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在下邪帝,诸君请跪拜! 第20节
“一点都不错。”面对宋玉华如此直白的评价,杨拓轻狂一笑,“可惜,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
夜晚。
今夜,是新月之期。
新月之期,天穹缺月,唯有密集的繁星点缀浩渺夜空,颗颗如细碎宝石般的星辰在夜空闪烁,洒落点点斑驳光辉,营造出静谧悠远之氛。
珍宝阁,三楼。
咻!咻!咻!
尽管,杨拓将自己与李沧海等人的住处,搬迁至位于珍宝阁后方的庭院里。但,三楼的一切却保留下来,变成杨拓处理一些事务的场所,并未售卖货物。
夜深人静,乌鸦发出刺耳叫声,杨拓独自一人出现在此处,偌大的三楼并未点燃灯火,杨拓如一尊雕塑般,默默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久久不语。不知过了多久,在难以言喻的寂静中,忽有细微的声响奏起。伴随而来的,数道诡谲黑影出现在杨拓四周。
面对黑暗中传出的动静,杨拓神色不变,毫无反应。
刷拉!
倏然,熄灭的烛火被燃起,昏暗的光线瞬间充塞三楼每处角落,将此处化为一片光明的所在。骤然出现在杨拓身周的黑影,亦现出身形,不约而同的单膝一跪,拜倒在杨拓的脚下。
“属下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拜见圣帝!”
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这邪极宗四大凶人,在中了杨拓的生死符,被调教了一年多后,表面上已成为对杨拓唯命是从的忠犬,每个人面上浮起一般无二的顺从。至于他们心中是如何想的,已不重要。
“收到了吗?”
杨拓正襟危坐,看都不看跪在脚下的四凶一眼,淡淡道。
“圣帝,统共三千九百七十二名丐阉,都已经收到了。”尤鸟倦作为大师兄,代表其他三人回道。
丐阉,一个非常讽刺的称谓。
世人皆知,赤县神州任何一个国家的皇宫、王府内,都不会缺少正式称谓为太监的阉人。却不知,阉人并不等于是太监。只有入了皇宫净身房的人被阉割后,才能入宫。自宫,抑或者是因为某种意外失去命根子的阉人,想要入宫为奴,还需贿赂宫中管事。
很多人不明就里,或是自宫,或是被长辈阉割,却无法入宫,返回家乡后,又会受到家人与乡亲的鄙夷,只能逗留在都城四周,希冀攒够那笔入宫的贿赂,却因身体残缺,根本无法从事重苦力活,最后只能沦为乞丐。
半年前,杨拓派人前往赤县神州各地,搜罗丐阉,大部分丐阉只有烂命一条,当杨拓派出的人表示,会给他们一口饭吃后,便跟着回来了。
第43章 辟邪卫(新书泪求追读!)
尤鸟倦回答杨拓时,他与其他三人,面上泛起一般无二的困惑,想不通杨拓找这么多丐阉作甚?丐阉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而且其中年纪最大的,已经快五十岁了,以阉人的寿命来说,离死不远了。
“这些阉人,对本座另有用处。”杨拓看出尤鸟倦等人的困惑,微微一笑,不无自得道。
伴着话语,一张上了年头,黯淡无光的袈裟自房顶飘落,向尤鸟倦等人落去。做和尚打扮的周老叹伸手一抓,将从天而降的袈裟抄在手中。
“圣帝,这是什么?”丁九重不觉得杨拓会平白无故的给他们一件袈裟,目光一扫,自袈裟上窥到繁琐字迹,好奇的问道。
“辟邪剑谱!”
‘辟邪剑谱’四字入耳,四凶不约而同的呼吸粗重,心头油然升起一股带着这张袈裟逃走的冲动。
林远图,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打遍黑白两道,开创出福威镖局的近百年基业。惜哉,自林远图死后,福威镖局的两代总镖头,皆是武艺平平,专擅经营的货色。尤其这一代的总镖头——林振南,与其说他是个江湖人,不如说他是个生意人。
江湖中人对林振南的印象,多是其人精擅生意,八面玲珑,在武功方面,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不堪入目。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湖中有了一个传言,称林家的辟邪剑法,其实是假的,真正的辟邪剑法被记录在一本辟邪剑谱上。如今,辟邪剑谱就这么落在他们面前,由不得四凶不心动!
唰!
然则,不待四凶将这个念头付诸实践,杨拓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就让他们的野望消失。
“好好看看这辟邪剑谱吧!”杨拓施施然道,“如果你们看了之后想要练,本座绝不阻拦。”
听得杨拓此言,四凶一并垂首,目光齐刷刷的落于袈裟之上。借着昏暗的烛火,辟邪剑谱映入他们的视野。
“武林称雄,挥剑自宫!”
