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在下邪帝,诸君请跪拜! 第66节
“哈哈哈。”
享受了数日的温柔乡,宇文拓心情很愉快,迎着傲夫人不无嗔怪的眼神,大笑出声。
咻!
笑声方起,宇文拓的颀长身躯便凌空而起,仿若翱翔天地间的仙鹤,正是先天乾坤功内的轻功身法:灵鹤身法。翩然若仙,些许寒风作用至凌空的宇文拓之雪白长袍上,衬托的他整个人如天界谪仙。
笑声尚回荡在天地间,宇文拓便潇洒离去,浑然不似以神秘与可怕闻名的魔门邪极宗当代宗主,更似一位绝世高人。潇洒不羁的背影映入已与他有了最亲密接触的傲夫人、冷胭二女眼中,二女皆眼神一滞,眼底浮起由衷痴迷。
………………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蜀道之艰辛,许多路径干脆直接自岩壁上开凿出来,只能容下一人。数百年前,蜀相诸葛亮何等惊才绝艳之辈,但六出祁山,五伐中原都未能尽功。诸葛亮死后,诸葛亮弟子:姜维,继承了诸葛亮的遗志,先后九次北伐,仍未能尽功。
十数次北伐,除了蜀汉与曹魏之间悬殊的国力差距外,受制于蜀道,以致于粮草、兵丁、军械无法得到及时补充,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得!得!得!
穿过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剑阁,便是先秦时代开凿的石牛道。
相传,秦惠王欲伐蜀而不知道(路),作五石牛,以金置尾下,言能屎金,蜀王负力,令五丁引之,成(蜀)道。秦使张仪、司马错寻路灭蜀,因曰石牛道。
由宇文拓率领的浩荡队伍,穿行于狭窄万分,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的石径上,脚掌踩在石径上发出的动静,得这险要环境之衬托,分外嘹亮。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
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
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
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穿过险峻陡峭,一步之差,就会丢掉性命的石牛道后,宇文拓立于一座青山上,回首望去,就见自己的部下,如一只只衔尾交接的蚂蚁般,穿行于狭窄异常的石径上。尽管,这不是宇文拓第一次走这条路,但此番与前番不同。
前番,宇文拓是以杨拓之名行走,虽是蜀地豪强,但更类似于一个暴发户;此番,宇文拓却是以北周皇室后裔,拥兵数万的枭雄,以及轩辕黄帝所创的绝世神功——先天乾坤功之传人身份,率兵马返回蜀地。
此情此景,让宇文拓心底升起一丝豪情,念起前世记忆中,一篇关于蜀道的千古名篇,朗朗诵出。在宇文拓一缕不经意泄露的功力加持下,这首古诗回荡在天地间,久久不息。
“不错,蜀道之难,的确难于登天。”
余音渺渺,立于宇文拓身后,一身灰青色长袍的裴矩,微微点头,脸颊浮起深以为然之色。
“诗仙李白的这篇蜀道难,尽述蜀道之艰辛。即便千百年之后,恐也无人能与之相比。”
诗仙李白、诗圣杜甫、诗魔白居易这些在宇文拓前世记忆中,本应在上百年后才诞生的千古风流人物,在这个诸强林立,群雄逐鹿的世界,已是作古之先贤。
“殿下,若非你在关中搞到了一块地盘,就算你在蜀地干得有声有色,老夫也不会支持你!”
第152章 五僧当关
“奴家也一样。”
裴矩话音未落,一旁的祝玉妍便开口附和,娇靥尽是认同。
“想当年,仁义如刘玄德,才高若诸葛孔明,武勇似赵子龙,都未能以蜀地北伐中原成功。殿下你纵然身怀不世神功,又何以见得,能北伐功成?”
“现在,寡人已取得三分之一的关中。”听得裴矩与祝玉妍这不无泼冷水之意的话语,宇文拓一点都不生气,背负双手,神色傲然,“这一次回去,只要将蜀地彻底拿在手中,便是进可攻退可守!”
“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宇文拓俊颜志得意满,放声大笑,滚滚笑声凝着不可一世的豪情,落入裴矩与祝玉妍耳中,这两大男女魔头深以为然。
…………
“阿弥陀佛!”
