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659节
石飞扬则是化名“向天歌”,混入宋国打探各种情况。此时,王安石变法如火如荼,新旧党争激烈,西北宋夏战争频发,江湖暗流涌动,北方辽国虎视眈眈,南方大理、吐蕃各有势力。
汴梁城的虹桥在正月里覆着层薄冰,石飞扬的皂靴踩在青石板上,玄色襕衫的下摆扫过冻僵的狗尾草,带起的冰晶在晨光中闪成碎钻。
他化名“向天歌”已有三月,黑发用根玉簪松松绾着,簪头的冰蚕纹在市井喧嚣中若隐若现——那是曲非烟临终前为他刻的,说是“纵使隔了阴阳,也能认出你的气息”。
“让让!公主仪仗来了!”此时,禁军的斥骂声撞碎虹桥的热闹,卖糖画的老汉慌忙将担子往桥洞挪,却不慎撞在石飞扬肩头。
他反手扶住摇摇欲坠的糖画架,明玉功的真气顺着指尖流转,那柄刚浇好的糖龙竟在寒风中凝住,龙鳞上的纹路清晰得能数出鳞甲片数。
“好俊的身手!”銮驾的珠帘突然掀开,美若天仙的赵清漪赞了一句。
她的凤钗在朝阳中泛着金芒,此刻,她支着腮坐在车里,鹅黄宫装的袖口绣着缠枝莲,正对着石飞扬手中的糖龙笑道:“这糖画师傅的手艺,倒比御膳房的巧多了。”
第487章孤城血雨埋梁恨绥德夜雨共剑鸣
石飞扬将糖龙递给凑来的小太监,指尖的冰晶还未化尽。
他的目光扫过仪仗后的阴影,那里藏着三名西夏一品堂的杀手,腰间的狼首牌在棉袍下若隐若现——昨日丐帮传来的密信说,西夏要借新党与旧党之争,刺杀王安石。
“公主谬赞。”他微微颔首道,黑发垂在眼前遮住琉璃眼眸,转身时已经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銮驾里的惊呼还没落地,他已消失在虹桥西侧的茶肆檐下。
小太监吓得混身发抖,立足不稳,坐倒在地上,捧着的糖龙飘向半空,稳稳落进赵清漪伸出的掌心。茶肆二楼的雅间,石飞扬的指尖叩着桌面,节奏正是丐帮的“青竹令”暗号。
李豪的孙子李铁牛捧着粗瓷碗,碗底的冰蚕纹与石飞扬的玉簪相呼应,低声道:“向先生,皇城司的人昨夜抄了苏轼的府,说是搜出了与辽国通敌的密信。”他压低声音,又禀报道:“西夏一品堂的‘鬼爪七’已在相国寺落脚,目标是明日早朝的王安石。”
窗外传来銮驾回宫的銮铃声,石飞扬望着赵清漪的车驾在街角转弯,糖龙的影子透过车窗映在雪地上,像条金色的小蛇。石飞扬漫不经心地道:“告诉相国寺的知客僧,”他的指尖突然弹出三枚冰棱,钉在对面酒楼的幌子上,又授计道:“明日早课,用‘百罗汉阵’护住大雄宝殿。”
冰棱上的寒气在阳光下泛着蓝,正是日月神教的“圣火令”暗号。李铁牛赶紧躬身应令而去。
……
相国寺的晨钟在卯时撞响时,石飞扬已坐在大雄宝殿的横梁上,玄色襕衫与梁柱的阴影融为一体。王安石的轿子刚到山门外,七道黑影就从放生池的冰面窜出,鬼爪七的铁爪带着尸油味抓向轿帘,爪尖的倒钩在灯笼光下泛着幽蓝——那是西夏的“腐骨毒”,见血封喉。
石飞扬的降龙十八掌突然从梁上劈下,“飞龙在天”的掌风带着朝阳的金光撞在铁爪上,鬼爪七的右臂竟被震得反向弯折,铁爪深深钉入自己的肩胛。
石飞扬翻身落地时,明玉功的寒气已冻结了另外六名杀手的脚腕,他们扑来的身影在冰面滑倒,正好撞进赶来的丐帮弟子怀里。
“好俊的功夫!”赵清漪的声音从香客中传来,她换了身湖蓝色襦裙,珠钗换成了木簪,手里还捏着半块融化的糖龙,又调侃地道:“阁下这掌法,倒有几分当年石教主的风范。”
