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664节
远处的密营还在燃烧,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像支巨大的火把,照亮了他们相拥的身影。
许久,石飞扬轻轻分开赵清漪,关切地道:“回去吧,免得你父皇担心你。我稍后就来。”
赵清漪含情地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密营的火光映红了麟州城的夜空,石飞扬的玄色襕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赵清漪远去的背影,靴底碾碎了块西夏密使的碎骨,骨渣混着泥点溅在裤脚,竟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李铁牛跑过来,低声说道:“帮主,这是从辽国武士怀里搜出的密函。”他的青竹杖挑着个防水的油布包,杖头的铜铃被血浸得发沉。油布解开的刹那,里面的羊皮卷在火光中展开,上面的契丹文与西夏文交错,还夹着几处大理段氏的茶花印记。
石飞扬的指尖抚过“云州”二字,明玉功的寒气让羊皮卷泛起白霜,将夏辽和大理的密函内容翻译给李铁牛听,又低声解释道:“辽国要借道西夏,联合大理的‘天龙寺’,在正月十五偷袭云州。”
他的黑发在火光中扬起,露出那颗银环在耳垂轻颤,又低声笑道:“吐蕃的血刀僧负责在云州城内纵火,倒是分工明确。”李铁牛的青竹杖在地上顿出三道深痕,沉声道:“云州是大宋的北大门,一旦失守,辽国的皮室军三天就能打到汴梁!”他忽然想起什么,又向石飞扬禀报道:“曲长老说,西夏国相梁永能之子梁钭达,带着三千铁鹞子已在云州城外的野狼谷扎营。”
石飞扬拔出玄霜刃,刀气劈开旁边的帐篷立柱,火星溅在密函上,将“大理”二字烧得发黑,愤愤不平地道:“赵清漪要是知道,她父皇为了议和,连云州都敢当筹码,怕是要把公主府的地砖都掀了。”
他的目光扫过远处的山峦,云州方向的夜空已泛起诡异的紫光——那是吐蕃血刀僧在做法的征兆。
他赶紧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玄色襕衫如墨色闪电,瞬间掠出百丈。
李铁牛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忽然发现密函的角落里,还绣着朵小小的凤纹——与赵清漪裙角的纹样一模一样,想来是西夏人故意绣上的,意在羞辱宋国。
云州城的城门在子时虚掩着,守城的宋兵歪戴头盔,手里的长矛拄在地上当拐杖。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贴着墙根游走,玄色襕衫与阴影融为一体。
他耳中传来城楼上的鼾声,混着辽语的嬉笑声——守城的竟是辽国奸细。石飞扬急忙悄然运转“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强悍内功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顺着门缝钻入,缠住最西侧哨兵的咽喉。
银丝入体的刹那,那哨兵的内脏便已绞碎,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尸体迅速蜷缩成猴子般大小,与麟州密营的西夏密使如出一辙。
“耶律洪基倒是舍得下本钱。”石飞扬低声调侃一句,便翻上城楼,玄霜刃的冰蚕丝缠着名辽兵的脚踝,将他轻轻拽到暗处。那辽兵刚要拔刀,石飞扬的“移花接玉”已顺势引过刀势,辽兵的佩刀精准地刺入他自己的心口,鲜血喷在城砖上,映出石飞扬俊美却冰冷的脸。
城楼的箭垛后,藏着个穿袈裟的吐蕃僧人,手里的骨笛正凑到唇边——想来是要吹号调动城内的同党。石飞扬的“邪血劫”应声而发,地上辽兵的鲜血突然化作血箭,穿透僧人的琵琶骨。