辟邪剑谱第一句,就是让尤鸟倦,周老叹,丁九重三人尽数下身发凉,金环真脸颊飘红的八个大字。
“怎么可能?”面对如斯严苛的修炼条件,尤鸟倦双目圆瞪,一把自周老叹手中抢过剑谱,不敢相信辟邪剑谱竟是只有太监才能修炼的邪功。视线扫荡剑谱,字眼映入眼帘,迫切想要找到这八个字纯属胡说八道的证据。
然而,尤鸟倦将整篇剑谱看完,数十年的武学经验告诉他,这八个字一点都没错。若不自宫就修炼辟邪剑谱,只会走火入魔,变成一个废人。
看完辟邪剑谱的尤鸟倦,顿时对辟邪剑法失去了兴趣,身躯瘫软在地板上。周老叹与丁九重见状,不信这个邪,自尤鸟倦手中抢过辟邪剑谱,一并看了起来。
“居然是真的?”
“一门想练就要自宫的剑法,老子才看不上呢!”
看完之后,周老叹、丁九重两人步了尤鸟倦的后尘,浑身瘫软,嘴里更骂骂咧咧。
“圣帝,既然辟邪剑法要自宫才能修炼,”作为女子的金环真,脑海猛然冒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您说,我要是练,会怎么样?”
“不知道。”杨拓回道,“但,你要是不怕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可以一试!”
咚!
“那,还是免了。”杨拓此言一出,金环真心脏剧烈跃动了一下,俏脸发白,连连摆手。
“这辟邪剑谱,就是本座要找那么多丐阉的原因。”杨拓道,“尤鸟倦,你们四个负责传授那些丐阉最基本的武学常识,教导他们学这辟邪剑法。半年后,本座要看到一支辟邪卫!”
“属下明白。”
尤鸟倦四人恢复过来,齐声应诺。
“下去吧!”
“是!”
随着杨拓的命令,四大凶人运起轻功,消失在珍宝阁三楼。
“主公,这四个家伙靠不住。”
待四大凶人离去后,此处并未重返寂静,杨拓在朦胧灯光的映照中,坐在太师椅上,静默不语。良久,一道矫健身影自房梁上跃下,出现在杨拓面前。俊美如玉的面容在灯光中浮现,眼中蕴着无尽自信。
“您让他们代您修炼辟邪卫,恐怕他们会将这支辟邪卫训练成对他们唯命是从的死党,以此要挟您。再者,阉人一直活在歧视中,甚至没人把他们当人看,练了辟邪剑谱这种可以扭曲心性的武功,恐怕会失控。”
说到最后,这个被杨拓招揽,代杨拓前往福州向阳巷林家老宅,取得辟邪剑谱的青年人,面上尽是发自内心的担忧。
“本座知道。”杨拓神色平静,“惜朝,你吩咐下去,在送给辟邪卫的饭菜中下腐心丸,一旦有人要造反,就让他们品尝一下剧毒钻心之痛。”
腐心丸,失传已久的毒药,一旦服用,平时尚且无碍,可一旦被炼制腐心丸的人催动,就会品尝到锥心之痛,最后心裂而死。
“是,主公。”听到杨拓要给这支尚未成型的辟邪卫下腐心丸,青年男子瞠目结舌,心底更浮起一抹庆幸。
“惜朝,你老实回答本座,”针对辟邪卫下了一道后手后,杨拓剑眉一扬,打量着身前的青年男子,“本座派你去取辟邪剑谱,你取得辟邪剑谱后,真的没想过自己练吗?”
“主公,属下的确想过练辟邪剑谱。”面对杨拓的这个问题,青年男子先是一怔,随后坦然道,“但,看到修炼辟邪剑谱的条件如此苛刻,属下就放弃了。”说到最后,青年男子面上尽是自嘲。
“我顾惜朝出生于妓院,自小在别人的歧视与白眼中长大,纵然得遇名师,习得一身文韬武略,可因为出身,既无法参加科举,也被武举拒绝。即便从军,也只能当一辈子的大头兵。若非主公派人招揽,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不在乎我的出身。”
“但,正因为我自小是在歧视中长大的。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更知道尊严的价值。修炼辟邪剑谱,纵然成为天下第一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个没人看得起的阉人。属下愿跟随主公,凭自己的一身本事,让所有鄙夷我出身的人都闭嘴!”
第44章 ‘看来,我需要……’(周一求推荐票、打赏、追读!)
