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灭元从连城诀开始 第109节

　　林平之闻言大喜：“多谢恩公肯给林家这个机会。”

　　向着韩慎郑重地再次行礼，林平之又说：

　　“恩公明鉴，此刻我受制于慕容氏，就如提线木偶一般，除了走镖行镖之外，林家明面上的生意尽数被他们掌控。我存在的意义，不过是一个帮助他们控制林家产业的吉祥物，一个可怜的提线木偶。

　　曾祖远图公留下来的后手，我本来是掌控不住的，最后的结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脱离林家。

　　但是恩公你不一样，如果这些产业到了你手上，你就能尽快地积蓄实力，有能力助我林家脱困，甚至在你的照拂之下，我们林家不仅能重振雄风，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韩慎说：“我帮你从来不是为了觊觎你家的财富，否则我与那慕容氏又有何区别？”

　　林平之又说：“恩公胸怀坦荡，自不是慕容氏那些沽名钓誉所比。但恩公势单力薄，难以对抗姑苏慕容，不如接受我们的好意。若是恩公不取，林家也守不住的，就像戚家这样子。如果不是恩公及时出手，他们已经脱离了林家。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其成为壮大恩公的助力。请恩公不要嫌弃，收下平之的好意。”

　　韩慎说：“平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你祖宗留给你的宝贵财富，你怎么能轻易交给外人？”

　　林平之说：“曾祖留给我们后人，是为了保住林家。但是我现在做的正是保住林家的最好办法，还请恩公成全！”

　　说着，他向韩慎拜倒下去，伏在地上不肯起身。

　　韩慎叹了口气，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说：“你爹爹知道你如此挥霍祖宗留下的基业，他又会怎么想？”

　　林平之紧紧地握着韩慎的双臂，认真地说：“爹爹会觉得，这是我一生中做出最重要的决定。”

　　韩慎见他态度诚恳，自己也确实需要真正属于自己的实力，终于答应下来：“平之，你这番话真的意义重大。既然你如此相信我，我也不会让你失望。我与林家从此攻守互助，携手共进，永不相负。”

　　林平之更是激动，说：“我深信，林家会因此不弱于曾祖闯下的辉煌。”

　　他接下来便将林远图当年扶植的剩下几家信息告诉了韩慎，韩慎将其默默记下，回头再详细调查一番。

　　只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将刚刚吃进去的肥肉消化干净才是。

　　……

　　连江县，原何家庄园。

　　韩慎一行人正行走在后花园中。

　　虽然连江何家并不如戚家，但他们居住的地方倒是气派多了。

　　陆冠英早已经将何家的产业统计清楚，递交给了韩慎。

　　除了木材生意外，他们主要还种植了甘蔗园，用以制糖。

　　这个时候中土的制糖水平其实要略逊于阿拉伯国家，但胜在量大，由外国商人远销到了各个地方。

　　在城中繁华地带有四处铺面，一家酒楼，两处客栈，一家青楼，城外有一些田产。

　　这些产业都是韩慎动用了史宽之的关系，以戚家的资金从官府手中购得。

　　当然，那些私藏的甲胄和弓弩是保不住的。

　　珍藏的金银财帛也被收归了官府。

　　但总的来说，能得到何家的产业已经是大赚特赚了。

　　为了稳定士气，他暂时没动戚家与何家下面的人。

　　但是陆冠英已经帮他调集了一批工匠和管事过来，准备逐步将将两家完全控制在自己的名下。

第188章 赴宴

　　至于凌霜华和戚芳，暂时都不接触戚家的事务，都在何家这边熟悉业务。凌霜华饱读诗书，人又聪明伶俐，学东西很快，在无锡的时候就常常得到掌柜与伙计的称赞。

　　不过她毕竟经验不足，要完全掌控何家的产业，还需要陆冠英带来的掌柜与伙计协助。

　　戚芳之父名字倒跟戚家上一辈很像，韩慎也曾想过编撰一个戚家旁支的身份。

　　不过现在换回原名太容易暴露其他人的身份了，得不偿失，他最终放弃了那个想法。

　　实际上，收服并控制了基层与中层之后，戚家已经名存实亡了。

　　在陆家的帮助下，凌霜华已经将两家的财务情况摸了个透，总的来说，发现有人中饱私囊，也有坏账、烂账，另外福州这边的工钱普遍比两浙要低些。

　　韩慎与凌霜华、陆冠英商议过后，便说：

　　“下面的工匠，伙计，掌柜等工钱一律加一成，将那些蛀虫都揪出来，以正风气。另外，延龄（凌霜华）草拟一份奖惩的规则和升迁的制度出来。赏罚分明才能激励士气，下面犯错了，上面管事的一样要负连带责任。”

　　陆冠英点头称是：“我统帅太湖群豪的时候，便是力求公平公正。恩公深谙统帅之道，真是罕见的全才。”

　　韩慎两世为人，只有读小学时当过小组长，哪有什么管理经验。

　　只是在信息爆炸的时代生活过，无意间得到过一些零碎的知识。

　　只是动动嘴皮子倒也罢了，真要实际操作起来，他还缺了最重要的经验。

　　对于陆冠英的称赞，他自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连忙谦让了几句，又说：

　　“我只是纸上谈兵罢了，真要和你们比起来，那是差远了。我倒认为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一个合适的升迁制度，除了对财富的渴求，大家也希望能够有地位上的改变，我希望有一套公开的标准给大家，让每个人都能看得到希望。”

　　众人沉吟了一会儿，韩慎这个想法倒是罕见，得认真思考一下其中的利弊。

　　凌霜华第一个反应过来：“这样下来，人人都是掌柜了，谁又去做伙计的活儿？”

