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灭元从连城诀开始 第218节
黄蓉先一步说:“爹爹,大哥擒下这番邦男子正是靖哥哥的旧识,还请爹爹帮忙说说情。”
她见黄药师已经怒视着华筝,生怕黄药师坏了韩慎的计划,连忙使了眼色。
毕竟欧阳锋艺高人胆大,人又奸猾无比,保不准还躲在暗处窥视,若是真的出了岔子,他们人数上还占有劣势呢。
黄药师强压住怒火,说:“慎儿,既然是靖儿故交,就放了此人吧。”
韩慎本来就需要一个台阶,但就这么直接放人,还是怕引起别人的怀疑,于是说:“义父,此人屠杀了金国大量的汉人,我要为他们做主,杀了此人……”
黄药师绝顶聪明,自然知道韩慎的心思,不过继续沿着这个话题说下去的话,未免太刻意了。
他目光在华筝和郭靖身上扫了扫,问:“蓉儿,这番邦女子是谁?”
黄蓉黯然说:“是靖哥哥没过门的妻子。”
一听得此言,黄药师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一句:“甚么?”
黄蓉低头说:“爹,你去问他自己。”
郭靖张大了嘴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还是韩慎看不过去了,将郭靖在蒙古早已与华筝定亲等情委婉的说了。
郭靖和托雷大惊,不知韩慎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黄药师怒不可抑,侧目看向郭靖,冷冷的道:“原来他到桃花岛来求亲之前,已先在蒙古定下了亲事?”
他突然声色俱厉:“蓉儿,爹要做一件事,你可不能阻拦。”
黄蓉颤声说:“爹,什么啊?”
黄药师说:“我要将这臭小子、贱女人,两个一起宰了!我父女俩焉能任人欺辱?”
郭靖一听,暗叫糟糕。
想不到因为自己的事,反倒让场面不可收拾了。
黄蓉抢上一步,拉住父亲右手,说:“爹,靖哥哥说他真心喜欢我,从来就没把这番邦女子放在心上。”
黄药师哼了一声,说:“那也罢了!喂,小子,那么你把这番邦女子杀了,表明自己心迹。”
郭靖一生之中从未遇过如此为难之事,他心思本就迟钝,这时听了黄药师之言,茫然失措,呆呆的站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黄药师冷冷的说:“你先已定了亲,却又来向我求婚,这话怎生说?”
韩慎暗笑,你他妈两个都娶了不就行了,不过此刻黄药师发作一面是真心发怒,另一面却是为了他,他可不可能就此打岔。
郭靖本就不会打诳,听了这句问话,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只盼一生和蓉儿厮守,若是没了蓉儿,我定然活不成。”
黄药师脸色稍和,说:“好,你不杀这女子也成,只是从今以后,不许你再和她相见。”
郭靖沉吟未答,黄蓉问:“你一定得和她见面,是不是?”
郭靖说:“我向来当她亲妹子一般,若不见面,有时我也会记挂她的。”
黄蓉嫣然一笑:“你爱见谁就见谁,我可不在乎。我信得过你也不会当真爱她。”
黄药师道:“好罢!我在这里,这番邦女子的兄长在这里,教过你的马钰也在此,你明明白白的说一声:你要娶的是我女儿,不是这番邦女子!”
郭靖低头沉思,瞥眼同时见到腰间所插成吉思汗所赐金刀和丘处机所赠的匕首,心想:
“若依爹爹遗命,我和杨康该是生死不渝的好兄弟,可是他为人如此,这结义之情如何可保?又依杨铁心叔父遗命,我该娶穆家妹子为妻,这自然不行。可见尊长为我规定之事,未必定须遵行。我和华筝妹子的婚事,是成吉思汗所定,岂难道为了旁人的几句话,我就得和蓉儿生生分离么?”
想到此处,心意已决,抬起头来。
第377章 问心 二
韩慎早在黄药师发怒的时候就已经放开了托雷,后者见郭靖踌躇沉思,好生为难,知他对自己妹子实无情意,满腔忿怒,从箭壶中抽出一枝狼牙雕翎,双手持定,朗声说道:
“郭靖安答,男子汉纵横天下,行事一言而决!你既对我妹子无情,成吉思汗的英雄儿女岂能向你求恳?你我兄弟之义,请从此绝!
幼时你曾舍命助我,又救过爹爹和我的性命,咱们恩怨分明,你母亲在北,我自当好生奉养,你若要迎她南来,我也派人护送,决不致有半点欠缺。
就算我今天要命丧于此,也会让安排别人照顾周到。大丈夫言出如山,你放心好了。”
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郭靖心中一凛,登时想起幼时与他在大漠上所干的种种豪事,心道:“他说得是:大丈夫言出如山。华筝妹子这门亲事是我亲口答允,言而无信,何以为人?纵然黄岛主今日要杀我,蓉儿恨我一世,那也顾不得了。”
当下昂然说道,“黄岛主,拖雷安答,蓉儿,郭靖并非无信无义之辈,我须得和华筝妹子结亲。”
此言一出,无一人不是大出意料之外。
拖雷与华筝等是又惊又喜,全真七子暗赞郭靖是个硬骨头的好汉子,黄药师侧目冷笑。
黄蓉伤心欲绝,隔了半晌,走上几步,细细打量华筝,见她身子健壮,剑眉大眼,满脸英气,不由得叹了口长气,道:“靖哥哥,我懂啦,她和你是一路人。你们俩是大漠上的一对白雕,我只是江南柳枝底下的一只燕儿罢啦。”
郭靖走上几步,握住她双手,说道:“蓉儿,我不知道你说得对不对,我心中却只有你,你是明白的。不管旁人说该是不该,就算把我身子烧成了飞灰,我心中仍是只有你。”
黄蓉眼中含泪,道:“那么为什么你说要娶她?”