那僧人手中的骨笛“哐当”落地,尸身缩成干瘪的肉团,袈裟上的血刀标记被血浸透,模糊不清。
石飞扬冷哼一声,便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飞往野狼谷。
野狼谷的风裹着雪粒,打在人脸上如刀割。
西夏铁鹞子的帐篷连绵数里,篝火的光映着甲胄上的狼首纹,与辽国皮室军的黑铁铠交相辉映,帐篷间拴着的宋兵俘虏发出阵阵哀嚎,声音在谷中回荡,凄厉得像狼嗥。
石飞扬伏在谷口的巨石后,黑发上落满了雪,与玄色襕衫融为一体。他望着谷中央的高帐,梁钭达的狼牙棒正挑着颗宋兵首级,在帐前炫耀,帐外的旗杆上挂着面杂色旗——一半是辽国的狼旗,一半是西夏的鹰旗,旗下还绑着个穿袈裟的吐蕃僧人,想来是内部起了争执。
此时,李铁牛赶到,低声禀报道:“帮主,大理的‘天龙寺’武僧到了。”他的青竹杖指向谷右侧的山道,那里有十几个穿灰色僧袍的身影,每人手中都握着柄戒刀,刀身刻着茶花。李铁牛又介绍道:“带头的是段延庆的徒孙,使的‘一阳指’,据说能隔空点穴。”
石飞扬的指尖捏碎了块冰,冰屑在他掌心化作雾气,骂道:“段家倒是会投机,”他忽然轻笑,又狡黠地道:“既想分云州的好处,又不肯明着与大宋为敌。”他的“帝天狂雷”悄然运转,周身的雪粒开始微微颤动,又戏谑地道:“等会儿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身法,如道黑影窜入西夏帐篷区。铁鹞子的哨兵刚要喝问,石飞扬的天蚕功银丝已缠住他们的嘴,银丝收紧的刹那,喉咙被绞碎的闷响淹没在风雪里。
他顺手掀开旁边的粮帐,里面竟堆满了大宋的粮草——想来是从云州附近的驿站抢来的。
石飞扬赶紧取下腰间神秘的鹿皮袋,将这些钱粮兵器马匹全部装入鹿皮袋里。
铁鹞子的亲兵发现异动,举着长矛冲来,石飞扬的“移花接玉”神功顺势引开矛尖,那些长矛竟反向刺入亲兵自己的胸膛,鲜血喷在雪地上,绽开朵朵红梅。
梁钭达的狼牙棒带着风声劈出,棒风扫过之处,积雪飞溅,石飞扬旋身避开,握着玄霜刃,劈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刀气直斩对方手腕。
梁钭达的臂甲被劈开道口子,鲜血喷涌而出,他怒吼着拍出“血河掌”,掌风带着暗红色的毒雾,将周围的帐篷腐蚀出大洞。他又边打边骂:“你这南朝小子,倒有几分能耐!”狼牙棒横扫,逼得石飞扬连连后退,又狠厉地道:“可惜,你今日要死在这野狼谷,连个替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他身后的辽国皮室军突然放箭,箭雨如乌云般罩向石飞扬,箭镞上还沾着西夏的“腐骨毒”。
石飞扬腾身而起,双掌挥动,拍出“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掌风裹挟着雪粒与冰碴,将箭雨尽数震落。他趁机拍出“时乘六龙”,掌力分作六道,将周围的帐篷劈碎。
躲在里面的西夏兵被压在帆布下,发出阵阵惨叫。
大理武僧见状,举着戒刀冲来,为首的段姓武僧指尖弹出“一阳指”,点向石飞扬的眉心。
石飞扬的“移花接玉”神功引开指力,那指风竟穿透了后面辽国皮室军的咽喉,段姓武僧惊得后退三步,戒刀差点脱手,惊叫道:“阁下是何人?竟会这等邪术!”
石飞扬森冷地道:“取你性命的人。”他的“惊目劫”神功突然发动,目光扫过那十几名大理武僧,那些人瞬间被冻成冰坨,在风雪中炸裂,碎冰混着血肉溅在梁钭达的脸上,吓得他狼牙棒都掉在了地上。
梁钭达的高帐在烈火中坍塌,旗杆上的杂色旗被烧得只剩根焦黑的木杆。石飞扬站在火堆旁,玄色襕衫上沾着血与雪,肌肤在火光中透明如冰,明玉功的寒气让周围的火焰都凝成了冰花,奇异无比。
李铁牛浑身染血地杀过来,禀报道:“帮主,辽国的援军快到了!”他的青竹杖挑着梁钭达的首级,杖头铜铃的声响在风雪中格外刺耳,又警示道:“弟兄们的青竹镖快用完了,圣火令的火油也不多了!”
