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656节
石飞扬忽然轻笑,为她拂去肩上的雪花,深情地道:“那就让这青竹与火莲,在大唐的疆土上,绽放出新的天地。正如你与迪姐姐,终将使冰与火,在这江湖,在这世间,和谐共存,共同繁荣。”
孛儿帖凝视着他的银发在风雪中飘扬,忽然感悟到,世间最动人的誓言,并非山盟海誓,而是他在血河阵中为她遮挡刀光的背影,是在驿馆雪夜为她暖手的温暖,是他将青竹令交付她掌心时,眼中映照的,唯独属于她的光芒。
漫天大雪扑打在石飞扬的玄霜刃上,他抱着孛儿帖腾空而起时,踏雪乌骓的嘶鸣被风雪撕成碎片。孛儿帖的玉莲吊坠突然迸出火星,那是迪丽热娜的圣火令传讯——太皇太后凌霜月的气息,断了。孛儿帖的声音混着雪粒,看见他琉璃眼眸中翻涌的冰寒。
他的指尖几乎掐入她腰侧,却浑然不觉,衣摆上还沾着何全墓前的残雪,此刻却比刀更冷。
洛阳城的轮廓在风雪中若隐若现,朱雀街的火光却比烈日更刺眼。刚刚接到丐帮弟子的飞鸽传书,大唐朝廷有难。石飞扬紧急将宝马收归腰间神秘的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搂着孛儿帖,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飞回洛阳。
怀里的孛儿帖被带得几乎贴在他胸前,却看见他银发间凝着的不是雪,是泪。
她难过地道:“没想到宋国这次那么狠,赵光义的第三子赵恒,继位之后,重用李沆、寇准等能臣,与辽国订立‘澶渊之盟’,得到了休养生息的时机。然后重金雇佣昆仑玉虚境的娜卡辛带着五灵珠以及昆仑一带的邪派高手前来洛阳,对大唐朝廷实施斩首行动。”
孛儿帖的焚心琴在风雪中轻颤,琴弦上的焦痕突然发出红光,又焦急地道:“迪丽热娜姐姐现在在玄武门,小陛下被围在明德殿!”
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出鞘,刀气劈开迎面而来的箭雨,果断地道:“夫人,去接应耶律皇后和陛下,要确保太皇太后凌霜月的安全,她可是我的发妻。”
他忽然低头,额角抵住她眉心,难过地道:“若我遭遇不测,便带太皇太后、皇太后、陛下去黑木崖,曲儿会护你们。从此往后,丐帮也要靠您引领了。”
孛儿帖的指尖划过他透明如玉的脸颊,那里还留着兴庆府沙砾的划痕,她强颜欢笑地道:“夫君您忘了吗?”紧接着,她又铿锵地道:“回鹘族的火莲,从不会在冰原独自绽放。”说罢,她从石飞扬怀中滑开,集结丐帮弟了,掩护大唐朝廷的凌霜月、耶律诗涵、石鸿运、迪丽热娜等人撤退。
明德殿的鎏金飞檐在漫天大雪中泛着冷光,檐角铜铃早已被玄冰冻结,唯有娜卡辛掌心的五灵珠流转着妖异彩光,将殿顶积雪映照得如同泼洒的血酒。
这位身着昆仑圣女袍的女子赤足立于冰棱之上,白皙足尖踩着半枚断裂的龙纹瓦当,青玉瓶中太皇太后凌霜月的生魂正化作白雾盘旋,瓶身刻着的玉虚境符咒忽明忽暗,像是在哀鸣。
“石飞扬,你那宝贝孙子的心头血,正好祭我昆仑祖巫残魂。”娜卡辛尖笑时,鬓边银饰碰撞出脆响,与殿内此起彼伏的哀嚎形成诡异共鸣。
殿中满地都是大唐官员的尸身,文臣的乌纱帽滚落在地,武将的铠甲扭曲变形——五灵珠的金色灵光扫过之处,户部尚书的胡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雪白,转瞬化作枯骨;青色灵光缠上羽林卫的甲胄,精铁竟如泥般融化,露出下面被蚀成脓水的皮肉;而那道赤红灵光更邪异,吏部侍郎的朝服无故自燃,他在烈焰中嘶吼,最终化作一捧焦黑的骨灰,飘散在寒风里。
石飞扬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丹陛之下,明玉功飞速运转,周身腾起三尺冰雾,玄色劲装下的肌肤晶莹剔透,经脉如冰中玉络清晰可见。
