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623节
石飞扬见状,冷笑道:“老匹夫,尝尝石某的‘邪血劫’!看看这滋味如何?”
他掌心红光一闪,红衣老者顿时惨叫连连,七窍流血,身体迅速干瘪下去,转眼间竟缩成一具干尸,状如猴形。剩余教徒见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地求饶。
这一手“邪血劫”虽歹毒,却也暗合了“吸星大法”的原理,只是更为霸道。凌霜月挣脱白骨束缚,走到石飞扬身边,看着他琉璃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血色,轻声道:“石大侠,你怎么样?伤着没?”
石飞扬摆摆手,望着峡外渐渐升起的明月,忽然笑道:“姑娘,这大漠的月色,可比中原的更清冷些。想起当年在华山之巅,与一些武林前辈论剑,也似这般月色,只是少了几分苍凉。”说罢,牵手凌霜月,继续往前走。
两人行至一条驼铃古道。远处传来悠扬的胡笳声,商队的灯火在沙海中如流萤闪烁。
凌霜月望着天边的落日,忽然驻足,迷茫地道:“石大侠,你说……复仇之后,我该何去何从?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可我如今孑然一身,又该如何?”
石飞扬闻言,沉默良久。他想起自己被困深渊之眼的百年,想起庄梦莲的音容笑貌,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怅惘,情绪复杂地道:“江湖路远,恩怨难了。但只要心存善念,行侠仗义,何处不是归宿?”
他转过身,对凌霜月露出一抹微笑,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暖心地道:“若姑娘不嫌弃,石某的丐帮随时欢迎你。咱们一起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如何?”
凌霜月看着他琉璃般的眼眸,那里面映着落日的金辉,也映着她自己的身影。
她忽然想起昨日石飞扬为救一个被马贼劫掠的孩童,不惜耗费内力为其疗伤,那样的温柔与侠义,是她从未见过的。她冰封的心湖,忽然泛起涟漪。
“好。”她轻轻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真正的笑容,如同雪莲绽放。
夕阳下,一男一女并肩走在驼铃古道上。
石飞扬身形飘忽,每一步都似要乘风而去,恰似“踏雪无痕”的极致;凌霜月步踏冰莲,每一朵冰晶都在沙地上留下短暂的美丽,宛如“天女散花”的意境。
只是,他们的身后,是幽冥教的追杀和血海深仇;他们的前方,是未知的中原和叵测的江湖。
忽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石飞扬眼神一凛,将凌霜月护在身后,琉璃肌肤瞬间变得透明如冰。“凌姑娘,”他轻声道:“抱紧我。”
凌霜月脸颊一红,却依言伸出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袖。石飞扬长笑一声,抱起她,施展“事了拂衣去”轻功,如一道流光般消失在茫茫沙海之中,只留下一串清越的驼铃声,在晚风中渐渐远去。
一日,他们路过一个小镇,恰逢镇上举办庙会。凌霜月第一次见到如此热闹的场面,眼中充满了惊喜。石飞扬见状,便带着她逛庙会。
石飞扬望着凌霜月发亮的眼眸,忽然朗声笑道:“霜月且看,那糖画摊子倒有几分江南糖人张的手艺。”他随手摸出几文铜钱,竟在摊主诧异的目光中,以明玉功真气凝住糖丝,亲手为凌霜月捏了只冰晶般的凤凰。凌霜月接过糖画,指尖触及那透着凉意的糖丝,忽然想起族中覆灭那日的冰雪。
石飞扬见状,立刻指着不远处的风车摊,调侃地道:“霜月,可曾听过中原的‘走马灯’?待石某为你寻盏最精巧的。”他身形一晃,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掠至摊前,挑了盏绘着嫦娥奔月的琉璃风车,回来时衣袂上竟沾着几粒塞外独有的星砂。
“石大哥……”凌霜月握着风车,风车转动时映得她脸颊流光溢彩,感动地道:“我幼时随族人迁徙,从未见过这般热闹景象。”她忽然驻足在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前,指尖轻抚过一张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石飞扬见状,随手拿起一张笑面弥勒面具扣在脸上,琉璃眼眸在眼洞内弯成新月,嬉皮笑脸地道:“霜月,你瞧石某这副模样,可还入眼?当年,我贪吃叫花鸡,也曾戴过这般面具骗酒喝。”
他忽然收敛笑容,轻声道:“待幽冥教之事了结,石某带你去江南看真正的走马灯,秦淮河的花灯可比这更热闹百倍。”凌霜月动情地点了点头。
两人行至玉门关外的黑戈壁,漫天风沙突然转为腥臭。
凌霜月的冰魄剑骤然出鞘,剑尖凝结的冰晶竟化作血色,警示道:“石大哥,前方有极重的死气!”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上万具身着幽冥教服饰的尸身破土而出,腐肉与白骨交织成三丈高的尸墙,腐臭之气熏得沙暴都为之停滞。
“石飞扬,交出冰川天女!”幽冥教教主怒喝道,黑袍翻飞,站在尸墙顶端,手中骨笛吹出的音符竟让尸身关节发出“咔嚓”的声响。
他脚下踩着的尸身突然爆开,露出一张苗疆女子的脸——正是凌霜月的族人。
凌霜月见状,冰魄剑猛地刺入地面,刹那间尸墙底部凝结出冰莲,怒斥道:“贼子安敢辱我族人!”
