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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慕容复:这次我是主角 第43节

  然而,今天,这份好运似乎要到头了。

  无形剑气扫过他的左手,锋锐无匹的剑锋瞬间将他的半只手掌削了下来。断口处平整如镜,再高明的剑客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无形剑气?六脉神剑?!”

  脑海中闪过这个名词,直到此时,他才感受到真正的恐惧,这种恐惧胜过多年前他冒着巨大的风险偷袭无崖子,叛离师门时的那种纠结慌乱。

  “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漠视他人生命的人,往往对自己的生命格外看重。许多真正罪大恶极,杀人无数的那种狂徒,他们可以用很低廉的代价轻易带走他人宝贵的性命,而自己在面对死亡的审判时往往丑态百出,再没半点他们在剥夺他人生命时展现出来的那种无所谓。

  丁春秋就是这种人。虽然他的武功配合毒功已经称得上独步天下,几无敌手,可以称得上开宗立派的宗师级人物。然而一旦面对能够夺取他生命的暴力时,他的内心却怯懦得像一个侏儒,再也没有了半分他自我标榜的老仙的风范,如果痛哭流涕,跪下磕头能够让对手饶他一命,他会毫不犹豫地给对方跪下的。

  这种心理,正常人很难理解,但却实实在在的在现实中上演过。

  要举例子的话,就像某个国度一批曾经在异国他乡犯下过滔天罪行的兽类。他们在他人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以剥夺他人的生命为乐,信奉暴力法则。杀害妇孺是他们的丰功伟绩。可是当有一天,死亡降临到他们头上之后,他们又卑劣得像一群最劣等的虫子。他们的后人在接下来的岁月里,一遍遍地强调他们所承受过的苦难,把自己打造成受害者,却绝口不提自己当年犯下的罪行。

  慕容复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同时运使三路剑法对他现在来说还是负荷太大了。但他管不了这么多,愤怒占据了他内心的全部。

  武功高就可视人命如草芥了吗?那些出门买个菜的普通人,他们有什么错?同样是人,为什么有些人就可以随意支配他人的性命?

  “杀了这个屠夫!”

  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对慕容复拼命地大喊。

  丁春秋的手掌被斩下的那一刻,慕容复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仿佛自己是高居云端的神,用手中的剑裁决人间的罪恶。

  但他终究是太年轻,经验不足。热血一上涌,他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六脉神剑的无形剑气被他当成了寻常铁棒抡着来发泄内心的愤懑,什么剑法、剑招什么的都抛到脑后去了。

  本来,以他这三路剑法同时运使得当的话,足以完全封死丁春秋的所有退路,然而他现在理智全失,看似三路剑气来势汹汹,实则没有章法。除了第一下斩掉了丁春秋的半只手掌,再也没有大的建树,只是在其身上划开了几道血口子。

  丁春秋看准这个空子,乘着一个间隙,用那只完整的右手抓起地上一具弟子的尸体。那尸体瞬间就附上了星宿派独有的“腐尸毒”。丁春秋立刻将其扔向慕容复。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慕容复的脑子稍微恢复了一点清明,他再也不敢躲开,怕这一句毒尸再伤到更多无辜的人。于是他猛地运使真气,两道掌力猛地击出,将那具毒尸向丁春秋退去。

  丁春秋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根本没打算还招,直接趁着这个空隙,足尖一点,运起逍遥派轻功,飞速逃走了。

  不知道主角这种心理会不会被人骂圣母。但我想,这才是一个普通人最真实的心理了吧。

第89章 自由的可能

  慕容复下意识地就想去追,哪里还追得上?逍遥派轻功本就上乘,再加上慕容复刚才同使三路剑法,内力消耗巨大,方才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凭着一腔血气尚能支撑,如今精神一松懈,脱力感瞬间涌了上来,眼前一阵阵地发黑。等到他好不容易提起真气的时候,哪里还有丁春秋的影子?

