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 第548节
前世她看鬼狐之类的小说、电影,很能理解男主曰鬼、曰狐、曰蛇的行为。
因为她们真的很美,人美心也美。
她很不理解拆散男女主姻缘的“高人反派”的行为和话语,说什么“人鬼殊途”、“人妖殊途”,“莫被表象迷惑,她是鬼(妖)”之类的。
现在她依旧能理解男主,因为他们是凡人,见识浅薄,被物质的声色迷惑,无法看透本质。
但现在她也能理解看似反派的得道高人了。
因为他们的五感和凡夫俗子不一样,他们能看透色相之下的本质。
男主眼中的绝代美女小倩,在高人眼中就是一团森冷的阴气,甚至是腐烂发臭的尸骸。
男主眼中与仙女无异的狐妖,在高人眼里是具有兽毛、兽皮、兽形且散发浑浊妖气的兽类。
一个热气腾腾的大肉包放在盘子上,正常人应该津液暗生。
高人用道法掐算出,店小二曾端着盘子,中途直接去厕所大解,甚至肉包子还滚落在地,他能吃得下嘴?
变的不是女鬼、狐女,而是小羽。
随着境界和见识的增长,她眼中的女鬼和狐女都变了样,还原了本相。
痴恋女鬼、狐女的男主,也成了执着于色相的庸俗之人。
真要是贪色,去追求女仙呀!
她们同样色艺双绝,却是真正神清气净,色相美,本相更迷人好吧,求一份仙缘,都千难万难;求个仙女老婆,只能做梦。
小羽心念百转,嘴上却没停下。
她看着白珠帘道:“妖鬼犬名叫‘小强’,原本是你们村东头牛二家的老狗。”
白珠帘面色微变,眼眸低垂,避开了她的视线。
小羽继续道:“我之所以去杏花村,之所以有机会和苏老太结缘,就是因为小强。
天门镇闲云观的云青道长,是我好友,他让我去杏花村打成了精的妖狗。
打死了小强,煮肉给他吃。
小强还算忠义,成了精、启了智,依旧对自家主人不离不弃。
我不忍害忠犬的性命,遂将它收归己用。
小强很有灵性。
几个月前刚跟随我时,便说牛二会在年内遇到生死大劫,到时候它得回去救他一次,算是了结因果。”
白珠帘脸色发白,脑袋更低。
白老头若有所思地在孙女和小羽之间扫视一圈,赞道:“小强果然是个好妖。若有机会,老夫倒是想见一见他。”
“它这会儿应该还在杏花村,牛二生了毒疮,死劫将至。”小羽道。
白老头神色一震,惊疑道:“几个月前的预感,果真完全应验?”
小羽道:“小强只能感应到牛二遇险,却不晓得牛二死劫是什么、源于谁。
这会儿正像个没头苍蝇似的,急得到处乱窜呢!”
白老头面色舒缓了些。
他还以为区区一条乡村土狗,竟能提前几个月,推算出他白家之事。
嗯,白老头很精明,已经看出来,牛二生毒疮,应该和孙女珠帘有关。
“牛二生毒疮,是我给他下了药。”珠帘纠结片刻,还是承认了“罪行”。
羽凤仙都追到了白家庄,她否认也没意义。
小羽很体贴地说:“姐姐必有道理,牛二必然取死有道。”
第433章 狐之道
珠帘抬头看了小羽一眼,道:“牛二是杏花村一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纵然是同村乡邻,他也无所顾忌。”
小羽道:“我对牛二也有所了解,他不仅是欺男霸女,还是个隐藏了身份的强盗,专门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很多外地来的商贩,都被他盯上,在出城后,被他杀人劫财。”
珠帘惊道:“我只看他面目狰狞,身上缠绕亡者的怨憎之气,猜想他过去应该杀过人。
却不想他竟是一个拦路剪径的盗匪。
果然,我当机立断是对的,不然我相公可能会被他谋害。”
小羽问道:“他和苏公子是乡人,认识很多年了,为何要害他?是因为你?”
