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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金阙 第42节

  “康勒,这五日,你便是我们的眼睛与耳朵。行军途中,有任何变故,你不必顾虑,直接向我禀报。”

  康勒道:“将军放心,小人定当肝脑涂地,不负所托!”

  夜色渐深,营中的篝火渐次熄灭,吕尚怀抱三光紫文鞭和照心镜,心神沉入三光紫文鞭中。

  似睡非睡间,参悟着鞭身上的三光紫文混一之道,这已经成了吕尚一段时间的功课。

  要知道,这可是杨林付出天大的人情,求来的宝物。

  《道法会元》中说是元始上帝授三光紫文混一之道于玉清真王,玉清真王授予群仙。

  对于这门源自元始上帝的大法门,吕尚自然很感兴趣。

第75章 白道川(上)

  一夜无话,

  翌日,天光微亮,营中人声渐起,春寒料峭,晨雾未散。众军点卯后,吕尚领兵出朔州,入恒山山脉。

  恒山山脉,东跨太行,西衔雁门,南障三晋,北瞰塞外,其山势峭壁嶙峋,山脊陡峭如刃,多断崖绝壁,多峡谷沟壑,以险峻雄浑著称。

  山间险道极多,如步云路、虎风口,路径极狭,如临深渊,行走时需攀援石阶,惊心动魄。

  众军虽有康勒引路,走这些险径,仍要小心翼翼,失足就是尸骨无存。在艰难行进俩日后,终是抵达了善阳岭。

  到善阳岭后,康勒向吕尚禀报,道:“将军,这里就是善阳岭,从善阳岭到白道川,中间再穿过一些山道、河谷,沿白道北上,就是白道川。”

  “白道,白道川!”吕尚低声自语,白道是阴山以北交通要道,当年的赵武灵王、卫青、霍去病等人都是从白道北上征胡,北魏的拓跋珪也曾从白道南下。

  吕尚抬眼远眺,善阳岭四周山峦起伏,晨雾在山谷间氤氲,他深吸一口气,道:“传令下去,全军原地休整半個时辰,检查武备,而后继续进发。”

  “诺,”

  士卒们听令后,纷纷找地坐下,有的擦拭兵器,有的整理行囊,虽经长途跋涉,却无一倦怠。

  半個时辰转瞬即逝,随着号角声起,士卒们迅速起身,整齐列队。

  “出发,”

  吕尚一声令下,众军朝白道川方向继续行进。

  就在吕尚领兵踏入白道时,阴山以北,西突厥大帐,一名清瘦男子缓缓睁开双眸,他明亮的眼眸,如寒夜中的狼星,透着让人胆寒的锐利。

  “隋人?”

  想着刚才的天机,清瘦男子沉思了片刻,对身旁的驼背仆人,道:“你,去将拔野古给我唤来,”

  驼背仆人领命,过了片刻,一個身披狼皮披风的汉子,大步走进大帐。

  这大汉身形魁梧壮硕,整個人犹如一座炽烈的火山,热浪喷涌,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震动,一头黑色长发束在脑后,古铜色的肌肤,在帐内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晕。

  “上师,”

  大汉单膝跪地,道:“您唤我前来,有何吩咐。”

  阿史那阔阔真看着这個视如己出的弟子,轻声道:“拔野古,我窥见天机,有隋人要入白道川,驰援摄图,你即刻带兵入驻蜈蚣坝,将这支隋军,给我殄灭在白道川之前。”

  蜈蚣坝是白道入川的必经之地,是兵家必争的’咽喉孔道‘,亦是個设伏的好位置。

  “是,上师,我一定会让蜈蚣坝,成为隋人的埋骨之地。”

  拔野古恨声道:“还有摄图,这個懦夫,堂堂大突厥的可汗,竟然向隋人的皇帝称臣乞降,一点突厥男儿的血性都没有,他不配做我突厥的大可汗,他是我阿史那家的耻辱。”

  摄图,既沙钵略本名,沙钵略是摄图的汗号。

  对沙钵略向杨坚称臣内附的做法,突厥内部争议极大,一些突厥小可汗将沙钵略视为叛徒,对其极为鄙夷。

  “上师,我去了,”

  说罢,拔野古起身,退出大帐,身上的狼皮披风,迎着寒风拂动。

  望着拔野古的背影,阔阔真低声叹道:“唉,佗钵啊,我的兄弟,你英明了一辈子,怎么临走,还要糊涂一次,遗祸后人呐!”

  当前突厥的混乱局势,与突厥第四代可汗,佗钵可汗有很大关系,祸根就出在继承混乱上。

  大突厥的几代可汗,除第一代的伊利可汗奠定基业外,都是兄终弟及。第二代乙息记可汗英年早逝,由其弟木杆可汗即位,木杆可汗病逝之后,又是其弟佗钵可汗即位。

  原本木杆可汗可以传位给自己儿子的,只是木杆可汗传弟不传子,传位给了佗钵可汗。这让佗钵可汗极受感动,所以在佗钵可汗临死时,遗命立兄长木杆可汗之子大逻便即位。

  但,在佗钵可汗死后,以乙息记可汗之子摄图为首的突厥贵族,却暴起发难,以大逻便的生母出身低微为由,拥立佗钵可汗之子庵逻为汗。

  摄图甚至放言,如果拥立庵逻,他就率领兄弟们侍奉他。如拥立大逻便,他就坚守边境,与大可汗兵戎相见。摄图年长,而且雄勇果敢,国人都不敢反对他,只能让庵逻继位。

  经摄图这一闹,大逻便没能成为可汗,对成为可汗的庵逻更是不服,经常派人上门辱骂庵逻。庵逻无奈,就把汗位让给了摄图,也就是现在的沙钵略可汗。

  沙钵略可汗上位之后,为平衡各方,他将大逻便封为阿波可汗,庵逻封为第二可汗,形成多汗并立的局面,直接加速了突厥的分裂。

  “希望尽早结束这场闹剧吧,突厥再乱下去,只会便宜了隋人。”