  大战之后,街面上一片狼藉,地面上十几具星宿派弟子的尸体还有先前被毒烟波及的人群。狭窄的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尖叫声、哭喊声、哀嚎声,配上眼前的画面构成了一幅地狱般地景象。

  “轰隆”一道雷声,掀起天边的乌云。天空仿佛被一把锋利的斧子劈开了一道口子,瓢泼大雨从裂口处倾泻而下。

  豆大的雨珠沿着发丝滚落,慕容复像一尊雕塑般呆在原地,仿佛被凭空抽去了灵魂,任雨打风吹,浑若未觉。

  他忘记了那天后续是怎么收场的,似乎是来了大批的官差弹压地面,为免麻烦,吴长风等人将自己从现场背走了。

  两天后,薛家庄议事大厅内。

  因为当时本相的伤势还没完全恢复,所以丐帮众人在薛家庄上停留了两天。经过薛神医这段时间的精心治疗,本相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接下来,完全可以自己恢复了。

  所以,今天,薛神医就要随丐帮众人赶赴丐帮的洛阳总舵,为丐帮副帮主马大元看病了。

  临行前,慕容复避开所有人与薛神医密谈了一个晚上,最后的结果是薛神医大喜,和慕容复约定,一从洛阳回来就赶赴姑苏参合庄。

  送别了薛神医一行人,慕容复将公冶乾叫到一边问道:“告诉我,那天的事情一共伤亡了多少人?”

  公冶乾沉默了一小会儿,问道:“公子是想听润州府衙的统计呢?还是真实的情况?”

  慕容复默然良久。

  “两个都说说吧!”

  慕容复幽幽一叹。

  “润州府衙的告示说的是死亡一人,伤六人。”

  “实际上呢?”

  “包括星宿派弟子在内,现场一共发现了四十八具尸体,伤者.无法统计。”

  公冶乾缓缓摇头,语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感。

  “知道了。”

  说完这句一主一仆良久不语,直到最后慕容复才淡淡地开口道:

  “幸苦你多跑几趟,给每个当天受到波及的家庭送上一百两银子,丐帮在润州分舵的弟兄会帮你的。”

  “属下领诺!”

  吩咐完这一切之后,慕容复低头向暗壁,一个下午再没说过一句话。

  两天后,汝南。

  慕容复这一路没有带随从,他命公冶乾同段誉等人一道现行返回姑苏,押送两名天竺僧上少林寺一事,等他回来以后再说。反正两名天竺僧功力大失,在一众高手的监视下不可能翻得起什么浪花来。

  他慕容家虽说在武林中的名头很大,可实际上到了他这一代也就只剩下个大架子而已。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一系列奇遇,慕容家现在的处境会更糟。

  何况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亦敌亦友的慕容博。

  四大家将不完全可靠,其中一定有人在暗中配合慕容博,初步锁定嫌疑最大的人是邓百川-因为他年纪最大,比慕容博也小不了多少,作为慕容博亲信的时间最长。而根据慕容复对四大家将性格的了解也只有邓百川的心思最为深沉,叫人看不透。

  至于阿朱阿碧,实话实说,慕容复也并不完全信任。根据他对种种蛛丝马迹的推断,阿朱很有可能暗中听命于慕容博-虽然这个推断很令人震惊,但也只有这样才能合理解释原本的世界中存在的一系列不合理的逻辑漏洞。

  其一,据阿朱自述,她是小时候流落街头,被慕容博所救,才成为了慕容复的贴身侍女。名为侍女,实际上享受的是养女的待遇,算得上半个慕容家的主人-这就很诡异了,以慕容博狠辣的心性,会无缘无故对一个捡来的孤女那么好?这厮为了他的所谓复国大计,可是连唯一的亲儿子都坑的。

  他清楚的记得,在原本的世界中,慕容复得知阿朱失踪之后是怎样诡异的反应。

  按道理来说,阿朱自幼来到慕容家。十几年下来,按说就算是一条狗都有感情了。

  可慕容复当时是个什么反应呢?答案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莫说自己亲自去找,就连一丝吩咐手下人去打探消息的意思都没有。有人将这解释为慕容复生性凉薄,以其在西夏皇宫对王语嫣的无情表现为佐证。可西夏皇宫,那是慕容复被成为西夏驸马,复兴大燕国的幻梦迷了心窍。慕容复的南慕容之名虽说名不副实,但也是在他干了不少令人称道的侠义之举才撑起来的。