珠帘解释道:“不仅是因为我,牛二起初觊觎苏家小妹,想讨她当媳妇。
我相公和婆母知道他的为人,自然一万个不愿意。
牛二却没脸没皮,经常去苏家附近蹲守,想要调戏苏小妹。
我相公还和他打了几次架。
可惜我相公身子不弱,却没练过武术,牛二却精通拳脚功夫。
先前朱令君还在时,牛二还不敢做得太过分。
朱令君对衙门内的官吏,管理得十分严苛,遇到百姓伸冤,也一定秉公处理。
‘朱一套’和‘七大碗’的赫赫凶名,即便在杏花村,同样家喻户晓。”
小羽奇道:“朱一套还能管得到乡里的事?乡里有三老呀!”
“政权不下乡”,对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半年的她,不再是一句口号。
涉及到乡村之事,找乡老绝对比找县令有用。
甚至县城里的事,乡老也插得上手。
因为县城胥吏,很多是乡老举荐上来的“乡里贤才”。
十里一亭,十亭为一乡,百里之地,乡老的权威真不小。
白珠帘说道:“我婆婆和相公,当然去找过亭长和乡老。
他们也会严厉呵斥牛二。
但朱令君去世后,新来的李大人甚至公然索贿,把具状人当成凶犯打。
李大人的表现,衙门差役都看在眼里。
过去整肃严苛的风气荡然无存。
往日县城差役巡视乡里时,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不敢胡作非为。
现在每有差役去了村里,必定索要银钱,还跑到村户家喝酒吃肉。
牛二便经常好酒好肉地招待那群巡视地方的官差,还拉着亭长和村姑寡妇陪酒。”
小羽莫名想到了《水浒传》里的“托塔天王”晁盖。
牛二手中的“人生剧本”,似乎和晁盖的差不多。
只不过同样的剧本,有的人演成了晁盖,有的人演成了牛二。
白珠帘继续道:“牛二本就是村中一霸,如今更是耀武扬威。
等我嫁入苏家,牛二见到了我,又将主意打到我头上。
一旦我外出,或者我相公外出,他必定过来纠缠。
有一回我婆婆气不过,再次去找亭长。
那亭长还姓‘苏’,是我相公本家呢,竟然反过来劝我婆婆息事宁人。
倒是乡老,哪怕姓‘牛’,依旧公正,又呵斥了牛二几回。
可乡老住在隔壁桃园村,年纪又大了,请他过来一回都不容易。
牛二还能提前收到消息,立即逃之夭夭,等乡老离开了再回家。
之后苏亭长反而责怪我相公无故生事。”
话说到这儿,应该进入正题了,白珠帘却再次露出迟疑之色。
她并非迟疑要不要继续说下去,而是迟疑如何把握好尺度。
嗯,接下来的剧情,尺度有点大。
白老头道:“羽仙子义薄云天,自会为你主持公道,你怕什么?牛二做了什么,你都一五一十说出来。”
白珠帘低下头,小声道:“有一回,我提着篮子去村外田里挖萝卜,牛二冲出来,跪在我身下,说我美得像仙子下凡,身上无一处不让他着迷。
他求我慈悲,可怜可怜他,他实在爱怜我一边说还一边抱着我的腿乱亲乱舔,我心中大怒,却又灵光一闪,想出一个一劳永逸的计策。
我使劲将他推开,跟他说白天人多,改天找个没人的地方他欣喜若狂地答应了。
我在林子里采摘了些药草,配制了一副能让人内火旺盛、脊背生疮的药。
去见牛二前,将药倒在水里,泡了一会儿脚,又暗中将狐毒逼到脚丫里。
狐毒害人,可凡人闻起来却香甜可口。
那牛二一见面,果然把持不住,又一次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
像是在吃甘草玉露,还解开裤——”
“咳咳,我明白了,你不用说得这么详细。”白老头摆了摆手,神色有些尴尬。
其实他们狐族内部,一丁点也不忌讳男女之事。
姐妹、兄弟之间,经常交流经验、讨论感想。
经验丰富的长者,也会教导后辈床笫之趣、熬战之法。
可此时有外人在,他还是个男性长辈,实在不方便听这些细节虽然白老头一听就懂,甚至年轻时也浪荡过,有过无数次类似经历。
白珠帘看着表情木然的小羽,很认真地说:“我并没真个儿让牛二得手,我在释放妖气害人。”
——你最好不要让小苏知道这件事,不然他会被你放出的妖气绿到心里发苦。
小羽问道:“你为何不干脆利落地一剑戳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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