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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612节

  刹那间,九条金龙和九只猛虎的虚影从石飞扬体内飞出,咆哮着冲向狼头虚影。龙吟虎啸之声响彻天地,与狼头虚影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只见金光、白光、绿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将周围的敌军全部吞噬。

  狼主见状,脸色大变,想要后退,却被石飞扬死死缠住。

  石飞扬低喝一声:“你还想逃吗?”随即施展“邪血劫”神功!指尖红光暴涨,狼主顿时哇哇吐血,很快就把体内的血液吐干净,身体也迅速干瘪,最终缩成一具干尸,其手中的狼头权杖也裂成碎片。

  狼主一死,万军盟顿时土崩瓦解。吐蕃、回纥的军队见势不妙,纷纷撤退,安禄山的主力大军也溃不成军。石飞扬站在尸山血海之中,琉璃肌肤上的冰纹渐渐消退,恢复了温润的光泽。他望着狼狈逃窜的敌军,突然纵声长笑,笑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豪迈。

  “帮主威武!”丐帮弟子们见状,纷纷跪地行礼,声音中充满了敬佩。

  石飞扬摆摆手,走到城楼上,望着远方渐渐平息的战火,琉璃肌肤在夕阳下泛着坚定的光芒。铁拐李和悟然大师走上前来,向他道贺。

  “帮主,您真乃神人也!”铁拐李赞叹道,“属下此生,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一战!”

  石飞扬微微一笑,拍了拍铁拐李的肩膀,谦虚地道:“这不是石某一个人的功劳,是所有江湖儿女共同努力的结果。”他转头望向悟然大师,说道:“接下来,咱们必须得毁了潼关秘道,否则,他们通过秘道穿过潼关,长安就完了。”

  悟然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石帮主乃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贫僧佩服不已,贫僧及少林弟子,一概听从石帮主号令!”

  石飞扬点点头,望向东方,朝阳正缓缓升起,将他的琉璃肌肤染成一片金黄。“江湖路远,”他轻声自语,“但只要还有需要石某的地方,我就不会停下脚步。”

  残阳如血,将潼关城头染得一片凄艳。石飞扬足尖轻点朱雀翎羽,飘然落在丐帮弟子前列,琉璃肌肤在暮色中流转着温润的光,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他望着前方秘道口那抹熟悉的身影,心中剧震,手中碧绿打狗棒不自觉地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悟然大师手持禅杖,站在石飞扬身侧,口中不住诵经,试图化解这弥漫天地间的杀气。

  铁拐李则紧握铁杖,沉声下令:“丐帮弟子,结阵!随我冲开敌阵,会合少林武僧,守住秘道口!”

  刹那间,丐帮弟子们手持打狗棒,以破碗敲击地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竟汇成一曲激昂的《秦王破阵乐》。这乐声中充满了慷慨赴战的豪情,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精神一振。与此同时,安禄山叛军的喊杀声与天狼卫的狼嗥交织在一起,在这片天地间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石飞扬率领丐帮弟子如潮水般向前涌去,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秘道口的那个身影上——李暮雪身着突厥战裙,手持狼头令旗,身姿依旧曼妙,却蒙上了一层肃杀之气。

  她身后,三千狼骑排列整齐,正推着巨型撞木,“咚咚咚”地冲击着城门,每一次撞击都让大地为之颤抖,城门上的砖石不断剥落。

  “石飞扬!”李暮雪的声音在烽火中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又充满了不甘,难过地道:“你我夫妻一场,本是殊途,何必苦苦相逼?”

  她的目光落在石飞扬身上,那琉璃般的肌肤在火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一如他们初见时的模样,只是如今,他眼中多了几分冰冷与决绝。

  石飞扬的心猛地一痛,琉璃眼眸中映着她染血的战裙,那刺目的红色仿佛扎进了他的心底。

  他颤声问道:“那日在泰山之巅,你可曾有过一丝真心?”

  这句话,他藏在心底已久,如今终于问出,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李暮雪闻言,身体剧烈震动,手中的狼头令旗险些脱手。

  她怔怔地看着石飞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挣扎,也有一丝留恋。

  但转瞬之间,那丝温情便被冰冷覆盖。

  “真心?”她突然凄然一笑,笑声中充满了苦涩,戏谑地道:“在天狼卫的训练中,真心是最无用的东西。”说罢,她不再犹豫,挥手令旗,厉声喝道:“狼骑听令,给我杀!”

  刹那间,三千狼骑如潮水般涌来,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都在呻吟。

  他们手持弯刀,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直扑石飞扬等人。

  石飞扬怒吼一声:“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杀!”身形如惊鸿般跃至半空,一招“天下无狗”使出!