“明白就好,”杨拓对顾惜朝的反应很满意,“惜朝,你记住,失去的尊严就要凭自己的本事拿回来。本座向你保证,只要你对本座忠心耿耿,迟早有一天,就算世人都知道你的出身,也没人敢看不起你,只会敬佩你的坚韧与才能!”
随着杨拓的话,顾惜朝不禁开始幻想,有朝一日,当他功成名就,万人之上,重返那座带给他无尽痛苦,又养育了他的城池时,享受曾经对他万分鄙夷,如今却只能跪在他面前的人儿之崇拜、阿谀时的画面,纵然这一切尚未到来,心头仍泛起无尽迷醉。
“退下吧!”
杨拓注意到顾惜朝的神情,嘴角轻翘,吩咐了一声,将顾惜朝唤醒。
“是。”
顾惜朝回神,神色一正,毕恭毕敬的向杨拓行了一礼,顺势退下。
踏!踏!踏!
邪极宗四凶与顾惜朝之后,杨拓迎来了第三波客人,但不同于前两批的高来高去,第三波客人是自楼梯上走来,一步步来至他面前。
“属下虚行之,拜见主公。”
第三波客人,只有一人,是一名外表风度翩翩,浑身萦绕书卷气的年轻人,冲杨拓稽首行礼,神态恭敬。
“主公,截至目前,我们共有黄金五万七千九百二十两,白银三十万五千四百三十三两,粮食十万石,自各地搜罗来的孤儿一万九千八百人。”
虚行之,一个在杨拓前世记忆中,与阴癸派存有血海深仇,多半是阴癸派那斩俗缘手段之受害人,才智卓越的谋士。本该成为新朝丞相,却因寇仲、徐子陵委实烂泥扶不上墙,最后只能归隐山林,教书育人。
有了资本后,杨拓派人将他招揽过来,成为自己的谋士。
“那,有多少可以上阵杀敌的士兵?”听罢虚行之的汇报,杨拓眼中划过一抹满意,追问道。
“主公,可以上阵杀敌的士兵,共有六千三百七十人,皆配备了竹甲,钢刀、盾牌、弩弓等兵器,散落在成都城外的深山老林中,至于招揽的孤儿,大概还需半年左右的时间,才能成为合格的士兵。”
“也就是说,本座想要搞定独尊堡,夺取蜀中,成为本座的王霸之基,最少也要半年时间。”听罢虚行之的汇报,杨拓心底升起淡淡失望。
虚行之宽慰道:“主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初来乍到,就算主公您凭借高超手段将唐家堡、青城派、川帮、巴盟绑到您的战车上,可当年连武侯都未能凭蜀地夺取天下,蜀地各大势力又岂会轻易完全支持您?”
“看来,在忙完手头最后一件事后,本座得离开蜀中,想办法弄一块地盘了。不然的话,困守蜀中,充其量只是一个汉昭烈帝!”
说到最后,杨拓双瞳微眯,眼中划过一道幽光。
“主公所言极是。”虚行之深以为然的颔首。
………………
俗语有云,‘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自入蜀的那一天起,杨拓便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更开了一座日进斗金,遍数赤县神州,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珍宝阁,在蜀地各大势力面前,从未掩饰自己有在这风云跌宕的乱世,建立一番轰轰烈烈之功业的雄心。
正因杨拓自始至终,出现在所有人眼皮底下,反而令旁人无形中对他少了几分警惕,只关注他的行踪,无意中忽略了他每日在做什么。
这一日。
纵横十丈,占地甚广的正房地表,开凿出一个纵横三丈,连接着水龙,四周与底部皆铺了汉白玉石砖的水池。杨拓褪去浑身衣物,赤条条的走入这深达七尺的水池,感受着冰寒刺骨的清泉拂过肌肤时,带来的清凉触感。
外界,一轮皎洁如玉盘的明月,悬于夜空最中央,释出温润光芒,碾压的满天星斗为之黯然。
满月之期,是一月中阴气最盛的时刻,杨拓赤身裸体浸泡在冰凉的池水中,徒留一个头颅暴露在外。
水池之畔,白衣胜雪,温婉秀美的李沧海长身玉立,一双洁白如玉,澄澈至似可透骨的玉手,拿起一样样药材,洒在水池内。一件件晒干的药材,在清水浸泡下,逐渐恢复了活力,浓郁药香逸散。
“师姐,把麒麟血放进来吧!”
待统共七种,总计十斤,有助于阴阳调和的药材被李沧海尽数融入水池。浸泡在冰凉池水内的杨拓,凭借体内魔种,清晰感知到,丝丝缕缕的药性融入水中,正通过自己的浑身毛孔,注入自己体内。
剑眉向上一挑,对守在水池之畔的李沧海道。
“师弟,你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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