可当他目光触及阶前倒着的凌霜月时,那如冰雕般的身躯猛地一颤,心口像是被五灵珠的锐光刺穿——太皇太后花白的发髻上凝着寸寸冰晶,那是玄冰咒特有的印记,她枯槁的手指还保持着掐诀的姿势,掌心里,一枚冰蚕玉碎成齑粉。
“爱妻,霜月……”石飞扬的声音带着冰碴,右手猛地按向地面。天蚕功催动的刹那,十数道银亮丝缕破土而出,如灵蛇般钻入最近一名西域邪派高手的七窍。
那人刚要挥舞尸罗鞭,身体突然像被吹胀的皮囊般鼓起,内脏绞碎的闷响混着骨骼碎裂声炸开,污血溅在盘龙柱上,与积雪融成腥臭的红水。
“夫君当心五行轮转!”孛儿帖惊叫道,她的焚心琴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七道火线组成莲瓣护住石飞扬后心。
娜卡辛已将五灵珠抛向空中,金木水火土五道灵光组成圆环,如巨蟒般绞向石飞扬。
他足尖点地旋身,移花接玉的巧劲将灵光引向殿柱,只听轰然巨响,雕刻着“贞观之治”图景的蟠龙柱从中断裂,碎石砸在几名幸存官员身上,惨叫声戛然而止。
“你们看,这就是大唐的栋梁。”娜卡辛踩着断柱大笑,毫无人性地握着青玉瓶,又吸走一名御史的生魂,并且狞笑道:“五灵珠吸够百人性命,就能开启祖巫封印,到时候整个中原都要变成昆仑冰原。”她忽然指向玄武门方向,五灵珠的绿光如箭射出,森然地道:“你那宝贝孙子石鸿运,还有迪丽热娜襁褓里的石承煜,此刻怕是已经……”
话音未落,一道火红身影从殿外撞进来,孛儿帖的回鹘战氅沾满血污,焚心琴的琴弦崩断两根,肩头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渗着黑血——那是被青玉瓶扫中的地方,寒气正顺着血脉往上爬。
“她骗人!迪姐姐在玄武门护着孩子们!”孛儿帖急忙提醒石飞扬,又将琴身一横,挡住西域高手掷来的透骨钉,火莲真气注入琴弦,断弦处竟燃起两朵金色莲花。
她又提示道:“夫君,这妖妇的五灵珠惧寒,雪地里灵力会散!”
石飞扬闻言眼神一凛,明玉功的寒气骤然外放,殿内温度骤降,飘落的雪花在半空凝成冰珠。
他脚尖在冰砖上一点,百胜刀法的“劈山岳”刚猛无俦,掌风卷起的雪粒化作万千冰刃,竟将五灵珠的彩光撕开一道缺口。
娜卡辛的圣女袍被冰刃划破,露出胸口刺着的昆仑祖巫图腾,那青面獠牙的图案在冰雾中仿佛活了过来,她尖叫着催动五灵珠,又狠厉地道:“不知死活!让你见识玉虚境的真正力量!”
五道灵光突然合并成一道五彩光柱,所过之处,地砖寸寸碎裂,积雪瞬间蒸发。
石飞扬将天蚕功与明玉功同时运转,掌心银光大盛,竟在身前织成一张冰蚕丝网。
光柱撞在网上的刹那,冰丝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石飞扬的嘴角渗出血丝,却死死盯着娜卡辛,怒骂道:“你盗玄冰咒残害生灵,玉虚境列祖列宗若有灵,定将你神魂打入九幽!”
此时,玄武门的厮杀正到白热化。迪丽热娜背靠着斑驳的城砖,圣火令的赤焰早已熄灭,残破的令牌上刻着的火焰图腾黯淡无光。
她怀里护着襁褓中的石承煜,身后是耶律诗涵和小皇帝石鸿运,三人的衣袍都被血浸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城楼下传来西域邪派的嘶吼,尸罗鞭带着腐臭甩上来,抽在砖墙上留下道道黑痕。“诗涵妹妹,把鸿运抱紧了。”迪丽热娜击退昆仑的几名高手,举起衣袖,抹去嘴角的血,关切地提醒耶律诗涵。
她忽然又笑起来,那笑容在血污中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坚毅地道:“当年我在吐鲁番草原猎雪豹,被狼群围在冰洞里三天三夜,最后还不是活着出来了?”
