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374节
“蓝小蝶虽有心向善,只怕她麾下的豺狼未必肯放下屠刀。”时盈对着虚空低语,指尖轻抚过剑谱上的龙纹,“飞扬,你在前方平乱,可莫要忘了身后的暗箭。”
子时三刻,西南天际骤然炸开三枚紫焰响箭,将夜空染成妖异的绛紫色。
时盈霍然起身,君子剑出鞘龙吟,剑身上的龙纹吞吐寒芒。她足尖点地跃上墙头,只见远处烟尘滚滚,杨应龙残部与五毒教叛军如潮水般涌来。
领头的正是杨应龙麾下“血刀门”叛徒“赤发鬼”刘宇,手中锯齿血刀泛着幽蓝毒光;身旁跟着五毒教“赤练堂”堂主“赤练仙子”李媚娘,腰间缠着十二节淬毒软鞭;“万蛛殿”殿主“千蛛手”宋缺则双手戴着精钢爪套,指尖滴落着腥臭的毒液。
“启动‘九幽冥火阵’!”时盈一声令下,总坛四周顿时燃起幽蓝色的火焰。
火舌吞吐间,映得她的面容愈发冷峻。她将石念紧紧护在怀中,君子剑舞出“天魔七式”,剑影如银练当空,所过之处,射来的毒箭纷纷坠地,化作一滩黑水。
刘宇狂笑着挥舞血刀,施展出“血刀十三式:并怒骂道:“时盈,今日便是你天魔教的末日!”李媚娘的软鞭如灵蛇出洞,直取时盈咽喉。
宋缺的钢爪也从侧翼袭来,爪风所至,地面竟被抓出五道深沟。
时盈足尖轻点,抱着石念凌空跃起,剑走偏锋,一招“凤舞九天”将三人逼退。
激战正酣时,忽闻远处传来鹰唳。“飞鹰神探”谢文如鬼魅般现身,肩头海东青利爪寒光闪烁。“神箭手”苗门龙张弓搭箭,箭尖凝聚雷光;“梅花镖”单志镖囊一抖,三十六枚梅花镖化作寒星;小书僮石雄紧握白虹宝剑,紧随其后。百余雄樱会弟子结成阵势,杀声震天。
苗门龙弓弦拉满,“追星赶月箭”引动天雷,轰然劈入敌阵。
刘宇挥刀格挡,却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虎口发麻。
单志的梅花镖专打敌人要穴,李媚娘的软鞭刚卷住一支飞镖,便见石雄的白虹宝剑如毒蛇出洞,直取她下盘。
谢文的鹰爪功凌厉无匹,专破敌人关节,所到之处,惨叫连连。时盈见援军已至,心中大定,君子剑上寒芒暴涨,施展出“天魔九变”中的杀招“天堂招魂”。
剑影纵横间,血水飞溅,赤练堂和万蛛殿的弟子纷纷倒下。
刘宇见势不妙,想要突围,却被苗门龙一箭射穿肩胛。
他怒吼着挥舞血刀,却被谢文的鹰爪锁住咽喉,海东青利爪同时抓瞎了他的双眼。
李媚娘的软鞭卷住单志的手腕,正要发力,石雄的白虹宝剑已刺入她后心。
宋缺见同伴死伤惨重,想要逃跑,时盈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君子剑寒光一闪,“天女散花”的剑招将他斩成数段。黎明时分,硝烟渐散。
时盈摘下染血的面纱,轻抚着怀中啼哭的石念:“念儿莫怕,母亲守着家,等父亲归来。”
远处的天际泛起鱼肚白,映得满地尸首和未干的血迹格外刺目。
朝阳如血,将天魔教总坛的碉楼染成狰狞的赤色。
时盈抱着啼哭的石念,望着满地狼藉,绣鞋边还凝结着未干的黑血。
忽闻西北方传来一阵诡异的乐声,如毒蛇吐信般钻入众人耳膜,远处林梢惊起无数夜枭,黑压压的羽翼遮蔽了半边天空。
“不好!是毒观音的‘摄魂魔音’!”苗门龙面色骤变,手中长弓已搭上雷光箭。
话音未落,雾霭中飘来一袭月白绡纱,“毒观音”额间蛇形玉饰吞吐幽光,身后百余名弟子抬着漆黑的‘万毒棺’,棺木缝隙渗出的绿液所过之处,青草瞬间化作焦炭。