  更诡异的是,当时四大家将也在场。其中风包二人和阿朱说得上感情深厚,以兄妹相称。然而四大家将对阿朱失踪一事的态度也很值得玩味。

  而阿朱与乔峰的相遇也很诡异,原本的世界里的阿朱之死更像强行剧情杀,为了悲剧而悲剧,不合理到了极点。

  一切都很明了了。

  至于阿碧,虽说似乎是对原主一往情深,不太可能配合慕容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但这个世界上除了政客的嘴,最善变的就是女人的感情。

  这也是他一直刻意疏远朱、碧二女的原因。他虽然不是什么色中饿鬼,却也绝对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他可不乐意变故生于肘腋,而自己还浑然无知。

  所以,这就是慕容复满江湖交好,同时收拢像易大彪等人才的原因,只有建立起真正完全只听命于自己的班底,他才算是一个真正的自由人,而不是慕容博的提线木偶!

  仔细想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完全相信的居然只有一个王语嫣,不可谓不讽刺。看似堂堂世家公子,实则孤家寡人一个。

  慕容家就像一个巨大的棺材,以世代相传的“复国”理念为棺材盖子,将每一代慕容家的男丁变成没有自己意志的僵尸。

  而和丁春秋的一战,让他看到了彻底摆脱沦为傀儡命运的可能,这也是他为何一个人远赴汝南的原因。

  汝南,擂鼓山,聋哑谷,逍遥派掌门无崖子!

  第九十章,今早再继续了,写不动了。(-`)晚安

第90章 聪辩先生苏星河!

  擂鼓山,因其靠近黄河而得名。其时黄河泥沙淤积远不及后世严重,九曲黄河,解通银汉,万里波涛,拍击山壁,铿然有声,宛如战鼓齐鸣,故名擂鼓山。

  聋哑谷则是真正的天聋地哑的去处。昔年苏星河受丁春秋逼迫,为全师父无崖子性命,不得已立下终身不发一语,不听一言的毒誓。为了避免门下弟子受到丁春秋的迫害,苏星河不得已将八名亲传弟子逐出门派,是为函谷八友,名震天下的薛神医就是这其中的老五。

  要说天龙中最大的一个谜团当属丁春秋暗算无崖子这一段了。

  即使是老爷子晚年最终的新修版也没能解释清楚丁春秋暗算无崖子的动机。虽说给了个李秋水和丁春秋勾搭成奸,被无崖子撞破奸情这种狗血解释,但是在慕容复看来,这种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首先,李秋水连童姥都打不过,以至于都当了西夏皇妃还被童姥堵门追杀,无崖子作为逍遥派掌门比之童姥只强不弱,李秋水怎么抗衡无崖子?靠蓝色小药丸吗?别说加上个丁春秋,三十年前丁春秋能有多少功力?怕不是伯仲段正淳都不好说。

  至于偷袭,那更坑爹了,要知道,就算是被丁春秋暗算前,无崖子也是身负至少四十年北冥真气,丁老怪拿头打吗?除非无崖子站在悬崖边撒酒疯,凑巧让丁春秋推了一把。但这又有很多细节前后不搭界了。

  总之,天龙中的水,深着呢,太多难以解释的东西了。

  即使是他现在吸收了如此多的高手内力都不敢说体内有相当于四十年功力的北冥真气,就这已经足够干掉现在的丁春秋了-如果之前那一战自己心态没炸的话。

  想到这个,他又是悔恨又是叹气。

  是啊,多好的机会啊,自己连揭对手老底这种玩赖的手段都用出来了。本来趁着丁春秋功法反噬的时候,只要自己将三路六脉神剑用利索,自己这会儿就能提着丁老怪的狗头给无崖子师徒当见面礼了!

  沃柑!