说罢,将圣火令掷向耶律诗涵,又大声道:“这令牌你拿着,圣火令的传承不能断。”耶律诗涵刚接住令牌,就被一股大力推得踉跄后退——迪丽热娜竟迎着尸罗鞭扑了上去,掌风带着最后一丝圣火真气,与邪派高手撞在一处。
腐臭与焦糊味混杂着散开,她的身影在城墙上摇晃了一下,衣摆如断线的红绸飘落。
“迪姐姐!”孛儿帖的焚心琴突然发出悲鸣,玉莲吊坠爆发出的白光接住从城头坠落的耶律诗涵,却没能拉住迪丽热娜。
她看见那道火红身影坠向尸群,圣火令的残片从空中划过,像极了回鹘传说中燃尽的火莲。
明德殿内,石飞扬的银白长发已被五灵珠的彩光染得斑驳。他忽然想起黑木崖的雪夜,曲非烟曾说他的白发像极了昆仑山上被罡风削蚀的冰棱。
此刻那些发丝在彩光中狂舞,每一根都仿佛承载着千斤重负——他看见户部主事的幼子从尸堆里爬出来,刚要哭喊就被绿光吞噬;看见禁军统领咬着牙举刀冲来,却被金光化作齑粉;更看见太皇太后的生魂在青玉瓶中绝望地捶打,那是他的爱妻啊。
“娜卡辛!”石飞扬的怒吼震得殿顶积雪簌簌落下,明玉功的漩涡吸力陡增百倍。
娜卡辛只觉一股巨力从青玉瓶传来,那吸收了数十生魂的宝瓶竟脱手飞出,撞在石飞扬掌心的冰雾里。五灵珠的彩光突然剧烈闪烁,像是被冰雾冻结,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
第485章素梅冰魄战昆仑玄刃丹心封五珠
“不可能!玉虚境的法宝怎会怕你的邪功!”娜卡辛怒吼一声,疯了似的扑上来,指尖凝结的玄冰咒化作冰锥射向石飞扬心口。
却见石飞扬左手捏诀,天蚕银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缠住五灵珠的刹那,右手已接住青玉瓶,内力逆向运转——那些被吸走的生魂竟从瓶口涌出,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雪中。
“这不是邪功,是移花宫的‘归墟诀’。”石飞扬的声音冷得像千年寒冰,又厉声斥责道:“你偷学的玄冰咒只有皮毛,今日便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昆仑正法。”
他掌心冰雾突然化作巨大的冰龙,张开的巨口正对着娜卡辛,五灵珠在龙息中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五道灵光寸寸断裂。就在此时,殿外传来震天的呐喊。
曲非烟的圣火令带着赤焰冲在最前,身后是丐帮长老李星的打狗棒法,数百名丐帮弟子挥舞着扁担,将西域邪派围成一团。“夫君,我们来晚了!”
曲非烟难过地道,她的红裙在雪地里格外醒目,圣火令扫过之处,尸罗鞭尽数化为飞灰。娜卡辛见势不妙,抓起断裂的五灵珠就要遁走,却被石飞扬的冰龙尾扫中后背。
她喷出一口黑血,圣女袍上的祖巫图腾瞬间褪色,但仍然发疯般地吼道:“石飞扬,你等着!祖巫降临时,就是你全家覆灭之日!”说完,她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风雪里。
石飞扬踉蹡着跪倒在地,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积雪。他颤抖着将手按在太皇太后凌霜月的眉心上,那里还残留着他最后注入的真气。
冰蚕玉的碎粉沾在指尖,凉得刺骨。“夫君。”孛儿帖抱着昏迷的小皇帝走来,焚心琴的断弦垂在雪地里,又滴着泪水道:“迪姐姐她……”哽咽着说不下去,却看见石飞扬正用玄冰咒冻结太皇太后的遗体,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远处,西夏的铁蹄踏破朱雀街的积雪,辽国的狼旗在城楼上摇晃,宋国的使者正带着密信赶往行宫。大唐的龙旗倒在尸堆里,被马蹄碾成碎片。
石飞扬抱起凌霜月的遗体,玄霜刃在雪地里拖出长长的冰痕。那道痕迹弯弯曲曲,像极了太皇太后临终前在他掌心写下的“护”字。
“走。”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地道:“去黑木崖。”孛儿帖牵着石鸿运,曲非烟抱着石承煜,耶律诗涵握紧迪丽热娜留下的圣火令残片。
幸存的将士们默默地跟在后面,玄甲上的血迹在雪地里拖出点点红梅。雪还在下,落在石飞扬的白发上,落在焚心琴的断弦上,落在圣火令的残片上。
孛儿帖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回鹘的古老传说:当火莲使者被天神罚入冰原,只要心中还有一丝暖意,冰雪终会消融。她低头看了看掌心的玉莲吊坠,那里还残留着迪丽热娜的温度。
宋国汴梁城。
汴梁城的太极殿暖阁里,地龙烧得正旺,将宋真宗赵恒的龙袍熏出淡淡的檀香。太极殿的龙椅上,赵恒握着染血的玉笏,眼中是疯狂的光,狠厉地道:“石飞扬,你父弑我父皇,今日便拿你全族血债!”他忽然举起手中的密旨,咆哮道:“这道‘血洗洛阳’的诏书,已盖了传国玉玺!”