千面书生踏着满地腐叶现身,折扇轻摇间分化出七道虚影,每道身影都带着不同的诡异笑容:“时教主好手段,可惜这雷公岩终究是个葬身之地。”他话音刚落,毒观音十指翻飞,万千金针破空而出,在空中交织成“百蛊噬魂阵”,针尖泛着幽蓝的磷火。
时盈将石念交给乳母,君子剑龙吟出鞘,剑身上的龙纹吞吐寒气:“既来了,便留下些东西再走!”她足尖轻点,施展出“天魔九变”中的“天堂招魂”,剑影如银龙腾空,将袭来的金针纷纷震落。但金针落地后竟化作蛊虫,张牙舞爪地扑向雄樱会弟子。
“梅花镖”单志镖囊一抖,“梅花三弄”连环镖化作寒星,专打蛊虫七寸。
却见千面书生的虚影突然合而为一,折扇展开时竟射出三十六枚透骨钉,钉尾系着猩红丝线,在空中织成一张大网。“飞鹰神探”谢文鹰爪功凌厉出击,将丝线一一抓断,海东青的利爪也抓破了千面书生两道虚影。
毒观音见状发出刺耳尖啸,扯下颈间玉饰,“万毒棺”轰然炸裂。数百条浑身插满金针的尸蛇破土而出,蛇信喷出的黑雾所到之处,石砖都冒出滋滋白烟。
时盈剑走偏锋,“凤舞九天”的剑招将尸蛇斩成数段,可蛇血溅在身上竟腐蚀出焦痕。
千面书生怪笑着逼近:“时教主,你可知这‘万毒噬心阵’的妙处?“他折扇轻挥,毒雾中突然浮现出时盈最恐惧的画面——石飞扬倒在血泊之中。
时盈瞳孔骤缩,手中剑势稍缓,毒观音的金针已擦着她耳畔飞过。“休要中了她的幻术!”苗门龙大喝一声,“追星赶月箭”引动天雷劈落。
千面书生慌忙闪避,七道虚影再次分散。谢文趁机发动突袭,鹰爪功直取他后心。
千面书生转身挥扇格挡,却见石雄从斜刺里杀出,握着白虹宝剑如毒蛇出洞,刺入他左肩。
毒观音见势不妙,双手结印施展“九幽冥毒阵”。
刹那间,天地间一片漆黑,唯有银针的幽光在黑暗中闪烁如鬼火。
时盈深吸一口气,君子剑舞出“天魔九变”的终极杀招“义不容情”,冰蓝色的剑气如银河倒泻,将毒雾撕开一道缺口。
千面书生捂着伤口狂笑:“时盈,你以为这样就能……”话未说完,苗门龙的第二支雷箭已贯穿他胸膛。
毒观音发出凄厉惨叫,正要祭出压箱底的“蛇王令”,忽闻天际传来熟悉的刀啸——石飞扬的天霜刃裹挟着冰魄寒气,如流星般划破夜幕。
“毒观音,敢扰我妻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石飞扬的声音震得群山回响。
他的明玉功运转至“无极修罗之人间炼狱”境界,所过之处,毒雾、金针、尸蛇纷纷化为齑粉。毒观音见势不妙,想要遁入毒雾,时盈的君子剑已封住她退路。
“你我新仇旧恨,今日一并了结!”时盈眼神冷冽,与石飞扬同时出手。
天霜刃与君子剑交相辉映,在毒观音身上留下道道血痕。随着一声惨叫,毒观音倒在血泊之中,她的玉饰也碎成齑粉,这场惊心动魄的血战,终于落下帷幕。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如利剑刺破云层,将满地尸骸照得纤毫毕现。
毒观音的血在青石板上蜿蜒成诡异图腾,千面书生破碎的幻影残片还在晨风中微微颤动。
时盈望着石飞扬踏过满地狼藉走来,手中天霜刃的冰蓝真气尚未散尽,却在触及她目光时化作绕指柔。“恭喜总舵主!”苗门龙大步上前,腰间箭囊还在滴落着昨夜激战的血珠,抱拳时袖口露出被蛊虫咬穿的破洞“这趟播州之行,既寻回贤妻稚子,又将五毒教纳入麾下,当真双喜临门!”
单志笑着伸手接过时盈怀中的石念,指尖逗弄着孩子粉嫩的脸颊,赞道:“瞧瞧这剑眉星目,不愧是总舵主的骨血,日后定是能掀起江湖风云的人物!”
