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在下邪帝，诸君请跪拜！ 第50节

　　淮南公主不偏不倚的向杨拓与摩诃叶行来，来至近前，螓首微点，就算见礼了。摩诃叶虽身份超然，以致于被杨拓嘲讽为佛国之法皇，却不敢在这位天潢贵胄面前太过无礼，竖掌行礼一拜。

　　“杨兄，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与摩诃叶见礼后，淮南公主美眸一转，眼底流露发自内心的无奈，神情不复高高在上，展露属于正常少女的娇憨俏皮。

　　“这里是大兴宫，不是江湖，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和别人动手？”

　　“淮南公主，”杨拓摊开双手，一脸无辜，“我与摩诃宗主的这一战，是早就约好的。”

　　“就算你们早就约好了，也不要在这里动手。”淮南公主毫无男女大防的行至杨拓身边，“父皇已经知道此事了，要亲自为你们做见证。”

　　话说一半，淮南公主面上浮现名为羞涩的晕红。

　　“父皇还说，只要你能打赢国师，他就为你指婚！”

　　说到最后，淮南公主的螓首埋在那对高耸的雪峰中，似已无脸见人。

　　咔嚓！

　　尽管淮南公主并未明言，但只要不是白痴，就能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簌簌寒风卷起充满少女心事的言语，传遍整个广场。随之而来的，所有对这位隋帝杨广之掌上明珠有野心的青年青年才俊，皆听到自己心脏破碎发出的声响。

　　汇聚至一处，令整个广场激荡着精美事物碎裂的声音，分外嘹亮。

　　“什么声音？”耳边响起的声音，将淮南公主自羞涩状态解放出来，不解一问。

　　“没什么，”杨拓嘴角露出得意弧度，众目睽睽之下，牵起淮南公主如温玉般细腻的玉手，“就是有些少男之心碎了！”

　　玉手在众人的注视下，被杨拓牵起，饶是淮南公主的一颗芳心已沉沦在杨拓身上，仍有些不好意思，听得杨拓之言，更油然升起无地自容之感，却并未顺势甩开杨拓的手。

　　“杨兄，随本宫入殿吧！”

　　不无慌乱的话语中，淮南公主带着杨拓向大兴殿行去。此时，大兴殿内已有了一些人，如杨广的皇子：齐王杨暕、赵王杨杲，皇孙：代王杨侑、越王杨侗、燕王杨倓，以及皇室公主：乐平公主、襄国公主、广平公主等人。

　　原本，淮南公主也应该在场，但她见杨拓在外，念起杨广对她的许诺，便专程将杨拓带入殿中。一对年纪相仿的青年男女，并肩向大殿行去，恰逢一缕澄澈阳光突破厚重的云层，落在他们身上，映衬的这两人如一对珠联璧合的佳偶。

　　【该死的王八蛋，你知道就好！】

　　【他娘的，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子一定要和你决斗！】

　　【淮南公主殿下，您真是太糊涂了，怎么喜欢上一个大魔头？】

　　……

　　尽管，大隋已是风雨飘摇，可终究是正统。加之，淮南公主生得花容月貌，更无寻常贵女特有的颐指气使。故，大隋朝堂的诸多贵族子弟，只要有资格成为驸马，都对这位淮南公主存有或多或少的绮念。

　　怎料，淮南公主竟没在他们中选择一个，反而看上了魔门邪帝。望着那对男女并肩离去的背影，一众青年才俊，纵然少男之心刚刚破碎，注视杨拓背影的眼神，仍翻起无尽怒火，一个个暗暗诅咒起来。

　　大兴殿内，张张桌案依次摆放，于隋帝杨广的龙椅下，分列左右。杨拓目光扫视而过，自张张桌案上，窥到了铭牌。

　　国师摩诃叶，闻喜县公裴矩，纳言苏威，……，唐国公李渊，蜀国公独孤峰，许国公宇文述等等，这些大隋朝堂显贵的位子，皆处于诸多皇族成员下，一众亲王郡王、公主郡主，依照年龄与辈分，被安排在两列之前排。

