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灭元从连城诀开始 第192节

　　我之前也向义父说了，这使得国家要负担庞大的费用，因为恩荫制度，官员之间会形成复杂的家族和派系关系，加剧党争，影响稳定。

　　这是令国家走向衰亡的政令，必须取消。”

　　黄药师赞同说：“你说得不错，但是你想过没有，你下面的人大体是知道这些的。人们拿命搏前程，除了升官发财，光宗耀祖之外，他们还想着能给自己的后代搏一条康庄大道。

　　你恩荫一股脑儿地全部取消了，你下面的人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赞同。

　　别忘了，他们是你的权力基础，没有他们，你很多事情都办不了啊。

　　听过权反在下，下凌上替没有？”

　　韩慎眼睛微微眯了眯，认真地思考着黄药师的话。

　　任何制度都是由人来实施的，也是服务于人的。

　　他麾下的人都是宋人，他们看到了恩荫制造出来特权利益，就如同看到了惠及子孙后代的财富，大部人做不到封王列侯，但是他们可以从恩荫制度给后代找一条出路。

　　韩慎想了想，说：“一个人建功立业之后，他已经能够给他的后代提供非常优质的教育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后代都不能成才，那这个人也太废物了一点。这样的人如果身居高位，只会给老百姓添乱，还不如就当个普通人呢。在我设想的国度，他只要不懒，绝对是饿不死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义父。你是担心这些人联合起来，逼迫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

　　他当然知道权反在下的意思。

　　实际上，在现代社会中都避免不了这些，权力经常是被下面的人制约着，甚至是被胁迫着。

　　便是家族企业，掌舵者也不敢轻易得罪业务骨干，销售冠军之类的人。

　　甚至双方意见相左的时候，往往受委屈的人得是自己。

　　在古代，这种情况就更严重了。

　　一帮占山为王的土匪，哪怕下面的弟兄们都服寨主管，看起来权力很稳固。

　　但大家都服管的原因只是因为寨主能带领他们抢到金银珠宝，带着他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

　　这才是大当家真正的权力来源。

　　万一那个时候，寨主办不到这一点，大家就不会服气了。

　　大当家不仅权力有可能不保，而且连命都可能保不住。

　　所以从本质上来说，这山寨主的权力是被自下而上授权得来的。

　　这就是之前韩慎感应到神龙教的兄弟们可能会出问题的原因。

　　这种现象在晚唐和五代十国那样的乱世最为严重。

　　当时有许多人不愿意当老大，不愿意被下面的人拥戴当皇帝。

　　这完全有悖于大家对割据军阀的想象。

　　想象中的军阀心狠手辣，杀伐果决，实际上有些时候他们往往都是受气包。

　　“唐德宗贞元十七年大约是公元801年的时候，邠州节度使死了，下面的兵没人管成了乱兵。

　　上面拟定要派一个新的节度使来，但是下面的士兵不干，他们要自己拥立一个节度使。

　　于是他们找到了一个叫刘南金的人，叫他来当这个节度使。

　　当时老刘都要吓尿了，那不是造反吗？

　　他打死都不干。

　　不干？

　　士兵们直接弄死了他，又找到一个叫高固的人。

　　高固当时也不想干，他甚至躲了起来。

　　后来被搜出来刀架在脖子上，问他干还是不干。

　　高固想了半天，提了两个要求。

　　一是要他们不要再乱杀人，二是不准他们再乱抢劫了。

　　乱兵答应后，高固成了他们的节度使。

　　朝廷也只好任命高固当这节度使。”

　　黄药师娓娓道来，看了韩慎一眼，又说，

　　“你知道为什么那些神龙教徒裹挟不了你么？”

　　韩慎扬了扬拳头，说：“因为我这个比他们大。”

　　黄药师点了点头，说：“不错，他们暂时裹挟不了你，是因为他们逼迫不了你。但是随着你的势力不断发展，你就能一直压住所有人吗？”

　　韩慎想了想，说：“义父的意思是不能让他们铁桶一片？”

　　黄药师说：“你当时强娶洪安通夫人的行为看似荒唐，实际上倒是帮你了不少忙。洪安通在神龙教的威望极高，哪怕他行事很混账，下面的人都不敢反对他。

　　而杀了他的你，一方面帮他们泄愤，得到了他们的感激，另一方面，连洪安通都死在你手下了，他们是更斗不过你。

　　据我所知，那苏荃贪念权力，以前在神龙岛的时候，便狐假虎威插手神龙教的事务。

　　下面的人虽然有抱怨，但是苏荃有些手腕，任用年轻弟子与教中老人分庭抗礼，保持了教内势力的平衡。

　　他们当初就不敢反抗，而现在苏荃身边有了更厉害的老虎，他们更是只有乖乖听话。

　　再加上有冠英帮你，神龙教的老人们翻不起什么风浪。处置恰当的话，神龙教很快就能成为你的死忠。

　　尽管如此，你还得好好经营独属于你自己的武力。

　　我听冠英说，你想搞一个以横练功夫为主的陷阵重步兵，是不是？”

　　韩慎说：“正在着手组建，已经隐隐有了些雏形，不过要完全成型，还需要时间。”