时盈唇角的笑意微微凝滞。单志这句无心之语,却如细针般扎进她心底。
她望着石念与石飞扬相似的面容,忽然想起江湖传言中那些若有若无的影子——石飞扬纵横武林多载,又怎会只有一房妻室?
谢文敏锐察觉到气氛异变,鹰目一转朗声道:“如今五毒教并入,我教势力更胜往昔。依属下之见,不如将‘天魔’之名改为‘天星’,取‘星垂平野,光耀江湖’之意!”
他肩头海东青似通人意,适时发出一声清越啼鸣,振翅卷起地上残叶。
群雄轰然称善,石飞扬抚着儿子柔软的胎发,目光却落在时盈苍白的脸上:“夫人意下如何?”
时盈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再抬眼时已恢复端庄:“谢大侠所言极是。这‘天星’之名,正合我教弃暗投明的新篇。”
众人簇拥着往大厅走去,石雄小跑着搬来虎皮座椅。时盈轻抚石念熟睡的脊背,声音如潺潺流水般淌开:“说起这天魔教的渊源,还要从一百三十年前的武林说起……”
她望着厅外逐渐明亮的天空,思绪却飘回往昔岁月。
“当年天魔老尊以《九龙真气》和《噬淬冰魄》两门奇功横扫武林,自创门派那日,昆仑山巅的积雪都被染成血色。”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石念的襁褓“此后百余年,与五岳剑派的争斗从未停歇。四十年前与日月神教的结盟破裂,二十年前凌阳子老教主那场决战……”
说到此处,她目光扫过谢文腰间的鹰爪钩,“那时教中行事狠辣,确实担得起‘魔教’之名。”
苗门龙往火盆中添了块木柴,噼啪作响的火星溅起:“可如今在总舵主和夫人的带领下,咱们早已改弦易辙!”
单志附和着点头,怀中石念突然咿呀学语,小手抓住他的梅花镖穗。
时盈微微一笑,眉间的朱砂痣在晨光中熠熠生辉:“自与飞扬相识,我便知正邪之分不在门派,而在人心。如今这雷公岩虽仍为总坛,但教中弟子行的是保家卫国之事,守的是天下苍生安宁。”
她望向石飞扬,目光中既有柔情又有坚毅,“这‘天星教’的名号,便是要让江湖知道,昔日的‘魔’已化作照亮人间的星!”
厅外忽起山风,将檐角铜铃震得叮咚作响。
石飞扬起身握住时盈的手,两人相视而笑。晨光穿过雕花窗棂,在满地剑痕上镀了层金,恰似他们携手改写的江湖新篇。
午餐后,石飞扬让“飞鹰神探”谢文、小书僮石雄、“神箭手”苗门龙、“梅花镖”单志回归赤水河畔雄樱会弟子营地,配合雄樱会长老、“通臂拳”廖培镇守驻地,避免遭到邪恶人物的袭击。
残阳将雷公岩染成蜜色时,石飞扬立在总坛飞檐之下,看着谢文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
山风掠过石飞扬玄色长袍,暗绣的云纹如活物般翻涌,忽闻身后环佩叮当,恰似九天仙乐。
时盈抱着石念款步而来,月白纱裙上的曼陀罗花纹随步履轻颤,与她眸中波光相映成趣。残阳为她镀上一层金辉,恍若画中走出的仙子。
石飞扬自鹿皮袋中取出泛黄古籍,《五毒真经》四个篆字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封面上蜿蜒的蛇形纹路似在吞吐雾气。“此经博大精深,“他指尖抚过书页,声音低沉如暮鼓晨钟,“以夫人之聪慧,他日必能参透其中玄奥。届时掌控五毒教,便如臂使指。”
时盈望着那本承载着无数隐秘的古籍,呼吸微微急促。
她素手轻抬,正要接过,石飞扬又取出两只白玉瓷瓶。
瓶塞启处,仙丹泛着温润毫光,恰似天边最亮的星辰,丝丝缕缕的异香飘散开来,竟引得周遭草木都轻轻摇曳。“这徐福仙丹,石飞扬语气郑重,“服下可抵千年苦修。你与念儿服下,我纵然远在千里,也能安心。”
时盈指尖微颤,接过瓷瓶时,触到丈夫掌心的薄茧。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是无数次厮杀留下的印记,此刻却让她心中泛起阵阵暖意。她抬眸望向石飞扬,眼中盈盈秋水:“飞扬,你为我母子思虑周全,这份深情,妾没齿难忘。”
石念似感受到母亲情绪的波动,咿呀学语,肉乎乎的小手抓住石飞扬的衣襟。
石飞扬笑着将儿子抱起,在他粉嫩嫩的脸颊上轻吻:“念儿乖,要听母亲的话。待爹爹归来,教你练剑,带你看遍这大好河山。”