  “北盛则南衰,南盛则北衰,隋人的兵锋越来越强了。”

  阔阔真蹙眉,以法眼观照突厥的龙气,经过东西分裂的突厥,已伤了根基。再看白道川时,隐约能见到两道佛光,在紫河方向升起,佛光中隐约有天龙禅唱之音,久久不散。

  “这俩個大和尚,真是惹人厌,”

  见到佛光,阔阔真暗自咬牙。

  杨坚这個佛心天子,转轮圣王可不是白叫的,中土佛门在他身上下了重注。中土各宗虽不能明着违反天条,但杨坚若有所求,他们也会量力而为。

  所以,才会有俩尊罗汉级数的大德高僧,偏偏在这個时候,不远万里从中原奔赴白道川,为D突厥可汗讲经说法。

  ——————

  “叶护大人,”

  西突厥大营中,拔野古召集部曲。

  数千骑兵闻召而至。马蹄声在营地中交织回荡,扬起一片尘土。

  叶护,是拔野古在突厥的官职,是部族分部之长,地位仅次于大小可汗。

  拔野古他手持长矛,高高举起,大声吼道:“勇士们,隋人已经踏入了我们的领地,随我出征,让隋人见识一下我们突厥铁骑的威力!”

  “杀!杀!杀!”

  骑兵们齐声呐喊,紧随拔野古其后,数千骑兵如汹涌的黑色潮水,向白道进发。

第76章 白道川(下)

  阔阔真不知道,就在他心生杀机之时,正沿着白道行军的吕尚,竟若有所觉的皱了皱眉头。他轻抚钢鞭,目有神光,转头看向阴山方向。

  “将军,可是有何不妥?”身旁的魏成,见吕尚神色有异,上前询问。

  吕尚收回目光,道:“无事,传令下去,加快行军,争取入夜之前,走出白道,进入白道川。”

  “诺,”魏成领命,迅速转身安排。

  吕尚凝思片刻,问一旁的康勒,道:“康勒,这白道周边地势复杂,你可知何处最适合伏兵?”

  康勒闻言,拱手道:“将军,要说这一路,最适合伏兵的,应该是蜈蚣坝。蜈蚣坝是出入白道川的必经之路,只要在蜈蚣坝设伏,两侧包抄,就可将敌兵堵截在山口。”

  蜈蚣坝!

  吕尚轻呼一口气,道:“还有多少里到蜈蚣坝?”

  康勒回道:“差不多四十里,”

  “四十里,”

  吕尚心头一动,对众将道:“尚司朗,”

  “末将在,”吕尚刚点名,四宝将尚司朗立即跃马而出,高声应道。

  吕尚道:“你领三百轻骑,先去蜈蚣坝探探路,看看蜈蚣坝有没有异动。”

  尚司朗双手抱拳,朗声道:“得令!”

  随即,他双腿一夹马腹,呼雷豹嘶鸣一声,猛地窜出,身后三百轻骑迅速跟上,马蹄声如雷。

  吕尚在尚司朗走远后,又问魏成、新永丰俩人,道:“魏兄,新兄,你们都是将才,家学渊源,精研兵法。你们说,前方要是真有伏兵,咱们该如何应对?”

  魏成、新永丰对视一眼,魏成先道:“末将请带一千步兵,悄悄迂回到蜈蚣坝右侧,待我军与敌方正面交锋时,从侧翼突袭,打乱他们的阵型。”

  新永丰抱拳,道:“末将请带五百骑兵,绕到蜈蚣坝左侧,伺机而动,敌军若败,末将便截断他们的后路。”

  吕尚点头,道:“好,就按如此安排,”

  “得令!”

  魏成、新永丰抱拳后,调转马头,点齐兵马,一左一右,分道而行。

  尚司朗领三百轻骑,急奔三十多里,临近蜈蚣坝时,远远见着前方山脊上,惊起大片寒鸦。

  看到寒鸦四散。尚司朗抬手攥紧缰绳,呼雷豹猛地止步,前蹄高高扬起。

  “停!“

  尚司朗抬手。

  蜈蚣坝隘口,拔野古的狼头纛在朔风中猎猎作响。

  拔野古攥着长矛,突然耳尖微动。已经听到了远处细微的马蹄声。

  “隋狗来了。“

  三千突厥骑兵如群狼伏低身子,箭镞在皮囊中发出嗜血的嗡鸣。

  等了半响,仍不见隋军进隘口,拔野古哼了一声,知道是被发现了行藏。

  拔野古想了想,对一旁的心腹,道:“铁山,你领一千骑留守蜈蚣坝,其他人,和我一起出蜈蚣坝,杀隋狗!”

  “走,”

  铁山领命,迅速带一千突厥骑兵散开,在蜈蚣坝待命。拔野古则是亲自率领两千精锐骑兵,杀出蜈蚣坝。

  “隋狗,休走,”

  拔野古一出隘口,就看到尚司朗带着几百骑,在不远处的山道徘徊,大笑着杀向尚司朗,

  “虏贼,死来,”

  尚司朗见蜈蚣坝杀出一员胡将,一拍呼雷豹,这匹宝驹立即嘶鸣着冲向拔野古。与此同时,尚司朗手中八宝驼龙枪,其龙舌枪尖,似有龙吟起。

  长矛与八宝驼龙枪枪尖相对,发出铮的一声颤鸣,火星飞溅。尚司朗脸色一变,手中宝枪差点被震的脱手,不敢置信的看了眼拔野古:“不可力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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