  此战让自己充分认识到了当下自己最大的短板。自己现在的状态就是个加强版的段誉-武学配置顶级,身负三大绝世神功。内力强劲,同辈中绝对无敌。此外还有一项段誉没有的优势,那就是慕容复之前将近二十年的江湖经验。

  可是一到对敌的时候,这些就好像与自己隔着一道隔阂似的,除了那天练剑领悟出的一层剑势,以上这些没有一样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算了,不想这些了,前方就是聋哑谷的入口了,能不能摆脱提线木偶的命运,就看这一把了。

  慕容复心虚地按了按贴身放好的那一封书信,那是薛神医临行前写给苏星河,让慕容复代为转角的。至于慕容复是怎么合理地让薛神医写下这封密信,那就是另外一段故事了。

  他手里还有一个小包袱,包袱一面只有一个小匣子。里面的东西说来也挺膈应人的,那是半只手掌,丁春秋被斩下的那半只手掌。

  没错,他这两天就是提着这玩意儿赶路的,天知道他是如何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为了防止腐烂,手掌已经被薛神医用药材处理过了,为的就是向苏星河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如果是别人尚且不好说,丁春秋这老怪一身是毒,苏星河只要不瞎,肯定能看出端倪。

  聋哑谷,入口处。

  慕容复并没有急着入谷,而是先利用地形掩护躲到了一处高处观察四周。

  果然如他所料,丁春秋这老东西安排了人一直在监视聋哑谷。

  不过很明显,丁春秋安排的这些人都不怎么样,基本上都是些不入流的杂鱼。苏星河之所以任由这些杂鱼一直在此地监视,恐怕也是为了保全师父性命,不想激怒丁春秋做出的妥协。

  不过,自己可不在乎激怒丁春秋,要不是当时心态差,丁老怪的狗头都叫自己拧下来了。

  看明白之后,他不再掩饰行迹,一手提着那件特殊的“行礼”大摇大摆地向谷口走去。

  距离谷口尚有三十步左右的时候,一道斥骂声传来:“站住,什么人!”

  慕容复没有搭理,径直往前走,这种招摇的举动成功激怒了两名负责监视的星宿弟子。一声呐喊之后,各种毒针、毒粉扑向慕容复,慕容复衣袖一挥,所有的毒针、毒粉沿着原路返回,立时要了那两名星宿弟子的命。

  剩下的几人则没有他们的两位同门那么愣,一见风头不对,立马各显神通,溜之大吉。开玩笑,师父又不在面前,犯得着卖命吗?但慕容复可没想让他们活下来,与丁春秋那一战之后,慕容复对这些看起来滑稽的家伙再没有半点仁慈之心。

  仗着速度优势,慕容复迅速地干掉了剩下的几个星宿派喽啰,随即也不着急入谷,而是用雄浑内力传音道:“姑苏慕容,拜见聪辩先生。外面的几只苍蝇已经被晚辈处理掉了,丁春秋那老鬼也被在下斩下了半只手,先生装聋作哑几十年,从今日起,不必继续下去了!”

  这一声喊,似凤啸龙吟,惊起山中飞禽走兽,整个山谷都在隐隐约约地颤抖。一阵清风吹过,整座山谷内松柏泛起了波涛。

  山谷中,一个闭目养神的老人猛然睁开了双眼,他身材干瘦,须发凌乱,宛如一把干枯的薪柴。然而这样一个看起来行将就木的老人,在他睁开双眼的那一刻,两只眸子顿时射出寒星般的光芒。他身后是一方石台,上面摆了一副棋局,除此之外,谷内再无他物,唯有莽莽群山、苍松迭翠。

  他站起身的那一刻,全身真气涌动,一身衣袍无风自动。他张了张嘴,发出了几个类似于哑巴想要发声的音节。多年的艰难苦恨令他看起来比这个时代的大多数老者看上去更老。巨大的惊喜,令他老泪纵横。

  “噗通”一声,他朝着身后几座小木屋的方向猛然跪下,重重地磕头,任额头血迹斑斑,浑犹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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