　　当杨拓被淮南公主带入大殿时，先行入殿的皇室成员，或是坐在安排给自己的位置上，或是在殿中漫步攀谈。

　　杨拓与淮南公主的事，在杨氏皇族内部，并不是什么秘密。杨拓踏入大殿的刹那，齐刷刷目光投过来，一众衣着华贵，绣着龙纹、凤纹充作装饰的贵人们，让杨拓品尝了一番万众瞩目的滋味。

　　“嘻嘻嘻。”

　　众目睽睽，面前的都是至亲之人，淮南公主升起一丝不好意思之感，讪讪一笑。

　　“杨兄，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迎着双双充斥打趣、揶揄之色的眸子，淮南公主把心一横，牵着杨拓的手继续前行，每来至一人身旁，便顿住莲足，“这位是……”

第113章 隋帝杨广（月末求月票、打赏！）

　　“皇上驾到。”

　　杨拓被淮南公主带入大兴殿后，以齐王杨暕为首，诸多大隋宗室男子，并不怎么看得上杨拓这一介武夫，点了点头，抑或随口应一声，就算与杨拓认识了。更有甚者，注视杨拓的眼神充斥鄙夷，仿佛杨拓出现在大兴殿内，本身就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

　　感知到这些人对自己的轻视，杨拓没兴趣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与这些人简单打过招呼后，主动与他们拉开距离。没过多久，嘹亮山呼响起，伴着山呼，一名头戴冕旒，身披漆黑龙袍，纵然颌下布着细密胡须，仍尽显伟岸的中年男子，跨步而来。

　　这名中年男子之前后，簇拥着容颜娇美的宫娥与形容猥琐的太监，身旁伴着一名脸颊遍布褶皱的老太监。

　　大隋天子，杨广！

　　这位大隋皇帝，终于现身了。

　　“儿臣/臣妾/微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杨广的到来，原本封锁的殿门敞开，等候在外的文武百官，鱼贯进入大兴殿。踏入大兴殿前，原本散乱的队形，依照身份之高低，化为整整齐齐的长列；踏入大兴殿后，群臣随着杨丽华、杨暕等宗室成员，一并俯身下拜。

　　整齐划一的山呼，响彻大兴殿，似有突破这座庄严华美，富丽堂皇之殿宇约束，传遍大隋江山每个角落，震动乾坤之威。

　　刷拉！

　　在亲信太监——韦公公陪同下，隋帝杨广端坐在九龙宝座上，下方传来的山呼，令杨广那固然英武，却隐然透出苍白的脸颊浮起迷醉，俯首大殿，望着一个个人儿拜倒在他之脚下，更觉锦绣河山被自己踩在脚下。

　　然而，杨广目光扫荡间，在清一色向他叩拜的群臣中，却有数道身影卓然而立，如鹤立鸡群，分外显眼。

　　其一，是杨广亲封的大隋国师摩诃叶，白衣胜雪的摩诃叶感知到杨广投至自己身上的目光，竖掌颂佛；其二，则是一身朱红色长袍，容颜俊美如谪仙的杨拓，虽是初见，但杨广在看到杨拓的第一眼，就通过搜罗到的情报，知晓了他是谁；其三，则是一名看上去只是三十许，样貌近乎邪异的俊伟的华服男子，尤使人印象深刻处，是其皮肤晶莹通透，闪烁著炫目的光泽，一头乌黑亮光的长发，中分而下，垂在两边比一般人宽阔得多的肩膀上。鼻梁高挺正直、双目神采飞扬，如若电闪，藏著近乎妖邪的魅力，看一眼便包保毕生也忘不了，配合著有若渊渟岳峙的身才气度，却使人油然心悸。这活像魔王降世的男子，身上的紫红銹金华服一尘不染，外披一件长可及地的银色披风，腰上束著宽三寸的围带，露出的一截缀满宝石，在阳光下异彩烁动，只是此带，已价值连城。

　　“杨拓、庞斑。”

　　其他人都拜了，摩诃叶是杨广感念其人辅佐之功，赐予了对方可以不跪自己的权利。如此一来，杨拓与那名华服男子的伫立，当杨广的视线投过去时，两人犹自神色不变，就变得无比刺眼。

　　默默深吸一口气，杨广并未示意韦公公，吩咐他们起身，视线翻腾发自内心的怒意，打量着杨拓与华服男子，道破这名华服男子之身份。

　　“为何不跪？”

　　‘为何不跪？’

　　‘为何不？’

