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灭元从连城诀开始 第113节

第194章 招兵

　　王大郎和王二郎拉着满车烧好的木炭，准备送往白云楼去。

　　福建路一带多丘陵，少平原，适合的耕地相对较少。

　　祖上留下来的田产不多，交了税赋之后，产出尚不满足自家人的用度。

　　两兄弟没有办法，只能在平日里打猎烧柴，补贴家用。

　　刚进了城，两人就被嘈杂声吸引。

　　只见告示栏前，围了许多人，七嘴八舌地指指点点。

　　王大郎并没有多看一眼，此刻他只想着将这一车柴火送达，换些钱财。

　　但王二郎性子活泼，见了热闹就忍不住去瞧瞧。

　　王大郎阻拦不住，只得停下来等他。

　　王二郎不识字，便问最外围的老年人：

　　“老丈，请问这上面写的什么？”

　　老人说：“呵，是何家在招人呢。”

　　旁边一人大笑：“你这老汉糊涂了吧，前些日子何家谋反被发现，被人抄了家。如今那何家庄园已经改姓西门了。”

　　王二郎来了兴趣：“这何家竟然谋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以一副教训人的口吻说：“这等大事，官府岂会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细说？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的。”

　　王二郎讪讪地摸了下鼻子，问：“那大哥，这西门大官人要招什么人啊，有什么要求？工价几何？”

　　那人说：“这何家牵扯到了谋反，下面的人多被牵连。杂役、侍女、护院、伙计、掌柜等，各种各样的人都缺，他不仅提供一日三餐，这工钱倒是比旁人给得多些。我瞧你小子身体壮实，有一把好力气，可以去城外庄园试试啊。”

　　王二郎眼睛一亮，说：“多谢，多谢。”

　　他本想还再细问几句，那边王大郎已经在催促了。

　　他连忙告罪，然后挤出人群。

　　一到了王大郎身旁，就将听到的消息讲述了一遍。

　　“大哥，这西门大官人出手阔绰，我们不如去试一试。”

　　王大郎性子要沉稳多了，考虑的事情也要全面一些。

　　“二郎，你我都不识字，那人说得好听，谁知道他是不是这西门家请来的托。若我等过去，发现远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好，我们到时候又怎么办？爹爹妈妈年事已高，全靠我们两兄弟撑起这个家，可要是我们陷进去后，没人干活了，难道你想让爹爹妈妈累倒不成？”

　　王二郎一怔，随即叹了口气，说：“既是如此，便听大哥的。”

　　他虽这么说着，但心里还是痒痒的。

　　王大郎知他心性，想着他多过一段时间就将这件事忘了。

　　等两人推着木炭到了白云楼，负责采购的掌柜出来，称量了木炭，然后给两兄弟结钱。

　　数过递来的钱袋，王二郎就差点炸毛了。

　　“罗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次钱怎么这么少？”

　　罗掌柜慢条斯理地说：“现在干这事的人多，你去问问其他家，现在木炭的价格是多少？现在有不少人想给我们供货，价格还比你们低上了一些。我是念在你们兄弟俩勤奋做事，大家合作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收你们的货，如果你们嫌钱少的话，就把木炭拉回去，我另外找别人送。”

　　王二郎还想争辩，却被王大郎拉住了。

　　“对不住，罗掌柜，我兄弟一时间没想清楚。谢谢罗掌柜给我们机会。”

　　罗掌柜点了点头：“唔，这段时间北面有难民逃过来，多少会抢你们的生意，你们这段时间最好多存点粮食，怕到时候粮食会涨价。”

　　王大郎抱拳说：“多谢罗掌柜指点。”

　　罗掌柜微微颔首，让人将木炭搬了进去，才转身离去。

　　王大郎说：“二郎，别气了。罗掌柜已经算是够仁义了，他告诉我们这个消息可是太重要了。我们什么都不懂，只能挣些卖气力的活儿，如果粮食涨价了，弄不好我们还要让爹妈受饿呢。”

　　王二郎忽然说：“大哥，我想清楚了。你担心西门大官人那边可能会骗人，那就我一个人去探探情况。即便工钱是假的，总不会一日三餐都不管吧。我们现在有时候还吃不上三餐呢。”

　　宋以前因为粮食产量问题，寻常百姓都是两餐制，直到宋代开始，才有了三餐的习惯，但有些穷苦人家在粮食紧缺的时候，依然只能吃两餐。

　　王大郎沉默不语，他在思考王二郎所说的事是否可行。

　　但思来想去，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出于担心，他说：

　　“二郎，要不还是我去吧。”

　　王二郎说：“大哥，你是长子，要传宗接代的，而且你行事稳重，比我靠得住。爹爹妈妈有你照顾，大家都能放心。你放心，我这么大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如果在西门家讨生活，我平日也用不上钱，尽可以将工钱带回来，留着给爹爹妈妈用，如果还有剩余，可以攒着给你娶媳妇呢。”