　　黄药师笑了笑说：“铁布衫金钟罩的功夫，我也有所研究。等此间事了，我便随你走一趟，将奇门数术的心得、奇门五转的练法，还有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一并让教给你吧。”

第329章 授艺 二

　　当年黑风双煞横行江湖时，除了练岔了的九阴白骨爪，那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的横练功夫着实起了巨大的作用。

　　黄药师既然能将这门武功交给自己，足以证明此功的门槛并不高，能够在军中推广。

　　如果自己手下能有这么一支铜皮铁骨，身穿重甲，力大无穷的重步兵，如果能配上神臂弓之类的远程武器，绝对能横行天下，便是对上所谓的武林大派，也能做到生杀予夺皆由心定。

　　其实权反在下的道理他是明白的，但是在今天之前他并没有多当一回事。

　　“慎儿，你这支铁卫营，一定要将他经营好，每一个成员一定要是从你均田令上得到了好处，全心全意的想要维护均田令的百姓们。”

　　黄药师认真地告诫着。

　　韩慎点头应答：“因为之前时局不合适，我没能推行这项政令。不过，他们每家每户都是得到了我的恩惠，经过多方选拔出来的人，根骨品性都不差。”

　　黄药师说：“推行政令后，一定要做到每个人都公平，不要因为他们是你的亲兵，就搞出特权来。所有的优待都要他们自己争取，当然，你作为领头人，赏罚分明是最基本的。”

　　韩慎说：“知道了，义父。”

　　黄药师又说：“除了这支铁卫军，你还得组建其他隶属于你，对你忠心耿耿的武装力量。”

　　韩慎说：“我已经在着手准备了。前段时间，我已经拜托陆兄弟帮我寻找那些被净了身却没能入得宫廷或者是被宫廷赶出来，品性优良的年轻人，这是我为他们准备的武功。”

　　韩慎递上一个卷轴，这是他近日誊写下来的辟邪剑谱原文，以及他自己改良过后的部分。

　　“实际上，这门武功我自己也在练，但这门武功很古怪，它主修内功，修炼时需要凝神静气，不能有丝毫杂念。修炼初期若不自宫尚可，但后期要求更甚，必须摒弃七情六欲，不能有丝毫欲望，不然稍有不慎，欲火焚身，前功尽弃。

　　我想请义父帮忙瞧瞧能不能改良一下，哪怕是降低威力也好。我自己琢磨了一些法子，能够暂时压制住杂念欲望，但行功一久，我依然难以控制。”

　　在新修版中，黄药师曾给九阴真经弄出了一个速成版的功夫，足见他武学修为深不见底，悟性非比寻常。

　　他能更改九阴真经，说不定也能改良辟邪剑法。

　　不管怎样，韩慎抱有试一试的想法，或许就如愿了呢。

　　黄药师说：“什么武功这么诡异？”

　　他接过一看，只见上面所书第一行便是：武林称雄，挥剑自宫。

　　他顿时愣了一愣，说：“哪有这种剑走偏锋的武功？”

　　他匆忙看了几页，只觉上面的内容越发博大精深，试着行功一段时间，只觉气血翻涌，难受至极。

　　他立即惊呼：“你练了这门邪功，居然敢听我的碧海潮生曲。你不怕走火入魔吗？”

　　韩慎心道，自己运气不错，非但无事，还从中领悟到了桃花岛一脉的武学真谛呢。

　　黄药师又说：“这门武功太诡异了，我先研究一下再说，你别急。”

　　韩慎说：“有义父出马，说不定真的能将这门武功改良。等我得了九阴真经，再给义父拿来。”

　　“九阴真经？你有九阴真经？”

　　黄药师惊奇地问。

　　韩慎说：“郭兄弟曾经答应我，要将九阴真经全本给我。如今他得了经书，以他的性格，想必不日就会交到我手上。当年义母因为这本书耗尽心血，油尽灯枯。义父正好将这门经书烧给义母，让她知道，当年苦思不得的经文是怎样的。”

　　黄药师说：“难得你有心了。”

　　他素来有这个心愿，但他是长辈，向郭靖索要经文有些拿不下脸面。

　　如今有韩慎代劳，他只是高兴得紧，自觉这义子收得不错。

　　韩慎从来没有将秘籍敝帚自珍的想法。

　　一本九阴真经而已，金书中又不是没有胜过它的武功。

　　但这门武功放到黄药师手上，发挥的作用说不定远比在他自己手上要大。

　　这门武功是百科全书，许多武学至理能够让黄药师更进一步。

　　说不准黄药师能够从中得到启发，便能改良辟邪剑谱。

　　再者黄药师现在已经绑在他这条船上，黄药师越强，对他来说，不是越有利吗？

　　黄药师收下了剑谱，说：“慎儿，你天赋异禀，又肯刻苦练功，未来超过我等不是难事。未来天下第一必然是由你获得，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你的优势。

　　因为你的武力优势，下面的人很难裹挟你。

　　他们想要那么做的时候，首先得考虑下自己的脑袋能不能保住。

　　以你现在的能耐，便是住在皇宫都没人发现得了你，但这远远不够。

　　天下奇人异士数不胜数，不乏能和我们斗得旗鼓相当，甚至超过我们的人。

　　我希望你能够远远地超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