  碧绿打狗棒在他手中舞得水泼不进,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棒影。

  与此同时,三百丐帮弟子以破碗敲击地面的节奏更加急促,《秦王破阵乐》的旋律越发激昂。棒影、碗光、棍风汇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向着涌来的狼骑席卷而去。

  只听“咔嚓咔嚓”之声不断响起,冲在最前面的狼骑连人带马被卷入漩涡,瞬间被绞碎,血肉横飞,场面极其血腥。但狼骑悍不畏死,依旧前赴后继地冲来。

  李暮雪见狼骑损失惨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咬破舌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那血雾在半空竟凝结成一个狰狞的狼头虚影,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和邪异的气息。

  “石飞扬,尝尝天狼卫的‘血祭大法’!”她嘶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怨毒。石飞扬见状,眼中寒光一闪,明玉功瞬间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变得透明如冰,散发出丝丝寒意。面对扑面而来的血雾狼头,他不闪不避,双掌施展“移花接玉”神功。

  那血雾狼头接触到漩涡吸力,顿时停滞不前。紧接着,石飞扬猛地一吸,竟将血雾尽数吸收进体内。他能感觉到那血雾中蕴含的邪异力量在体内肆虐,但明玉功的内力如浩瀚大海,迅速将其同化消解。

  石飞扬一声低喝:“夫妻缘尽!”蓦然施展“邪血劫”神功!其指尖红光暴涨,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扑李暮雪。李暮雪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体内的血液仿佛要被抽空一般。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角溢出鲜血,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而出。

  石飞扬看着倒飞出去的李暮雪,心中剧痛。

  他想起了与她在泰山之巅的点点滴滴,想起了那些曾经的甜蜜与温馨。尽管知道她是天狼卫的人,尽管知道她与自己是敌对的立场,但夫妻一场的情分,又岂能说断就断?

  他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掌力,但此时“邪血劫”已经发动,岂是说收就能收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暮雪的身体在空中迅速干瘪下去,最终倒在秘道口,手中紧握着半枚断裂的狼头令牌。

  李暮雪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个干瘪的形状,宛如一只被抽干了水分的猴子。她的眼睛还睁着,望着石飞扬,眼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复杂的情感,有不甘,有悔恨,或许还有一丝淡淡的眷恋。

  石飞扬缓缓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轻轻合上了她的眼睛。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琉璃肌肤上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尽管在厮杀中他表现得无比果决,但内心的痛苦却难以掩饰。“唉……”石飞扬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悲伤。

  他站起身,望着眼前的烽火狼烟,望着遍地的尸体,心中百感交集。

  “帮主……”铁拐李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天狼卫的主力已经被我们击溃,安禄山叛军也伤亡惨重,秘道口守住了。”石飞扬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投向远方,那里依旧是战火纷飞。

  “传令下去,”石飞扬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带着一丝威严,果决地道:“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加强戒备,防止叛军反扑。”

  “是!”铁拐李应声而去。

  悟然大师走到石飞扬身边,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石帮主,逝者已矣,节哀顺变。你为民除害,功德无量。”石飞扬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为民除害,固然是他的心愿,但亲手杀死曾经的爱人,这份痛苦又有谁能懂?

  他抬起头,望着天边的残阳,琉璃肌肤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红光。

  稍后一会,石飞扬回过神来,捡起令牌,琉璃肌肤上的冰纹渐渐消退。秘道中传来安禄山叛军的惊呼,显然是中了他早已布下的埋伏。他望着李暮雪渐渐冰冷的身躯,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悲凉。

  “帮主……”铁拐李拄着拐杖上前,欲言又止。

  “传令下去,”石飞扬打断他的话,果断地道:“潼关已破,安禄山叛军不足为惧。丐帮弟子,随我清理天狼卫余孽,还天下一个太平。”

  残阳如血,石飞扬骑上朱雀,琉璃肌肤在夕阳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李暮雪的尸身被丐帮弟子好生安葬,她手中的半枚令牌与石飞扬怀中的半枚合二为一,却再也拼不出完整的狼头。

  “江湖路远,”石飞扬轻声自语,朱雀振翅飞向潼关秘道口,“但这血雨腥风,终究要有人来制止。”他的声音穿透云层,与潼关城头丐帮弟子整齐的破碗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在天地间久久回荡。

  月光被潼关城头的烽火染成血色,石飞扬足尖轻点朱雀翎羽,飘然落入秘道入口。琉璃肌肤在黑暗中泛着冰蓝微光,照亮洞壁上用活人血绘制的突厥狼头——每一道血纹都在蠕动,显然是天狼卫用“噬心蛊”维持的邪异标记。

  铁拐李的铁杖敲在石壁上,回声空洞诡异,急忙提醒道:“帮主,这秘道阴风刺骨,怕是有诈。”他身后的丐帮弟子们手持破碗,碗中磷火摇曳不定,映出洞顶倒挂的无数蝙蝠,每只蝙蝠的翅膀上都烙着狼头印记。石飞扬却径直前行,碧绿打狗棒在掌心转出冷光,分析道:“安禄山叛军与天狼卫在此囤积了十年粮草,若让他们打通长安秘道,天下苍生将遭涂炭。”