石飞扬望着谷口涌来的辽国骑兵,皮室军的黑铁铠在雪光中闪着冷光,人数足有上万。
他机智地指向谷左侧的悬崖,授计道:“那里有处雪崩点,”随即运转“帝天狂雷”神功,周身的雪粒化作无数细小的冰雷,又续道:“等他们进谷,就送他们份大礼。”
李铁牛恍然大悟,立刻带着丐帮弟子冲向悬崖。
石飞扬则转身迎向辽国骑兵,玄霜刃劈出百胜刀法之“破乾坤”,刀气纵横间,撕开前排骑兵的铠甲,刀身的冰蚕丝缠住战马的腿,那些战马痛嘶着人立而起,将骑兵甩在地上,被后面的马蹄踏成肉泥。
辽国主将的“裂山斧”带着风声劈来,斧刃上的寒光映着石飞扬的脸。
石飞扬双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潜龙勿用”,掌风与斧刃相撞,震得山谷都在颤抖。
他趁机拍出“双龙取水”,掌力击中主将的坐骑,那战马前蹄突然跪地,主将摔在地上。
第491章金明池畔灯摇影玄霜刃边凤系红
石飞扬的玄霜刃顺势斩下辽国主将的首级,挑在刀尖上示众,又暴喝道:“辽狗,你们的主将已死,还不投降!”声音在谷中回荡,黑发在风雪中扬起,如墨色的瀑布。
残余的辽国骑兵见状大乱,有的调转马头想逃,却被后面的西夏溃兵挡住。
谷中顿时陷入一片混乱。此时,悬崖上的李铁牛发出信号,石飞扬挥掌拍出“利涉大川”,掌风裹挟着巨石与雪块,引发了惊天动地的雪崩。
辽国骑兵和西夏溃兵被埋在雪下,惨叫声渐渐被风雪吞没,野狼谷瞬间变成了埋葬他们的坟墓。
石飞扬站在雪崩后的谷口,望着云州城的方向,那里的灯火在风雪中若隐若现。他的玄霜刃插在雪地里,刀身的冰蚕丝缠着段姓武僧的戒刀,刀身上的茶花印记被血浸透,模糊不清。
李铁牛跑过来,激动地道:“帮主,咱们赢了!”
青竹杖在雪地里顿出欢快的节奏,杖头铜铃的声响清脆悦耳。
石飞扬的嘴角露出抹笑意,眼中却闪过丝忧虑,深知辽国、西夏、大理、吐蕃的野心不会就此熄灭,大宋的边境也不会永远安宁。但他不怕,只要还有口气在,他就会像座山,挡在这些豺狼面前,守护着这片土地,守护着那些他在乎的人。
风雪渐渐停了,一轮残月从云层中钻出来,照亮了野狼谷的惨状。石飞扬拔出玄霜刃,刀身的冰光映着他的脸,俊美中带着几分杀伐后的冷冽。
他转身望向汴梁的方向,那里有他牵挂的人,有他未完成的事。
接着,他沉声道:“李铁牛,收拾行装,咱们去汴梁。”李铁牛愣了下,随即明白了石飞扬的意思。他用力点头,青竹杖在雪地里划出道深深的痕迹。
……
野狼谷的雪被马蹄踏碎时,石飞扬已换了身寻常猎户的棉袄。
粗布衣衿沾着松脂,玄霜刃用破麻袋裹着斜背在身后,倒像扛着捆柴禾。
他的黑发用草绳胡乱束着,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那处刚被李铁牛用锅底灰抹了道黑,说是要遮遮“能勾魂的皮肉”。
两人日夜兼程,策马如飞。翌日一早,李铁牛策马靠近过来,扬手指着前方,说道:“帮主,前面就是汾州界了。”他的青竹杖挑着个酒葫芦,杖头铜铃用布包着,响得发闷。
他瞥了眼石飞扬腰间的冰蚕玉,那玉在粗布下泛着微光,又介绍道:“汾州知府是新党的人,跟西夏一品堂素有往来,咱们得绕着城走。”
石飞扬的指尖在棉袄下转了个圈,天蚕功的银丝悄然缠上袖口。他含笑反问:“绕路?”草绳束着的黑发滑下几缕,露出的眉眼竟带几分杨过式的狡黠,又嘻嘻哈哈地道:“越是热闹的地方,越藏得住人。”
他勒住踏雪乌骓,马儿打了个响鼻,蹄下的冰碴溅在旁边丐帮弟子的破鞋上——那弟子正扮成瘸腿货郎,货担里藏着二十柄淬毒的青竹镖。