她玉手翻飞,“冰晶莲花步”踏过之处,尸身的腐肉竟被冻结成琥珀状,却听“砰”的一声,那些被冻结的尸身突然自爆,黑血溅满她的白衣。
“霜月,退后!我来对付这帮禽畜!”石飞扬怒吼一声,手中突然多了根斑驳竹棒,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棒影化作漫天竹影,正是打狗棒法中的“封”字诀,将凌霜月护在中央。尸身的指骨抓在棒上,竟被震得节节粉碎,腐血顺着棒身流下,却被明玉功的寒气瞬间冻成血珠。
“这般雕虫小技,也敢在石某面前班门弄斧?”石飞扬又讥讽地道,琉璃肌肤突然变得透明如冰,掌心涌出的天蚕功银丝竟将十三具尸身绞成肉泥。
他忽然跃起,施展丐帮绝学“天下无狗”,棒影如银河倒泻,将尸墙砸出个大洞。幽冥教教主见状,骨笛猛地刺入掌心,无数黑虫从他伤口爬出,钻进尸身眼眶,威胁道:“石飞扬,不交出冰川天女,就尝尝我幽冥教的‘万尸噬心阵’!”
那些尸身的伤口突然长出黑色肉芽,竟组成一张巨大的鬼面,张开血盆大口咬向石飞扬。
“好个邪术!”石飞扬怒骂道,眼中寒光爆射,“惊目劫”神功发动,冰寒目光扫过之处,尸身的肉芽瞬间碎成冰渣。他深吸一口气,胸口的琉璃肌肤泛起血色纹路,运转《太玄经》中的武学——“降龙伏虎大阵”。刹那间,九条金龙与九只猛虎的虚影从他体内飞出,龙啸虎吼之声震得戈壁开裂。金龙口吐真火,将尸身烧成焦炭;猛虎爪撕寒冰,把肉芽冻成齑粉。
石飞扬站在龙虎虚影中央,琉璃肌肤被映照得忽红忽白,他猛地双掌劈出百胜刀法的绝杀招“焚天地”,掌风过处,尸墙如雪崩般坍塌,腐肉与白骨如雨落下。
幽冥教教主见势不妙,化作黑烟欲逃,却被凌霜月的冰锥贯穿胸口。
那冰锥上凝结着她毕生功力,竟将教主冻成冰雕,随后“咔嚓”一声碎成千万片。
石飞扬望着满地狼藉,忽然狡猾地喷出一口血雾,琉璃肌肤上的血色纹路瞬间黯淡。
他想对凌霜月说些什么,却“眼前一黑”,“晕倒”在她怀中。
“醒来”时,石飞扬发现自己躺在山洞里,身上盖着凌霜月的白衣。洞外风雪呼啸,洞内却燃着一堆篝火,凌霜月正对着火光擦拭冰魄剑,发丝上还挂着未化的冰晶。
“你醒了?”凌霜月转身时,冰雕般的脸颊竟泛着红晕,关切地道:“我……我在你昏迷时,用冰川秘术为你梳理了经脉。”她忽然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糖画凤凰,含情含笑地道:“这糖画我用寒冰真气冻着,你……你还能吃吗?”