石飞扬背对着她,却冷哼一声,“惊目劫”神功应念而发,目光扫过试图从左右两翼偷袭而来的鬼爪七余党,那十几个人的头颅瞬间碎裂成冰渣,碎块溅在大雄宝殿的供桌上,与香烛的火星混在一起。赵清漪顿时瞠目结舌,感觉石飞扬施展的不是武功,而是神仙法术。
石飞扬侧身教训道:“公主不该来这种地方。”
他的声音冷得像殿外的冰,转身时,轻挥降龙十八掌的一招“亢龙有悔”,劲道震落檐角的冰棱,砸在鬼爪七的天灵盖上,又讥讽地道:“只怕此地的血腥,会污了你的眼。”
王安石从轿中走出,紫袍上还沾着昨夜被搜家时的尘土,望着满地的碎冰与尸体,对石飞扬拱手道:“多谢壮士相救。只是这党争之祸,怕是比西夏的毒爪更难防啊。”
他的目光落在石飞扬的玉簪上,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在长安见过的石飞扬,也是这般黑发如瀑,眼神如冰。石飞扬没有吭声,转身而去。
赵清漪却追出大雄宝殿,将半块糖龙塞进石飞扬手里,竟然很温柔地道:“这是昨日你送我的,我留了半块。”糖块在石飞扬的掌心融化,甜腻的汁水渗进纹络,竟让他想起曲非烟当年在黑木崖喂他吃的蜂蜜糕。“我知道你是谁,”赵清漪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公主特有的骄傲,调侃地道:“你是千年老妖石飞扬,对不对?”
石飞扬的指尖突然弹出冰丝,缠住她欲碰玉簪的手,冷冷地道:“公主认错人了。”天蚕功的银丝在她腕间绕了三圈,留下淡淡的红痕,又淡淡地道:“在下向天歌,只是个浪迹江湖的过客。”
他转身时,已经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飘然而去,连风都没有留下。
赵清漪仰望天空,只看到一抹残影。
……
皇城司的地牢在汴梁城的地下,潮湿的石壁上渗着血珠,每道铁栏后都关着变法派的官员。
石飞扬的玄色襕衫沾着泥,那是从秘道爬进来时蹭的——李铁牛传来消息,新党核心人物吕惠卿被关在最深处的水牢,明日就要被以“通敌”罪名处斩。
“向先生,前面就是‘鹰嘴阵’,”李铁牛凑近过来禀报,他的泼风刀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刀身的血槽里还留着昨夜斩杀狱卒的暗红。
接着,他又介绍道:“皇城司指挥使张亢的‘裂心掌’能隔空碎人五脏,据说他练的是西夏一品堂的邪功。”石飞扬的明玉功悄然运转,肌肤在火把光下泛着玉色,地牢的寒气被他吸向掌心,凝成三寸长的冰锥,又低声授计道:“你守住出口,”他将冰锥塞进李铁牛手里,“半个时辰后,我带吕大人从这里出来。”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黑影,“深藏身与名”的玄妙身法让巡逻的狱卒只觉一阵冷风掠过,脖颈便已被石飞扬施展天蚕功时吐出的冰丝缠上。
“咔嚓”一声,人头飞甩而出。
水牢的铁栅前,张亢的蟒袍下摆拖在积水里,掌心的青气与水牢的湿气混在一起,形成诡异的绿雾。吕惠卿的头发已被泡得发白,却仍在骂:“王安石这个伪君子,竟让你这鹰犬来审我!”他的指甲深深抠着石壁,那里刻着“新法不死”四个血字。
他的话音刚落,埋伏在地牢里的张亢已经怒喝一声:“向天歌,你这个乞丐,着实龌龊不堪,整天讨饭要钱,却还敢干扰朝廷大事!”