一行七人混入前往汾州城的商队时,风雪忽然紧了。
官道旁的老槐树上,积雪“哗啦”落下,露出三个蜷缩的黑影。
石飞扬的“深藏身与名”身法骤然停滞,玄霜刃在麻袋下微微颤动——那黑影的袍角,竟绣着峨嵋派的九瓣莲花。于是,石飞扬决定暂时先到土地庙落脚,待会合丐帮其他长老商议后再展开各种行动。
汾州城外的土地庙早没了香火气,断墙漏着穿堂风,把供桌残片刮得在地上打滚。石飞扬的粗布棉袄沾着松脂,领口歪着露出半截锁骨,被寒风冻得泛着玉色——那是明玉功流转时特有的莹光。
他束发的草绳松了半截,墨色长发垂落遮住左眼,只露出右眼尾那颗朱砂痣,在昏暗中像点将熄的火星。李铁牛跑过来,提醒道:“帮主,这庙邪性得很。”他的青竹杖杵在门槛上,杖头铜铃被雪打得发哑。
话音未落,庙内突然爆出金铁交鸣,像是有人用刀刃刮着骨头,接着是女子的闷哼,气音里裹着血沫。石飞扬的玄霜刃在麻袋下轻轻颤动。他挑开庙门破帘的刹那,正撞见七道刀光围着抹素白身影。
绝世美女凌霜华的峨嵋刺已断成两截,半截还嵌在西夏武士的咽喉里。她的素白长袍被血浸得发黑,左肩插着的短箭上,倒钩挂着片碎肉。随着她的喘息轻轻颤动。最刺眼的是她腰间的九瓣莲纹——被血糊了大半,却仍看得出是峨嵋派的标记。
络腮胡骂道:“小娘们倒是硬气。”他的血河鞭带着破风响抽向她的手腕,鞭梢倒刺在油灯下泛着幽蓝,又邪气地道:“段长老说了,你的九阳功谱配他的采补大法,正好练‘阴阳和合术’。”
凌霜华的脸白得像庙外的雪,却咬着唇没再哼一声。
她的鬓角碎发沾着血珠,贴在玉雕般的颊边,睫毛上甚至挂着片冰碴,睁眼时冰碴坠落,砸在胸前的玉佩上——那玉佩刻着“霜华”二字,被体温焐得温热。
石飞扬骂道:“西夏狗的舌头,倒是比鞭子还臭。”他的草绳崩断,墨发在风中扬成瀑布,露出张比庙中残烛更晃眼的脸。他左耳的银环在油灯下转了个圈,恰好映出络腮胡狰狞的表情。
那武士的血河鞭刚及凌霜华肩头,石飞扬施展“惊目劫”神功,寒芒扫过,油灯“噼啪”爆了灯花的瞬间,络腮胡的身体突然僵住,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青、结冰,连瞳孔里的凶光都冻成了霜花。
“咔嚓”几声脆响,尸体碎成满地冰碴,混着供桌的灰烬扬起粉雾,竟有几片落在凌霜华的发间。
剩下的西夏武士见状,怒骂着挥刀扑来。石飞扬的麻袋骤然裂开,玄霜刃的冰光劈碎油灯,在昏暗中划出道冷弧。他左手轻挥“移花接玉”神功,右手的刀却故意慢了半拍,待最东侧武士的弯刀离他咽喉只剩三寸时,突然旋身引劲。
那刀“噗嗤”一声劈开同伴的脖颈,滚烫的血喷了石飞扬满脸,他却像没察觉,甚至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的血珠。最后的武士咒骂道:“这般俊俏的后生,倒是可惜了。”他的毒箭已扣在弦上,箭头淬的“腐骨毒”在月光下泛着绿。
石飞扬突然反手抓住箭杆,指节发力将箭头转向,毒箭穿透武士眉心的刹那,他戏谑地道:“可惜的是你,没见过真正的杀人方法。”
凌霜华的峨嵋刺“当啷”落地。她望着石飞扬用袖口擦脸的动作,那截露出的手腕比她的玉佩还莹白,血珠在上面滚成红玛瑙。这人的身法像极了传闻中的“千里不留行”,掌风里的寒气扫过她的伤口时,竟让九阳功的暖流突然涌了上来,像是雪地里点了把火。