然后,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阶下的文武百官个个面带谄媚,户部尚书王钦若率先出列,紫袍上的金鱼袋叮当作响,恭维地道:“陛下圣明!石飞扬弑父叛君,今遭天谴,实乃天意亡唐!”
“哈哈哈!”赵恒猛地将玉笏顿在龙椅扶手上,传国玉玺盖印的“血洗洛阳”密旨在案头翻飞,仍然得意地道:“当年朕在澶州城,看着石飞扬斩杀我朝三十名使臣,今日他妻儿老小葬身火海,正是天道轮回!”
他忽然指着殿外,狂笑道:“你们看,西夏的使者已在午门候旨,愿将河西之地献给朕;辽国萧太后送来的狼皮地图,除幽云十六州之外,愿将夺取的大唐领土标成我大宋的疆土!”
兵部侍郎欧阳修笑得眼角堆起皱纹,称赞道:“陛下洪福齐天!那石飞扬此刻怕是在黑木崖哭丧,哪敢来犯我大宋?”他忽然压低声音地道:“据密探回报,娜卡辛的五灵珠已毁去大唐半数精锐,如今黑木崖不过是困兽之穴。”
赵恒抓起案上的葡萄,汁水顺着指缝滴落,朗声道:“传朕旨意,命西北军进驻长安,辽国、西夏若敢私吞大唐疆土,便让他们尝尝我朝神臂弓的厉害!”
阶下顿时响起一片山呼万岁,暖阁的熏香里,仿佛已飘来大唐国土的硝烟味。
……
黑木崖的雪比汴梁更冷。石飞扬跪在凌霜月的新坟前,玄霜刃插在坟头,刀鞘上的冰蚕丝缠着一缕白发——那是他从太皇太后枕上取下的。
丐帮弟子在李星、李豪的带领下,举着青竹杖高呼:“报仇!报仇!”声浪撞在崖壁上,惊起一群寒鸦,在铅灰色的天空中盘旋。
曲非烟扶着隆起的小腹站在不远处,圣火令的红光映着她苍白的脸。她望着石飞扬僵直的背影,想起昨夜他为凌霜月整理遗容时,指尖颤抖得连珠钗都戴不稳。
她轻声劝道:“夫君,太医说你气血翻涌,再哭伤了身子,谁去昆仑找娜卡辛?”石飞扬缓缓转头,琉璃眼眸里布满血丝。他摸出怀中的玉虚图,那是从娜卡辛座骑上抢来的羊皮卷,上面用昆仑文标注着五灵珠的藏匿之地。
接着,他收起忧伤,部署任务,说道:“李星,你带丐帮弟子守住黑木崖东麓,若遇西夏铁骑,便用‘打狗阵’拖延;李豪,护好曲教主和小陛下,待我取回灵珠,再图复国。”
孛儿帖的焚心琴横在膝头,琴弦上凝着的冰珠忽然滴落,铿锵地道:“夫君,我与你同去。”
她的回鹘战氅上还留着玄武门的血痕,玉莲吊坠却紧贴着心口,又恳求道:“玉虚图的秘文需用回鹘族的‘火莲咒’解读,离了我,你解不开昆仑阵法。”
石飞扬望着她坚定的眼神,忽然想起在地宫破阵时,她也是这样抱着焚心琴挡在他身前。
他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雪,难过地道:“昆仑玉虚境有上古禁制,稍有不慎便会魂飞魄散。”
“那又如何?”孛儿帖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冰蚕丝传来,情比金坚地道:“回鹘族的传说里,火莲与冰魄本就该同生共死。”
她从怀中取出半块冰蚕玉,正是凌霜月碎玉的另一半,又深情地道:“太皇太后临终前将这个交我,说它能护你周全。”石飞扬点了点头,搂过孛儿帖,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飞往西域。
……
昆仑山脉的地下迷宫深处,火把的光芒被潮湿的空气折成诡异的形状。石飞扬展开玉虚图,羊皮卷上的昆仑文在火光中浮现:“青龙位,流沙陷;白虎位,毒箭攒。”他忽然按住孛儿帖的肩,玄霜刃劈向左侧石壁——三支淬毒的弩箭应声落地,箭簇在火把下泛着幽蓝。
“夫君小心!”孛儿帖惊叫道,她的焚心琴突然发出共鸣,琴弦自动绷直指向脚下。
石飞扬足尖点地,带着她腾空而起的刹那,原本坚实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流沙,几粒碎石坠入其中,瞬间被吞没。