  他忽然停步,琉璃眼眸凝视着地面的车辙——车辙边缘凝结着黑色冰晶,正是天狼卫“千里追魂蛊”的毒霜。前行百丈,洞壁突然开阔,一座用白骨堆砌的祭坛赫然眼前。祭坛中央,三百名被剥光衣服的俘虏被铁链贯穿琵琶骨,他们的胸口都刻着狼头图腾,鲜血正顺着凹槽流入祭坛中央的铜鼎。

  鼎中翻滚着墨绿色的毒汁,一名身披猩红长袍的天狼卫祭祀手持骨刀,正在吟唱古老的突厥咒语。

  “停下!”石飞扬怒吼一声,打狗棒使出一招“棒挑癞犬”,精准点中祭祀手腕。骨刀脱手飞出,撞在铜鼎上发出刺耳的嗡鸣,竟震得洞顶碎石簌簌而下。

  祭祀抬起头,脸上涂着厚厚的血妆,双眼赤红如燃,恶狠狠地道:“石飞扬,你来得正好,天狼神正缺一个琉璃祭品!”话音未落,三百名俘虏突然同时睁眼,他们的瞳孔已变成狼眼形状,嘶吼着挣脱铁链扑来。铁拐李惊呼道:“是‘转心蛊’!他们都成了活死人!”

  石飞扬却不退反进,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透明如冰,竟将扑来的活死人尽数冻成冰雕。紧接着,他施展“邪血劫”神功!指尖红光暴涨,冰雕瞬间化为血水,露出里面蜷曲的赤红蛊虫。祭坛后方的石门突然洞开,三千安禄山叛军精锐手持陌刀杀出。

  为首的将军头戴狼头铁盔,手中长柄陌刀劈出时带起漫天刀影,竟在半空组成“安史必胜”四字。这是叛军第一猛将李归仁,其刀法之快,江湖上罕有人能挡。

  “来得好!”石飞扬长啸一声,身形如惊鸿般掠至阵前。李归仁的陌刀眼看就要劈中他头颅,却突然被一股漩涡吸力卷偏——正是“移花接玉”神功的妙用。

  石飞扬趁势欺身疾进,打狗棒使出一招“恶狗拦路”,将李归仁的陌刀荡开三尺,同时左掌拍出,正中他胸口。“哎呀!”李归仁惨叫着倒飞而出,胸前的狼头铁盔竟被震得粉碎。

  他身后的叛军精锐见状,齐声怒吼,陌刀组成刀墙向前推进。

  石飞扬却丝毫不惧,打狗棒舞出最精妙的招式“天下无狗”,刹那间,四面八方都是棒影,将刀墙绞得粉碎。叛军士兵的断刀在空中飞舞,竟在洞顶拼出“还我河山”四字。

  激战中,祭坛中央的铜鼎突然炸开,墨绿色的毒汁溅满洞壁。一个身披狼皮大氅的身影从中缓缓升起,正是天狼卫的总坛主——突厥狼主阿史那骨咄禄。

  他竟然还活着,手中握着一根狼头权杖,杖头镶嵌的红宝石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这个情景,真让石飞扬震惊!

  “石飞扬,你果然名不虚传,”狼主的声音如同万鬼齐嚎,又嘿嘿冷笑道:“但你可知,安禄山不过是我天狼卫的棋子,这秘道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迎接我突厥的十万铁骑!”

  他挥舞权杖,洞壁上的狼头血纹突然全部亮起,组成一幅巨大的军事地图,上面标满了大唐边境的布防弱点。石飞扬瞳孔骤缩,琉璃肌肤上的冰纹瞬间蔓延,怒骂道:“突厥狗贼,你们欲里应外合,颠覆大唐江山!妄想!”他握紧打狗棒,准备发动最强一击,却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香气袭来——是李暮雪身上的异域熏香。只见李暮雪从狼主身后走出,手中握着一把短刃,刃口上还沾着鲜血。

  “大哥,别来无恙,”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凄然说道:“可惜,你还是晚了一步。”

  石飞扬看着李暮雪手腕上的狼头图腾,心中剧震,颤声道:“你们怎么都没死?之前不是全被我杀了吗?”李暮雪凄然一笑,短刃突然刺向石飞扬心口,也吐露实情地道:“大哥,下辈子,别再做侠之大者了。不怕告诉你,我们有无数的替身,因为我们修炼了幻影魔身术!你永远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然而短刃触及琉璃肌肤的刹那,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卷住。石飞扬眼中寒光一闪,“惊目劫”应声发动,冰寒目光扫过李暮雪。“咔嚓”一声,她瞬间被冻结成冰雕,脸上还残留着复杂的神情。

