可凭着对方的短板稍胜半筹,于他而言,就不可能了。

  只见段延庆一双手杖越舞越快,交替使出,看似轻飘飘的两根墨竹手杖使出来就像两根八十斤的镔铁禅杖一般,端地威力无比。

  须知武功高强之人,往往能做到举重若轻,使用重兵刃如若无物。但举轻若重却又是更高明的功夫。虽然“若重”却又非“真重”,需得既有重兵器之威猛,又兼具轻兵器之灵巧。

  原本段家剑法和慕容家的龙城剑法一般,都是与战阵之中演变出来的杀敌路数,讲究一个大开大合,大巧不工,最好是以六尺长剑使出,剑身越重越好。

  而二人的兵器,段延庆的墨竹手杖固然是太轻,段正淳的长剑却也不过寻常的三尺剑,都不能将剑法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但是两人兵器上的造诣却大有差距,一来二去,段正淳由最初的短暂强攻落入了被段延庆全面压制的局面。

  段正淳奋力接招,但觉敌人每一招递过来都像一座小山丘劈面砸到,逼得他内息运转不顺。

  段家武功于内劲一道极其讲究,但凡内息不畅,那就是输招落败的前兆。

  段正淳心下倒不惊慌,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自思一生享福已躲,今日就将性命送在小镜湖也不枉一生。

  更何况还有阮星竹在一旁含情脉脉地瞧着,便是死了也做个风流鬼。

  原来段正淳处处留情,他对阮星竹倒也不是胜过原配刀白凤和其余女子。只是他无论和哪一个情人在一起都是全心全意,就是为对方送了性命也在所不惜,至于转头忘得干干净净,那又另作别论了。

  慕容复若是在此,只怕要给自己这个便宜岳父三跪九叩,跪求对方传授自己心得体会。

  段延庆杖上内力不断加重,拆到六十招后,一路段家剑法堪堪拆完,凝目看段正淳的神情,见他额头、鼻尖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渐乱,心道:“此人与其兄段正明乃一母同胞,功力差得却是甚远。”

  这时候,段延庆手杖上的内力已经发挥到了极致,每一杖击出,段正淳的身子就是一晃。段正淳招架一剑,身子便是一晃,招架第二剑,又是一晃。

  段正淳的武功,说来也称得上一流,但凡能够做到内力外放,都可称为一流高手。虽说段正淳修习的是一阳指,多少比之劈空掌一类的武功要更加容易做到这一点,但能够将指力凌空运到周身三尺伤人也是颇为不易。

  然而他的对手是多年经营,一心复位的段延庆,其一阳指的造诣早在多年前就已至四品,又得高人指点,将指力化到一对竹杖上,威力非同小可。最重要的是,经历了珍珑棋局的破局,又见了慕容复等绝顶高手的交手之后,段延庆的武学理解又上去了一个层次。

  他二人所用招数都是在十二三岁就已经滚瓜烂熟,别说二人都是段家的嫡系子弟,就是巴天石等人几十年下来都看惯了。因此这场比试并非比招数,纯粹就是内力的比拼。

  巴天石等人看到此时,都知道段正淳败局已定,各人使个眼色,就想上前相助。

  叶二娘娇笑一声:“几位大理的爷台,别人比试的时候插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虽然慕容复此前令她今后不得作恶,但是今日段延庆与段正淳之争说来无关善恶,只有立场之分,倒也算算不上违背慕容复的意思。

  说着,南海鳄神抢在叶二娘前面,迎上了扑面而来的巴天石,一时间两人缠斗不休,胜负不分。巴天石的武功本不及南海鳄神,但轻功身法远较对方高明,一时间谁也奈何不得谁。

  反观叶二娘这边,抽出一把薄薄的板刀,迎上了范骅和华赫胥二人。虽然二人联手,压制住了叶二娘,但一时间倒也拿不下。

  叶二娘左支右绌,拼命抵挡,暗道:“大哥,只盼着你这次能杀了这人得偿所愿。今后二娘可不跟着你了!也算是最后为你尽一份力吧!”

  至于渔樵耕读四人,早就被段延庆打成了重伤,能够逃得性命全靠对方手下留情,哪里帮的了忙?

  段正淳道:“生死胜败,又有什么了不起?不论谁来帮助,都是和我段正淳过不去!”

  他既然开口说话,内力自然较损,但段延庆非但不进逼,反而退了一步,双杖杵地,等他说好了再斗,这一下反而是解了段正淳一时窘困。

  范骅等人暗自心惊,瞧着架势,段延庆固然风流闲雅,大有古之君子遗风,绝不乘机占人便宜,但也是有恃无恐,根本无须占此便宜。

  段正淳微微一笑:“进招吧!”左袖一拂,长剑跟着袖风递出。刹那间,长剑与竹杖重新战作一团,段正淳连进三剑,段延庆杖上内力再盛,一一将他逼了回去。

  段正淳第四剑“金马腾空”横飞而出,段延庆左手一招“碧鸡报晓”点了过去。

  长剑与竹杖相交,刹那间连在一起,难以分离。段延庆连催内力,要将对方的长剑震开,那只竟然无法如愿。

  他喉咙间咕咕作响,猛地右杖往地下一点,借着这股力道,身子腾空而起,左手的竹杖仍然黏在段正淳的剑尖之上。

  这一个双足站立,如渊停岳峙,纹丝不动。那一个全身凌空,如柳枝随风,飘荡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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