穿过石牛道,只是进入了蜀地,并不等于通过了险峻绝伦的蜀道。欲抵蜀地腹地,还需穿过悬空之栈道,木制的栈道,一脚踩上去,发出刺耳的咯吱声,身躯也为之轻颤。直让人怀疑,是否会坠入深渊。
但,栈道终究比那条石牛道好走了许多,宇文拓率众穿行于栈道上,一路向成都行去。沿途渴了饿了,便以随身携带的干粮与清水充饥,佐之以在山间采摘的野果。入夜,浩荡队伍直接在栈道上休憩。
这日,天色方明,宇文拓便带着队伍继续前行。怎料,即将转过一个拐角时,忽有佛号响起。貌似简单的佛号内,凝着无尽佛韵,似要将红尘浊世化为一方清净佛土,内里尽是慈悲之意。
跟在宇文拓身后的裴矩,听得陡然奏起的佛号,神色骤变,眼中浮起浓烈愤怒,最深处更隐着一丝惧意。另一侧,祝玉妍听得这声佛号,先是一怔,旋即那张姣好美丽,却无一丝妩媚风骚的娇颜,露出看好戏的意味。
“四大秃驴!”
宇文拓虽走在最前方,眼角余光却不离邪王阴后,窥到他们的神情,更自这声禅唱佛号内,品出深厚修为,心底顿生了然,以凝着三分无奈的口吻道。话音甫落,宇文拓便转过拐角,见到了四颗,不,五颗锃光瓦亮的大光头。
为首一人,身穿雪白僧衣,容颜俊美,亦老亦少,明明眼中之沧桑,证明他已不再年轻,但乍看上去,却不会超过四十岁,盘坐在栈道上,右手托着一口古钟。这名白衣僧人身后,则是并肩而坐的四位老僧。
其一,似乎在百岁高龄过外,因他一对白眉长垂过耳,雪白的长须垂盖隆起的肚腹。但定睛细看,两目固是神光电射,脸肤却幼滑如婴儿,且白里透红,青春焕发。虽肥胖却不臃肿,一派悠然自得,乐天安命的样子,予人和善可亲的感觉。
其二,枯瘦黜黑,身披单薄的灰色僧袍。
其三,灰色僧袍外披上深棕色的袈裟,身型高欣挺拔,额头高广平阔,须眉黑漆亮泽,脸形修长,双目闪耀智慧的光芒,一副得道高僧,悲天悯人的慈祥脸相。
其四,是一手持禅杖气质雍容尔雅,身材魁梧威猛,须眉俱白的老僧!
“徒儿,好久不见了。”
悬空之栈道上,大军的意义已不大。这五名僧人盘踞在此,将栈道堵的严严实实,颇有五僧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当宇文拓以及他身后的裴矩、祝玉妍等人,看到这五名僧人的刹那,每个人面上都浮起难看至极的神色。
宇文拓等人看到了他们,他们也看到了宇文拓等人。那名白眉长垂的的老僧,以及那名枯瘦黝黑的僧人,看到裴矩的刹那,不约而同的神色一变,眼中浮起半是骄傲,半是自责的光芒,齐刷刷望着宇文拓身后的裴矩,异口同声道。
“道信、嘉祥,还有智慧、帝心,以及了空。”
一声徒儿,让裴矩不复原本的温文儒雅,眼中杀机毕露,恢复了邪王石之轩的身份,犀利目光扫过拦路的五僧,一字一句道。
“这些年,我可是惦记你们,惦记的要死!”
石之轩此言,揭露了五僧之身份,当先的白衣僧人,是与慈航静斋齐名的静念禅院当代住持:了空;居后的四僧,分别是禅宗道信,三论宗嘉祥,天台宗智慧,华严宗帝心!这五名僧人,无疑是当今大隋佛门,无论身份还是武功都最强的五人。
至于极乐正宗宗主:摩诃叶,他的极乐正宗,从来没被正统佛门所接受。
“彼此彼此。”被石之轩道破身份,白眉长垂过耳的道信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为师这些年,也是想你想得要死。”
“何必这么虚伪,”五僧拦路,摆明了来者不善,宇文拓面上不露惧意,眼底浮起跃跃欲试的兴奋,“道信、嘉祥,你们这两头老秃驴,这些年时时刻刻都想让邪王去死;反之,邪王你也惦记着这两位曾经的师尊,什么时候去死!”
“阿弥陀佛。”
刚刚的那声佛号,是被称为四大圣僧的道信、嘉祥、智慧、帝心联袂发出。彼此已照面,随着宇文拓的话,包括了空的五僧皆将注意力转移至宇文拓身上,五双十只眼眸注视宇文拓时,眼底浮起淡淡惋惜。
打量宇文拓片刻,智慧率先收回视线,将手掌竖在身前,口诵佛号。
“贫僧见过周王殿下。”
“现在还不是周王,”听得智慧这不无示好之意的称谓,宇文拓纠正道,“现在,宇文拓只是宇文拓。唯有在覆灭独尊堡,将整个蜀地拿在手中,祭天称王后,宇文拓才是周王!”