迷宫的通道如蛛网般交错,石壁上的昆仑咒文忽明忽暗。孛儿帖的指尖划过刻痕,玉莲吊坠发出微光,提醒道:“这是‘时空幻阵’,每炷香变换一次路径。”她忽然按住石飞扬的手,将焚心琴横在身前,又警示道:“你看石壁的倒影,真正的通道在西侧。”
石飞扬的明玉功飞速运转,肌肤透明如冰,他望着石壁上扭曲的人影,忽然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身法,带着孛儿帖掠向西侧暗门。
门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一只黑虎神兽从阴影中现身,虎头如小山般耸立,皮毛在火把下泛着金属光泽,獠牙上的涎水滴落在地,竟将青石蚀出深坑。
“是昆仑守护兽玄水黑虎。”孛儿帖又解释道,她的焚心琴划出三道火线,组成火莲形状挡在身前,紧接着,她又提醒道:“它的内丹能控水,小心脚下!”
话音未落,黑虎猛地拍出巨掌,地面突然涌出洪水,带着冰棱冲向两人。石飞扬急忙施展“移花接玉”神功,洪水被引向两侧石壁,撞出漫天水雾。他趁机施展百胜刀法之“劈山岳”,掌风带着冰棱劈向黑虎双目,却被对方用前掌挡开,玄霜刃与虎爪相撞,火星溅在水雾中,如散落的星子。
“夫君,攻它胁下!”孛儿帖警示道,她的时空之力突然发动,黑虎周围的空气泛起涟漪,它扑来的身影竟出现刹那的凝滞。石飞扬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内功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如暴雨般射出,直入黑虎胁下白毛——那里正是神兽内丹所在。
黑虎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巨掌横扫时,石飞扬已抱着孛儿帖跃上半空。他看着银丝缠住的内丹发出蓝光,忽然想起玉虚图上的注解:“玄水之精,可解五灵珠戾气。”
当下运起明玉功,将内丹收入冰蚕丝囊,黑虎的尸身则在洪水中渐渐化作光点,融入迷宫石壁。
迷宫尽头的石室里,第一颗五灵珠嵌在青铜鼎上,绿光流转间,映得满室都是藤蔓状的咒文。
石飞扬刚要伸手取下,石室顶部突然传来碎石坠落声,血魔门长老血无常的血影刀带着腥风劈下,刀身缠着的血蛭在绿光中扭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嘶鸣。
“石飞扬,交出灵珠,饶你身边这回鹘美人不死!”血无常威胁道,他的黑袍上绣着骷髅头,每根手指都戴着染血的戒指,又狠厉地道:“我血魔门的‘蚀骨血功’,正好缺个圣女炉鼎。”
孛儿帖的焚心琴突然发出龙吟,琴弦上的火莲与灵珠的绿光相撞,迸出的气浪将血蛭震成飞灰。
她怒骂道:“无耻老贼!”时空之力在血无常脚下织出结界,又警醒道:“夫君,他的血影刀有破绽,刀势第三重时会换气!”
石飞扬的百胜刀法之“观沧海”应声而出,掌风如怒涛拍岸,逼得血无常连连后退。
他看出对方刀法虽快,却需以鲜血催动,当下故意卖个破绽,任由血影刀逼近心口——就在刀势将尽未尽的刹那,他施展“移花接玉”神功,血影刀竟调转方向,倒劈向血无常自己的肩头。
“卑鄙!”血无常惨叫着后退,悻悻地怒骂,他的肩头的血洞涌出黑血,在地上腐蚀出冒烟的坑洼。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三枚血煞弹,无耻地道:“既然得不到灵珠,便让你们与这石室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