　　“为何？”

　　……

　　简简单单的四字，内蕴皇者之气，仿佛一条凌驾于九天之上的神龙，质问胆敢违逆自己的蝼蚁。霸气凛然的话语经大兴殿之墙壁回荡，如不容亵渎的天宪，使那些至今仍跪伏在地的朝臣，大半露出敬畏神色。

　　“皇上，”

　　在杨拓的前世记忆中，杨广这个名字，虽频繁被人与胡亥放在一起，以致于成为皇帝界的‘卧龙凤雏’，但这位谥号隋炀帝的帝王，大概是古往今来数百位帝王中，争议最大的一位。今日，终于见到对方。纵然杨拓已做好一切准备，心底仍有涟漪荡涤。面对杨广凝着皇者威严的喝问，杨拓抬首看向宝座上的帝王。

　　“在下并非你的臣民，自然无需下跪。如果皇上非要在下下跪行礼，在下也不反对，却是女婿叩拜岳父，如何？”

　　刷拉！

　　杨拓这番话，虽刻意采用了‘在下’这一相对谦逊的自称，但言语仍很是狂妄，传入众人耳中，每个人都被吓得半死。身为当事人的淮南公主，那张娇俏美丽的容颜，浮起发自内心的绝望。

　　“好小子，有种！”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遭到这种程度的冒犯，杨广并未动怒，命殿中武士将杨拓拿下。相反，这位出了名喜怒无常的大隋皇帝，纵声大笑，滚滚笑声激荡大兴殿。数息后，笑声一敛，注视杨拓的目光染上赞赏。

　　“你的确不是朕的臣民，无需向朕下跪！不过，你想当朕的女婿，还得证明一下自己能保护得了淮南。否则，朕可舍不得将爱女嫁给一个刀口上舔血，枪口上玩命的武夫！”说到最后，杨广双目微凝，意味深长的视线，落于跪在杨拓身边的淮南公主身上。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集中至淮南公主身上，令这位隋帝爱女，那张白皙如玉的娇颜瞬间被散不开的红晕笼罩，如一颗红彤彤的苹果般诱人。

　　“隋帝，外臣是蒙古使者，同样不是大隋臣民。”

　　华服男子，正是‘魔师’庞斑，不待杨广质问，庞斑霸气一笑，神色凛然。

　　“即便大汗，也允许外臣在他面前，无需叩拜行礼。你若想让外臣跪你，前提是能支付得了代价！”

　　若言，杨拓的不跪理由，还有三分礼仪；那庞斑的这番话，无异于当众挑衅，更如狠狠一巴掌，打在隋帝杨广的脸上。杨广脸色大变，纵使极力压制，眼中仍有发自内心的杀机绽放。

　　正所谓主辱臣死，听得庞斑以成吉思汗压杨广，在场的大隋朝臣，大半露出愤怒之色，恨不得自地板上跳起来与庞斑拼命。感知到自四周传来的怒意与杀气，庞斑一脸似笑非笑，静待杨广之反应。

　　“免礼平身！”静默半晌，杨广再次开口，简短四字却是自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第114章 献寿礼（月末跪求月票、打赏！）

　　“谢皇上！”

　　这一刻，莫说是裴矩、李渊等对杨广的性格了解至极的近臣，即便一些初入仕途不久的朝臣也猜得到，杨广已被彻底激怒。平身之语方落，群臣尽数起身，蕴着愤怒的目光，投向挺拔如剑的魔师庞斑。

　　若他们的目光能杀人，在这瞬息间，庞斑便会品尝一下凌迟切肤的滋味。杨拓也未能幸免，诸多朝臣摸不准杨广对这个便宜女婿持有怎样的看法，也用愤怒目光盯着他。

　　“入座。”

　　随着群臣的起身，侍奉了杨坚、杨广父子两代的韦怜香韦公公，挥动手中拂尘，操着公鸭嗓子，宣告这场盛典的开启。

　　有资格参加今日盛典的人儿，都已安排好位子。在他们的位子上，摆了铭牌作为标记。韦公公话音甫落，群臣各自散开，找到安排给自己的位子入座。依照身份之高低，包括杨拓庞斑在内众人享受的待遇也有所不同。