他的裂心掌突然拍向左侧的石柱。
石屑飞溅中,石飞扬的身影从阴影中现身,玄色襕衫已被掌风撕开道口子。石飞扬骤然运起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强悍内功真气泛着蓝光,吸收着张亢掌风的戾气。
紧接着,石飞扬冷哼一声:“西夏的‘血河秘典’果然没骗我,你真的还活着。”随即施展降龙十八掌的一招“亢龙有悔”,刚猛金色掌风与张亢的绿雾掌心相撞,水牢的积水突然沸腾起来,吕惠卿的囚笼在浪中剧烈摇晃。
石飞扬又讥讽地道:“你以为练了邪功就能赢我?”他的明玉功突然反转,张亢的有毒的绿雾在冰蓝真气中凝成颗墨绿色的冰珠,他又嘲笑道:“你这种旁门左道,给我提鞋都不配。”张亢的七名手下从暗处扑出,手中的钩镰枪组成鹰嘴形状,枪尖的倒钩闪着毒光,向石飞扬齐袭而来。
石飞扬蓦然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那些钩镰枪竟反向刺入同伴的咽喉,鲜血喷在水牢的铁栅上,像开了串红色的花。紧接着,石飞扬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将绿雾冰珠捏碎,冰屑突然化作惊雷,炸得张亢的蟒袍寸寸碎裂,露出里面刻着西夏狼首纹的护心镜。
继而,石飞扬又施展“邪血劫”神功!指尖划过张亢的眉心,对方突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七窍同时涌出黑血,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终缩成猴子大小的干尸,倒在积水里浮浮沉沉。
吕惠卿在囚笼里看得目瞪口呆,忽然想起年轻时在长安见过的石飞扬,也是这般挥手间取人性命,却又带着说不出的正气。石飞扬挥掌劈开铁栅时,听见地牢入口传来銮铃声——赵清漪竟带着禁军来了,凤袍上的金线在火把光下织成网,将整个水牢照得如同白昼。
她森冷地道:“向天歌,你逃不掉的。”声音不再温柔,因为手中握着圣旨,黄绸上的“斩立决”三个字格外刺眼,紧接着,她威胁地道:“要么跟我回去见父皇,要么,我就让禁军放箭。”不过,美眸里竟然隐有泪光,看得出,她舍不得射杀石飞扬。
石飞扬的玄色襕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吕惠卿惊恐的脸,又看看赵清漪含泪的眼,轻笑道:“公主可知,向某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
他的降龙十八掌突然拍向头顶的石壁,一招“利涉大川”挥出!
刚猛的掌风带着碎石砸向禁军,而他已抱起吕惠卿,施展“事了拂衣去”的奇妙身法没入秘道,只留下句冷语在空荡的水牢里回荡:“告诉赵顼,新法若要推行,先斩了皇城司的鹰犬。向天歌不计较旧怨旧恨,只求中原的土地不被辽夏所侵!”
赵清漪挥剑斩落碎石,挥掌拍散沙尘,嗔骂道:“有骨气!你要跟我回去见父皇,我反而会在途中一剑斩了你。向天歌,下次再见到你,我一定把你关进鸟笼里,供我玩赏!”