石飞扬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一暖,深情地道:“霜月,其实石某……石某并非仅仅想护你复仇。”他挣扎着坐起,琉璃眼眸在火光中格外明亮,坦露心迹地道:“当年在昆仑墟,石某以为此生再无牵挂,直到遇见你……”
凌霜月突然将头埋进他怀里,冰魄剑掉在地上发出清响,感动地道:“石大哥……不,飞扬……我族里有个传说,冰川雪莲只开在真心人面前。”
她抬起头时,眼中竟有泪光闪烁,扬手一指,轻声道:“你看,洞外的风雪停了。”
石飞扬望向洞口,只见风雪过后,一轮明月照在戈壁上,远处竟真的有株雪莲在冰缝中绽放。他轻轻握住凌霜月的手,两人相视而笑,心里均甜。
戈壁的月亮格外明亮,映着洞内相依的身影。
石飞扬忽然抱起凌霜月,飞出山洞,跳上朱雀背部上的帐篷里,两人新婚快乐,陶醉无限。
朱雀长鸣一声,振翅高飞,翱翔天际。
凌霜月从未想过,自己的婚姻竟然是这般浪漫,竟然能够在天空之中欢度蜜月的。
第462章昆仑玉碎护唐疆长河落日藏侠骨
残阳如熔金,洛阳城外,官道两旁尽是逃荒的难民,褴褛的衣衫、枯槁的面容,伴着婴儿的啼哭与老人的咳嗽,织成一幅触目惊心的乱世图景。
石飞扬与凌霜月并辔而行,玄色劲装与月白长裙都已蒙上厚厚的尘土,唯有石飞扬偶尔流转的琉璃眼眸,在疲惫中透着一丝不熄的火光。
“夫君,你看那……”凌霜月轻声道,指尖指向路边一座倒塌的土地庙,庙前横七竖八躺着几具饿死的流民尸体,竟被野狗啃食得不成模样。
刹那间,她脸显难过之情,眼眶泛红,没想到中原大地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石飞扬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他走到一具尚有气息的老妇人身旁,从怀中取出水囊,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了几口水。老妇人浑浊的眼睛艰难地睁开,看着石飞扬,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然后,她头一歪,再无生息。石飞扬缓缓起身,望着连绵起伏的烽火,不禁低声吟诵:“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声音低沉,带着无尽的悲愤。
凌霜月举起衣袖,抹拭脸上的泪水,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献计道:“夫君,节哀。我们既已抵达中原,便要尽快潜入汴梁,阻止朱温那贼子的阴谋。”
石飞扬点点头,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定,点头道:“不错。朱温弑君篡权,天狼卫蠢蠢欲动,这大唐的气数,不能就此断绝!”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昆仑镜碎片,碎片在夕阳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悲愤地道:“这昆仑镜碎片已示警,朱温与天狼卫正在密谋,欲借梁军血祭深渊之眼,其心可诛!”
凌霜月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再劝慰她的夫君,默默无语。两人策马来到汴梁城外,只见城门紧闭,守卫森严,盘查甚紧。石飞扬早有准备,拉着凌霜月躲进一处密林,取出早已备好的易容道具。
“夫人,你且在此等候,我先入城打探消息,寻到落脚之处便来接你。”石飞扬说着,拿出一张粗糙的人皮面具,往脸上一贴,瞬间变成了一个鼻梁微塌、嘴角带疤的粗豪汉子,正是他早已构思好的化名——郭斌。凌霜月看着他的变化,忍不住笑道:“夫君这易容术,当真是出神入化,连眼神都变得粗犷了几分。”心情似乎好些了,眼神里饱含着期待,希望丈夫能够早日平定朱温之乱。
石飞扬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刻意做歪的牙齿,模仿着粗哑的嗓音,调侃地道:“咋样?像不像个走南闯北的亡命之徒?”他又从包裹里取出一柄用污布裹着的玄霜刃,收起嬉皮笑脸,沉稳地道:“此番入城,我便隐藏明玉功与天蚕功,改用昆仑烈焰功,施展长河落日剑法。这剑法虽只两招,却蕴含天地至理,料想应付些宵小还是绰绰有余。”
凌霜月向石飞扬翘起了拇指,赞叹道:“夫君有才!贱妾放心了。去吧!”