　　皇亲国戚：如唐国公李渊、蜀国公独孤峰之辈，皆是一人一桌，以裴矩为代表的选曹七贵，也是这个待遇，桌上摆着琳罗满目的山珍海味；三品官及以下，则是依照职务与亲疏，两两为一桌，菜肴虽不及一众皇亲国戚，但也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五品、六品的官吏，与李建成、李世民、独孤策、独孤凤等晚辈皆是三人一桌，面前的菜肴只能说荤素搭配。

　　杨拓作为白丁，原本应该与李建成、李世民等被家中长辈带来的二代们坐在一起。但，淮南公主特意吩咐，将杨拓安排在她身边，与齐王杨暕、乐平公主杨丽华等宗室成员坐在一起，无形中传递了一个讯号。

　　那就是，杨拓这个平头驸马，已获得宗室乃至于隋帝杨广的认可。

　　入座后的杨拓，并未急着享用面前与一众皇亲国戚相同待遇的美酒佳肴，在燃起的烛火映照中，一缕不易察觉的莹润光泽自杨拓眼中淌出，打量着殿中的文武百官。

　　“杨兄，请。”

　　杨拓观察殿中文武时，坐在他身边的淮南公主见杨拓迟迟不动，柳叶眉轻蹙，柔媚一语。

　　“公主，请。”

　　坐在淮南公主身边，嗅到这位大隋公主那淡雅宜人的体香，更时不时迎来自四面八方投来的愤怒且掺杂嫉妒的目光，杨拓升起如芒在背之感，目光交错，自淮南公主眼中窥到一抹柔情，杨拓端起面前的黄金酒樽，冲对方示意。

　　咣当！

　　两枚黄金酒樽对碰在一起，酒液荡漾，混杂在一处，方重新坠入酒樽，为杨拓与淮南公主，增添了一丝暧昧。

　　铛！铛！铛！

　　今日，是隋帝杨广的寿诞。一个月前，太常寺就开始准备。主要职能便是祭祀、礼乐、郊庙、社稷、坛壝、陵寝之事的太常寺，组织了乐师与舞姬、歌姬，为杨广的寿诞献礼。随着群臣的入座，大兴殿一角，惊现一组编钟。

　　一名乐师坐在编钟内，轻轻敲击特制编钟，使之发出悦耳动听的旋律。

　　编钟之声方起，一队身着鲜艳朱红舞裙，酥胸半露的舞姬便来至殿中，纤腰扭动，玉臂招展，包裹在精美舞鞋内的玉足在地表时而立足，时而轻点，曼妙舞姿尽显，如只只凌空飞舞的燕子。

　　鲜艳如血的舞裙舞动，交接至一处，仿佛片片火云。诸多舞姬在绚丽红云内时隐时现，更有黄鹂之啼般的小调吟唱，与凌波舞姿、悦耳旋律结合在一起，成功吸引在场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齐刷刷目光投向殿中，欣赏着美妙的舞姿，诸多喜好礼乐之辈，更露出迷醉神色。

　　太常寺为了今日的寿诞，下了大力气，唯恐哪方面做的不好，触怒了隋帝杨广，丢掉脑袋。诸多乐师、歌姬、舞姬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力求让杨广能满意。缤纷夺目的表演，或如凌波飞燕，或如铁血战场，或如小桥流水，非但表演的节目没有丝毫相似之处，连所要阐述的内核也大不相同。

　　殿中之人的注意力，大半被呈现的表演吸引，无形中心灵获得了放松，忽略了时光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当一批赤膊上阵，手持木制兵刃的力士表演完毕，同样在欣赏表演的杨拓，一缕眸光投向外界，就见殿外已是黑雾缭绕，阴气逼人。

　　“献寿礼！”

　　韦公公极具特色的公鸭嗓子再度响起，宣告今日盛典的重头戏之到来。

　　“皇上。”

　　韦公公话音甫落，乐平公主杨丽华就站起身来，绝美娇颜在周遭盏盏造型精美，巧夺天工的宫灯映照下，焕发莹润光辉。以致于，殿中诸多男子，纵然知晓这位北周末代皇后，今年最少也有五十岁了，仍眼神一滞。

　　“为贺你今日寿诞，臣妾与襄国、广平、兰陵等皇妹，以及南阳、淮南等侄女，一并向你送上一份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