汴梁城的秘道尽头,晨露顺着岩壁的血痕滴落,在石飞扬的玄色襕衫上晕开暗纹。
吕惠卿的官靴磨破了底,瘫坐在出口的枯草堆里,望着眼前黑发如瀑的男子,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在长安太学,曾见石飞扬的银发在讲经台的阳光下泛着霜色——如今这“向天歌”的眉眼间,竟藏着同一种冰棱般的锐气。
吕惠卿听了石飞扬要去永乐城的介绍,便好心地劝说道:“向先生,此去永乐城,怕是九死一生。”他的手指抠着石缝里的血痂,那是昨夜皇城司狱卒的血,又沉重地道:“西夏的铁鹞子骑兵,连辽国的皮室军都忌惮三分。”
石飞扬的指尖在岩壁上轻叩,节奏正是丐帮的“传功令”暗号。三里外的官道上,李铁牛的青竹杖已集结了两百名丐帮弟子,竹梢的铜铃在晨雾中轻响,与日月神教教徒的圣火令哨音遥相呼应。
石飞扬没有回答吕惠卿的话,反而说道:“吕大人只需往北边去,”他忽然转身,黑发扫过吕惠卿的脸,带着明玉功特有的寒气,又关切地道:“丐帮的‘青竹镖’会护你周全,到了定州,自有人接应。”吕惠卿感激地道:“谢谢向先生替吕某想的如此周到!”抱拳拱手鞠躬,然后转身随丐帮弟子而去。秘道外,又传来一阵马蹄声,日月神教长老曲诚的圣火令在朝阳中泛着红光,他翻身下马时,玄色教袍上的火莲纹沾着露水,禀报道:“教主,西夏的前哨已过了绥德城,种谔将军的先锋营怕是撑不住了。”他忽然瞥见石飞扬襕衫上的剑痕,那是昨夜赵清漪挥剑斩落碎石时划破的,又关问道:“皇城司的人没追来?”
石飞扬的指尖抚过剑痕,真气流转间,裂口竟自行合拢,只留下道淡金色的印,淡淡地道:“赵清漪的剑,还没利到能斩碎移花接玉。”他忽然扬手,天蚕功的银丝如闪电般射向秘道入口的槐树,缠住三只偷听的乌鸦——鸦羽瞬间结冰,坠落在丐帮一名弟子的脚边,碎成冰碴。
李铁牛扛着两柄泼风刀奔来,竹杖上的血槽还凝着暗红,低声道:“向先生,弟兄们都备好了!日月神教的‘圣火队’已在官道西侧设伏,专等西夏的粮队。”
他压低声音又道:“曲长老说,西夏国相梁乙埋亲率铁鹞子主力,扬言要在永乐城的城楼上,用宋人的头骨酿酒。”
石飞扬翻身上马时,玄色衣袂在晨风中展开,如鹰隼振翅。他望着西方天际的血色朝霞,轻笑道:“告诉梁乙埋,我这儿有坛三十年的西凤酒,正缺一个西夏国相的头骨当酒器。”说罢,飞身上马,策马而去。
黄土官道上,石飞扬的踏雪乌骓四蹄翻飞,鬃毛上的冰珠被劲风卷成雾。他身后,丐帮弟子的青竹杖组成绿色长龙,日月神教的圣火令在风中猎猎作响,红与绿的洪流碾过西夏游骑的尸体,留下串串血珠在辙痕里凝结成冰。
曲诚的圣火令突然指向左侧的土坡,那里的芨芨草无风自动,露出西夏斥候的狼首盔。他低喝道:“是铁鹞子的前哨!”喝罢,便挥出“焚天掌”,拍出三道火线,将土坡上的灌木丛燃成火海,却见十余名西夏骑兵从火中冲出,铁枪上的倒钩缠着燃烧的麻布,如地狱爬出的恶鬼。
石飞扬的降龙十八掌之“见龙在田”骤然拍出,掌风带着黄沙与冰粒,将冲在最前的骑兵连人带马掀翻。那骑兵的铁盔飞落,露出被明玉功冻成青紫色的脸,喉咙里还冒着白气,仿佛刚从冰窖里拖出来。石飞扬随即说道:“李铁牛,”他头也不回,玄色襕衫扫过路边的枯骨,又授计道:“用‘打狗阵’护住侧翼,别让他们绕到后面偷袭。”
李铁牛的青竹杖队伍突然组成圆形大阵,竹梢向外倾斜,形成密不透风的屏障。西夏骑兵的铁枪刺在竹杖上,竟被杖身的回旋之力引偏,反而刺穿了同伴的咽喉。
血珠溅在竹节上,顺着“青竹令”的刻痕流淌,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曲诚挥舞圣火令,一道道红光劈开迎面而来的箭雨,又靠近石飞扬,带着疑惑的眼神求教道:“教主,属下有一事不明。咱们与宋室有弑君之仇,为何还要替他们守永乐城?”