临别依依,尽是好言好语。但是,她心里,却盈满了对丈夫的担心。
石飞扬艺高人胆大,哈哈一笑,施展“事了拂衣去”奇妙轻功,如一缕青烟般似的飞潜出密林,混在一队进城的商队中,顺利进入了汴梁城。
城内景象更显萧索,虽有高墙遮蔽,却难掩空气中弥漫的腐朽与血腥。石飞扬压低帽檐,穿梭在大街小巷,暗中观察着城中的布防与民情。
他发现梁王朱全忠(朱温背叛黄巢,投靠唐朝廷之后被赐名朱全忠)为巩固统治,四处张贴告示,悬赏捉拿所谓的“唐室余孽”,城中百姓人人自危,敢怒而不敢言。
行至一处校场,只见人头攒动,锣鼓喧天。石飞扬凑近一打听,原来是朱全忠在招募亲卫,凡通过选拔者,不仅能获得丰厚的俸禄,更能接近权力中心。
石飞扬心中一动,暗自思忖:“这倒是个绝佳的机会!若能成为朱全忠之亲卫,便可趁机查探其与天狼卫的密谋,甚至……”于是,他挤入人群,只见校场中央立着一根三丈高的青石靶,二十余名膀大腰圆的壮汉正在轮番上阵,或举重,或劈柴,或与守卫切磋,尽显猛士风范。
校场高台之上,坐着几位身着华服的官员,居中一人面色阴鸷,正是朱全忠的亲信,左龙武军统军朱友恭。“下一个!”校场总管大声喊道。
一个肥胖的汉子挺着肚子走上前去,手持一柄厚重的开山刀,狞笑着劈向旁边的木桩。
“咔嚓”一声,木桩应声而断,引来一阵喝彩。
那汉子得意洋洋,环视四周,目光落在了挤在人群中的石飞扬身上。
“喂!那个缩在后面的!”肥胖汉子指着石飞扬,讥讽道:“看你这瘦不拉几的样子,也想当王爷亲卫?别来丢人现眼了!”石飞扬嘿嘿一笑,故意露出几分怯懦,颤声道:“大爷说笑了,小的就是来凑个热闹,顺便……看看能不能混口饭吃。”
“混饭吃?”肥胖汉子狂笑起来,又嘲笑道:“就凭你?我看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要不这样,你要是能接我一刀,我就请你吃顿饱饭!”
石飞扬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结结巴巴地道:“这……小的可没什么功夫,怕是要让大爷失望了。”
“少废话!”肥胖汉子不耐烦地骂道,又挥刀劈来,刀风凌厉,带着一股酒气,显然是个恃强凌弱的货色。石飞扬不闪不避,待刀锋即将及颈的刹那,突然矮身,使出“长河落日剑法”第一式——“大漠孤烟”。
他手腕一翻,手中的玄霜刃(仍用污布裹着)看似随意地向上一挑,正好搭在肥胖汉子的刀背上。
这一招看似简单,却蕴含着“大漠孤烟直”的意境,手腕一抖,一股柔和而坚韧的力量从玄霜刃上传出,竟将肥胖汉子的开山刀荡向一旁。
肥胖汉子只觉手臂一麻,力道顿时用偏,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几步。
“好小子!有点门道!”校场总管眼睛一亮,喊道,“再来!”肥胖汉子恼羞成怒,狂吼一声,横刀横扫,势要将石飞扬拦腰截断。石飞扬身形一晃,施展“长河落日剑法”第二式——“长河落日”。
他的身影如落日般缓缓下沉,手中玄霜刃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弧,看似缓慢,却精准地封死了肥胖汉子所有的进攻路线。“当!”两声脆响几乎同时响起。
肥胖汉子的刀砍在了石飞扬身前的地上,而石飞扬的玄霜刃则轻轻点在了他的手腕上。
一股灼热的气息从刃尖传出,正是昆仑烈焰功的柔劲,肥胖汉子只觉手腕一阵刺痛,开山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手腕处已被烫出一个清晰的红点。
“承让了。”石飞扬谦虚地道,收剑立定,又对着校场总管拱了拱手,依旧是那副粗豪的模样。
校场顿时沸腾起来,谁也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汉子竟能轻松击败不可一世的肥胖汉子。
此时,又走出一个肥胖汉子王南天,他把百斤重的石锁舞得虎虎生风,铜钲大的脑袋上油汗直淌。这王南天是朱温帐下骁将王彦章的远房侄子,仗着家世在招考亲卫的校场上横冲直撞,卖弄一身蛮力之后,狂笑道:“郭斌,敢不敢上来送死?”