  狼主见状,狂笑着挥舞权杖,咆哮道:“石飞扬,尝尝天狼神的怒火吧!”顿时,无数蛊虫从洞顶落下,组成巨大的狼头虚影,向石飞扬扑来。

  石飞扬跃至半空,施展最精妙的招式“天下无狗”!打狗棒舞得水泼不进,琉璃肌肤透明如冰,竟将蛊虫虚影尽数吸收。紧接着,他又施展“邪血劫”!神功,指尖红光暴涨,狼主惨叫着身体干瘪,最终缩成一具干尸,手中的狼头权杖也裂成碎片。

  狼主一死,秘道开始剧烈震动。

  石飞扬抱起李暮雪的冰雕,对铁拐李喊道:“快带弟兄们撤离!”

  他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率先冲出秘道,身后的丐帮弟子们紧随其后。

  当最后一名弟子冲出秘道时,整个潼关秘道轰然崩塌,激起漫天烟尘。

  石飞扬望着崩塌的洞口,琉璃肌肤上的冰纹渐渐消退。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冰雕,李暮雪的眼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悔意。但他又心道:这具女尸真是李暮雪吗?

  “帮主,”铁拐李拄着拐杖上前来禀报,“天狼卫已灭,安禄山叛军也失去了内应,天下太平有望了。”

  石飞扬点点头,将李暮雪的冰雕尸体轻轻放在地上。

  他取出火折子,点燃了旁边的枯草,冰雕在火光中渐渐融化,露出李暮雪安详的面容。“江湖路远,”他轻声自语,“这血雨腥风,终究是要有人来制止。”

  残阳如血,石飞扬骑上朱雀神禽,琉璃肌肤在夕阳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的身后,是丐帮弟子们整齐的破碗碰撞声,在潼关城头久久回荡。

第455章琉璃侠冒险探残宫杨贵妃泣血忆飞扬

  残阳如血,将潼关城头的旌旗染得凄艳。一名丐帮弟子踉蹡着跑来,脸上满是烟尘与惊惶,声音嘶哑地喊道:“报——长安城破!陛下携杨贵妃往蜀中逃亡去了!”

  石飞扬正与悟然大师商议军情,闻言手中的碧绿打狗棒“当啷”一声拄在地上,琉璃肌肤在烛火下微微震颤。他想起潼关血战中李暮雪临终的眼神,想起丐帮弟子们用血肉之躯筑起的防线,喉头忽然涌上一股腥甜。

  “朝廷军备废弛久矣……”他喃喃自语,一拳砸在桌案上,木屑纷飞中,竟在桌面留下五个指印,又果断地道:“传我号令,各分舵即刻转入地下,联络江湖义士,务必护佑百姓南渡!”

  悟然大师合十叹息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石帮主仁心宅厚。只是长安已成危城,帮主还要亲涉险地?”石飞扬望向窗外的火光冲天,琉璃眼眸中映着跳跃的火焰,宛如两簇燃烧的冰晶,难过地道:“大师,我去一趟长安,您和众高僧以及武林各门派先回去吧,稍后有什么重大战事,石某在派弟子联络尔等。”

  悟然大师、嵩山掌门朱知新、泰山以及其他武林门派掌门人率领弟子,难过地离开潼关。石飞扬目送各门派掌门及其弟子离开潼关,感慨地道:“朝廷就像是扶不起的阿斗,烂泥扶不上墙啊!”铁拐李想说什么,却哽咽难言,默默离去,集结丐帮精锐弟子,先行赶往长安,等候石飞扬的到来。

  石飞扬想起与杨玉在太液池畔的月下对弈,想起她为自己弹奏《霓裳羽衣曲》时鬓边颤动的金步摇,心口忽然一阵抽痛。那截断裂的狼头令牌还藏在袖中,如今又要去寻另一段失落的过往。

  潼关的黄昏弥漫着硝烟与血腥。

  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飞往长安,眨眼间即到,他的身形如一片柳叶掠过朱雀大街,昔日车水马龙的坊市如今只剩断壁残垣。一家酒肆的幌子在风中残破地摇曳,上面“西凤烈”三个字被箭矢洞穿,墨迹混着血渍,宛如一幅悲凉的水墨画。

  街角处,一位白发老者对着倒塌的祖屋唉声叹气,旁边站着个青衫书生,正慷慨激昂地吟诵:“万重关塞断,何日是归年?”

  那声音抑扬顿挫,带着一股悲愤之气,竟让石飞扬想起李白醉后挥毫的狂放。

  “这位兄台,”石飞扬停步上前,拱手道:“太白先生此句,道尽天下流民苦楚。”

  书生转过身来,月白襕衫被风扬起,露出腰间半枚羊脂玉坠,雕着展翅寒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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