石飞扬的马蹄踏过一具西夏兵的尸体,那尸体的胸腔已被降龙十八掌震碎,肋骨像折断的树枝向外翻翘。他忽然勒住缰绳,乌骓的前蹄腾空,踢碎了旁边骑兵的头骨,侧头道:“你可知永乐城的地下,埋着当年大唐的粮仓?”他的琉璃眼眸在残阳下泛着光,又深遂地道:“西夏占了这里,来年就能直逼长安;咱们守住这里,将来便是取回关中的跳板。”
李铁牛的青竹杖在地上顿出三道响,杖头铜铃的声音惊起一群秃鹫,口无遮拦地道:“向先生是说,等削弱了西夏,咱们就……”
他忽然住口,看着石飞扬掌心凝聚的冰雾,那里正映出长安城楼的虚影——那是明玉功真气反射的记忆,是石飞扬藏在心底几十年的执念。
永乐城的城楼在残阳中如半截焦木,垛口的箭簇上挂着宋兵的残肢,守城的旗帜被血浸透,“宋”字的宝盖头已被西夏兵的狼牙棒砸烂。
石飞扬的踏雪乌骓冲过吊桥时,正撞见三名铁鹞子骑兵将宋兵的肠子缠在枪尖,狞笑着往城下甩。石飞扬大怒,纵身跃起,居高下击,一招“飞龙在天”一招惊世骇俗!降龙十八掌的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咔嚓!”骑兵的铁盔连同头骨被掌风震成碎块,脑浆溅在城楼的匾额上,与“永乐”二字的金漆混在一起,形成一幅狰狞的泼墨画。
石飞扬翻身跃上城楼,玄色襕衫扫过垛口的血冰,那些凝结的血珠突然化作冰棱,射向攀爬云梯的西夏兵。“是向先生!”幸存的宋兵发出嘶哑的欢呼,他们的甲胄破烂不堪,却仍举着断矛组成人墙。种谔的副将王中正腹部中了三箭,肠子拖在地上,却死死抱住一名西夏兵的腿,咬断了对方的动脉,艰难地道:“快快守住西城墙!铁鹞子的主力在那边!”
曲诚的圣火令突然腾起三丈高的赤焰,日月神教的教徒如潮水般涌上西城墙,教袍上的火莲纹在血光中仿佛活了过来。一名教徒被铁鹞子的马槊贯穿胸膛,却在倒下前点燃了腰间的火油罐,热油泼在骑兵的铠甲上,燃起熊熊烈火,人与马在火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像两团滚动的火球。
石飞扬的明玉功运转到极致,肌肤透明如冰雕。
他站在城楼最高处,掌心的漩涡吸力将十丈内的西夏兵尽数吸来。铁鹞子的骑兵在半空被冻成冰坨,坠落在城下的西夏兵阵中,碎冰与骨渣四溅,竟砸开一道缺口。
紧接着,他施展“天蚕功!”指尖弹出银丝,如蛛网般罩住缺口处的西夏将领,银丝钻入肌肤的刹那,那将领的七窍同时涌出黑血,内脏被绞碎的闷响在厮杀声中格外清晰。
梁乙埋远远就怒喝道:“石飞扬!你这缩头乌龟,敢不敢与我一战?别以为你改名换姓,老子就认不出你来!”他的狼牙棒在城下砸出深坑,棒身缠着的宋兵首级突然睁眼,仿佛还在哀嚎。
他的铁鹞子骑兵组成楔形阵,铁甲相撞的声音震得城楼的砖缝都在掉渣,又怒骂道:“当年你毁我师傅的五灵珠,今日我便用你的骨头来磨狼牙棒!”