‘覆灭独尊堡’这五个字入耳,五僧皆神色一动。数十年来,武林判官·解晖因对梵清惠念念不忘,甘做梵清惠的裙下舔狗,故独尊堡一直是大隋佛门的重要盟友。五僧没人怀疑,宇文拓有没有覆灭独尊堡的能力,却没人想看到独尊堡的灭亡。
“阿弥陀佛,”沉寂片刻,佛门华严宗宗主:帝心尊者,拄着禅杖起身,虽是一身材魁梧威猛的老僧,面上却尽是悲天悯人,“周王殿下,您好大的杀心啊!独尊堡与您虽有一些龃龉,却谈不上深仇大恨,你竟要覆灭独尊堡!”
第153章 ‘何不舍弃……’
“那点恩怨,寡人根本不放在心上。”宇文拓哂然道,“但,谁让解晖是梵清惠的舔狗,只需要梵清惠一句话,解晖可以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哪怕拼上满门性命,也要讨梵清惠的欢心。留着独尊堡,只会是个祸害。所以,寡人自然要先动手铲除这个隐患!”
嘴上这般说着,宇文拓面上浮起浓浓讥诮,以及发自内心的不屑。
“寡人不懂什么是爱情,也不想懂得。但,如果品尝爱情的前提,是牺牲自己的尊严。那,寡人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殿下,您说得太对了。”石之轩听罢宇文拓之言,深以为然。
“阿弥陀佛,”道信口诵佛号,神色凝重,“周王殿下,若我佛门能让解晖施主的独尊堡倒向你,为你效力呢?”
“哦?”自见到这五头秃驴至今,道信说的这句话,是唯一让宇文拓产生聆听兴趣的,“此话怎讲?”
“敢问殿下一句,”嘉祥默契的接过话茬,步了帝心尊者的后尘,自木板上起身,“您是先拜向雨田为师,还是先获得先天乾坤功?”
“自然是先拜老头子为师!”宇文拓没好气道。
帝心尊者幽幽道:“殿下,你曾不止一次说过,上一代邪帝·向雨田,之所以收你为徒,是因为看上了你的先天圣体,欲将你变成他夺舍的炉鼎,结果,向雨田被你反杀!既然如此,那你的邪帝身份,其实完全可以不算数。”
“殿下,你既然习得失传已久的绝世神功——先天乾坤功。”智慧做出最后的总结,“何不舍弃魔门之身份,以道门弟子示人?只要殿下你愿意与魔门切割,老衲等愿代表佛门,支持你争霸天下!”
“一群秃驴,想得倒是挺美的。”
婠婠大小姐,一直跟在祝玉妍身边,听得四大秃驴找上门来,竟是欲策反宇文拓,天魔飘带自婠婠的衣袖内射出,捏在手中把玩,没好气嘀咕道。
婠婠此言,将帝心尊者的注意力吸引至她身上,尽管婠婠生得花容月貌,美丽如月夜精灵,但帝心尊者看婠婠时,眼中没有丝毫触动,唯有散不开的厌恶。“殿下,若你舍不得阴癸派妖女的美色,那老衲可以代清惠将妃暄许配给你!”
“所以,你们这是在利诱寡人,想让寡人脱离圣门,成为你佛门在这乱世扶持的人选之一吗?”
面对五僧的威逼利诱,宇文拓神色平淡,仿佛五僧开出的筹码,只是拂面之清风。待帝心尊者言语落下,双手于胸前环抱的宇文拓,以最平淡的口吻反问道。
“阿弥陀佛!”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宇文拓依仗一身绝世武功,素来是想说什么就什么。尽管,的确是这个意思,可听到宇文拓如此直白的概括,四大圣僧仍有些难为情,齐声颂佛。
铛!
四大圣僧陷入窘迫境地时,自出现至今,始终保持平静的静念禅院住持:了空动了。一枚小巧玲珑的钟槌出现在了空的左手上,在铜钟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发出悦耳动听的声响。余韵绵长的钟鸣,将四大圣僧自窘迫状态中解救出来。
“殿下,话不能这么说,这只能算弃暗投明。”嘉祥道,“魔门都是什么人?不过是一帮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魔头,而且魔门中人背刺、出卖可谓家常便饭。殿下你想以邪帝这一身份,一统分裂已久的魔门,绝非易事。而且,即便殿下你能统一魔门,那帮妖魔鬼怪也未必愿意一直听从您的命令,更难免祸害百姓。”
“殿下,你若有志于天下,就不能将希望寄托于魔门。”智慧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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