　　陆冠英等人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韩慎说：“此事倒是可以参考朝廷的官称与实职分离，我们的伙计升迁的主要是一个呃……员工等级，姑且这么称呼吧。每一个人升到了一定的等级，就有了担任实职的资格。这个时候我们会对他进行全方位的考核，如果他没有令人失望，又有了合适空职，他就可以担任掌柜了。只是在任职期间依然会有考核，不称职的人将会被取消职务，继续学习，直到他有能力胜任为止。”

　　陆冠英皱眉说：“可是恩公，这样一来会不会像朝廷一般，养一帮无所事事的官员？”

　　韩慎摇头：“哪怕有了任职的资格，只要没有更高的职务，他依然得做着当前的工作。如果连这点耐性都没有，那这个人也是不堪重用的。另外，即便加入了我们，一旦发现他人品不行，我们依然可以遣散了他啊。当然这只是我的拙见，具体行不行得通，还得你们来把关。”

　　凌霜华沉吟了一阵说：“此事我得好好琢磨一下。”

　　就在这时，有人疾步过来抱拳禀告。

　　“郎君，有人送来了一张拜帖。”

　　韩慎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想到竟然有人给他上拜帖了，这倒是生平第一次：“请他进来。”

　　只见一名带着头巾，穿着粗布衣衫，衣袖和裤脚都挽了起来，皮肤黝黑，充满了风霜的沧桑。

　　“敝上仰慕西门大官人仁侠高义，命小人请阁下赴白云楼酒宴，以表钦佩之意，还望西门大官人不吝赏光。”

　　韩慎瞧了瞧落款，上书是海沙派张百涛。

　　陆冠英在旁边提醒：“郎君，这张百涛正是海沙派在长乐所设分舵的香主，此人正是戚二夫人张氏的兄长。”

　　这么一说，韩慎就明白了过来。

　　感情此人是为他妹妹说情来着。

　　当日抓捕张氏是何氏下达的命令，与他无关。

　　韩慎有些不明白这张百涛为何不直接找官府的人想办法，反而要找自己帮忙。

　　他与对方本无仇怨，倒是不介意结交对方，只是回福州见刘正风等人的打算要延后了。

　　于是收下拜帖，说：“请告诉贵上，我会准时赴宴。”

　　那人立即朝着韩慎鞠躬一拜，然后告辞。

　　这白云楼是连江最好的酒楼，花费不是普通百姓能承担的，往来的都是富贵人家。

　　韩慎独身赴约，他与这张百涛并没有深仇大恨。

　　唯一要考虑的是，这张百涛背后有没有人？

　　在来之前，他已经亲自查探过了，并没有异常状况。

　　而陆冠英也带了好手埋伏在附近，一旦韩慎遇险，他们就会立即出来接应。

　　等到了白云楼前，有人早已经候在那里，正是今天送拜帖的人，那人打扮不变，似乎这就是他们海沙派标志性的服饰一般。

　　他一见韩慎，就热情地迎了上来，说：“西门大官人来了！敝香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此时还不到约定时间，张百涛早已等候在此，倒是显得诚意十足。

　　韩慎说：“劳烦张香主久候，还请带路。”

　　那人客气了一番，便引着韩慎上了顶层的包厢。

　　此刻一人正坐在酒桌当前，一见韩慎进来，就立即起身迎了上来，拱手施礼说。

　　“来人可是西门大官人？”

　　这人倒没有穿得像苦力，他穿了一身蓝色宽袍，倒有几分富商的模样。

　　他并没有以江湖上的称呼来叫，似乎今日更想以生意场上的身份交流。

　　韩慎抱拳回礼：“张香主有礼了，正是区区在下。”

　　张百涛说：“常听说西门大官人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张某有幸，竟能结识这般少年英雄，实在是三生有幸。”

　　对方如此客气倒是让韩慎有些意外，其实他还没意识到，他的名声已经逐渐传开。

　　无论是不是江湖中人，都知道福建路现在有他这么一号人物了。

　　他年少成名，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张百涛是老江湖，又怎么会不想方设法交好于他？

第189章 暴露

　　张百涛先是令人上菜，又亲自给韩慎斟酒。敬酒的时候，执礼甚恭，正事一句也不谈。

　　韩慎性子沉稳，对方不说目的，他也懒得问，只是喝酒吃菜便是。

　　等了好一阵子，或许是张百涛见时机到了，终于说出了目的。

　　他端起酒杯，先敬了韩慎一杯酒，说：“西门大官人，张某的妹子娇生惯养，向来是不知天高地厚，我这做兄长的管教不严，实在惭愧。还请你高抬贵手，饶了她这一遭。”

　　韩慎有些奇怪地说：“张香主，令妹从未与我发生冲突。她是被官府的人抓走的，你应该去县衙要人啊？令妹应该是被人栽赃的，你在连江人脉广播，此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才对。”

　　张百涛见他语言真挚，不似敷衍推诿，顿时松了口气，他之所以来找韩慎，就是看到了韩慎以雷霆之势灭掉了何家，担心他还有大动作。

　　于是，亲自宴请韩慎，想探探口风。

　　“那张某下来就直接去县衙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试探着问。

　　韩慎说：“张香主请自便。”

　　张百涛仔细地观察了韩慎的表情神态，终于放心下来，他哈哈一笑，再次举杯敬酒，说：“西门大官人，我最近弄了一些地，种了点树，只是这个销路还要请你帮个忙。”

　　韩慎说：“这是小事，在同等的情况下，我会尽量选张香主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