石飞扬的玄色襕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西夏兵,对李铁牛授计道:“让弟兄们把火药桶搬到东城墙。”随即施展降龙十八掌中的一招“鸿渐于陆”,一掌拍向城楼的立柱,整座城楼竟向西侧倾斜。
他又正气凛然地大吼道:“告诉王中正,带宋兵从秘道撤退,这里交给我们。”暮色降临时,永乐城的东城墙突然响起震天轰鸣。
石飞扬拍出一招“利涉大川”,凶猛的掌风劈开火药桶的引线,火光冲天而起,将西夏的铁鹞子骑兵炸得人仰马翻。
他站在西城墙的断壁上,明玉功的冰雾与圣火令的赤焰在掌心交织,形成红蓝相间的气团,如同天地间悬着的一颗妖异星辰。
梁乙埋的狼牙棒带着火油劈来,棒身的血蛭在火光中膨胀,竟有手臂粗细。
石飞扬的“移花接玉”神功骤然发动,狼牙棒突然转向,重重砸在梁乙埋自己的肩头,肩胛骨碎裂的脆响混着火爆声,格外刺耳。
“你以为凭这点伎俩就能赢我?”梁乙埋的血从嘴角涌出,滴在胸前的狼首符上,却脸狞笑道:“我西夏的‘血河大阵’已在城外布好,今夜便让永乐城化作炼狱!”
石飞扬的天蚕功银丝突然暴涨,缠住梁乙埋的咽喉,银丝上的冰寒真气顺着血脉游走,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眼球凸起如铜铃。
“血河大阵?”石飞扬轻笑道,黑发垂在眼前遮住眼底的红,“几十年前娜卡辛的血河阵,便是我破的,你这点微末伎俩,也配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银丝猛地收紧,梁乙埋的头颅带着冰碴滚落城下,脖颈处的伤口喷出的血柱在半空中凝成血冰。
西夏兵的惨叫在城楼下炸开,铁鹞子的骑兵阵形大乱,被丐帮的青竹杖与日月神教的圣火令分割成数截,厮杀声与哀嚎声在河谷中回荡,竟盖过了风声。
李铁牛的泼风刀砍断最后一名爬上城楼的西夏兵的手腕,断手在雪地里抽搐,五指还保持着握刀的姿势。“向先生,火药快用完了!”他的左臂被马槊洞穿,骨头碴从伤口处刺出,却仍举着刀护住石飞扬的侧翼,又恭敬地禀报道:“弟兄们已按您的吩咐,在城下埋了青竹桩,铁鹞子的马腿被绊断了不少!”石飞扬望着城外渐渐稀疏的火把,知道西夏的主力已被打残。
他的掌心凝聚起明玉功的冰雾,将城楼的断矛冻成冰枪,反手掷出时,枪尖穿透十三名西夏兵的胸膛,将他们钉在远处的土坡上,尸体在风中摇晃,像串破烂的稻草人。
黎明时分,永乐城的残垣断壁上,石飞扬的玄色襕衫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他站在最高的箭垛上,望着西夏兵溃逃的方向,降龙十八掌的余劲还在掌心流转,与明玉功的冰寒交织成淡淡的白气。
曲诚的圣火令插在旁边的断柱上,令柄缠着西夏兵的肠子,在晨光中泛着暗红。他数着城楼下的尸体,铁鹞子的铠甲堆成了小山,狼牙棒与马槊散落其间,像片钢铁的坟场。
接着,他禀报道:“教主,此战我们折损了八十名弟兄,丐帮的青竹镖也用得差不多了。”
李铁牛用青竹杖挑起梁乙埋的首级,头颅上的眼睛还圆睁着,仿佛还在惊恐地望着这座吞噬了他的城池。他也禀报道:“向先生,宋兵的残部已在秘道出口集合,王中正将军说要给咱们立生祠。”
他忽然指着东方的天际,那里有朵云形似龙,又感慨地道:“您看那云,像不像大唐的龙旗?”石飞扬的指尖抚过城楼的砖缝,那里还留着当年大唐工匠刻的“永徽”年号。
他没有吭声,默默转身,找地方歇息去了。
下午,西夏的援军赶到,重新包围了永乐城。
残阳将城墙染成血色时,石飞扬闻讯而来,玄色襕衫瞬间被西夏兵的血浸透。
他站在城楼的箭垛后,施展降龙十八掌的一招“龙战于野”,劈落第五名西夏将领,掌风带起的黄沙中,还夹杂着明玉功冻结的冰粒。
李铁牛的丐帮弟子正用青竹杖组成防线,将残余的宋兵护在中间,竹杖上的血珠滴在干裂的土地上,瞬间凝成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