忽然,破窗突然被撞得粉碎,十二团红影卷着腥风扑进来。吐蕃血刀僧的铜钵里盛着暗红液体,腥气混着风雪灌进庙,丐帮弟子忍不住干呕时,为首的红袍僧人已舔着钵沿笑道:“永乐城的漏网之鱼,果然藏在这种腌臜地方。”
石飞扬收刀入鞘,却暗运天蚕功,掌流窜晶光一片,强悍的内功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突然暴涨,缠住庙梁上的积雪,又自嘲地道:“野狼谷没割下你的舌头,倒是我的疏忽。”
他的墨发在风雪中翻卷,露出的眉眼竟带几分戏谑,又调侃地道:“今日就让你这秃驴知道,什么叫‘帝天狂雷’。”掌力骤发的刹那,梁上积雪化作冰粒,在真气催动下爆发出刺目的雷光。
冰雷撞在血刀僧的铜钵上,钵中血液突然沸腾,顺着僧人的手腕逆流而上。
那些僧人惨叫着抓挠胸口,皮肉从骨头上片片剥落,露出的骨架迅速焦黑,倒在地上时已像烧过的木炭,只有血刀还插在雪里,泛着诡异的紫光。
凌霜华忽然惊叫一声:“大侠,小心地下!”突然拽住石飞扬的棉袄,她的峨嵋刺挑起块松动的地砖,下面的铁链缠得密密麻麻,十几个铁笼里的宋民尸体正冒绿烟——那是西夏的“化骨散”,遇热即燃。
她的素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月白的中衣,衣摆绣着极小的九阳图案,被血浸得只剩淡淡轮廓。
石飞扬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利涉大川”,刚猛的掌风拍向庙门,将风雪卷成道冰墙。
天蚕功的银丝如蛛网罩向铁链,银丝收紧时铁链崩断,铁笼带着绿烟撞向血刀僧的残部。
爆炸声中,他拽着凌霜华掠出庙外,又以掌当刀,刀气劈开雪块,露出二十名大理武士的脸——他们的戒刀刻着茶花,刀柄还缠着辽国的狼纹绸。
土地庙在烈火中坍塌时,石飞扬已经搂着凌霜华杀上官道。
他的粗布棉袄早被刀划破,露出里面玄色劲装,湿衣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肩线,黑发被血粘在颈侧,倒添了几分妖异。
踏雪乌骓的蹄子在冰面划出火星,玄霜刃的冰光与凌霜华的峨嵋刺交辉,织成一张张杀人的网。
大理武士的“一阳指”从四面射来,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引着指力反向穿透西夏追兵的咽喉。
凌霜华的九阳功突然爆发,素袍在雪地里鼓起如盛开的白莲,峨嵋刺划出的弧线恰好补全他掌风的破绽。她的左肩还在流血,血珠落在雪地上绽成红梅,与她颊边的红晕相映,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凌霜华惊骇地道:“你的寒气,竟能引动我的九阳功。”她的睫毛颤了颤,突然想起师父说的“阴阳相济”,话音未落,耳根已红透。她偷瞄石飞扬的侧脸,见他下颌的线条比峨嵋山的冰棱还锋利,却在转头时,眼尾的朱砂痣亮得像团火。
此刻,石飞扬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龙战于野”,凌厉的掌风震飞三名武士,戒刀落地的脆响里。
石飞扬又低笑道:“峨嵋派的姑娘,都这么容易脸红么?”玄霜刃挑飞为首者的密信,火漆上的辽国狼首印在雪光中格外刺眼——原来吐蕃、大理、西夏早勾结好了,要用这场连环杀局,逼大宋在云州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