“王大爷好力气!”石飞扬故意挤到前排,青布袍下摆还沾着昨夜翻墙时的草屑,嬉皮笑脸地道:“小的,只想讨口饭吃,可不想送死。”
王南天斜睨他一眼,放下石锁,抓起地上的开山刀,拄地发出闷响,骂道:“混饭吃?梁王麾下可没有窝囊废!”他突然探手抓住石飞扬后领,像拎小鸡般提起,讥讽道:“就你这细皮嫩肉的模样,怕不是哪家公子哥来寻乐子的?”周围哄笑声中,石飞扬故意摆出怯懦模样,却在被放下时指尖飞快在王南天脉门拂过,引得王南天的手臂一阵酸麻。
“姥姥的,果然有点邪门!”王南天恼羞成怒,开山刀带着酒气劈来,刀风竟将石飞扬额前碎发削落数根。围观者惊呼中,石飞扬突然矮身如狸猫,玄霜刃用污布裹着斜挑,又使出“长河落日剑法”的第一式“大漠孤烟”,污布裂开处,刃尖正搭在刀背月牙上。
“当啷!”一声脆响震得场中尘埃飞扬,王南天只觉手臂如遭雷击,开山刀险些脱手,踉跄五步才稳住身形。他虎口渗血,惊怒交加地道:“好小子!再来!”刀势更猛,竟使出“黑虎掏心“的凶招。
石飞扬嘻嘻一笑,身形滴溜溜一转,使出第二式“长河落日”,手腕画圆,刃光如落日熔金,将刀势引向左侧石柱。“咔嚓!”石柱上竟被劈出尺长深的刀痕。
碎石飞溅中,石飞扬已绕到王南天身后,刀背轻轻敲在他后心。“承让了您嘞!”石飞扬抱拳拱手道,故意让污布滑落寸许,玄霜刃折射的阳光晃得王南天睁不开眼。
王南天顿时又羞又愤,却不敢再上前,捂着胸口退到一旁,络腮胡都气得发抖。“好个郭斌!”此时,校场西北角有人喝彩,只见条黑瘦汉子手持九节铁鞭越众而出。
此人是江湖上有名的“鞭里白条”侯七,曾在水贼窝里混过,鞭法最是狠毒。他绕着石飞扬游走,铁鞭突然如灵蛇出洞,直取面门,并且不屑地道:“小杂种,尝尝你侯爷爷的‘毒龙出洞’!”
石飞扬折扇般展开袍袖,竟用袖口卷住鞭梢,嘲笑道:“侯大爷这鞭法,倒像是娘们绣花。”他手腕翻转,昆仑烈焰功悄然运起,污布包裹的玄霜刃虽未出鞘,却让周围空气骤然升温。
侯七只觉鞭梢发烫,如握烙铁,慌忙松鞭后退,却见石飞扬如影随形,玄霜刃“唰”地出鞘半寸,刃风割得他脸颊生疼。石飞扬的刃光化作半轮残阳,看似缓慢却封死所有退路。侯七情急之下使出“懒驴打滚”,却被刃风扫中脚踝,惨叫着滚出三丈外,铁鞭上竟留下焦黑的指印。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出手过重了。”话音未落,一名头陀手持熟铜禅杖踏入场中。这头陀法号“金钵”,本是少林弃徒,练得一身横练功夫,此刻袒露的胸膛上纹着狰狞的不动明王。
他禅杖顿地,青石板竟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阴险地道:“小施主若能接贫僧三杖,便算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