郭靖道:“我是个蠢人,甚么事理都不明白。我只知道答允过的话,决不能反悔。可是我也不打诳,不管怎样,我心中只有你。”
黄蓉心中迷茫,又是喜欢,又是难过,隔了一会,淡淡一笑,说:“靖哥哥,早知如此,咱们在那明霞岛上不回来了,岂不是好?”
黄药师忽地长眉一竖,厉喝:“这个容易。”袍袖一扬,挥掌向华筝劈去。
鸠摩智早有戒备,见黄药师眼露杀机,便抢在他挥掌拍出之前,挡在了华筝面前。
火焰刀与落英神剑掌硬拼了一记,两人身子都晃了晃,均叹对方武功高强,实在是生平难遇的劲敌。
黄药师一望女儿,但见她神色凄苦,却又显然是缠绵万状、难分难舍之情,心中不禁一寒,这正是他妻子临死之时脸上的模样。
黄蓉与亡母容貌本极相似,这副情状当时曾使黄药师如痴如狂,虽然时隔十五年,每日仍是如在目前,现下斗然间在女儿脸上出现,知她对郭靖已是情根深种,爱之入骨,心想这正是她父母天生任性痴情的性儿,无可化解。
心里又想:若华与他师哥玄风生情,如来向我禀明,求为夫妇,我亦不至于定然不准,何必甘冒大险,逃出桃花岛去?总是我生平喜怒无常,他二人左思右想,终究不敢开口。倘若蓉儿竟也因我性子怪僻而落得犹如若华一般……
思之不寒而栗,重重叹了一口长气,黄药师吟道:“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这是汉代贾谊所做的赋,是指人与万物在这世上,就如放在一只大炉子中被熬炼那么苦恼。
黄蓉怔怔站着,泪珠儿缓缓的流了下来。
黄药师柔声说:“蓉儿,咱们回去罢,以后永远也不见这小子啦。”
黄蓉说:“不行,爹爹,我答应了师父,还得去一趟岳州,将打狗棒和打狗棒法交给乔峰师兄呢。再说,你还得帮大哥打理泉州呢。”
黄药师叹了口气,说:“老叫花自个儿的事,也来烦你。”
黄蓉说:“我是答应了师父的。”
黄药师问:“你还见这小子不?”
黄蓉向郭靖望了一眼,见他凝视着自己,目光爱怜横溢,深情无限,回头向父亲说:“爹,他要娶别人,那我也嫁别人。他心中只有我一个,那我心中也只有他一个。”
黄药师道:“哈,桃花岛的女儿不能吃亏,那倒也不错。要是你嫁的人不许你跟他好呢?”
黄蓉哼了一声:“哼,谁敢拦我?我是你的女儿啊。”
黄药师道:“傻丫头,爹过不了几年就要死啦。”
黄蓉泫然道:“爹,他这样待我,难道我能活得久长么?”
黄药师道:“那你还跟这无情无义的小子在一起?”
黄蓉道:“我跟他多耽一天,便多一天欢喜。”说这话时,神情已是凄惋欲绝。
父女俩这样一问一答,阿青、程灵素和全真七子听得目瞪口呆。
须知有宋一代,最讲究礼教之防,黄药师却是个非汤武而薄周孔的人,行事偏要和世俗相反,才被众人送了个称号叫作“东邪”。
黄蓉自幼受父亲薰陶,心想夫妇自夫妇,情爱自情爱,小小脑筋之中,哪里有过甚么贞操节烈的念头?
这番惊世骇俗的说话,旁人听来自不免桥舌难下,可是他父女俩说得最是自然不过,宛如家常闲话一般。
韩慎终于忍不住了,说:“郭靖小子,你过来。”
郭靖傻傻地走过去,只听得韩慎说:“你敢不敢娶两个正妻?”
我国从古至今都是一夫一妻制,即便是古代也只是允许娶妾而已。
郭靖愣了一愣,他虽然愚钝,但此刻也知道韩慎是为了他说话,忙不迭地点头:“大哥怎么说,我就怎么说。”
韩慎说:“你是答应了成吉思汗的亲事,但是你亲上桃花岛求亲,也是许下了这一门婚事的。你不愿背信弃义,难道就甘心辜负我妹子了不成?”
黄蓉听他这么说,原本凄然的表情顿时柔和了起来。
郭靖仿佛醍醐灌顶一般,顿时醒悟过来,他忍不住握住了黄蓉的手,两两相望,柔情蜜意。
“我辈岂为礼法所拘?谁规定你郭靖只能娶一个女子。”
韩慎微微一笑,突然一脚踹在了托雷的屁股上,一下便将摔了个屁墩,
“看在我妹夫的份上,今日就饶过你吧,再要屠戮我汉人子民,我便是孤身杀往草原,也要取下你和铁木真的脑袋,你大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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