　　王大郎说：“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操心。你对爹爹妈妈好就是了，你既然已经决定去做了，那就先去跟他二老说一声，以免他们担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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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二郎早早地到了西门家的庄园，受人指引到了校场之上。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够早了，可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才知道比自己早的人多了去。

　　在别人的指挥下，王二郎跟着大家整整齐齐地站成了队列，等待着西门家的主人前来。

　　他见台上一排座椅，想必就是留给此间主人的。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行人走了过来，有男有女，老少皆有。

　　男的气度沉稳，身体健壮，女的美若天仙，气质清冷，还有两名老者，虽然头发花白，但精神奕奕，看起来就跟一般壮年仿佛。

　　王二郎只觉以往听说的贵人，就是这般模样的。

　　最让他惊讶的是，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

　　虽然这少年丰神俊朗，宛若神仙中人，但王二郎还是很惊讶，这样的少年竟能统御这么多贵人，有这么大的庄园。

　　他心里略微有些不甘，这人的命生得也忒好了。

　　这念头一转即逝，他不敢有半点表露，否则被人发现，逐出去了就糟糕了。

　　就在这时，他看到众人落座，真的是那少年坐在主座上，在少年左首，空出了一个位置，只见一个青年走在了最前面，准备说话。

第195章 选拔

　　陆冠英站在台上，看着下面想碰运气的众人，不自觉地想起了以前的时光。

　　那时候，他才刚刚领袖太湖群雄，也曾像今天这般站在新人面前。

　　后来随着他威望越来越高，他很久已经没有在新人面前讲话。

　　看着台下一列列新人排列整齐，目不斜视的样子，猛然间又生出了意气风发的感觉。

　　他默默地扫视着众新人，没有下一步动作。

　　新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稍微表现得差一点，就会被剔除队列，失去候选的资格。

　　实际上，陆冠英故意不说话，就是想看看下面的人是否沉稳。

　　将近半柱香的时间，陆冠英站得挺直，不停地管着着众人。

　　台上韩慎等人也如他一般，老神在在的，也不说话，有些人甚至闭目养神。

　　那些新人终于有人坐不住了，开始跟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虽然有人带头，但大家还是心有顾忌，可看了台上诸人，他们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更多的人沉不住气，就像瘟疫一样快速地散播，越来越多人加入到小声说话的行列中，但仍有大部分人站得笔直，目不斜视。

　　坐在韩慎旁边的刘正风说：“恩公，这些人稍稍等待了一下，就心生抱怨，这样的人，我们不能留啊。”

　　“刘三爷说得是。”

　　韩慎点了点头，

　　“你这法子挺好用的，令人大开眼界。”

　　刘正风谦虚说：“这些都是师门选拔弟子时留下来的，我也是拾人牙慧罢了。”

　　韩慎点了点头，古人的智慧是伟大的，受限于眼界与生产力水平，比不得后世知识爆炸，但因此小看古人，以为靠着半懂不懂的理论，就能拿捏古人，那就纯属想多了。

　　就在这时，陆冠英轻咳了一声。

　　窃窃私语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的新人都站得笔直，不敢再像刚才一样，随意说话。

　　但现在表现得再好，已经没用了。

　　刚才诸人的所作所为已经决定了他们的去留。

　　只听得陆冠英说：“来人，将刚才说话的，站姿松松垮垮的人，全部带走。”

　　“是！”

　　刚才站得远远的护卫们突然齐声吼了一下，吓得新人们本能地打了个哆嗦。

　　这故意表现出来的纪律性跟乌合之众的候选者们大相径庭。

　　只见护卫们一下就到了人群中，精确无误地点选了刚才表现不佳的人。

　　那伙人知道自己犯了傻，只得乖乖地跟着走了。

　　唯独有一人不知是抽了什么风，硬说自己表现得很好，是他们看错了。

　　众人一瞧，那是城里有名的泼皮，欺软怕硬是一把好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会到这里来。

　　这时候，陆冠英冷着脸说：“行，给脸不要脸是吧，将这家伙扔出去，他再要闹事，就打断他双腿！”

　　那人认为韩慎等要招人，不会当众打人，顶多只是吓吓他而已，还是与护卫们纠缠着。

　　韩慎突然开口：“这人是来闹事的，将他擒下交给县衙！”

　　“是！”

　　护院们直接将那人按倒，用小动作揍了他一顿，然后将拖走。

　　那人被打得七晕八素，哪里还有力气撒泼，像死狗一样被人拖走。

　　这个小插曲让剩下的人心中一凛，有人觉得主家太过残暴，顿时生出了退意。

　　但是王二郎等人并没有动摇，在他们看来，这些人是讲规矩的，只要自己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就能得到认可。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同他们想象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