时盈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所有的芥蒂与妒忌,竟如晨雾般消散无踪。
她轻轻靠在石飞扬肩头,柔声道:“妾定会好好修炼,护好咱们的孩子,守好这一方天地。你在外征战,千万要保重自身。无论何时,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山风如猛兽般咆哮着掠过雷公岩,掀起时盈月白的裙裾,曼陀罗花纹在风中肆意翻卷,却卷不走她眼底化不开的柔情。石飞扬玄色长袍猎猎作响,暗绣的云纹仿佛要挣脱衣料,与漫天流云共舞。
她仰头望着他,睫毛上还凝着方才感动的泪珠,在残阳下闪着细碎的光。
“飞扬,这仙丹……”时盈指尖抚过白玉瓷瓶,声音比山间潺潺溪水还要轻柔,“你把千年苦修的机缘都给了我们母子,可曾想过自己?”
她忽然踮起脚尖,双手轻轻捧住石飞扬的脸,像捧着稀世珍宝,“这些掌心的茧子,每一道都是为了护佑天下太平留下的伤痕……让我心疼得紧。”
石念似也感受到母亲的情绪,咿呀学语着伸手去抓石飞扬的衣襟。
石飞扬笑着将孩子抱起,却见时盈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你可知,自你走后,我每日都要对着月亮数更次?数到第一百下,便想着你此刻是否也在抬头望月,会不会也在想我……”
她的指尖顺着他的眉眼、鼻梁缓缓滑落,最终停在唇畔:“这《五毒真经》,我定会日夜钻研。不为掌控五毒教,只为能早日与你并肩作战,不再让你独自涉险。”
说着,竟轻轻咬住他的下唇,眼中满是委屈与眷恋,“若你下次再敢独自面对危险,我便……便再也不让你碰我!”话虽狠,却在说完后自己先红了脸,将头埋进他怀里。
石飞扬被她这般女儿情态逗得大笑,手臂收紧将她与孩子一同揽入怀中:“好好好,我的夫人,往后天涯海角,定带着你们母子同去。”
时盈抬起头,眼波流转:“当真?你那些红颜知己……”
话音未落,石念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嗔怪地刮了下儿子的小鼻子:“念儿也知道帮爹爹说话了?”
随即又将脸贴在石飞扬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呢喃,“其实我明白,你的胸怀装得下天下,又怎会只容得下一人?可我贪心,偏要做你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
山风仍在呼啸,却吹不散相拥的身影。时盈忽然想起初遇石飞扬时,他一身孤傲站在雪山之巅的模样。如今,这个威震江湖的大侠,却在她面前展露最温柔的一面。
她轻轻扯住他的衣角,像个撒娇的少女:“你若敢负我,我便用这《五毒真经》,炼出天下最毒的情蛊,让你生生世世都只能想着我……”
一家三口甜腻了半个月,石飞扬启程前往赤水河。
“飞扬,”时盈出门相送丈夫,将石念轻轻放在膝头,孩子肉乎乎的小手正抓着她鬓边的银簪,“你此去赤水,千万要小心。郭姑娘虽武艺高强,但江湖险恶……”
“傻话,”石飞扬屈指轻弹她眉心,眼底尽是温柔,“我既已将你母子安置在此,自会护得周全。待平定叛乱,定接你们去看遍天下。”
他俯身吻去石念额间的奶渍,孩子咯咯笑着,口水沾湿了他的衣襟。
清晨的薄雾未散,时盈抱着石念立在崖边,看着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化作虚影。
山风卷起她的长发,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喃喃道:“念儿,等爹爹回来,咱们便不准他再离开咱们的家。”怀中的石念似懂非懂,咿呀学语间,小手还在朝着天际挥舞。
月光爬上树梢时,石念在时盈怀中沉沉睡去。她轻抚孩子柔软的脸颊,望着窗外明月,低声道:“飞扬,无论相隔多远,我们的心始终与你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